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空中嘶吼,彷彿要帶走人的靈魂,秦洛嘴角浮起一絲淡笑,冷冷掃了一眼圍在他身邊的東瀛修真者,道:“東瀛的狗們,你們記住,殺死你們的人,叫做屠狗大神!”
東瀛修真者們心中一冷,此時,就連他們當中的最強者也無法探查出秦洛的實力,但是,隱藏實力的極限便是一個等級,也就是說向秦洛這樣斷空中級的修真者,他的實力頂多是虛空中期。想到這一層,這些人的臉上都多了一抹殘忍的笑意,在他們中間,虛空頂級的人,就有九個。
秦洛的身子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須臾之間來到一個虛空頂級的修真者身前,一劍砍飛了他的頭顱,頓時,鮮血飛濺,那個東瀛人連哀號都未發出一聲,就殞命了。
秦洛在空中翩躚跳躍,一道道彩光在空中流溢,此時的他宛如一個藝術家一般,將殺人這件殘忍而惡毒的事情,演繹得如此輕靈美妙,在漫天滴落的血花中,給人以無盡的美感。
“呃啊……啊……”東瀛人的慘叫聲在空中響徹,一個個血柱不斷噴涌,彷彿要將這藍天白雲,染成一片血色,一個個殘缺不全的屍體,重重的摔在崎嶇的地面上,秦洛淡然立於空中,風吹衣衫,獵獵作響,宛如一個神明一般,靜靜地宣判着一個個死亡的結果。
等級上的差距,不是通過人數的疊加所能彌補的,破空級的修真者,隨手屠戮上近百個虛空級頂級的都如探囊取物。剩餘的東瀛修真者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單單是虛空級這麼簡單,他,最次破空初級。
秦洛看了看空中剩餘的人,他們皆是一臉驚恐,那無助的表情寫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秦洛始終掛着那一絲淡笑,道:“來吧,近身!”
此言一落,東瀛人皆是一震吃驚,修真者交戰,往往通過內力和鬥氣所發出的劍芒攻擊對方,近身肉搏實在是鬥氣內力皆耗盡時的下下選擇,稍不留意,就會喪命。
秦洛劃過一道殘影,一躍到了東瀛修真者中間,嗤!嗤!又是兩聲長劍刺破的聲音,只見兩個東瀛人的身體被撕成了四瓣,腸子內臟,流的到處都是。
“啊……”秦洛興奮的低吼了一聲,一頭扎入人羣,鮮血,殘肢,碎肉漫天飛舞,此時的秦洛宛如一個浴血的狂魔,瘋狂地收割着一個個生命,奪目的陽光照耀着那被鮮血染紅的衣衫,更加刺目!
不多時,空中只剩下了兩個人:秦洛,還有那個會講漢語的東瀛人!
秦洛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將他拽到地上,問道:“你是中原大陸的人?”
那個人面無血色,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
“東瀛哪來的這麼多修真者!”秦洛面色陰冷,身上瀰漫着凌人的殺氣,令人不由自主的戰慄。
那個東瀛人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在下不知……實在不知?”
秦洛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人心中一滯,忽然感到一陣劇痛從他的小臂傳來,只見秦洛手中拿着一個人的手臂,還兀自滴落着鮮血。
那個東瀛人險些痛暈過去,因爲他的手臂,是被秦洛生生掰下來的!
“我說……我說……”那個男人痛苦地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滴落,胳膊上那個茶杯大的傷口,不住的向外滲血,他吃力的說道:“東瀛的修真者……都是皇族養的……藤原志是他們的領袖……他……他曾經統一了東瀛的修真者門派……並將……並將所有的修真者留爲己用……”
那個東瀛人一邊喘氣,一邊說着,突然,他看到秦洛嘴邊浮起一絲陰笑,好像又要施展什麼手段了,他大叫一聲,不住磕頭,道:“求求你,……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嗤!一聲劍響,秦洛一劍劈下,那個東瀛人的雙腿倒飛了出去,秦洛道:“現在斷你雙腿一臂,你若想活命……”說到這裡秦洛指了指遠方東瀛修真者屍體聚集的地方,道:“就去吃他們的屍體吧,那可是上好的狗肉!”
說完,秦洛大笑着向山谷的最深處走去。
中午的太陽火辣辣的照着,駐營黑玉谷的東瀛士兵,皆是臉倦意,他們有氣無力的巡視着,不時看看頭上的太陽,咒罵幾聲。至於他們的主帥鳩山康夫,早就在自己的營帳中,呼呼大睡了。
突然,衆人驚呼一聲,只見太陽之上多了一道黑影,正向下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白衣男子臨空而立,散發出的光芒可與太陽爭輝,此人,正是剛剛屠戮了八十名東瀛修真的秦洛。
“我要,你們死”秦洛聲音冰冷,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如墜冰寒,秦洛再次殺向人羣,又是一場屠戮,這支東瀛軍隊,地級修真者佔了大多數,因此秦洛揮起劍來,是格外的輕鬆……
鳩山康夫睡了一個多時辰,纔不舍地醒來,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對着門外叫道:“來人,打水來!”
但沒人迴應他,帳外是死異樣的安寂。
他心中一驚,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出營帳,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迎面撲來,只見帳門前擺着一個石頭,石頭上坐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衣衫被血液染紅,看不清顏色,他的腳下,滿是殘肢斷臂,地上的鮮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暗紅色的微光。
秦洛看着他微微笑,道:“我,要你死!”
鳩山康夫怒目圓瞪,看這秦洛,大吼一聲:“巴嘎!”
秦洛笑道:“你的頭髮,長鼻子下面了!”
鳩山康夫雖然不懂漢語,但從秦洛的神情眼色,就能看出他的侮辱之意,他揮手拿出一把長刀,雙手緊握,牟足力氣,向秦洛劈去。
他心中知道,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殺盡營中所用軍士,定非常人,至少是破空中級的人才能做到,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到如今要想活命,只能拼死一搏。
秦洛感到一陣剽悍的殺氣想自己襲來,他心中冷笑,身子一躍避開,他坐過的那塊石頭登時化作碎末,秦洛瞳孔一縮,再看看鳩山康夫握刀的姿勢,臉上帶着一絲明澈之意,他身形靈動,一躍來到對手身前,手指一伸,就戳進了他的眼中。
鳩山痛得長刀脫落,身體不住的震顫,他用另一隻眼狠狠瞪着秦洛,似要將眼珠凸出來一般。
秦洛摳出了他的一個眼珠,道:“你們是怎樣對待我們中原百姓的,我就加倍的還給你!”
“呃啊……”鳩山一聲慘叫,險些痛暈過去,只見自己的一個耳朵出現在地上的血泊中。
秦洛問道:“你們這次來黑玉谷,是什麼目的?”
鳩山用那不太流利的漢語,冷道:“不知道!”
秦洛又扯下他的一個耳朵,道:“說!”
鳩山那光禿禿的腦袋一扭,絲毫沒有屈辱的意思。
秦洛按住他的一個手臂,一劍斬斷了鳩山康夫左手的五個手指,十指連心,鳩山身體一震,痛暈了過去,秦洛吐了一口濃痰在鳩山身上,道:“硬骨頭!”
說完,他發出一道柔和的青光,青光在鳩山身上繚繞,不多時,他就轉醒了,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秦洛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他的心中泛起一陣無力感,他仔細回憶着自己曾爲東瀛王國所建立的功勳,自知命不久矣!
果然,秦洛將他的血管一個個割破,汩汩鮮血,從他的體內流出,秦洛踹了他兩腳,道:“好好享受吧!”說完,騰空離去。
空中,秦洛取出月雲劍,輕輕擦了擦劍刃上的血跡,對着劍柄上一個綠色的寶石,說道:“師傅,請快來黑玉谷一下,要獨自一人來!”
建南城中的慕容雲眉頭一皺,化作一道流光,飛馳出去。
不多時,慕容雲攜着秦洛和重傷昏迷的薛峰,陳思雅回到建南城,正道大軍的駐軍處,衆人紛紛笑臉相映,秦洛撲通一聲跪在幾位長老面前,道:“貴派的弟子,都沒回來!”
那幾個長老一臉悵然之色,但旋即又道:“你將這次的情形說說吧!”
秦洛將谷中發現東瀛軍營一事詳細敘述,但卻將斬殺東瀛修真者的功勞歸功於慕容雲,聲稱是在自己重傷不敵之時,慕容雲突然殺到,救下了紫陽派三人,有些天級高手雖有疑問,但當着慕容雲的面,也不好提出,畢竟,爲了幾個空級弟子,還不至於和紫陽派產生分歧。
慕容雲道:“既然東瀛人在黑玉谷派重兵把守,就代表黑玉谷中一定大有文章,因此需要加強監視!不知哪位天級高手捨得屈尊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