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雖然過去了十年,可是傻小子,你一來公司,姐姐就認出你了。看你的傻樣子,一定沒有認出姐姐來,對不對?”洪小玲看着許玄,微笑道。
“我,我不敢認。”
“好啦,現在敢認了?”洪小玲神色一暗,道:“不過也好,你還可以陪着姐姐,一起渡過最後的時光。”
許玄看着洪小玲,心如刀絞,說不出話來。十年以前,那個懵懂的大孩童,爬在少女的病牀,天真而又好奇,一遍又遍地問道:“姐姐,等我長大,你嫁給我做老婆好不好?”
“是誰教你這個小壞蛋這樣說的?”少女柳眉直豎,氣憤地道。
“嘻嘻,姐姐,你生氣了。”
“等我傷好了,我一定要揍你這個小壞蛋。”
那是大孩童最開心的一個暑假,時光短暫而美好。當然少女沒有揍成大孩童,因爲沒等少女的傷好,少女的家人就把少女接走了,送到更好的醫院去醫治去了,從此兩人再也沒機會見面。
“我去找姜老,他一定有辦法救姐姐你的。”
“不用去了。姜老知道你還會找他,特意留了一封信給你。”洪小玲阻止的許玄,從包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你許玄道。
許玄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從裡取出信來,仔細地閱讀了起來。姜戎在信裡寫道:“青木化生,唯一克制之法乃五行之術,五行之術失傳不下千年,實不可求得。縱觀木之屬性,還有一個不可取之法,即以命換命,那就是將青木化生之術轉嫁到他人身上,不過轉嫁之法,據傳當世只有不朽老人通曉,不過此老神龍見首不見尾,難覓蹤跡。”
“五行之術,失傳數千年之久,吾只聞得火之屬性的赤炎訣,還有就是水之屬性的無形訣,其餘法訣的則連名稱都未聽過。不朽老人,據傳已入聖境,實非人力可尋。其餘信息,老朽慚愧,實不可知矣。”
“赤炎訣,赤炎訣……”許玄唸叨兩遍,突然渾身一振,下意識地道:“也許,也許,我有辦法可以救姐姐你。”
“那好啊,你治好了姐姐,姐姐就以身相許,圓了你少年的夢,怎麼樣?”洪小玲美目放光,仔細盯着許玄,打趣道。
“姐姐,我……”許玄突然臉色大變,自己修習赤炎訣,那可是夢中的事情,難道這可以當真嗎?
“小玄,你就這麼嫌棄姐姐嗎?聽說姐姐要嫁你,臉都嚇青了?”洪小玲哪裡知道許玄所想,不滿地抱怨道。
“不,不是,姐姐,我還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小玄……”
“姐姐,真的,很重要。”
不管夢境中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許玄都得努力試試。如果許玄說夢中的事情,恐怕洪小玲都會認爲許玄精神有問題。
“好,那你去忙吧。”
許玄也顧不得上班了,只接返回了出租房中,努力讓自己靜下來,仔細回想夢中的情形,把關於修煉赤炎訣的點點滴滴記了起來。雖然夢中自己是鳥身,現實當中自己是人身,不過這不重要,畢竟身軀是自己的,感覺也是自己的,再來一個照貓畫虎就好了。
依據大紅鳥教授的修煉方法,許玄盤膝坐在地上,緩緩催動體內的氣息,自然是沒有任何反應,試了兩次,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一股絕望涌上心頭。呆坐了半晌,許玄把牙一咬,依然盤坐起來,先不忙催動氣息,而是讓自己心靜平復下來。
莫名過了一個時辰,心還是沒辦法靜下來,許玄爬起來,揉着發麻的腿,仰身躺在牀上,心裡一片灰暗。難道我真的是一個笑話,可是爲什麼夢境那麼熟悉,感覺那麼真實呢?許玄再次將整個夢境梳理了一遍。
“對了,在夢中,我無慾無求,現在心裡有牽掛,無法達到真的平復心情,可能這纔是影響的重要因素。”
“那怎麼才能達到心境平和呢?”
“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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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玄不斷地自問自答,拷問自己的內心,終於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誦讀《道德經》,這也是許玄手中唯一本經書。許玄拿起經書,盤膝坐下,開始低聲誦讀經書,一遍,兩遍,三遍……
一邊涌讀,一邊投入思考,讀到十遍以後,許玄的心境真的平和了起來,平時很多思考不到的地方,也漸漸有了新的感悟。當許玄放下真經的時候,腦海裡的赤炎訣自動浮現了出來。許玄試着催動體內的氣息,沒想到真的有微弱的氣息,緩緩地流動了起來。
氣息不知運行了多久,許玄再次體會到了夢中的那種烈火焚心的痛苦,有了夢中的經驗,許玄自是咬緊牙關,全力挺了下去。可是現實之中可比夢境之中痛苦加重了不知多少倍,幾次許玄都差點痛得昏死,可就是那麼一絲信念,讓許玄堅持了下去。
直到身體上的不適完全消失,許玄知道體內肯定有了黃豆粒般的火之本源。站起來時,許玄才發現自己盤坐的地面,已經形成了一攤水漬,這都自己剛纔出的冷汗。其寮這個痛苦的過程,改變許玄體質,只有堅持過來,才能真正的走通後面的路。
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許玄小聲嘀咕着。拿着拖把抹掉地上的水漬之後,許玄才感到肚子在抗議。這才讓許玄想起來,自己兩餐沒吃。餓着肚子下樓,捱到夜市的小店,點了一份快餐。
“小玄,你早上幹嘛躲着我?”許玄還沒來及將第一口飯吃到嘴裡,王萊出現了,徑直走到許玄的面前,氣憤地問道。
看到王萊,許玄又想昨晚的事情,臉色不禁一變。隨即轉念一想,怪物已經被紅鳥消滅掉了,眼前的王萊是真的,那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許玄找到了個安慰自己理由,心裡的恐懼自然而然地也就消失了大半。何況現在飯館裡的人很多,許玄也就放下心來,扯開話題,道:“萊姐,你吃了嗎?”
“吃了,我還來這裡幹嘛?”
“那坐下來,一起吃唄!”
許玄也不管王萊願不願意,拉着王萊在自己對面坐下來,又自作主張叫來老闆,爲王萊點一份平常最愛吃的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