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冷眼看着趙大齊,呼吸變得更加粗糙。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他並不怕惹怒北堂雋翼,而招來很多麻煩,他怕的,是自己一旦失去現在的能力,就沒有辦法再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如果是那樣,宋恩燦還會安全嗎?
想想都不可能!
但現在這樣的忍,卻會讓北堂墨的心裡堆積着太多想要爆發的怒意。
以前,他是一個人,即便是他輸了,他也只是一個人遭殃,不會怎麼樣。
可現在,他還帶着宋恩燦,他的肩上多了一份壓力。
如果他輸了,他就沒辦法保障宋恩燦的安全,如果他們有孩子,他每走一步,就都會牽扯上孩子。
一股從未有過的責任感化作壓力壓在他的肩上,他和北堂雋翼之間的戰爭,只能贏,不能輸,而且,還不能有任何意外發生去禍及他的妻子和孩子。
北堂墨擡高下頜,看向窗外的天,陰沉沉的,一如他的心情,彷彿隨時就會垮下來。
他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很久,終於長吐了一口氣。
他是宋恩燦的丈夫,他就沒資格後退,必須要保證她的安全無憂。
終於,北堂墨想通了。
他看向一直陪他站着的趙大齊,冷道:“北堂雋翼之後的行蹤你要盯緊一點兒,有什麼異樣,隨時來告訴我。”
“是!”趙大齊應聲,“老闆,你放心,現在是關鍵時候,我不會掉以輕心的。”
北堂墨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拿起車鑰匙就離開。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想回到宋恩燦身邊。
雖然昨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她單獨和北堂雋翼相處的時候,她肯定很怕,很希望他能去救她,可是,他卻沒有如他答應她的那樣,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在她身邊。
所以她纔會再也不想依賴他吧!
所以她纔會這樣拒絕他!
北堂墨終於懂了,宋恩燦會拒絕,不是因爲不愛他,而是因爲,她已經沒有辦法再相信他了。
趙大齊望着北堂墨的背影,剛纔看見老闆的臉上好像忽然有了一抹笑意。
老闆這是怎麼了?
剛纔還冰冷得嚇人呀!
趙大齊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陷入了愛情中,就會變得喜怒無常,根本猜不透呀!
所以,他還是離愛情遠點兒比較好!
獨自一個人生活也沒什麼不好的。
可是,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
此時的北堂雋翼坐在辦公室裡,北堂墨拔掉了他在公司的一顆重要棋子,他自然是氣憤又咆哮。
“老楊。”北堂雋翼喊自己的秘書,“去找個女人拿下趙大齊,只要把他爭取過來,以後,一切都好辦。”
老楊點頭,在腦海中找了一圈合適的人選,最終選定了一個人。
……
北堂墨開着車回到家,他打開門,客廳和廚房都沒看見宋恩燦,腳步就不自覺地放輕了。
那傢伙,現在肯定是在睡覺吧!
她可真是好命!
現在都是這樣的場景,她還能睡得着!
打開臥室的門,宋恩燦果然就躺在牀上,她睡得很香甜,都沒有察覺到臥室裡進來人了。
北堂墨無奈地搖頭,眸光裡卻滿是寵溺。
他向前幾步,定下視線看着她,整張臉都變得柔和起來。
只要她還能像現在這樣安睡,就夠了!
其它的事情,他都能做好。
因爲,他必須要保證她的安全,他就一定能做好!
當宋恩燦睡醒的時候,北堂墨就坐在不遠處。
他的手裡拿着一本她睡前習慣看的雜誌,他向來是不看的,可現在的表情卻格外認真。
柔柔地亮光從他的頭頂瀉下,他的目光全都凝在那本書上,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似乎是在笑。
她略微好奇地歪着頭看他。
那本書有那麼好看嗎?
他竟然看得那麼入迷?
宋恩燦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北堂墨身上,他忽然側過頭,對上她打量的視線,他的呼吸一緊,眸光也凝滯了。
想要多瞭解她,就翻看她喜歡看的書籍。
偶爾看看書,再偶爾看看她,他就這樣坐了好久,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無聊。
只是,在忽然發現她醒來的此刻,他竟然會一時之間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醒了?”他下意識地問出聲。
“嗯,都睡好久了”宋恩燦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好尷尬的。
她下牀,走到北堂墨身邊,問:“好看嗎?”
北堂墨將書合上,頎長的手指落在封面頁,格外迷人,“不怎麼樣。”聲音倦倦的,像醇厚的美酒。
“那你還看得這麼入迷?”宋恩燦白了北堂墨一眼,“我還以爲你愛上看這類的書了呢!”
“因爲你喜歡看。”聲音從他的舌尖繞出,聽得人心醉。
“我喜歡看你就看啊?你又不是……”她神經大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忽然理解了他的意思。
小臉一紅,視線很沒脾氣地躲開。
她還在生氣呢!
可沒那麼容易被他三言兩語地就哄好!
如果他真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這樣在乎她,就不會惹得她這麼傷心。
像她愛他,就沒有主動做出什麼來讓他傷心啊!
雖然移開了視線,但還是感受得到一抹熾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只能說:“我去做飯。”然後就開溜。
可是,北堂墨並沒準備讓宋恩燦逃。
他下意識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將她拉回來。
她在失去重心之前,已經落在他的胸膛裡。
呼吸一窒,她還沒來得及將他推開,他就已經丟開書,抱緊了她。
“老婆。”他輕輕的掀動脣瓣,“事情都已經解決好了,從今天起,我們好好過日子。”
“還沒有解決好。”她動了動,他卻沒有鬆開,她只能罷手,乖乖地待在他懷裡。
“即便是你說了不會再對周佳凝動任何哪怕是朋友之間的感情,我也不相信你能做到。”她鬱悶地垂下雙眼,“我們都需要時間,你和她之間,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他沉聲:“相信我。”
“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怎麼相信?”她無力地反問,“如果她再次發生什麼事,而只有你能夠幫她,你真的不會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