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見情況不妙,石天橫和呂刀疤連忙把衝鋒槍端起,用槍口對準了正前方的墓道。而楊真和呂刀疤也快速的將衝鋒槍在背上取下,擋在了兩位女同志的身前。
一時間四周的氣氛好像凝固了一樣,非常非常的靜,靜的都能聽見幾人那粗重的喘息聲。以這樣的攻勢,幾人開始悄悄地往後退,生怕出了一點動靜就把這睡在墓道中的糉子吵醒。退至屏風牆前,幾人停了下來。六個人,楊真與劉天壽帶着紅月閃到了石門框的左邊,藏住了。石天橫和呂刀疤帶着錦秀閃到了石門框的右邊藏了起來。這時兩撥人也不敢對話,只能靠脣語來分辨對方的行動。
楊真舉着槍,給石天橫使了個眼色,石天橫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便死死的盯住了他的嘴脣。只見楊真先把食指放在嘴邊,意示石天橫不要動,接着,便用脣語表示道:“你跟我進去看看,讓其他人在這先等着。”石天橫看明白了楊真的脣語,便衝着楊真點了點頭,隨後回身向呂刀疤和錦秀擺了擺手,告訴他們藏好了,便端起衝鋒槍,槍柄夾再掖間,朝着石門框裡慢慢移動着,楊真見石天橫已經行動,也跟在石天橫後面,走了進去。
石天橫一手夾着槍,一手舉着火把,伸到前面想照照躺在地上的幾具糉子,再往前走幾步,屍體便進入了火光的範圍。還好,乾屍並沒有什麼屍起,還是那麼安靜的躺在地上,見到這幕,兩人同時擦了把頭上冒出來的冷汗,王外嘆了一口憋在肚子中的氣,互相對視了一眼。可是,就是這一對視的時間空隙,兩人再轉頭去看地上的乾屍,不由得又倒吸一口冷氣,頭皮發麻,全身的汗毛酥的便豎了起來。
那先還在地上躺着的幾具乾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坐了起來,擰着咯咯發響的脖子,看着石天橫和楊真二人。那深陷下去的眼眶中,已經發出了幽綠的光。
兩個人,幾具屍,就這麼互相對視着。楊真二人眼睛看着那些糉子,但是拿着衝鋒槍的手卻在一點一點的向上端。石天橫已經端起了槍,可是他看楊真不開槍,還以爲楊真有什麼顧慮,便索性就看着楊真行事,只要楊真的槍響了,他馬上就扣動扳機。幾分鐘的時間,楊真在殭屍完全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把槍舉了起來。對準了其中一具殭屍,慢慢的扣動了衝鋒槍的扳機。只聽得一連串嗒嗒嗒嗒的聲音,門外的呂刀疤和劉天壽一聽,立刻感覺到了大事不妙。囑咐了錦秀和紅月呆在原地別動,便也舉起槍,衝進了門內,支援楊真他們去了。
當呂刀疤和劉天壽二人進了墓室內,見其中有一具殭屍已經被衝鋒槍打得稀巴爛,趴在地上扭動着,而楊真和石天橫各端着一把衝鋒槍,正對着另一個殭屍狠狠的掃射着。這時的楊真和石天橫已經殺紅了眼,已經顧不得四周了。
正在這時,又一具殭屍乘着兩人不注意,向着兩人便撲了過來。幸虧呂刀疤和劉天壽進來的及時,看到了那具殭屍,二話不說,便對着撲向楊真兩人的糉子一通亂射,那糉子還沒等近到楊真和石天橫的身,便被掃成了一個蜂子窩。
一陣掃射後,幾人眼前的糉子全部變成了蜂子窩。想一灘爛泥似的趴在地上,
一動也不動了。漸漸地,殺紅了眼的楊真和石天橫心情慢慢的平和了下來,沒過多大一會,就變回了常態。石天橫一按槍把上的按鈕,將衝鋒槍的梭子撤了出來,又在兜中的子彈盒內掏出了一把子彈,大約有五十顆。一邊往梭子上放着子彈,一邊衝着幾人說道:“切!我還以爲這成都王墓中的糉子有多厲害呢?原來就這麼不堪一擊,一梭子子彈,就給解決了,虧了他還是在養屍地中的品種呢。簡直是太給他們的頂頭上司成都王這個老糉子丟臉了。”
楊真冷冷的一笑,對石天橫說道:“得了,你快歇着你的得了,別在這會得意洋洋,你別忘了穿過這墓室,我們對面的墓道中還有成羣的糉子呢。”石天橫一聽,摸了摸手中的衝鋒槍,得意道:“現在手中有了這個傢伙,比屍魂奪都好使,至少也不能讓糉子近了身。有了這種好東西,我們還用怕那成羣的糉子嗎?”
楊真聽了又是一笑,說道:“你那往前看看,前面的那些個,就憑我們這幾盒子子彈,打得完嗎?”石天橫只顧着跟楊真說話了,一時也沒有注意前面,他聽了楊真的話歪頭一看,一下子便愣住了。只見幾人正前方的墓道中,已經不知在何時悄悄的走出了幾十個,把大半邊的墓室都擠滿了,再往後一看,墓道中還在源源不絕的往外冒着殭屍,石天橫這時也沒有心思說廢話了,隨着幾人便慢慢的往後退,除了石天橫,其他三人都邊退邊往槍梭子裡上着子彈。
等退到了石門外,楊真拉住了紅月,石天橫拉住了錦秀。又繼續慢慢的往後撤,直至身體靠在了屏風牆上。待幾人剛要往屏風牆的後面退去,楊真這時卻說道:“都先別動,等那羣糉子離我們近了再往外跑。”幾人也不知道楊真這樣做是何用意,可他們都知道楊真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餿點子多了。他讓幾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好處。
幾人沒有一個說話的,但也沒有一個動的,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就這麼看着糉子羣慢慢的朝着他們慢慢走來,越來越近。走在最前面的糉子到了火把照到的範圍內,幾人看了,都一陣反胃。和剛那幾具一模一樣,乾癟的身體上長了一層白毛。手指尖長的打了卷。
待糉子離幾人大約有五六米的時候,楊真這時大喊了一聲道:“跑,時候到了,趕快跑。”幾人聽了楊真的話,也沒多想,立刻便朝着屏風牆後面跑去。
只剩下楊真一個人還站在原地,看到幾人已經跑了,他隨手在兜裡掏出了一顆南瓜手雷,一拉鐵環,就朝着墓室中扔了過去。還沒等手雷落地的功夫,楊真便以他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屏風牆後面,與幾人會合了。剛見了幾人,就立刻喊道:“快捂上耳朵,我往墓室裡扔了顆手雷,馬上就炸了。”說着自己便捂住了耳朵,趴在了地上,幾人聽了楊真的話,再看他的動作,也連忙捂住了耳朵,隨着楊真的樣子也趴到了地上。就在幾人剛趴在地上沒有一秒鐘,只聽屏風牆後面的墓室內,轟的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着就是一陣地動山搖。
在地上趴了半分鐘,感覺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幾人便同時睜開眼。這一睜眼,沒把幾人震驚的暈過去。只見滿地都是被炸飛的乾屍
胳膊腿,零零散散撒了一地。楊真這時爬了起來,晃了晃頭,拍了拍耳朵,便把紅月拉了起來。幾人這時也爬了起來。晃了晃頭。
楊真這時說道:“我草!這軍隊的傢伙就是猛,只一個手雷,糉子們就成這德行了。這我還捂着耳朵呢,都被震得嗡嗡響。什麼火力啊?行不行啊?太猛了。”石天橫也隨聲附和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現在我的耳朵纔剛能聽見一點聲音。”
幾人剛一陣對話,竟然忘了去看墓室中的糉子們還有沒有,正說着,幾人便又聽見在墓室中傳來了一聲低沉的怪吼,不用說,肯定是那羣還沒有被炸爛的糉子發出來的吼聲,石天橫,這是朝着幾人一擺手,說道:“不用怕,看我石爺的!”說着,他竟然也在兜中掏出了一顆手雷,用嘴一咬拉環,順着屏風牆的上方便朝着墓室扔了進去。可是剛扔進去還沒有兩秒,那手雷竟然自己飛了回來。直接落在了,石天橫的手上,石天橫一下就被嚇呆了,愣愣的看着手中自己剛扔出去的手雷,還好楊真反應及時,一把搶過手雷,衝着墓廳左邊的太師椅便扔了過去,那先還是完好無損的太師椅,揹着手雷一炸,其中的四把隨着一聲巨響,便粉碎性骨折了。碎的連個木片都找不到了。其中有一把凳子腿還被炸飛了一條,深深地紮在了墓廳的牆上。
幾人一看,頓時生出了一層白毛汗,呂刀疤心想道:“我的祖宗呦!這凳子腿要是插在了人的身上,那豈不是連屁都還沒等放出一個就徹底瞭解了嗎?這威力真是驚人。”石天橫看了看那幾把被炸爛的太師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大罵了一聲道:“奶奶個腿的,這幫畜生,怎麼還會扔手雷?代小爺進去把你們的爪子掃下來,看你們有幾隻手能扔手雷。”話落,便端起衝鋒槍衝進了墓室中,楊真等其他的三個男人哪能讓石天橫自己去冒險?於是也端起槍,衝了進去。
怎料到紅月和錦秀這時也來了勁,掏出別在身上的手槍,便也與男人們衝了進去。走近一看,先前的糉子被炸掉了一大半,看樣子得有百八十個的。不過也剩下了不少命好的,沒有被炸到。可看見了手中有重火力的幾人,也就算他們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那剩下的十幾只糉子看到了有生人,連忙的便向着幾人撲了過來。幾人也不含糊,見糉子衝來了,都一拉槍栓,扣動扳機,一陣嗒嗒嗒嗒夾雜着呯呯的的槍聲想起,那僅剩下的十幾具糉子終於都躺下了。
看了看墓道中再也沒有殭屍再跑出來了,幾人終於鬆了口氣,接下來他們把散落在整個墓廳以及墓室中的肢體堆到一起,楊真往這些肢體上澆了火油,用火把一點,火紅的火苗砰然升起,烤的幾人臉上暖暖的,那些肢體被燒得發出了吱吱的聲音,一股難聞的糊味頓時間傳了出來。把幾人薰得一陣反胃。
這些殭屍要是還是人的話,他們也不想變成殭屍,就算變成了殭屍,害人他們也不願意。可是畢竟這已經不是他們了,或許,把他們都燒了纔是對他們一種最好的解脫。畢竟他們也是受害者,也是無辜的。
幾人又在墓廳中休息了片刻,將子彈上了膛,便又要起身朝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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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