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英國清教聖喬治大教堂。
“什麼,從那戒備森嚴的梵蒂岡圖書館裡偷走?究竟是什麼樣的方法??”里昂有點不敢相信。
“聽說他們爲了弘揚羅馬正教的道義特地將那本書放到博物館展覽呢。”剎那·斯圖亞特,名義上的英國清教最高領導人,此刻在教堂外的花園裡悠閒的喝着茶。
“那幫笨蛋,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放到公衆場合。”里昂冷笑了一聲,對於羅馬正教的所作所爲完全不屑一顧。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其實呢,法之書和其解讀者奧索拉·阿奎納一齊從羅馬正教那裡消失了呢,所以,他們特別委託我們協助找回來。”剎那似乎一點也不將這當回事,夾起一片蛋糕,優雅的塞進了嘴中。
“這樣啊,是在觀察我們的態度麼?”里昂無所謂的說道。
“但聽說偷盜的人是天草式十字悽教,而且吉爾目前也下落不明呢。”
“什麼?!就我所知,吉爾火熾是原來是天草式十字悽教的女教皇,難道……”里昂雖然自身算是倫敦數一數二的魔法師,但面對吉爾仍然是沒有必勝的把握。對方作爲世界上爲數不多的聖人之一,其本身相當於核彈級的威懾,可以的話,里昂真不想面對她。
“這個的話,要依據情況吧。你去曙光都市那邊協助禁書目錄將法之書拿回來吧,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自行處理。”她略微加重了【處理】兩字。
“是麼?我知道了。”里昂叼了根菸,準備離開這裡。
“對了,拿着這個吧,就當送給她的禮物吧~”剎那彷彿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撲哧一笑,將手中的黑色十字架遞給了里昂。
里昂有點奇怪的接過了這個十字架,稍微觀察了一下,發現上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魔力波動,便放進了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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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曙光都市外面的車站。
“這位先生,您好。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告訴我坐什麼車可以到曙光都市裡面嗎?”修女非常禮貌的說道。
她將自己的身體和頭髮裹在修女服裡,僅僅露出臉部。但嬌美的面龐,湛藍色的亮麗的雙眼,露出的絲絲金髮而且她的渾身彷彿散發出一種聖潔的氣息。從她的言行和動作都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純粹的修女。
王涵光覺得她可能是因爲和平運動祭而從歐洲前來的旅客,於是便說道:“一般曙光都市之外的公交車是不會通往裡面的。”
“哦,是這樣啊,謝謝您,真是個好人呢。”她微笑着感謝道。
一輛公交車此時停在了車站上,她拉起小行李包,準備走進去。
“哎,你!不是說這裡的公交車不能去麼?”王涵光連忙將她拉了下來。
“原來如此,謝謝您的提醒!”
然後,她走上車去……
“別無視我的話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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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反覆幾次,最後王涵光死死地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上去,修女有點遺憾的朝着行駛走的公交汽車擺着手道別。
“你這是天然呆麼?”王涵光有點無奈的說道,這樣的人自己還是第一次碰見。
“天然呆?那是什麼?”修女有點奇怪的歪着頭問道。
“你想去曙光都市的話,就再等幾天到和平運動祭的時候,就會向所有人開放。但如果你有急事的話,就得去入口登記報名的了。”王涵光解釋道,連續的提醒和解釋讓他有點口乾舌燥,一滴汗珠從頭上流了下來。
“你看起來很熱的樣子。”修女從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片白色手帕,湊近過來,擦乾了他頭上的汗漬。
“!”王涵光沒想到她突然靠的這麼近,她臉蛋靠近時傳過來淡淡的好聞的味道,讓他感覺有點不自在,心臟不由的加快跳動幾分。
‘這個笨修女,對人這麼沒有防備麼?’
“你是曙光都市裡面的能力者麼?”她收起手帕,問道。
“我是,怎麼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嗯,其實我呢……”她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正在被人追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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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你就帶她回來了?”塞爾尼婭坐在沙發上,有點無奈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問道。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真對不起!我的名字叫奧索拉·阿奎那斯,是羅馬正教的一名修女。最近幾天將要承蒙關照,在此感謝。”
“我覺得她說的是實話,所以……”王涵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自己也感覺這個理由有點牽強了。
“謝謝您的信任。”
塞爾尼婭頭上冒出了一個“井”字,冷冷的說道:“這次又是魔法側的事情了吧?你要小心。”
等到塞爾尼婭回到房間之後,大廳內的空氣的凝重程度纔有所減輕,王涵光擠出一絲笑容,指着自己的臥室說道:“你就睡那間房間吧,我睡大廳的沙發就好了。”
“這怎麼可以,我的話,睡在客廳就可以了。”奧索拉說道。
“沒事的,我喜歡看看夜景。”王涵光堅持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王涵光先生。”她對王涵光已經有了些好感,叫法相比以前更加親暱了一些。
她再次鞠了個躬,然後拖着小行李箱,走進了房間裡。
等她關門後,王涵光坐在了沙發上。
自己並不僅僅是因爲相信她的一面之詞,而是對她所說的法之書很感興趣。因爲掌握瞭解讀法之書的方法而被人追殺,而且奧索拉的氣質讓他覺得她所說的並不是假話。
“不過,說到底,接下來就麻煩了啊……但願他們沒有發現奧索拉藏在這裡。”王涵光嘆了口氣,用能力將三枚硬幣在空中不斷的相互旋轉着。大概在和平運動祭開始之前,可能就要好好檢驗一下自己新的能力了。
於是他敲了敲奧索拉的房門。
“請進。”
打開房門,奧索拉此時坐在牀上看着希伯來語所作的聖經。王涵光有點羨慕,自己到頭來只會日語和一點英文,而奧索拉確是精通意大利語,希伯來語和日語。
“王涵光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呢?”奧索拉溫和的微笑道。
“雖然有點唐突,但我想知道關於那本書。是因爲那本書你才被追殺的吧?”王涵光有點尷尬的問道,雖然知道這麼問很不禮貌,甚至有可能引起對方的警覺,但自己實在是好奇那本書。
“你是說‘法之書’嗎?那本書的話,並不在我的手中。”奧索拉說道。
“那你爲什麼被追殺?”王涵光奇怪的問道。
“……”奧索拉沉默了下來,露出了悲傷的神色,苦笑着說道:“也許是因爲我知道太多了把……因爲我已經掌握解讀【法之書】的方法了,所以我被視爲眼中釘。”
奧索拉的話從側面也證明了【法之書】的威脅性,僅僅是因爲掌握瞭解讀方法就要被滅口,但王涵光還是有一點想不通,他繼續問道:“那這樣的話,你爲什麼不尋求教會的協助?如果是羅馬正教的話,相信世界上沒有哪個勢力不懼怕吧?”
“就是羅馬正教。”奧索拉的話瞬間讓王涵光錯愕住,“追殺我的人,正是羅馬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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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奧索拉臉上浮現出憂鬱,王涵光知道自己提起她傷心處了,便從房間退了出去。這不管換誰來說都會悲傷無比的吧,自己一直信奉的宗教,到頭來僅僅是因爲自己有潛在的威脅就要被滅口。
“哎,那幫人面獸心的傢伙,還好我什麼教都不信。”王涵光輕輕的感嘆一聲,回到了客廳。
消磨了一段時間之後,時針已經指向了六點,塞爾尼婭·伊織·佛雷姆哈特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到廚房裡開始做飯。
“那麼說,你是幫定她了哦?”塞爾尼婭淡淡的問道。
王涵光將奧索拉的情況仔細的跟她說了之後,塞爾尼婭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王涵光這樣的做法。
“是啊,但這只是暫時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哎……”王涵光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反正就是因爲她長得很可愛,身材也很好吧……”塞爾尼婭小聲的嘀咕道。
“什麼?”
“沒什麼,自言自語而已。”塞爾尼婭有點慍怒的說道,讓王涵光摸不着頭腦,剛纔還好好地,怎麼現在又開始生氣了?
‘這個羅馬正教也太那個了,乾脆叫奧索拉換個教派得了。’王涵光惡惡的想道,但轉念一想,加入別的教派如果還是被認爲是威脅的話,那跟目前的狀況根本差不了。如果被惡意利用解讀法之書的話,那就更糟糕了。
“咦,你們在做飯嗎?我可以幫忙嗎?”奧索拉突然湊近說道。
“哈哈,我只是看着她做而已。”王涵光燦燦的笑了一下,然後退出了廚房。
“你也懂做菜嗎?”塞爾尼婭卻是有點興趣的問道。
“我會意大利料理呢,需要我的幫忙嗎?”奧索拉露出了令人無法拒絕的友善笑容。
塞爾尼婭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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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涵光一臉傻笑的看着廚房中的兩位大美女一起做着晚餐,光是看着她們忙碌的樣子就感覺到賞心悅目。無論是日式古典美女的代表塞爾尼婭·伊織·佛雷姆哈特,還是意大利風味的美女代表奧索拉,都可以稱得上是天姿國色。
似乎是覺察到了一道貪婪的目光不斷掃視着自己,奧索拉有點奇怪的回頭看到。
“王涵光先生,你餓了嗎?還要等一會飯纔好。”金色齊肩短髮修女向王涵光綻放出溫暖人心的笑容後,繼續忙碌起晚飯來。
王涵光一時之間被她笑起來的樣子迷住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都晚上了,是誰啊?”王涵光奇怪的打開了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蹭飯二人組。
“呵呵,王涵光,你好,今天又來打擾了。”循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而旁邊的伊洛卡斯則是樂呵呵的說道:“小光,我們又來玩了~你們還沒有開始晚飯吧?”
‘那纔是你的真正目的吧。’王涵光有點無語,他們的目的自己差不多已經猜到了,無非是循翔因爲黴運結果錢包丟了或者卡踩壞了,然後冰箱裡實在是空的不能再空,只好帶着大食慾小修女過來蹭飯。
“快請進。”
循翔和伊洛卡斯換好鞋進了大廳,眼尖的循翔一眼就看到了廚房裡面忙碌的兩名美女的身影,便壓低了聲音問向王涵光:“又來了一個房客?”
“這個,算是吧……”王涵光無視了他露出來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真好呢。”循翔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秋莎,我也來幫忙。”伊洛卡斯聞到了廚房中飄來的香味,跑了過去,但看到廚房中多出了一個女人,不禁問答:“你是誰呀?”
“你就是伊洛卡斯嗎?我叫奧索拉·阿奎納。”金髮修女微笑的向面前的小修女介紹起自己。
“奧索拉?”循翔驚道,他想起來了里昂向他說過希望協助英國清教和羅馬正教找到奧索拉的事情,沒想到她竟然身藏自己朋友的家裡。
“怎麼?你認識她?”王涵光問道,頓時,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循翔的身上。
“這個……羅馬正教正在尋找你的下落,所以里昂也拜託我尋找你。”循翔老實說道。
“羅馬正教已經找到了這裡了嗎?沒想到英國清教也加入了進來。”奧索拉皺了皺眉頭,向循翔說道:“這位先生,可否請你不要向他們透露我的消息呢?”
“爲什麼?聽說你被天草式十字悽教盯住了,非常危險,所以你的教會纔過來尋找你。”
“不是這樣的.。”奧索拉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對我有危險的,不是天草式十字悽教,而是羅馬正教。”
“怎麼可能?!”循翔無比驚訝,他根本無法想象的到羅馬正教竟然會針對自己的教徒。
“這樣啊,掌握這種解讀力量而被滅口的例子的確並不少見。”伊洛卡斯沉默了下來,做出了思考的神情。
“不會吧?你們不是教會嗎?”循翔顯得很吃驚的樣子,在他印象之中教會都是幫助別人,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循翔,你忘記了‘必要之惡教會’了嗎?”王涵光提醒道。
“唔……”循翔不吱聲了。
“目前暫時沒有什麼辦法。總之,循翔,你不要說出奧索拉在這裡。”伊洛卡斯說道。
“哦,好。”循翔點了點頭。
“真的非常謝謝你們,願主賜福你們。”奧索拉感激的說道。
看到她綻放的笑容,循翔一時之間只是癡癡的看着她。伊洛卡斯看到自己旁邊循翔的樣子,眼中冒出了兇惡的目光,然後拿起他的手,張嘴就咬……
“啊!”
一聲慘叫劃破了夜晚的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