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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考成功,和上次受傷可能有點關係。”我看一眼鄭欣彤,試着幫她找一些造成這次失敗的客觀因素。

“和職位的名額也有關係,這次報考的公安系統總共才二十三個名額,參加報考的人卻有兩千多個,供需嚴重失調了,暈死。”房東阿姨也跟着說。

“唉,不開心的事,大家都別多想了,小羊羔我們來殺幾局。”芳芳說着從抽屜了拿出撲克。

“來咯,還有誰啊?自己報名。”我笑眯眯地從芳芳的大姨開始,接着是老鄭、阿姨、鄭欣彤一個不漏地對他們顯示出徵詢的表情。

“鄭欣彤,你來抱貝貝,我要和小葉叔叔殺幾局。”芳芳媽媽也沒等鄭欣彤開口,就把貝貝塞到她懷裡,接着又狠狠地吻了幾下貝貝的小臉蛋。

“還有一個位置,老鄭,你和阿姨兩個人誰來?”我說。

“我來我來。”兩夫妻異口同聲地掙着回答。老鄭邊說着一個快步就躥到了座位上,做好還挺得意地朝房東阿姨看看,笑得一臉的皺紋浮起。

“你這個人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竟然還會搶啊!好意思笑?皮厚死了。”阿姨被老鄭搶了位子,心裡挺不情願,邊說着還用手去敲打老鄭的肩膀。

“誰叫你自己行動不快點,慢慢吞吞的。”老鄭笑呵呵地反駁了一句。

阿姨正想還說些什麼的時候,鄭欣彤的手機響了。

“喂!”說着就把貝貝重新塞到了芳芳媽媽的手裡。接着臉上的神情瞬間就變得安靜溫柔了起來。我心頭微微的一顫,直覺告訴我,此刻正和鄭欣彤語音傳情的應該就是那個具有魔力的“神秘人”。

鄭欣彤走到外面:“知道了???哪有啊???人家很堅強的???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乖乖的???”

此時的鄭欣彤哪裡還看得出平日裡蠻橫、不講理又兼帶鬼靈精怪?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態嘛!此時的她更多的還是像小鳥依人般的惹人憐愛。她的每一言每一語都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雪雨冰雹,瞬間就毀滅了我心底正在開始攀升的有些令人暈眩情感,心裡感覺有些悶悶的。

張君剛剛從公安局被保釋出來,看上去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有些頹喪的樣子。昨天,在市公安局一次統一部署的“掃黃打非”專項行動中,他很湊巧地出現在警察檢查的娛樂場所;而且他還很湊巧地和小姐在一起;於是警察同志自然也就很湊巧地讓他免費搭車去免費住宿了。

張君出來後,陳星說要給他洗塵壓驚。席間,張君不停地哭訴受了委屈,受了不公正的對待。他解釋自己之所以會現身於燈紅酒綠紅塵滾滾處,完全是爲了去求證自己的哲學猜想是否成立。選錯了實踐的場地啊!剛進包房沒多久屁股都沒坐熱,那女的就括約肌失控釋放了一個沉悶冗長的聲響,當時就覺得身心受到了摧殘。那女的也掛不住臉立馬就面紅耳赤的,雖然是歷盡人間冷暖,可是在陌生男人面前公然這般肆無忌憚也是生平頭一遭啊!好在人家畢竟是見過世面經歷過大風大Lang的,剛升起的一點僅有的羞愧瞬間就被一種潑辣的、無畏的反扭捏作態的情緒給取代了。見此行的目的已經破滅了,雖然不是符合自己的心願的,可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於是就沒去理會她一聲聲“哥啊哥啊???”地叫喚,毅然決定要離開,以免讓人誤會自己是爲了滿足動物機械般的抽搐快感纔來這煙花之地的。

出乎意料啊!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電腦算。剛拉開房門就被一幫人民警察堵住了去路,他們說我涉嫌**。我據理力爭,向他們介紹我是搞學科研究的學着。他們駁斥——搞研究不呆在研究所,跑這幹嘛?搞婦科研究,跑這檢查身體來啦?我解釋自己是自由學者,是爲了完善研究理論才屈尊降貴來這紅塵走一遭的。一個胖警察冷哼一聲,讓人不寒而慄。他說:少廢話,靠牆站好,一會換個地方接着實踐去。

張君說自己真是不願意再和這幫武夫辯論了,他們的眼中噴射出的對學者毫不尊敬的鄙視,讓人心寒啊!繼續爭論只能進一步強化鞏固他們自滿自大自以爲是的看似良好實則狗屁的職業判斷力。也怪自己事前考慮不周到,心存僥倖了,總覺得把她們一棍子全部打趴下於心不忍,特別是其中姿色俱佳者。以身養身怎麼啦?顛倒衆生怎麼啦?也都是娛人娛己、雙贏的自力更生的勞動人民啊!再怎麼說也比坑蒙拐騙、殺人搶劫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