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慕容涼實在是太好看了,就連被嚇到的樣子都是呆萌呆萌的。荊千渙心裡一動,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臉。慕容涼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那麼被他捏着。
“相信剛纔日記上所寫的你都看到了,上面寫什麼你也清楚。既然如此,爲了你們家族,你願意和本尊聯盟嗎?”荊千渙勾起薄脣,直直地看着她。
慕容涼被看呆了,腦子一片漿糊,完全不知道荊千渙在說什麼。只知道他的聲音很好聽,讓她的心情很放鬆。
看到荊千渙那張蠱惑衆生的臉,慕容涼癡癡地點點頭:“嗯...嗯,我...我願意...”
達到目的了,荊千渙微微一笑,手一揮,慕容涼就暈倒了。抱起慕容涼,斜眼睨了一下桌子上的預言日記。“既然本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本假冒的也就沒什麼用了。”話音剛落,預言日記就自燃了起來,最後化成了一堆灰,被風吹散了。
見假的預言日記被吹散了,荊千渙冷哼了一聲,帶着慕容涼消失了。
他們消失以後,包間的一個角落裡閃過一個人影,朝紅樂咖啡館的方向去了。
紅樂咖啡館裡,紫沐卉已經和南丁格爾他們匯合了,正在和他們報告自己發現的一切:“我和遠航到達血族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麼異樣。只是在皇宮附近,我們發現暗夜潛入了皇宮,想要對荊千渙下手。只是後來被荊千渙發現了,暗夜和荊千渙兄妹倆打了起來。最後暗夜落荒而逃。”
聽到這裡,夏澤忍不住笑了:“哈哈,沒想到暗夜也有被打得落荒而逃的一天,真是大快人心啊。以她的性格,要是以後提起這件事,問她爲什麼逃,她準得說那是撤退。”哎呀呀,開心啊,開心啊!
景奕抿嘴:“那隻能說明荊千渙兄妹倆能力了得,能打退暗夜。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現在是深冬季節,荊千渙和荊紫嫣不是進入了休眠期嗎。這個時候他們的功力應該有所下降啊,爲什麼還是那麼厲害。”
“那隻能說他們平時的功力更加厲害,所以休眠期的時候也很厲害。”亞軒皺眉,不知怎的,一想到荊千渙那張妖孽一般的臉他就渾身不舒服。
紫沐卉點頭:“嗯,最近幾年荊千渙他們加緊了修煉,所以功力大有提升。休眠期的時候都那麼厲害,真不知道平時該厲害到哪裡去。”
“雖然他們現在是在休眠期,但實力仍舊不容小覷。況且他們又那麼精明,憑這些對付暗夜,綽綽有餘。”一旁的南丁格爾皺眉。“剛纔荊紫嫣來找我了,同意了我們的提議。”
“什麼?”夏澤一驚。“血族同意和我們聯盟對付暗夜了?”
“嗯,可能是因爲在和暗夜的戰鬥中受了一些傷,怕下次會更嚴重。所以她就代表她哥哥荊千渙來和我們聯盟了。”南丁格爾聳聳肩,“估計是被暗夜給氣急了。暗夜可能沒想到,最後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夏澤很贊同:“這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亞軒想了想,問:“那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是按兵不動,還是......”
南丁格爾剛要開口,跟着慕容涼的海遠航就回來了。他出現在南丁格爾旁邊,低頭,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在南丁格爾耳邊說了幾句話。南丁格爾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坐下。等海遠航坐下以後,她繼續剛纔的話題:“我們按兵不動,很快,荊千渙那邊就會傳來我們想要的消息。”
血族皇宮裡,荊千渙抱着昏迷的慕容涼出現在了原來慕容涼的房間裡。他把慕容涼放到牀上,把她的鞋子脫下,然後摘下棒球帽,把她的外套也一起脫下。拉過被子給她蓋上,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走了。
在門外的走廊上,他看到了等着他的荊紫嫣。荊紫嫣一看到他,就不滿地皺眉:“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都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妹,荊千渙心裡在想什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告訴你,我們血族的人不能對外族的人有一絲絲的出格的想法,不然會得報應的。”
荊千渙一笑:“你希望本尊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荊千渙,我不是瞎子,你用怎樣的目光看她我看得一清二楚。我希望你和她僅僅是合作關係,而不是別的什麼關係,你明白嗎?”荊紫嫣就不明白了,現在是深冬季節,又不是早春時節,她哥怎麼就那麼早...那麼早發春呢。
知道自家妹妹心裡在想什麼,荊千渙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你想修練多久?”
聽到這個詞,荊紫嫣也嚴肅起來:“我想修煉一輩子,這樣就可以不用看到你這張蠱惑衆生的妖孽的臉了。”說完她轉身就走了,“哦對了,順便和你說一句。南丁格爾和我們聯盟了,接下來就是等着萌學園那邊把冰亞之石能量送過來了。”
看着荊紫嫣漸行漸遠的身影,荊千渙自言自語:“本尊蠱惑衆生?本尊妖孽?你是本尊的親妹妹,你長得和本尊一樣。本尊都沒說你蠱惑衆生你就敢說本尊?”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慕容涼第一次看到他的臉時心裡也在說他蠱惑衆生和妖孽。
低罵一句,他拂袖而去。
萌學園裡,暗雪櫻和秋奇等人已經把冰亞之石能量給提煉成藥水了。只要加入慕容涼的一滴真心的淚水,就能讓暗夜灰飛煙滅,到時候就會是一個和平安寧的世界了。
一想到這裡青未央就忍不住要仰天大笑,但礙於自己的身份,她只能在心裡笑。
清了清嗓子,她懷視一圈衆人:“你們誰拿着這瓶藥水去血族和大姐他們匯合?”既然要拿着這麼重要的東西,那當然就要厲害的人去了。所以,青未央把視線落到了雲若雨身上。“若雨啊,你是三姐,你說你應不應該去?嗯?”
雲若雨乾笑:“二姐,您是我們的二姐,在我們幾個人當中除了大姐,就屬你最厲害了,我們覺得應該是您去纔對。”說完她回頭看向白茹雪和秋奇兩人:“你們說,對不對?”
他們點頭:“對,這事應該二姐去纔對。至於我們嘛,就留在這裡當個路人甲算了。”
見他們如此不仗義,青未央橫眉瞪目:“對對對對什麼對啊,你們別瞎起鬨!大姐說了,我要留在這裡管理萌學園,所以這件事我不能去。權宜之下只能若雨去了。”說完她把瓶子往雲若雨懷裡一塞:“喏,這麼光榮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不要讓我失望哦。”
“可是...可是...”雲若雨還想說什麼,但青未央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青未央把她推到傳送帶上面,在輸入欄裡輸入目的地,然後就朝她招招手:“我們等你的好消息,再見!”
無奈,雲若雨只好接受這個現實,帶着藥水去血族找南丁格爾他們。
暗黑皇宮裡,暗夜逃了回來。對於剛纔的戰鬥,她非常生氣。“可惡,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我的好事。早知道我就先解決掉慕容涼,否則事情也不會這樣。”
氣了一陣,她忍不住捶桌子:“氣死人了!”
這個時候,一名黑衣人疾步走過來,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還沒來得及發火,另一名黑衣人也過來了,在暗夜耳邊說了幾句話。
兩名黑衣人走後,“砰”的一聲,再“嘩啦”幾聲。得,上好的紅木桌子就那麼廢了。
“可惡!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現在好了,血族和夸克族聯盟了,慕容涼落到了荊千渙手裡,冰亞之石能量又在南丁格爾那裡。現在的形勢對我很不利啊!”暗夜的肺都要被氣炸了。她辛辛苦苦那麼久,最後換來的竟是這種結果,任誰都是不甘心的。
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暗夜冷靜下來思考。“現在什麼都有了,就差慕容涼的眼淚了。如果他們得不到慕容涼的眼淚,那我就還有翻盤的希望。”
嗯,有道理。“既然如此,慕容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這是你逼我的。”說完她就消失了。
外面起風了,風一陣陣的吹着,讓人睜不開眼。樹枝被颳得彎下了腰,樹葉攜卷着灰塵在半空中紛紛揚揚。石塊、沙子漫天都是。
雖然現在是狂風大作,但風停之後,就是安靜祥和了。
紅樂咖啡館裡,雲若雨小心翼翼地把藥水遞給南丁格爾。在看到南丁格爾那放心的神情之後,她鬆了一口氣。“大姐,這是最純粹的冰亞之石能量藥水,保證無污染無添加,很經典!”
聽到那六個字,夏澤的嘴角一陣抽搐:“三姐,你最近是不是看多了廣告?”
“你纔看多了廣告呢!”雲若雨學着青未央橫眉瞪目的樣子,怒斥夏澤。“我只是想向大姐保證這瓶藥水沒什麼問題而已,你管我用什麼詞彙啊,能形容出來就行了。”
不明白雲若雨是把青未央的氣撒到他身上,夏澤有些委屈:“我...我...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用不着那麼生氣吧。”
雲若雨點頭:“嗯,我不生氣。我要是生氣的話就不會現在都還沒催眠你了。”
聽到“催眠”兩個字,夏澤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看着瓶子裡純淨的淡藍色藥水,南丁格爾說道:“若雨,你去一趟血族皇宮,和荊千渙商討戰術。”
“啊?”雲若雨沒反應過來,“我?去血族皇宮?和荊千渙商討戰術?”開什麼玩笑!“你確定?是我一個人去嗎?”
南丁格爾把藥水收好,擡起頭看她:“你想帶誰去?”這裡那麼多人,隨你選一個。
明白南丁格爾的眼神的意思,雲若雨把目光投向了低着頭喝奶茶不敢看她的夏澤:“夏澤?我親愛的五弟,你願不願意和你的三姐一起去面對高貴無比的血族王子?”
被點名的夏澤頭皮一陣發麻,他擡起頭來,笑眯眯地看着同樣笑眯眯的雲若雨:“呵呵,我親愛的三姐,你親愛的五弟表示他不想和你去面對高貴無比的血族王子。他建議你選其他人。”
聽到這番話,雲若雨打了個響指:“好!就你了!”說着她拉起夏澤就走:“大姐你們慢用,我們先走了,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
夏澤突然覺得,他要創造新的廣告詞了。
防火防盜,防雲若雨!
目送雲若雨拉着欲哭無淚的夏澤推開玻璃門走出咖啡館,然後漸漸消失在人羣當中。南丁格爾轉過頭來,看着低頭喝東西默不作聲的衆人。她知道他們爲什麼會這樣,無非就是不想成爲第二個夏澤。
清了清嗓子,南丁格爾發話:“沐卉,暗夜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被點名的紫沐卉默默嚥下嘴裡的茶,擡起頭來看着南丁格爾:“暗夜她似乎要有大動作了,目標...是慕容涼。她想抓住慕容涼,得到她的一滴真心的淚水?”
“哦?”南丁格爾挑眉,“得到真心的淚水?”看來暗夜也不蠢嘛,知道只要得到慕容涼的一滴真心的淚水就可以翻盤。只可惜...她只算中了一半。
紫沐卉點頭:“嗯,所以她現在朝血族皇宮去了。”
沒說什麼,南丁格爾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然後去櫃檯結賬。“通知未央他們,可以來血族了。故事...要全劇終了。”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暗夜抓到慕容涼,慕容涼能好好配合,並且荊千渙他們能暗中施力,相信打敗暗夜就是今天的事了。
只是,不要發生什麼變故才行。
血族皇宮裡,清醒過來的慕容涼蜷起雙腿,雙手抱緊,下巴抵在膝蓋上,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臂出神。
說實話,當她看到預言日記上的內容時,她的內心除了驚訝,還有失落,不滿,以及傷心。
她真的不希望夸克族會滅亡,那是她生活的最久的一個種族,也是她朋友最多的一個種族,那裡幾乎是她的半個家了。知道自己的家即將要被毀掉,任何人都會傷心的。
但是她卻無能爲力,她雖是慕容家族的後裔,但是改寫歷史這種能力她是沒有的。況且,無論你怎麼做,歷史都是不可能被改寫的。無論過程怎麼樣,結果都會是那樣,只不過就是所用的時間長了一些罷了。
“哎!”想到這裡,她又嘆了一口氣。這已經是她今天第N次嘆氣了,都說一個人嘆氣的時候是他最苦悶的時候,一個人如果總是苦悶的話,他就會得病的。
但她管不了會不會得病了,她只想抒發心中的抑鬱之情。
剛纔在茶館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荊千渙的聲音。
荊千渙?
好嘛,她就知道這是他的計謀!她就說嘛,預言日記那麼重要的一個東西怎麼可能會放在那麼low的地方呢,而且荊千渙又不阻止自己,敢情是在算計她?
天啊,她還是道行太淺了,不然怎麼會中了荊千渙這個老司機的套路呢。當初在點心室裡看到荊千渙的時候她就不應該一氣之下離開。她應該先呼他一個大耳刮子,然後質問他當初爲什麼要那麼做。然後聲淚俱下的指控他無情無義太狠心,指控他狼心狗肺。
一想到這裡慕容涼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她的心情就好多了。
“對,待會兒要是看到他就這麼做,彌補之前的遺憾。”她在心裡這麼想着,這個時候她聽到門外傳來荊千渙的聲音。愣了一下,趕緊鑽進被子裡,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房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爲首的是荊千渙。那幾個人走到牀邊,見慕容涼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風,荊千渙皺眉,忍不住去掀被子:“你把自己捂得那麼嚴實幹什麼?”
爲了呼你啊!
慕容涼沒有反抗,就那麼讓他掀被子。等被子被他掀開,看到他的臉以後,慕容涼想都沒有想,毫不遲疑地擡起手就朝他的臉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