此時的楚策已經算是衆叛親離了,而對御無雙而言,楚策則是最好的人選,亦是最好的棋子。
御無雙正欲離開大殿,卻見幾個侍衛推搡着一個宮女裝扮的女人。
御無雙微微一蹙眉,“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御無雙的聲音,那女人的眼眸瞬間有了光彩,她提着裙襬撲了上去,只不過御無雙微微一側身,那女子便撲空了。
只見楚弱柳擡起沾染着水汽的眼眸,一副梨花帶雨的嬌柔姿態,“西楚大帝可還記得我?”
御無雙淡然的掃視了她一眼,看來她是想扮成宮女的樣子逃走,只不過被侍衛逮住了。
楚弱柳撫了撫凌亂的髮絲,嫋嫋娜娜的朝着御無雙福身,“我本是要出宮的,只是聽聞西楚大帝在大殿之中便折了回來。”
呵!她竟然是自投羅網。
御無雙輕聲戲謔道,“這是爲何?”
楚弱柳瞪着一雙氤氳着霧氣的靈動大眼,“莫非西楚大帝至今還不明白我的心思?”
啪!一個紅色的手掌印印在了楚弱柳的臉上,打的她踉蹌着倒在了地上。
李林一臉鄙夷的說道,“一個卑賤的亡國公主,竟然如此膽大妄爲的與皇上說話!”
楚弱柳一臉委屈的望着御無雙,痛的她眼眸中的淚水猶如珠子般掉了下來,在白皙的臉上串成一串串珍珠,讓人生出幾分憐愛。
御無雙忽而蹲下身來俯視着她,望着那張漸漸逼近的俊顏,楚弱柳頹敗的心瞬間燃起了希望,難道他被自己這副嬌弱的樣子打動了?想到這裡,楚弱越發用力的表演,顆顆珍珠滾落在臉頰。
只見那雙修長的手指猛然將她腰間的玉佩扯下,嘴角浮現出淺笑,“想必此時皇后已經在去連府的路上了,那楚墨言是時候回來了。”沒有了楚墨言,歐陽逸軒難成大事。
楚弱柳似乎仍舊有些不甘心,她忽而拽住御無雙的衣袖,“西楚大帝,奴婢定然會盡心伺候您的,只要讓我待在您
的身邊,就是當牛做馬,奴婢也是心甘情願。”
御無雙死死的盯着她,眼眸中射出冰刃,唬的楚弱柳鬆開了手。
“李森,這美人就賞你了。”御無雙眯了眯眼睛說道。
“嘿嘿,我可不敢,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母老虎可是出了名的醋罈子,若是您賜我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還不如直接賜我一把劍,讓我自我了結得了。”李森一臉的苦笑。
“此次你護送楚先生出入北甸有功,賞不賞是孤的事情,要不要就是你的事了。“御無雙握着楚弱柳的玉佩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他還要去仁德太后那裡討樣東西,沒空搭理這嬌滴滴的美人。
楚弱柳大驚失色,更讓她崩潰的是李森接下來的話。
李森抓耳撓腮道,“你們說怎麼處置?”
只見侍衛們皆兩眼放光,若是能嘗一嘗北甸公主的味道此生無憾了,且她又生的那般的美貌,讓人忍不住垂涎。
“不如就讓她充當軍妓吧。”一個侍衛說道,其他侍衛皆是隨聲附和。
李森望了望楚弱柳那副若風中落葉般嬌弱的樣子,再看看這羣如狼般的侍衛便問道,“你們說怎麼樣?”
“好!”侍衛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軍營中多有軍妓,不僅僅做的是無償的皮肉生意,而且還要跟着那些男人風餐露宿,閒暇時間還得生火做飯燒水,簡直就是牲口。
楚弱柳兩眼一翻,便昏死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便覺得自己身上酸脹無比,動也不能動一下,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淤青,她便知自己此生此世都將處在噩夢之中。
……
楚墨言正與歐陽逸軒正坐在大殿中,商議着如何捕捉獵物的事情。
“連滄月定然會帶着小崽子直奔連府,到時候我們靈堂的人中埋伏下我們的人,若是一擊未中也不必驚慌,連府外埋伏上弓箭手,到時候連滄月定然會束手就擒。”楚墨言爲自己這個完美的計策得意,只是他隱忍的性格由
不得露出半分張狂的喜色,便微微扇動了下摺扇,來宣泄此刻心中的雀躍。
“妙啊,楚兄果然高見!”歐陽逸軒朝着楚墨言豎起大拇指,臉上雖是恭維,心中卻暗道,到時候他一定不會讓楚墨言有出手的機會。
楚墨言的嘴角上揚起一絲冷酷的弧度,他當然不會告訴歐陽逸軒,到時候他會讓弓箭手將弓箭射下,若是可能,那就將歐陽逸軒與連翹一同射殺,這樣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連翹這個污點抹掉。
此時,朱雲忽然一臉暗沉的朝着楚墨言使了一個眼色,楚墨言便藉口走出大殿,左右顧盼後,便隨着朱雲拐進一個偏僻的角落。
“皇上,北甸怕是出事了。”朱雲急切的說道,他將一個荷包遞給楚墨言。
楚墨言慌亂的打開,只見裡面放着一個胞妹的玉佩,還有父皇留給母后的鳳頭釵。
“到底是誰幹的?”楚墨言咬牙道。他心中想到的是江洋大盜,或者對他有微辭的大臣,卻怎麼也想不到是御無雙。
朱雲搖了搖頭,至今他依舊想不通,爲什麼一夜之間他們傳輸消息的渠道驟然斷開了,似乎一切都陷入了僵局,他有一種預感,北甸定然出大事了。
“看來孤要回北甸了,記住一切按原計劃行事,孤相信你的能力。”楚墨言拍了拍朱雲的肩膀。
楚墨言與歐陽逸軒匆匆告別後便踏上了回北甸的歸程,雖然隱隱約約覺得北甸定然有些異常,但是他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自然不相信自己苦心經營的北甸如今已經改旗易幟。
看到楚墨言走後,朱雲正欲告退,一把長劍驟然穿透他的胸膛,胸口的鮮血潺潺的流出,他瞪着雙目,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歐陽逸軒勾起脣角笑道,“都把孤當成糊塗人,其實孤明白的很。”
太監宮女似乎已經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他們上去迅速的將朱雲的屍體擡出去,又迅速的將血跡沖洗乾淨,陽光靜靜的灑進大殿中,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