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蘇如煙一臉得意的笑着,回身繼續看着光潔如新的肌膚,笑得好似嬌花。
“這個憐光大夫,倒是的確知情識趣之人呢。”
踏雪笑着恭喜蘇如煙,“小姐,以後你就再也不需要擔心了,一定可以成爲人上人的。”
這一番話,簡直說進了蘇傾言的心坎裡了,她掩脣嬌笑,嗔怪的瞪了一眼踏雪,“呵呵,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嘴巴這麼甜了?”
“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踏雪笑眯眯的回答,笑容甜美。
只是,得意洋洋的蘇如煙和踏雪並未發現蘇如煙的臉上出現了一顆不易察覺的小小紅點。
蘇如煙走出別院之後,便看見一身玄衣站在門外等待着她的清秋,不知爲何她心中有些放鬆了。
明明是她最應該抵禦的人,爲什麼反而讓她輕易放鬆戒備了呢?
蘇傾言有些恍惚的看着越發走近的清秋,只見他一臉溫柔的笑睨着她,“我們可以回去了嗎,憐光?”
“呵,回去吧,反正很快就回來了。”蘇傾言很快回神,神色莫測的看了一眼身後蘇如煙所在的別院,笑了起來。
清秋眼神一閃,嘴角的儒雅笑容不變,眼中卻全無笑意,沉默的跟在蘇傾言的身後離開。
他有些陰沉的眼神一直盯着蘇傾言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麼。
突然,他微微一愣,看着蘇傾言輕輕蹲下,撫摸着路邊的紫色小花,隔着面紗的容顏竟然多了幾分祥和之氣。
清秋慢慢上前,看着地上不知名的小花,再看看一旁繁榮旺盛的繁花,不解問道,“你不愛名花,反倒喜歡野花?”
“那種名貴的花太嬌氣了,一旦沒有很好的照顧,就會死的。”蘇傾言輕輕伸手撥弄了兩下紫色小花的花瓣,淡淡解釋,“而且,我並不喜歡花,太脆弱了。”
“那……”清秋看着低頭撫摸紫色小花的蘇傾言,有些不解的問道。
“隨便看看罷了。”蘇傾言不甚在意的起身,轉身前行。
清秋神色莫測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花,跟隨蘇傾言一
起離開。
在回去的馬車上,清秋開口道,“面紗,不摘掉嗎?”
“都是僞裝,露出來也是枉然。”意味不明的話語,頓時讓清秋的面色閃過一絲陰鬱,沉默不語的坐在車上。
“清秋,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迷茫嗎?”蘇傾言淡淡的開口詢問。
“迷茫,有用嗎?”
“是呢,沒用。”
蘇傾言飄渺淺淡的話語,也不知道是說給清秋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但是,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方向,身處漩渦之中,避無可避的時候,只有自己爭取了。
下車之後,蘇傾言就對着清秋開口,“你回去休息吧,今天謝謝你陪我一起去。”
隨後,便去找折葉了。
而清秋則是神色不明的看着對方的背影,嘲諷的笑了。
不喜歡嬌弱的名貴花朵,反而喜歡自由生長的野花雜草嗎?
是因爲它們和你很像嗎?
他並未直接去自己的房間,反而轉身前往另一個方向。
跟在蘇傾言身邊,自然可以將她所有的情況都瞭若指掌,反而不需要過分在意了。
至於另一個人,纔是他最需要在意的……
清秋離開之後,便直接去了一家茶樓。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掌櫃的面前,見到對方一臉慵懶的模樣,也不在意,神色平淡的淺淡開口,“掌櫃的,可準備妥當?”
那掌櫃的眸色一閃,隨即諂媚討好的笑了起來,“呵呵,客官說的哪裡話,咱們打開門來做生意,自然是有銀子就能準備好一切了。”
“敢問東風如何賣?”清秋微微頷首,輕聲問道,同時還不着痕跡的露出了袖子裡面的黑色令牌。
那掌櫃的頓時面色微微一變,隨即謹慎的走出了櫃檯,卑躬哈腰的大聲吆喝着,“這位大爺要了天字一號房,小二,還不趕緊帶過去。”
頓時,一位面色普通的小二便走了過來,只是小二的眼眸深邃,閃爍着精光,一看就是很機靈的模樣,他輕輕甩了甩毛巾,吆喝道,“
天字一號房準備好了,這位客官裡面請。”
清秋跟着小二上樓之後,便要了一壺清茶,等小二出去之後,便氣定神閒的開始品茗,很是愜意悠然。
突然,房內的牆上突然裂開一條門縫,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黑衣人從門中走了出來。
那黑衣人一出現便恭敬的來到清秋的面前,跪在他面前,輕聲說道,“主子,屬下已辦妥。”
“聯繫上了?”清秋輕輕放下茶杯,優雅的擡擡眼眸,神色帶了幾分寧靜慵懶,食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子。
黑衣人恭順的低着頭,俯身道,“是,一切都在主子的意料之中。”
“她怎麼說?”清秋淡聲道。
“靜候時機,一舉擊滅。”黑衣人輕聲迴應,只說了八個字,但顯然清秋聽明白了,淡淡的應了一聲,便繼續喝茶了。
而跪着的黑衣人也不敢起身,只是繼續跪着。
房內,一片寂靜,若非是兩人輕微的呼吸和時不時添置茶水的聲音,恐怕人家還以爲室內無人。
突然,清秋再次開口,“暗影,你去一趟端王府,探探那位的武功路子。”
“是。”黑衣人恭敬的應了,隨後轉身回到了暗門之中,牆上的縫隙也瞬間閉合了,好似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清秋無知無覺的品茶,神態不曾有任何的變化,等到過去半個時辰,他才起身離開。
而回到府中的蘇傾言便直接去找了折葉,見到折葉正在收拾房屋,便讓她停手。
“折葉,你先停一停,知道清秋去哪兒了嗎?”蘇傾言一放下藥箱,一回頭就看見清秋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到,所以纔想要問問折葉。
“啊,因爲我要整理房屋,便讓清秋幫我去買點綢緞之類的,小姐找他嗎?應該快回來了……”折葉眨眨眼睛,絲毫也不覺得讓清秋跑腿有什麼不對。
但是,蘇傾言卻聽得無言以對,堂堂的端王爺竟然淪落到爲一個丫頭跑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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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心中複雜,畢竟,她算是毀了清秋這一生的罪魁禍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