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頭埋在那個寬厚的胸膛中,聆聽着他的心跳中,匯茗公主甜甜一笑,道:“人家一心只爲你啊!”
柔柔的風,掠過花海,這一刻,花兒笑得更甜了!
二人一直呆到了傍晚,秦霖宇才戀戀不捨地離去,臨走時,他在那個白皙精緻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揮着手,跟着那高挑美麗的女子道別。
“我可從未見過他如此熱情的一面啊,公主,老奴真是佩服你了!”秦霖宇離開不久,王公公忽然出現,看着他的背影說道。
匯茗公主的臉上多了一抹甜甜的笑意,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看來冷漠並不是他的天性啊!”
在落落餘暉中,秦霖宇緩步走在被夕陽染紅的大街上,他本可以穿上追日靴,直接到達清王府,但是今天的他,心情卻是格外爽朗,只想在這個幽幽夕陽下悠閒地散步。
漸漸地,天黑了,夜幕籠罩着這座繁華的城池,道旁的百姓家中也亮起了燈火。
又是一天即將逝去!
秦霖宇行走至一個街區,緩緩舒了口氣,前邊再有一個拐角,便是清王府了,就在此刻,一聲異響卻從他身後傳出。
他猛地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人不知何時躺在了街道上,生死不明!
快步走到這個人身邊,但見他臉色蒼白如紙,全無血色,身上滿是鮮血,甚至連身上的肋骨也斷了好幾根,一臉詫異地看着這個男人,一道金黃色的真氣從他的手掌射出,射進了這名男子的體內,後者無力地哼了一聲,微微睜開了眼睛,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
“發生什麼事了?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秦霖宇看到此人醒來,急切地問道。
“快離開這裡,這個房間中,有妖獸!”受傷的男子指着深厚的高搶,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道,隨後就沒了氣息。
微微嘆了口氣,順着男子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秦霖宇赫然發現,這堵牆上,帶着斑斑血跡,顯然這個受傷的男子是從牆上躍下來的。
“皇都城中會有妖獸?”眉頭一掀,秦霖宇輕聲自語道,然後飛身一躍,就上了這堵牆。
他微眯着眼睛,向下俯瞰,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一看便是豪門世家所建造的豪宅,只是這個宅子中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忽明忽暗的火光依稀亮着。
“這不是禮部侍郎劉大人的府邸嗎,怎麼會如此冷清?”秦霖宇觀察了一遍四周的環境,低聲自語道,然後猛然從牆上跳下,向着這個院子裡最大的那個房間走去。
一路上,他除了看到青石板上一片一片的鮮血外,竟沒看到一個人影,甚至連屍體也沒有發現,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心中想道:“流出這麼多的血,肯定是有人受傷了,但是卻連一個人影都找不找,看來這劉府中,一定大有文章!”
嘶嘶!幾聲鳴叫在這個詭異陰森的院落中響了起來,秦霖宇的眸中亮光一閃,直接向着一個房間瞬移了過去。
他悄悄地用手捅破窗紙,藉着微弱的燭光,向裡面看去,只見這個房間中,放着老老少少不下幾十具的屍體,兩頭青花大蟒蛇正盤踞在屍體的旁邊,一口吞掉一個。
看着這恐怖而又血腥的一幕,秦霖宇的眼眸中射出了兩道寒光,他散開靈魂之力,發現又一顧能量向這個房間衝了過來。他身形一閃,鑽進了附近的一片草叢中隱藏起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那個房間中。
只見一個一身綠衣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的嘴脣呈現出妖異的臉色,一雙丹鳳眼冷冷掃過成堆的屍體,然後笑着對兩頭蟒蛇說道:“呵呵,寶貝,真有你們的,這些屍體算是犒勞你們了!”
兩條蟒蛇發出了幾聲歡快的叫聲,吞食屍體的速度加快。
“就憑你們也想在這皇都城中興風作浪,看來真的是活膩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綠衣女子俏臉一繃,向着門口看去,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赫然正是秦霖宇!
“你是何人,敢管老孃的閒事?”狠狠瞪了秦霖宇一眼,綠衣女子怒道,與此同時一個墨綠色的法杖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我叫秦,霖,宇”秦霖宇冷笑着說道,月雲劍光華一閃,發出了歡快的劍鳴聲,整間屋子登時被金光照亮!
看到對方如此聲勢,綠衣女子的臉色也變了變,道:“我是血劍門的青龍使者,請閣下不要管我們的事情,以免引火燒身!”
“血劍門?”秦霖宇唸叨着這個陌生的名字,沉吟片刻,眸中掠過一道寒芒,道:“我不管你們是何門派,你們殺掉的這家人,是我們朝廷的人,反抗朝廷,都得死!”說着,兩道金黃色的劍芒從月雲劍劍尖射了出來,帶着尖銳的破空聲射向兩頭巨蟒。
“既然閣下這麼說,那我便只能得罪了!”綠衣女子冷喝道,對着兩條蟒蛇招了招手,這兩頭龐然大物迅速昂起頭,向着秦霖宇衝去。
秦霖宇沒有絲毫畏懼,畢竟十年前震妖湖一次旅程,就讓他把能排上號的所有妖獸看了個遍,因而對於這兩頭蟒蛇,他擁有足夠的信心擊殺它們。
璀璨奪目的劍光自這個房間中暴射而出,着涼了大半個夜空,張琳與手腕抖動,用劍在虛空中一劃,兩道劍影出現在兩頭巨蟒的頭頂,迅速變得實質化,然後對着兩頭妖獸狠狠斬下!
噗!噗!
兩道血柱從天而起,這兩頭巨蟒的身體皆是被斬成了兩半,扭曲着在地面上掙扎翻滾,然後沒了聲息。
綠衣女子臉色變得慘白,張口吐了一口鮮血,指着秦霖宇,顫顫巍巍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銀衣衛統領,秦霖宇”秦霖宇邁着沉穩的步子,想綠衣女子走來,邊走邊道,此刻的月雲劍上,金光之中還夾雜着淡淡的玄青色,看起來分外奪目。
綠衣女子咬了咬牙,一道綠色的光柱從他的法杖中射出,這已是她最強的一擊了,隨然沒有指望這一招會打敗眼前的強敵,但是她卻很想接着這種聲勢打亂對方,然後趁機逃走。
但是秦霖宇卻是一臉輕鬆,他單手一揮,就將這道光柱抵擋了下來,然後單手成爪,抓向綠衣女子白皙的脖子。
綠衣女子猛地吐了一口鮮血,重重地摔在了牆上,俏臉慘白,就連呼吸也開始紊亂了。
秦霖宇的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意,向她走來,邊走邊道:“小妹妹,憑你這點本事還配在皇都城殺人?不想死的話就跟我來吧!”說着,他一把拉住這個少女,向着清王府的方向走去。
清王府內,韓子林坐在大殿之中,冷冷掃視這這個剛剛被帶過來的女子,道:“你叫什麼名字?與劉大人有什麼怨仇?”
綠衣女子瞪了韓子林一眼,道:“哼,你別想從我們血宗之人的最終撬出什麼話來!”
韓子林的眼睛微微縮了起來,有幾道寒光從其中掠過,對着一旁的侍衛揮手道:“拉下去,行刑!”
綠衣女子被兩個高大的侍衛脫了下去,大殿內,只剩下了韓子林和秦霖宇二人。
沉吟片刻,秦霖宇問道:“韓叔,你可聽說過血宗這個宗派?”
韓子林從手邊拿出一疊厚厚的摺子,道:“你來看吧,這些都是血宗幹得好事!”
秦霖宇找了個位子做了下來,自習翻閱着這些奏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略帶吃驚地說道:“真沒想到,這個宗派,居然在短短十天之內,製造了這麼多滅門慘案,實在令人髮指!”
微微嘆息了一聲,韓子林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道:“嗯,這個血宗擅長用妖獸殺人,並且其殺害的對象往往是一些大城市的名門之家,真不知道他們有何目的。”
秦霖宇表情嚴肅,看着手中的奏摺,忽然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道:“韓叔,你發現沒有,他們殺戮的這些家族,皆與魔域有關!”
“哦?”韓子林詫異道:“此話怎講?”
秦霖宇緩緩道:“韓叔,我記得一個月之前,你曾經收到過一份名單,上面記載着地方上各大家族背後的勢力,但是由於並未對朝廷造成什麼傷害,您並未理會。
現在你將這份名單拿出自習對照,看看被滅掉的這些家族,是不是都是投靠魔域的。”
韓子林趕忙掏出一份奏摺,仔細查看,片刻後恍然道:“你說的不錯,除了剛剛被滅門的劉府之外,剩下的家族,皆是已魔域做靠山的,難道這個宗派是專門針對魔域的?”
韓子林眉宇間閃過一絲猶豫之色,然後搖頭道:“不清楚,雖然不知道他們目的是什麼,但是必要的防備措施,卻是必不可少的!”
“你有什麼看法?”韓子林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問道。這些年來,秦霖宇不知已經幫他解決了多少難題。
思索了一會兒,秦霖宇緩緩道:“我的想法就是動用皇族修真者以及皇都城內所有天級高手的力量,用他們的靈魂之力覆蓋整個都城,日夜探查,一旦發現情況,立刻採取行動。只是這樣以來,皇族估計是要付出很高的酬勞的。”
韓子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這個辦法倒是不錯,相信就這麼點事,那些皇族修真者們也不會拒絕,這件事情我自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