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馬均詡的住院,讓我們得知了一個不爲人知的消息——馬均詡還有一輛汽車。
不過這輛汽車是他朋友的,不在他的名下,所以我們一直沒有調查到在這輛車的信息。
江聽白立刻從市局調了技術隊前來對馬均詡的這輛汽車展開調查,與此同時,檢驗科的DNA室也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他們已經從菸頭上提取到了唾液DNA,估計再過幾個小時,就能得到DNA的圖譜。
之前張夢雨兇殺案案發的時候,我們曾經一度懷疑馬均詡就是幕後真兇,所以當時我們採集了馬均詡的指紋和DNA留檔備案。
技術隊對馬均詡的汽車展開了仔細的調查,很快,他們使用生物檢材發現儀在汽車副駕駛的座椅上發現了疑似殘留的血跡。
江聽白迅速打開了勘查箱,拿出一張濾紙,在座椅的縫隙裡蹭了兩下,又在濾紙上滴了兩滴試劑,很快,濾紙上蹭過的部分變成了翠藍色。
“聯苯胺陽性!血跡!”江聽白非常激動,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呼。
緊接着,技術隊又在車裡發現了疑似女性的長頭髮,這些都是非常重大的發現,立刻派技術隊的警員先行一步送回局裡的檢驗科進行化驗。
從江聽白的直覺來看,這裡的血跡和頭髮,極大可能就是本案死者張夢雨的!
經過檢驗科的DNA圖譜比對,確定那個菸頭就是馬均詡留下的,這說明,馬均詡去過劉筱茜自殺的現場!
此後,經過檢驗科的對馬均詡汽車內的血跡和頭髮比對,這些生物檢材都屬於本案的死者張夢雨。
這說明,張夢雨坐過這輛車,而且還在車裡受到了襲擊……
這些檢驗結果讓我們大吃一驚。
一些證據都顯示,馬均詡幫助劉筱茜完成了溺亡自殺。
還有,他殺害了自己深愛着的未婚妻張夢雨。
殺人動機呢?!殺人動機是什麼?!
這一切,都要從馬均詡的身上得知了。
特別是他的內心世界,還有他幾近變態的獵心癖好……
馬均詡,今年二十九歲,他不是一個富二代,因爲他是一個富一代。
他年紀輕輕,創辦了隨聽閣APP,這短短几年,他已經擁有了千萬的身價。
他的工作一帆風順,愛情也是讓人羨慕。
因爲他有一個賢內助,有一個奮不顧身,辭掉自己五百強公司工作的未婚妻張夢雨。
也許越是外表光鮮亮麗的人,越有一個醜惡的內心世界。
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個骯髒的角落,只是這個骯髒的角落,不爲人知罷了。
所謂心理變態,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界限,什麼變態,什麼不是變態。
對於法律來說,犯法的就是變態,不犯法的就不是變態。
對於道德來說,影響他人的就是變態,不影響他人的就不是變態。
對於自己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心理變態之說,這一切都是一些心理慾望罷了。只要這些慾望不影響他人,不觸犯法律,不爲人知,可以讓自己感到愉悅,就不是變態。
舉一個最經常發生的例子,女裝。
都說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這種事情無傷大雅,如果一定要按照心理學來說,這也是一個心理變態,叫做異裝癖。
與其接近的,還有戀物癖。
但在馬均詡的內心世界來說,他有嚴重的獵奇癖好。
這個獵奇癖好,完全佔據着他的內心,他無法控制地去想嘗試一些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比如——殺人。
那天晚上,有紅月亮。
他和張夢雨約定,準備去北山賞月。
就在馬均詡準備出門的時候,他突發奇想,他想要嘗試一下和情人私會的感覺。
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於是馬均詡並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小區翻牆出去的,他不是特意想要避開監控,因爲他覺得,與情人私會就應該翻牆。
同時,他拿出朋友留給他的車鑰匙,開着朋友的車,去接張夢雨。
張夢雨接到馬均詡的消息,得知馬均詡當時正在寧州市的南邊,也就是北山的反方向。
張夢雨以爲馬均詡有什麼事情需要去處理,所以纔出現在了那裡。
但是她不知道,馬均詡只是想體驗和情人私會,所以故意給自己加戲,先行前往反方向。
張夢雨上車之後,馬均詡開車朝着北山出發。
到達北山之後,天陰得越來越厲害,他們商量了一下,現在上山一定會遇見大雨,所以就在這裡看看月亮,下雨了就回家。
兩人在車上閒聊,張夢雨問馬均詡:快過生日了,有什麼願望嗎?
馬均詡微微一笑,說道:我想尋求一些刺激。
張夢雨非常不解地問他:什麼刺激?
馬均詡怔怔地看着張夢雨,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我想體驗一下殺人的感覺。
張夢雨瞪大了眼睛,非常驚恐地看着馬均詡。
馬均詡微微一笑,手中握着一把摺疊水果刀。
第一刀並沒有對張夢雨造成致命的傷害,緊接着,他一路追趕張夢雨,走進了路邊的樹林……
第二天,馬均詡來到了之前經常和張夢雨去的清河遊玩,他並沒有沉浸在張夢雨死亡之後的悲情之中,相反,他的內心得到了滿足。
所以,他要繼續嘗試一些其他的東西。
在這裡,他遇到了想要自殺的劉筱茜,劉筱茜說自己想死,但是自己不敢。
馬均詡說可以幫她。
馬均詡把劉筱茜的腦袋用力按進了水裡。
所以,出現了劉筱茜被幫助自殺,但是自己沒有反抗的案發情況。
在馬均詡幫助劉筱茜自殺之前,馬均詡認真地問劉筱茜:你死之後,我可以侵犯你的屍體嗎?還沒有嘗試過侵犯屍體的感覺。
劉筱茜不以爲然,淡淡地說道:可以,但是之後你要給我把衣服穿好。
馬均詡殺了劉筱茜之後,確實想要侵犯她的屍體。
也許是他當時的狀態不能夠完成侵犯,也許是其他的原因。
總之,馬均詡沒有這麼做,他掩埋了劉筱茜的隨身物品,撐着雨傘,穿過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他抽了一根菸,把菸頭扔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