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無垢試着伸了個懶腰,說道:“不用了,你看我都已經好了。”說完收拾收拾,叫上秋涼和春暖再去一次醉月樓。
這一次春暖將工匠做好的袖箭多送了兩隻過來,有了袖箭防身一定比上次安全多了。
不過這一次出門一路上順風順水的,都沒有遇到壞人,只是車無垢不知道那些人早就被軒轅離醉處理掉了,敢動他的人,下場就是被剁碎了丟進池子裡餵魚。
剛進醉月樓,瓴月就熱情的迎了上來,道:“老闆,你可算是來了。”
“嗯,最近沒空,我這次來主要是跟你說兩件事,第一,就是按照這張紙上說的去做,第二,就是歇業兩天來完成第一件事。”車無垢將三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交給瓴月。
瓴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爲難,接過那三張紙只是沉默不語。而車無垢似乎並沒有在意到那麼多,轉過身對身後的秋涼、春暖還有寧昌平說道:“我們去四周看看風景,每天在房間裡都快憋出病來了。”
她實在是憋的太久了,身體好了一點之後就開始四處走動,活絡活絡脛骨。
“女人,你腳上還綁着那個東西嗎?”寧昌平仰起頭問道。
車無垢停下腳步,提起下襬,露出四個鉛塊說道:“你說這個麼?”
“有什麼用啊?”寧昌平低頭看了一眼車無垢綁在腿上的鉛塊問道。
車無垢神秘一笑,沒有回答她。放眼望去,一片雪白,而白色的屋頂,屋檐上掛着的冰凌兒,都格外的吸引她。
纔沒走多久,迎面走來了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長的斯斯文文,穿了一件狐裘大衣。
“無垢,我去了太子府找你,可是下人說你出門了,我就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讓我給找着你了。”車庭輝擋在車無垢的身前,笑盈盈的說道。
車無垢看着他,很想問他是誰,但是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眼前的人,發現那人腰上掛着的玉佩上也有個懷字,於是她不敢亂開口,只是沉默。
車庭輝見她沉默,會錯了意,道:“這些年爹爹是虧欠你的,爹爹以後會加倍補償給你,你就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幫幫你大姐吧!”
感情是爲了車麗冰來的,車無垢勾脣輕笑,道:“爹,這大姐的事,小妹怕是幫不上什麼忙,爹還是另謀他法吧!”
“我知道你大姐虧欠的,可是你們倆個畢竟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看着你們其中任何一個過的不好,無垢啊,你難道就不能體諒一個做父親的心嗎?”車庭輝求也求了,只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看能不能說動這個突然轉了性子的女兒。
車無垢見他面容憔悴,頭髮裡參雜了銀絲,心生不忍,開口道:“我能幫什麼忙?出了那樣的事,三皇子只怕再不會原諒大姐了。”
車庭輝一聽,覺得有戲,立刻說道:“原本你和三皇子情投意合,也是三皇子先喜歡你,可是後來……誒……總之這件事也只有你能幫你大姐了。”
車無垢聽了他的話,便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情是要叫她去找三皇子說明一下,大婚當天是她醋意橫生,去壞了車麗冰的名節,希望求三皇子原諒。
但車無垢是絕對不會做這件事的,一來,她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太子妃但這樣的話一旦傳出去,對軒轅離醉影響不好;二來,本來就是車麗冰先做了那樣的事,她才報復的,這樣公平的很爲什麼她要去澄清。
“爹,我前段時間受傷,身子不大好,這件事還是改日在商議好了。”車無垢故作柔弱的說道。
車庭輝點了點頭道:“也好,待會兒爹就派人送一些老山參過去給你補補身子,你沒事的時候也回來看看你娘,她可是掛念你的很呢!”
車無垢心裡咯噔一下,還有個孃親,如果她還有個軟弱的孃親,那麼還是把她接出來比較好。
走回去的路上,車無垢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也沒有注意到寧昌平說了什麼,只覺得腳下有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就往前栽去,不過還好她反應夠快,沒有摔倒。
在回身來看的時候,卻發現絆她一下子的是一具沒有了呼吸的屍體。奇怪的事,這屍體沒有外傷,五臟六腑都是好好的,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死在大街上的雪堆上。
“誒……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車無垢感慨的說道。
秋涼走上前觀察了一番,道:“此人並不是餓死的,身強體壯,沒有面黃肌瘦,奇怪的是沒有傷卻死了,這很奇怪。”
說完,就看見一個大嬸跑了過來,抱着那個屍體痛哭流涕。
“大石啊……我的兒啊……”悲慼的哭嚎讓車無垢也跟着難過起來。
“前兩天你還說要打些柴回來,換了銀子給你爹治病,現在你丟下我跟你爹可要怎麼活啊!我的兒啊!”
“大娘,你去報關吧!我覺得你兒子死因十分蹊蹺,讓官府徹查此事。”春暖走上前安慰大娘,順手掏出了一定銀子給大娘,說:“這個銀子您拿去給大叔抓藥吧!”
那個大娘對春暖磕頭,說道:“姑娘真是菩薩心腸,姑娘一定會有好報的。”
春暖只是笑了笑。
等到那大娘走了之後,車無垢才淡淡的說道:“春暖,你剛纔有沒有看到那個死者的太陽穴動了一下?”
春暖搖頭,說:“沒有,只是覺得這人死的太不明不白了。”
“我想軒轅離醉那傢伙已經在調查這件事了吧!只是現在都還沒投頭緒,看來這不是一件好辦的事。”車無垢靜靜地走着,腳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春暖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秋涼和寧昌平一同好奇起來,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今天有沒有注意到,我們走上前幾日遇到流氓的那條街時,有人對我們指指點點,還說就是這些人,躲遠點什麼的,想一下就知道是軒轅離醉找人來處理過了,這麼小的事他都做了,死人那麼大的事他肯定比我們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