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最頂層!”服務生一副慌亂的表情早已經讓他習慣了,戴笠則是看着服務生已經亂了的樣子,戲謔般一笑,湯子嘉則是輕輕瞟了一眼,便帶着戴笠直接走進了電梯,按下最頂層的層次。
電梯門開了,不得不承認這裡重新裝修過後的環境的確是突顯高貴優雅的氣質。精緻的雕花木桌配以高背柔軟的椅子盡顯客人的高貴身份,窗前玫瑰紅的裝飾物飄飄灑灑讓人有種夢幻的感覺,淡雅的樂曲飄蕩四周。
湯子嘉與戴笠的出現,吸引了不少女客人的目光,也着實讓男客人心生妒忌,可他們卻不以爲然,一同直徑走向了靠窗的一個角落裡。
湯子嘉先是攙扶着戴笠坐在了位置上,自己才坐在了戴笠對面的位置。其實,說是吃中餐,卻還是來到了只有西餐的頂層,頓時引起了戴笠的不滿。
“不是已經說好了吃中餐的嗎,還說老地方!你看看現在,還不是一樣是吃西餐!”
湯子嘉也是淡定應對,他早就會想到戴笠會這樣責怪着他,可他也並沒有做錯呀,這裡不正是以前吃中餐的老地方嗎,他又沒有說過一定要吃。
看着湯子嘉一臉無辜的樣子,戴笠更是氣的雙手在桌布裡上下摩擦着,不滿的嘟起了嘴,像個小孩一樣。湯子嘉望着窗外的夜景,繁星點點光芒,閃爍着夜空,月光皎潔甚白,幾十米高的層樓有種下墜感,在這裡可以望盡整座城市的夜空,萬家燈火闌珊處,饒有一片風趣。
戴笠看着眼前的湯子嘉,便又低了下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卻是不停的做着深呼吸的動作。
片刻,他才擡起頭,看着眼前有些心神不寧的湯子嘉,不用想他也知道肯定是爲了安可可,除了安可可能湯子嘉變得如此,這世上就找不到第二個人了,戴笠有些微怒的言語道:“你不覺得你自己是在自作自受嗎!喜歡人家爲什麼就不去找她,還非要互相折磨着你們自己,明明你們都愛着對方,還一定要這樣,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我也是看夠了。”
話一出口,就鎮住了湯子嘉,他一臉茫然的看着戴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說的話,目光低沉着,卻又看向了戴笠,話語在口中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這種眼神讓戴笠感到很不自在,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給自己的好基友一點好臉色。他叫來了服務員,言道:“兩杯咖啡,兩份西冷牛排,一份黑森林蛋糕,一份慕絲蛋糕,謝謝。”
“好,請稍等片刻。”服務員禮貌的迴應道,便退了下去。
坐在對面的湯子嘉任由着戴笠爲自己點餐,腦海裡一直浮現出安可可那天真爛漫的笑容以及長髮及腰的樣子,可他卻不敢面對着自己心裡的那一份深情的愛。
今天
,可是湯子嘉回國後第一次邀請戴笠出來吃晚餐,雖然開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卻還是能讓戴笠有些滿意的,可他口中一直說到的好消息,卻一直都沒有說出口。
湯子嘉正想要開口問他到底所謂的好消息是什麼,卻又被戴笠先開口打斷了他,用一種訓斥的語氣言道:“子嘉,不是我說你,作爲男子就是要主動一點,不要總讓女生走在最前頭,更何況是像安可可這麼漂亮的女生,讓她自己一個人留在法國,分分鐘就會被搶走的,還在猶豫什麼呢你,現在是面子重要,還是愛情重要?”
“說實在,我要不是看在安可可註定是你的女人的話,作爲一個男人,我肯定會先下手爲強,等生米煮成熟飯後,她自然而然的只能是我的。”戴笠說着說着便翹脣微微一笑,眼眸裡滿是愛意,毫不顧忌着對面坐着的湯子嘉的感受,繼續說道:“你要是真的不要就早點了斷了這段糾纏不清的感情,把她讓給我得了。”
“戴笠,你可別亂來呀,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安可可一根汗毛,我們就別做兄弟了………”戴笠的話語次次刺激到了湯子嘉的心,他開始慌亂,開始緊張,趕緊搶先預兆道,可在法國的安可可卻一點也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去說出愛。
“你看你,還不承認不是不喜歡安可可,明明愛着,喜歡着,還非要故作姿態,有用嗎。”戴笠笑意不減,見湯子嘉露出了馬腳,語氣越發的嚴肅起來:“子嘉,何必這樣呢,好歹我們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怎麼可能比不上一個女人,只不過區區一個女人,你這又何苦呢,早解脫不就好了嗎。”
湯子嘉聽到這些話,肚子裡就有一股氣,想一涌而上,他也不甘示弱的迴應道:“解脫什麼呀解脫,我湯子嘉是喜歡安可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兄弟,還在這裡說風涼話,現在不是我不給我自己機會,是她不給我機會,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她一個電話也沒打回來,我也不想聯繫她,就這樣,別說的好像我懦弱一樣!”
果然,兩人一說到安可可準沒好事,戴笠本來就想好好的說說湯子嘉與安可可之間的那些事,做個和事佬,可一當說起安可可的時候,他卻怎麼也說不出那些話,心情開始急切,一句好話都不會說。
這時,服務員遞上了戴笠方纔點的兩杯咖啡,放在了各自的跟前,便退了下去。戴笠伸出右手微微推進了湯子嘉跟前的咖啡,讓它更靠近了湯子嘉,平復下心裡的情緒,輕語道:“雖然已經不常來這裡了,可是這裡的咖啡還是一點也沒有變,你也嚐嚐吧,靜下心來,好好想想你和安可可之間的事,我本來呢,是想好好的告訴你一件好消息的,可沒想到一說到安可可,你情緒就不對勁了。”
戴笠突然改變的態度,並沒有讓湯子嘉感到很意外,但是讓他的心裡感覺到了片刻的舒暢,這好幾天心裡堵的一堆煩心事也因此消散了不少,他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若隱若現,迴應道:“嗯,我知道,你現在可以說說你那個好消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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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從法國那裡得到消息,其實呀,自從你離開
了法國之後,安可可就魂不守舍了好幾天,過後的日子裡平平靜靜的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不過,更值得高興的是,安可可一直都沒有找男朋友。”戴笠一臉喜悅的告訴着湯子嘉這個好消息,他希望這會讓湯子嘉開心一些,心裡更好受一些,畢竟他知道湯子嘉心裡的那份苦。
可湯子嘉卻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對面的戴笠,這怎麼可能,戴笠肯定是在欺騙他,只是爲了逗笑他而已,這麼久了,安可可怎麼可能沒有男朋友,追求者肯定也有她喜歡的。
“這不可能,我不信,她怎麼可能會沒有。”
“我說的都是真的,子嘉,她是喜歡你的,所以在你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和哪個男生有過瓜葛,她肯定也是喜歡你的,你也別騙你自己了。”
戴笠努力勸說着湯子嘉,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無論何事,戴笠也絕對不會讓湯子嘉如此的折磨着自己,就算他自己自願的,可他也不答應。
“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下一步該怎麼做,作爲兄弟肯定是幫不了你了,你又不是白癡,肯定知道該怎麼做。”
語落,餐桌上的氣氛也慢慢的得到了緩解,燈光很溫和的照耀着每一個角落,伴隨月光照射着他們,湯子嘉靜靜的喝着咖啡,一言不發,想着戴笠所說的話。
菜式也一一上了桌,戴笠與湯子嘉也好久沒有嘗試過這裡的菜餚了,他們不言不語低着頭靜靜的吃着跟前的菜式,時不時的擡起頭聊幾句話語,湯子嘉的面孔卻一如既往的冰冷。
用過晚餐,湯子嘉站起身,開口言道:“我先送你回家吧”
“嗯。”戴笠也或許是猜想到了湯子嘉下一步的行動,也不再賴在湯子嘉這裡,很爽快的答應了回家。
夜晚,湯子嘉親自送戴笠回公寓後,並沒有直接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之中,而是選擇了在離家不遠處的一海邊,把車停靠在了路邊,自己便是卸下了外套,只穿着單薄的襯衣。
湯子嘉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餐廳裡聽了戴笠所說的那些話,心裡就無法得到平靜,腦海裡沒一會兒又一會兒的出現安可可的影子,不禁也擔心起安可可在法國裡的生活。
離開了法國這麼久,他承認自己根本就無法忘記安可可,一刻也沒有。可是,他就是不願去相信戴笠所說的那些話,他和安可可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安可可在法國到底怎麼樣,他根本就管不着,也顧不到。
寂靜的夜晚,透着微涼的晚風,在海邊,海風輕輕吹拂着湯子嘉那陰沉的面容,海浪忽起忽落,響起巨大的翻滾聲,他站在最靠近海水的地方,任由海風吹動着他那凌亂的碎髮,緊繃的心情頓時感覺到絲絲輕鬆,閉上雙眼,感受着這難得的清靜。
回想起,他與安可可初次見面的時候,卻是因爲自己的妹夫,說來也真的可笑,自己愛上的女人竟是自己的妹夫暗戀的女人,也是會破壞他妹妹婚姻的女人,他現在彷彿走進了絕境,前方出現的數條道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選擇,也沒有人可以幫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