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害羞啊

好害羞啊!!

?“那也要等你師父回來再說啊,我可是現在就要你答應我。”司徒天樂可是一點都不在意陸南澤是否會殺了自己,他現在只想跟她在一起。

莫名其妙的情緒,莫名其妙到讓他都懶得去花費精力尋找答案。

總之,碰到這個女人後,他真的神經了,可該死的,他居然很喜歡這個感覺。

他原本還在糾結,是否應該再跟她見面,卻沒想到範琳娜會拿着那些照片來找他質問。

說真的,看到照片中的她與自己,他就忍不住想要見她,這份衝動,讓他再也耐不住,就這樣跑來了。

他定是瘋了,明知道這個女人是屬於南澤哥得,可他

“喂喂喂”陶朱朱再也無法承受不斷加重的壓力,雙腿一軟,人往後倒去。

身體與地板的親密接觸,換來的是一陣疼痛,陶朱朱忍着眼淚的落下,以着殺人的怒火,衝着仍然壓在她身上,不肯離開的司徒天樂,吼道:“你、個、王、八、蛋——!”

司徒天樂一手拖着腮幫,低頭看着怒火中燒的她,笑道:“繼續啊!怎麼停下了呢?我想不用多久,你的左鄰右舍一定都會過來了吧?”

陶朱朱張開的嘴巴,在司徒天樂玩樂的話中,猛的閉緊了,她被氣得都忘了時間了。

這樣大吼大叫,不把周圍的鄰居吵醒就怪了。

她可不想這麼丟人的樣子,讓別人看去。

“你真的很可愛啊!不過是隨便說說,還真的不罵了啊?”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陶朱朱以着只能司徒天樂能聽到的聲音,罵道。

司徒天樂笑了,笑得都壓抑不住眼眶裡面浮現的淚水,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愛,太好忽悠了點吧?

在他的身邊,可是從沒有這樣類型的女生出現過。

確實很新鮮呢!

“夠了吧。”陶朱朱瞪着笑得連形象都不顧的司徒天樂。

“好吧,看在你讓我這麼開心的份上,我就暫時放開你。”司徒天樂以着莫大的慈悲心,從陶朱朱的身上離開了。

壓力的離開,讓陶朱朱宛如重生了一般,呼吸一下子就順暢了許多。

她看着已經站起,走向客廳的司徒天樂,用力揉了揉頭髮,申吟道:“天啊,我到底該怎麼辦?”

她這樣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啊?

嗚嗚

心裡頭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司徒天樂踏進她的家,可僅憑她一己之力,是絕對不可能讓這個男人離開的吧。

現在她十分慶幸自己已經睡了六個小時了,想來就算是不睡到天亮也沒問題了。

師父說過,早上他就能到家。

她只要堅持到師父回家。

“你怎麼還不關門啊?”

“要你管啊!”陶朱朱被司徒天樂一說,纔不甘不願的關上了大門。

拖着乏力的雙腿,走進了客廳。

司徒天樂坐在沙發上,舒服的伸展了雙腿,說:“佈置的很不錯嘛。”

“謝謝啊!”陶朱朱無力的白了眼司徒天樂,在他的對面單人沙發上坐下。

“跟我說說,你跟陸南澤的是吧。”司徒天樂睇着對面的陶朱朱,說道。

“有什麼好說的。”陶朱朱靠着沙發,一臉戒備的看着他,說:“你要是希望能繼續留在這裡,最好不要動什麼歪腦筋!”

“吶,小笨豬,你喜歡陸南澤什麼?”

“全部!”

“全部?這算什麼答案?”司徒天樂不滿意的說。“我很認真的問你,請你也認真的回答我。”

“我哪點不認真了?我說了全部就是全部。”陶朱朱不服氣的說,她就是喜歡師父的全部啊。

“一個人真的可以喜歡另外一個人的全部?好的壞的統統都喜歡?”

“那是當然的啊,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他的全部,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陶朱朱挪動了下身子,半撐起了腦袋,看了眼司徒天樂,問:“你沒喜歡過誰吧?”

“沒有。”

“那就難怪了,不過看你也不會是那種專情的人。”

“專情是什麼東西?”

“那不是東西好不好?”陶朱朱沒好氣的說,“人與人的交往,只有在同等的情況下,纔會有所收穫,光是想要得到,那是不可能的。”

“南澤哥是你嘴巴里面說的那種人嗎?”

“咦?你叫師父南澤哥?”陶朱朱抓住司徒天樂的話,好奇的問。

“不可以啊!本來我就比陸南澤小了很多,叫他哥哥也沒錯啊。”司徒天樂臉頰微紅的說,現在他有些慶幸,沒有跟陶朱朱坐在一起。

“那倒也是。”陶朱朱點着頭。現在的氣氛還真是讓她嘆氣。

好像跟司徒天樂在一起的時候,氣氛都會變得十分的詭異,不是針鋒相對,就是像這樣如朋友一般的聊天。

她並不排斥這樣跟司徒天樂如朋友般的聊天,可她卻相當的討厭司徒天樂那不定時發作的混蛋樣!

“那如果我說,我也可以對你付出跟南澤哥同等的喜歡,你是不是也會喜歡我呢?”

陶朱朱才覺得氣氛好一點,這司徒天樂的話又馬上就搞起了破壞。

她用力搖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爲什麼?你不是說,只要付出相等,就能得到相等的回報嗎?”司徒天樂有些生氣的說。

“那也要在我沒有喜歡上師父的情況下啊!我現在已經喜歡了師父,又怎麼可能再去喜歡別人呢?”

“切,你以前還不是喜歡那個北水野,後來喜歡了南澤哥。”

“你怎麼知道的?”司徒天樂居然知道她喜歡過水野哥哥,這也實在是太神通廣大了點吧?

“你以爲你什麼機密人物嗎?稍微一查就能知道你從出生起到現在所發生的每一件事。”

“你調查我?”陶朱朱驚訝的坐起了身子。

“調查你有那麼奇怪嗎?”

“你爲什麼要調查我啊?”

“誰讓你喜歡南澤哥啊。”

“我喜歡師父就要調查我啊?這算是答案?”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南澤哥,作爲那個被南澤喜歡的人,我當然要調查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喜歡師父啊?”陶朱朱聽了半天,總結出來的答案就是這個。

司徒天樂乍聽這話,只覺得很刺耳,可回味了一下後,又覺得很貼切,“也不能說喜歡,可也不能否認我確實喜歡南澤哥,不過這個喜歡大哥就像是弟弟崇拜哥哥那樣的感情吧。”

“看出來了!”

“在看不出來,你就真的成豬了。”

“喂,你能不能逮到機會就損我好不好?”陶朱朱鼓了鼓腮幫。

“那你跟我說說,南澤哥是怎麼追求你的。”

“還能怎麼追求啊,還不就是那樣追求的哦。”打死她都不會說出跟師父是怎麼發展的,那麼荒唐與丟臉的事,她絕對不會說的!

“真是小氣。”

“你不是說你把我調查的很徹底嘛,那你不知道?”

“有些事,並非是調查就能得到答案的。”

“就是說,你剛纔說的也不過是大話罷了,其實很多事你還是無法調查到的。”

“只能說,你遇上的那個人太過的厲害了。”

“那是當然啊!師父是最棒的。”陶朱朱很是自豪的說着。

司徒天樂忽然沉默了下去。

陶朱朱靠着沙發良久,那頭的安靜,讓她總覺得氣氛正朝着詭異的方向走,不行,這是一種警示,她必須要找話題,重新把和諧拉回來。

“喂,司徒天樂,現在輪到你跟我說,你跟師父的事了。”

“爲什麼我要跟你說?”司徒天樂坐起身,衝着陶朱朱挑眉道,“我就是不告訴你,讓你好奇死!”

“你太過分了吧?我都告訴你了,你居然不告訴我?”陶朱朱坐起來,不滿的看向司徒天樂。

“你告訴我什麼了?”

“我不是都已經回答了你問的嗎?”

“那些算什麼回答,不算。”

“不說算了,我肚子餓了。”陶朱朱摸摸肚皮,她真的餓了啊。

既然沒得睡,那至少也先餵飽自己吧。

“我也餓了。”司徒天樂不客氣的說。

“你還真是個大少爺啊!”陶朱朱翻了翻白眼,卻還是把司徒天樂的一份算了進去。

反正已經打算做了,也不差多做一份。

只不過,她能做的也僅限於此了,那傢伙要是敢再有什麼要求,她絕對會殺了他!

哼哼!

“豬豬?豬豬醒醒”

耳邊傳來的低喚聲,讓陶朱朱微微地動了動眼皮子,她好像聽到了師父的聲音。

“豬豬要睡去牀上睡,在這裡睡可是會着涼的。”

“唔我不要”陶朱朱哼哼唧唧的說着。

“不要?”

“那個混蛋在”

“混蛋?誰?”

“嗯嗯”

“豬豬?醒醒!”聲音不由一沉。

陶朱朱被搖晃着終於睜開了眼睛,眼睛有些酸澀,視野也很模糊。

“這兩天是不是有什麼事?”

“呃”陶朱朱被那從頭頂響起的聲音驚得什麼睡意都沒有了,她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就近在眼前的人,嘴巴慢慢的抿成了一線,忽然就抱着他,嚎啕大哭了起來。

“嗚嗚師父師父爲什麼你纔回來嗚嗚哇哇——”

陸南澤有些無措的抱着陶朱朱,這是怎麼了?

他一回來就看到這頭小笨豬,四腳八叉的躺在沙發睡着了,擔心她會着涼纔會想要叫醒她,卻沒想到結果會成這樣。

陸南澤抽出茶几上的衛生紙幫她擦眼淚,他大手的力道輕輕的,讓陶朱朱反而覺得癢癢的很想打噴嚏。

她索性拿過衛生紙自己擦。

“別哭了,你的眼睛已經比兔子的紅眼睛還紅。”陸南澤笑着說。

陶朱朱眨着溼潤的眼眶點點頭。

“還、還要。”她哭得聲音都沙啞了。陸南澤抽了兩、三張衛生紙給她,陶朱朱拿過衛生紙用力的擤着鼻子。她哭得臉花花、整張臉又紅咚咚的,可陸南澤竟然覺得現在的陶朱朱,可愛的極了。

“師父,你可以抱我嗎?”陶朱朱想像剛剛那樣,讓他抱在懷裡。

她、她覺得讓他抱着很安心,她喜歡這樣。

陸南澤馬上抱起了她,然後抱着她坐在了沙發上。

“這樣?”

“嗯。”陶朱朱自行在他懷裡尋找更舒適的位置,他也任着她在自己懷裡竄來竄去。她想汲取他身上的溫暖,也想從他身上得到剛纔讓他抱在懷裡,那種安穩、放心的感覺

“師父今天不會在離開了是不是?陪我我好不好?”陶朱朱張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問他。

“嗯,我陪你。”他讓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你說的喔”

“嗯,我說的。”

“師父不要走”

“好。”

“師父真好。”陸南澤看着肩窩上的她,露出了笑容。大概是太過的舒服,亦或者緊繃的心絃得到了放鬆,陶朱朱窩在陸南澤的懷中,沒有多久就又睡了過去。

而陸南澤竟然也在這份寧靜中,睡着了。

兩人在沙發上緊挨着彼此,齊齊的進入了香甜的夢中。

金色的陽光透過一整面牆自落地窗灑在大牀上的小人兒,陶朱朱讓刺眼的陽光給叫醒了,輾轉睜開那雙讓她哭腫的泡泡大眼。她舒服的伸着懶腰,緩緩坐了起來,溫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讓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陶朱朱看看四周,她以爲會看到他,以爲他還在自己身邊。

懶懶的坐在牀上,以爲她一睜開眼睛就會看見他呢。

沒有看見他的身影讓她有點兒、有點兒失望吧

陶朱朱又在牀上賴了好一會兒,才從懶懶的爬起,帶着要換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她都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不過她確實是看到了師父了,師父回來了。

那不是夢,是真的,她還清楚的記得,師父抱着她,陪在她的身邊。

也不知道自己又是睡了多久!

啊。

陶朱朱在浴室門口停了下來,猛的轉身,朝着客廳中的長沙發望去。

上頭空無一人,她皺着眉,咕噥道:“司徒天樂應該走了吧?”也應該走了,也許在天不亮他就走了,要不然師父怎麼會到家後都沒有問起司徒天樂呢?

不管了,司徒天樂走了纔好!

抓了抓頭髮,陶朱朱走進了浴室。

四個男人齊聚一堂,紛紛發表着自己的意見,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而這裡是四個男人,這臺戲,還不知道要唱倒什麼時候。

“到底哪裡不好了?”陸南星不滿的問道。

“哪裡都不好,南澤要是現在就槓上你家老頭子,只會讓你家老爺子更有把柄借題發揮,還不如先冷靜下來想好對策,再加以實施!”遊笑白爲陸南星解釋,“像你們老爺子那樣精明的人,絕對不能硬碰硬,你覺得南星?”

陸南星臉上火燒火燎,尷尬的只能憋悶着,不再開口說話。

“南星的主意不通過!”遊笑白憋着氣,說道。

陸南星泛紅了雙頰,瞪了一眼遊笑白,撇轉了臉,不去看向他們。

“南澤,你心裡是什麼打算的?”遊笑白將問題扔給陸南澤。

陸南澤挑了挑眉毛,說道:“沒。”

“沒?這算是什麼回答?”遊笑白驚詫的詢問道,至於其餘兩人當然是齊齊豎起了耳朵,等待着陸南澤的回答。

“暫時沒什麼想法。”

“你能不能說的清楚點?”暗魅夜湊近身,說道。

“不能。”陸南澤瞅了一眼暗魅夜,回答乾脆。

“這事的主角可是你陸大神,要是你都提不起精神,我們忙活什麼?”陸南澤那一臉的無所謂,讓暗魅夜不滿道。

“合衆人之長,總會找到對策的。”陸南澤簡單扼要的概括了自己的想法。

“你們說呢?”暗魅夜將目光投向另外兩人,陸南澤說的雲淡風輕,可他們呢?

“南澤,真的可以這樣?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結果?”遊笑白看着陸南澤,雙眼緊緊地盯在他身上,這傢伙從容的太過頭了,不是已經想好對策,那是什麼?

“結果,只有到最後才知道。”陸南澤嘴角揚起。

“他是不是已經放棄了?”陸南星轉回身,傾前,靠在另外兩人身邊,輕聲問道。

“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我是看不到,也猜不透,你是他親弟弟,難道也不清楚?”暗魅夜看向陸南星。

陸南星搖頭,說道:“南澤要是不想讓人知道,除了來硬的,不然休想他開口說話。”

“來硬的?還想要打架嗎?”遊笑白眉宇糾結,要是可以他最不想要打架的對象就是陸南澤。

“不打架也可以啊!只要你們找到他的弱點。”遊笑白說着,雙眼,瞟了一下陸南澤,又道:“南澤的弱點,我們三人,都心知肚明,不過你們覺得可行嗎?”

“這個方法可行是可行,不過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陸南星抓抓髮絲,總覺得這方法,有點他也說不清楚是什麼。

“你們三個商量好沒?”陸南澤發出詢問。

“南澤,你是打死不說?”暗魅夜湊近問道。

“我是無話可說。”陸南澤搖着頭,嘆着氣,又道:“隨意就好,你們真的不懂?”

三人對望了一眼,“唰唰”將視線投向陸南澤,齊齊搖頭。

“你們”陸南澤就差沒有氣叉了,擺動了一下手,看向暗魅夜,問道:“魅夜,你那裡調查的怎麼樣了?”

話題被強硬的轉移,三人臉上都顯露着不滿,暗魅夜對陸南澤的詢問,頗感壓抑,卻又找不到理由,不答,“全在你的預料之中。”

“是麼?那就好!”陸南澤滿意的點了下頭。

“南澤,這件事跟你那件事是不是?”暗魅夜隱隱覺得這兩件事有着某種牽絆,只是苦於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也許吧!目前還說不清楚。”陸南澤有着與暗魅夜同樣的感覺。

“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還有什麼事我跟笑白不知道?”陸南星聽着暗魅夜與陸南澤的對答,一頭霧水。

“這跟你們沒關係,是商場上的事。”陸南澤一句話堵住了陸南星的不滿。

扁扁嘴,陸南星,不滿道:“商場的事,我們確實不懂,不過你陸南澤的事,我們卻不能不管。”

“南星,這件事你就不必再說了,商場中的事情,你別插手,就交給魅夜。”陸南澤示意。

“是啊!南星這件事,我也覺得還是笑白出手比較好。”遊笑白說。

“算了,既然笑白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問了。”陸南星最後放棄。

陸南澤望着暗魅夜,提醒道:“魅夜,這是你多上心。”

“沒問題,最近的股價一直都在跌,這不是個好兆頭。”暗魅夜,每天蹲守在電腦前,觀望着股價。

“可能是有意將股價壓低。”陸南澤點頭。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去對付幕後操作人?”暗魅夜眼中滿是焦急,這件事在商界中,已經被鬧得沸沸揚揚。

“魅夜,你就繼續進行調查。”陸南澤對暗魅夜說完,看向遊笑白與陸南星,又道:“你們就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不用在找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只要在旁看着,後面的事,我自會處理。”

“既然你這麼說,我們也就不再調查下去了。”遊笑白反反覆覆想了許多,也許陸南澤說的很對。

“笑白,你就這樣被他說服了?”陸南星轉臉,看向遊笑白。

“這不是說服,而是覺得沒必要。”遊笑白,他可不想做無謂的調查。“哦!”陸南星低低地迴應着。

“好了!散了。”陸南澤說着,從凳子上站起,率先向着門口走去。

“對了,你的手真的沒事了?”遊笑白看向陸南澤。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只要再藥物治療一段時間就可以了恢復了。”

“看來這趟德國一行並沒有白去。”暗魅夜道。

“確實。”陸南澤笑着,要不是接到遊笑白的電話,他可不捨得扔下豬豬一個人在家,不過也快了,他很快就會回到她的身邊。“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南澤,我跟你一起走。”暗魅夜疾步追上陸南澤,說道。

“……”陸南澤看着與他並肩走在一起暗魅夜,沒有迴應,只是向前走去。

“豬豬,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不無聊嗎?”秦菲菲望着獨自坐在老槐樹下的陶朱朱,覺得很是疑惑,最近幾天只要不見她,就一定會在這裡,一個人坐着拿着手機發呆。

陶朱朱仰起頭,陽光的照射令她雙眼有些無法睜開,半眯着眼睛,微露笑容,說道:“不會啊!只是覺得這裡很安靜。”這裡真的很安靜,也許是地處偏僻的關係,鮮少會有學生來到這裡。

“你難道不覺得太過安靜了嗎?”秦菲菲蹲下身子,望着她,想要透過她的雙眼,進入她的腦中,看看到底她在想些什麼。

“菲菲,你今天不用去學生會了嗎?”難得午休時間,秦菲菲還能在這裡陪她聊天啊!

捋了捋髮絲,秦菲菲席地坐下,頭枕在陶朱朱的肩膀上,緊閉了雙眼,回道:“我本以爲你今天不來了呢。”

“菲菲,那個有見到司徒天樂嗎?”那臭小子到底什麼時候走的啊?她到教室也沒見到他,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來學校。

“他啊!本來就是逃課選手,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什麼時候會消失,簡直成了世外高人了,來去無影蹤。”現在她終於有些明白了,陶朱朱爲什麼喜歡在這裡。

下午的陽光雖然猛烈,可坐在樹蔭下卻並不會感到悶熱,一陣陣的涼風拂面吹過,睜開雙眼是綠油油的草坪,很遐意。

“哦!”陶朱朱應了聲,又低頭看向手機。

師父說會給她電話的啊,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打來呢?

本來她今天確實是不想來學校的,反正也沒有重點課,不來也沒多大的關係。只是中午接到了教授的電話,讓她不得不來學校。

哎!結果只能打電話給師父報備了,師父說忙完就會打電話給她的。“豬豬,最近看你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能有什麼事啊?不就是天氣太熱了,人有些煩躁。”手輕輕地撫摸着秦菲菲垂掛在她胸口的捲髮,菲菲的頭髮摸上去就像絲綢一般的滑順。

“對了豬豬,今天李教授找你過去什麼事啊?”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她還跟任何人提起過,秦菲菲是怎麼知道的?

“說起來也是巧合吧!我不是幫我們教授整理器材嘛!剛巧路過,看到你跟李教授一起走出教室嘍。”

“哦!其實也沒有什麼,李教授說我前幾天上交的論文被選上了,說要是能評上獎,就要去外地領獎。”

“哇豬豬,真的是太好了。”開心令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雙手搭在陶朱朱的肩頭上,開心道:“那還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啊!我相信你一定能評上的。”

“是麼?還太早了,這次教授是讓我去跟另外一名同學見個面,讓我們合作寫一篇關於社會調查的論文,說是要拿去參加一個月後全國大學生論文比賽用的!我好煩哦!”她根本沒想過自己的論文會拿去參賽啊!真是壓力很大啊!

“豬豬別煩了,既然教授這麼器重你,你就好好的寫,對了還有一人是誰啊?”秦菲菲滿是好奇的詢問道。

“不知道啊!教授只是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自己聯繫,不過好像並非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她根本就沒心思嘛!

“那你打了電話沒有?”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秦菲菲就知道陶朱朱肯定是還沒有打了。

“沒有!我想去推了,我最近一點狀態也沒有。”不想寫,腦子灌不進一點東西。

“什麼啊!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秦菲菲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說道,拿過陶朱朱捏在手中的手機,擡眼,問道:“號碼是多少?”

“什麼?”陶朱朱木訥的詢問道。

“教授給的電話號碼!”秦菲菲翻了一下白眼,她好想敲她。

“哦!”陶朱朱木木的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條,遞到秦菲菲的手中,現在的她完全是屬於被動型的。

“豬豬,我幫你撥通號碼。”秦菲菲接過紙條攤開,迅速的在上面按了幾下,接通。

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一道沉雅悅耳的聲音

“豬豬嗎?”

“呃”秦菲菲握住電話驚訝的望着手機,對方居然一接電話就知道是誰,可惜他還是猜錯了,“你是誰呀?”

“秦菲菲?”對方傳來詢問。

“你到底是誰啊?怎麼知道我跟豬豬的啊?”秦菲菲皺皺眉,這人難不成認識她們?

陶朱朱原本還在一旁猶豫,但是被秦菲菲的驚詫之色挑起了好奇,“菲菲,怎麼了?”

“噓!”秦菲菲捂住話筒,示意她目前不要出聲。

“我是司徒天樂!”對方的語氣中透着濃濃地笑意。

哇噻!不會吧?司徒天樂!天啊!這世上還真是巧事連連,教授讓豬豬合作的人居然會是他!

秦菲菲咬牙,回道:“原來是你啊!”

“菲菲!!”她不知道爲什麼秦菲菲望着她的目光突然轉變得好怪異,到底電話的另一頭是誰?

教授給她的電話號碼到底是誰的?混亂混亂!

“喏!給你,拿好了。”秦菲菲將手機遞到豬豬的手中,目光曖昧不清的看着坐在一旁的陶朱朱。

秦菲菲的樣子令她狐疑,望着手中的電話,久久不知道要拿近耳旁。

“喂?笨豬是你吧?”對方傳來一道急切的詢問。

“你是?”聲音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卻不想起他是誰。

“……”明顯對方在抽氣,又道:“你已經答應要包養我了。”聲音帶着濃濃地失落。

包養兩個字一傳來,陶朱朱立馬就想到了那人是何方聖神了。果然她跟司徒天樂是八字相沖啊,居然這樣也能成爲合作伙伴!

這還有沒有天理?

秦菲菲只是對着她點了點頭,目前她只要在一旁靜默就可以了。

“司徒天樂,這怎麼可能!!”真的實在是不敢想象,教授給的電話號碼居然會是他的。

“是啊!別太興奮啊笨豬,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號碼,莫非你調查我?”司徒天樂不改毒舌的說着。

“誰想要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啊!還不是教授非要塞給我的!”

“李教授?”司徒天樂也不禁驚呼。

“是啊!”陶朱朱實在不願意去承認啊。

“那麼就是說這次跟我合作的同學就是你?”司徒天樂擡高了嗓門問。“是啦!”陶朱朱感到很無力,隨即說道:“要是你失望的話,可以跟李教授抗議,我不會介意的。”

“李教授既然做了決定,那我就沒有反對的理由了啊。”司徒天樂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我知道,不過我覺得,我還是高攀不起你啊,所以”

“你現在在哪裡?”

“在學校!”

“我知道了,等我十五分鐘。”

“什麼?”

“我現在就馬上去學校。”

“什麼——”她是不是有聽錯?拿着手機豁然從地上站起,雙眼眨動着,可惜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留給她的只是一長串嘟嘟佔線聲。

什麼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不過是跟他說不想參與了,有必要特地跑來學校嗎?

“怎麼了豬豬?那司徒天樂說了什麼?”秦菲菲擡起頭望着滿是錯愕的陶朱朱,不解她到底聽到了什麼驚人的消息。

陶朱朱俯下身子,對着秦菲菲,訝然道:“菲菲,他居然說要來學校。”用力的抓了抓頭髮,她根本就沒心思討論什麼論文!

“哦?他要過來?”秦菲菲納悶的摸着下巴,這司徒天樂什麼變得這麼積極向上了啊。居然還被教授看中,跟陶朱朱合作寫論文。

“菲菲關於我跟司徒天樂合作論文的事,你暫時不要說出去哦。”陶朱朱還是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跟司徒天樂合作,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我知道!”秦菲菲站起身,雙手踏在她的肩膀上,道:“你看我像是個擴音喇叭型的女生嗎?”

“哼哼!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去告訴那個某男,說你暗戀他NN年了!”

“喂!陶朱朱,你是非要讓我發飆是不?”秦菲菲狠瞪着陶朱朱,這臭妮子居然敢要挾她!

“只要你不說,我當然也不會去告密啦。。”

“唉!算了,我噤聲就是了。”秦菲菲無奈的搖了搖頭,算是投降了。

“那你快回教室吧!很快就打鐘了。”陶朱朱說着,人站起身,朝着校門口走去。

“豬豬,你不回教室沒事嗎?”

“我今天本來就沒有必修課。”陶朱朱說完,加快了步伐向着校門口而去。

望着陶朱朱離去的身影,秦菲菲纔想要往教室走去,竟然看到一道身影緩步向她走來。

呀呀!這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會長大人麼?怎麼會?

臉上端着笑容向着會長大人走去,笑眯眯的詢問道:“會長大人,這都要上課了,你要去哪裡啊?”

會長大人雙眸中劃過一絲驚詫,臉上神情怪異,沉聲道:“秦菲菲,你很清閒嗎?”

“哈哈還好還好,只是有些驚訝會長大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好奇的湊上身,端倪着身前的會長大人。

“納涼。”會長大人嘴巴抽搐了一下,望着前方的老槐樹回道。

“噢!納涼啊!那這裡還真是一處不錯的地方。”秦菲菲臉上憋着笑容。

“我知道!”會長大人臉色有點陰鬱,向着槐樹走去。

秦菲菲眨動了一下雙眼,狐疑的搔了搔頭,總覺得站立在她眼前的會長大人有些怪異。

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哦!她就說嘛!怎麼會這麼怪異!原來是他身上的大風衣,大熱天的會長大人居然還能穿着一件風衣,絕對是怪人。

“秦菲菲,沒聽到鐘聲嗎?”會長大人手撫摸着樹身,沉聲道。

“啊呀!那我先走了,會長大人慢慢納涼吧!”秦菲菲說着,轉身向前走去。

陶朱朱沒想到司徒天樂居然真的來了,而且還沒有花去十五分鐘,要她看來也不過七八分鐘,真不知道剛纔到底是不是就在學校裡啊。

硬着頭皮跟他在學校的圖書館裡聊了一下關於李教授所說的那個論文,陶朱朱不得不爲自己的命運感到哀嘆!

偏偏合作的人會是司徒天樂!

司徒天樂從陶朱朱的身上移開,靜默

“司徒天樂,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陶朱朱爲什麼不給自己一次機會?”

“機會?我並不需要這樣的機會。”

“難道因爲合作的人是我?”

“對!”

“考慮一下?一個月的時間,讓我們做個了斷!”

“爲什麼?”

陶朱朱不明白,司徒天樂爲什麼到這個時候,還非要跟她定個什麼約定?一個月能做些什麼?

“任何事我們都應該挑戰一下。”

“哈挑戰?拜託,我們又不是去參加奧運會,需要挑戰什麼?”“難道你就不好奇,爲什麼李教授不選別人,偏偏就選中了我跟你呢?”

司徒天樂望向陶朱朱,她的心裡難道對他一點都不存在好奇?

“司徒天樂,你是個自大到不可理喻的男人,我想我跟你是不能安靜的坐下來合作的,所以我看就不必了,我這就去跟李教授說,讓他給你再選一個好做人吧!”

她纔不想跟司徒天樂再有任何接觸呢!

“可我除了對你,對別的人沒有任何的好奇啊!對了,你難道就不想了解一下作爲你師父最親密夥伴我嗎?指不定從中可以讓你有不少的發現哦。”

心咯噔了一下,司徒天樂這話可是透着無比的誘惑,讓陶朱朱不禁動搖起來。

“陶朱朱,難道你想要錯過這個可以讓你更瞭解陸南澤的機會?”

陶朱朱斜眼看了一下司徒天樂,他?

“怎麼樣啊?”

“懶得理你!”

“哎,我可是真的很想跟你分享過去跟南澤哥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哦!”

“你”陶朱朱抽氣聲響起,吼道:“你真的很混蛋啊司徒天樂!爲什麼非要是我啊!”

“因爲我對你也有着濃濃的好奇啊。”司徒天樂回答的理所當然。

“你何不把我解剖了啊!好奇,好奇你個頭!”

“解剖了你,我怕自己也會被人解剖啊!”司徒天樂拍拍胸口,似有所害怕。

陶朱朱看着司徒天樂那副無賴樣,哭笑不得,這個混蛋傢伙,有時候跟師父真的很像唉!

讓她一個頭兩個大!

“鬼才信你!我走了。”

“誰允許你走了。”

“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那我們就繼續剛纔沒有說完的話題啊,這就不是浪費,而是探討了。”

“你時間多,那是你的事,我可沒空!”

“你怕輸給我?”司徒天樂挑眉問道。

“輸你?”陶朱朱不解司徒天樂話中的含義,他們之間存在着輸贏?

“嗯!要不是怕你輸給我,又何必驚慌失措的想要離開,你就是不夠誠實!”

“我不誠實?笑話,對你有必要誠實?”陶朱朱冷哼,她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她雖然放棄這次的論文比賽,可並不代表她輸。

“陶朱朱要是不承認你是輸家,就來個賭約如何?”

“司徒天樂你以爲這樣我就會中了你的圈套?”

“不不不,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並非是我設下的圈套,這完全取決於你的決定,沒有人會逼迫你。”司徒天樂手指搖晃在嘴邊,一臉的誠懇。

“我纔不上你的套!”

“要不我現在打電話給南澤哥,聽聽他的意思?”司徒天樂說着,就掏出了手機。

陶朱朱本能的往前撲去,這個反應實在是太過的反常了,別說是司徒天樂意外的看向她,就連陶朱朱自己也嚇到了。

她幹嘛要阻止司徒天樂打電話給師父?

要是這件事真的讓師父拿主意,對於她來說,應該會更輕鬆吧?

可她卻想要阻止。

“喂,你幹嗎阻止我?”司徒天樂細眯着眼睛,忽然睜大,看向陶朱朱,說:“莫非你是想要瞞着南澤哥?你想要跟我搞外遇啊?”

陶朱朱被司徒天樂說的一陣面紅耳赤,“誰要跟你搞外遇,我只是覺得這樣的事,沒必要跟師父說,師父已經夠忙了,我不想連這樣的小事,都要去打擾他!”

“哦?你真的那麼心疼南澤哥啊?”司徒天樂狐疑的看向她。

“要你管啊。”陶朱朱心虛的轉開了臉。

“那你就更應該跟我合作,好好的完成這次的論文比賽,你應該很想讓南澤哥看到你的努力吧?”

心中的渴望,被司徒天樂一語道破,陶朱朱心再度的搖動起來。

確實這次的論文比賽要是真的成功了,那麼她就可以大聲的告訴師父,她真的做到了,努力並非是白費的,只要努力了,就可以得到回報!

掙扎了良久,陶朱朱深深地吸了口氣,下了決定。

“我答應你!!”

她不過是想讓師父看到她的努力成果,她不過是想要告訴那些認爲她無用的人,只要努力了,她也可以發光發熱!

“豬豬,這是你做出的選擇?”

“是的!”

“那就好!”

司徒天樂站起身,走向陶朱朱,拉起她的手,就朝着圖書館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陶朱朱看着在前的司徒天樂,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問道。

“既然你都已經做了決定,那當然是進入實行週期了。”

“實行週期?什麼意思啊?”

“嘿嘿!”司徒天樂回頭,衝着她神秘的一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朝着停車場走去。

陶朱朱一座入副座,司徒天樂就發動了引擎,方向盤一個大旋轉,駛離校園。

司徒天樂的突然舉動,令陶朱朱連繫上安全帶的時候都沒有,頭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之際,車早已開上了街道。

搖了搖頭,擡起頭,驚詫道:“你該什麼?”他是不是想要她的命?

司徒天樂沉默不語,只是注視着前方,並不打算給予陶朱朱任何的答案。

“喂!我要下車!!”他的沉默讓陶朱朱的怒意泛上,不管他是誰,這樣無禮的舉動,任誰都接受不了。

“你聽到了沒有!我要下車!!司徒天樂!”

陶朱朱衝着一旁的司徒天樂大聲喊叫起來,這個男人真的是瘋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

司徒天樂卻在上車後,像是換了個人。臉色陰沉沉的,沉默不語。

陶朱朱心中的恐懼竄上,不由撲過去,抓着司徒天樂的胸口,就是一陣捶打。

“喂!!聽見了沒有——我要下車!!”陶朱朱用力抓住司徒天樂的肩膀,搖晃着。

只是靠着左手在打方向盤的司徒天樂原本就已倍感吃力,再被陶朱朱這樣一陣搖晃,跑車瞬間失去了方向感,打轉在街道中。

要不是時間已過了高峰時間,恐怕他們現在早就已經翻車,葬身在來往的車輛中。

陶朱朱尖叫着,吶喊着,身體因爲車的不穩定而大幅度的左右搖晃着,抓住他肩膀的手,只能急急地拉住把手,穩定身體不被拋出車內。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司徒天樂把着方向盤,想車重新倒向了街道,由於雙手齊握,讓他右肩頭的傷口再次崩裂,嘴中悶哼了一聲,想要抽菸,卻發現煙盒內已經成空。

“shit!”

陶朱朱被一連串發生的事件,靠得胃部一陣翻滾,打開了車窗,用力呼吸着。直到胃部漸漸地平息,再次轉回車內,眼睛不斷地撐大。

“你你受傷了?”她竟然看到司徒天樂在不斷抽着紙巾,一手按住右肩,沒過多久,染血的紙巾被扔在車座前。

“擦傷而已,沒什麼。”

真是糟糕,肩頭沒有癒合的傷口,在陶朱朱的大力拉扯下,又再次裂開了!

“是那個時候受的傷嗎?”陶朱朱問得是那天在迪廳,他跟那些混混打架的時候。

“嗯。”司徒天樂點頭。

“天啊,你真的是瘋了!現在馬上去醫院。”陶朱朱嚇得花容失色。

“不需要。”

“你你到底想要帶我去哪裡?”陶朱朱戒備的望着司徒天樂,入眼的那一團團帶着血的紙巾,還有剛纔的驚險,讓她想要下車,想要從司徒天樂的身邊逃走。

她一定是瘋了,纔會上他的車

“南澤哥,回來了是吧。”

“什麼?”陶朱朱不解的看着司徒天樂,他的一句話讓她呆愣。

“看來我猜對了。”

陶朱朱倒是在司徒天樂的話中,想到了,她還有手機在啊!

現在馬上打電話給師父的話。

想着,她忙抓起自己的揹包,拉開拉鍊,翻到着揹包裡面。

可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機,還沒得及撥通電話,就被從旁伸出來的手給一把奪走了。

陶朱朱這次沒有停頓的就去搶奪,可惜她的速度跟力道,根本不是司徒天樂的對手,她眼巴巴的看着司徒天樂把她的手機從車窗中扔了出去!

“司徒天樂,這就是你所說的合作嗎?你就是以這樣的舉動來回答我?”陶朱朱呆呆的瞪着司徒天樂,他居然把她唯一的希望給毀了!

陶朱朱說着,手再次想要身前,只是當她的手還未碰觸到司徒天樂時,她愣住了。

司徒天樂的側臉,看上去孤寂而落寞。

原本的怒火,奇蹟般的消失了,冷卻下來的她沒有再出聲,別轉臉,陶朱朱望着車外,看着車窗外不斷掠過的一切

車內因爲少了陶朱朱的聲音而顯得異常的沉悶,司徒天樂不斷用紙巾按住右肩,疼痛侵蝕着他的意志力。

“笨豬,爲什麼不說話了?”現在他需要一點聲音可以讓他保持清晰,陶朱朱的靜默讓他覺得自己將要昏睡過去了。

陶朱朱望着車窗外不斷掠過的建築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根本未有聽到司徒天樂的話語。

外界的燈紅酒綠在她的眼中,成爲了一種諷刺,本不該繼續沉浸,可還是控制不住雙眼。

“喂!笨豬,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陶朱朱的久久未有迴應,讓司徒天樂只能再次出聲,視線變得模糊,在這樣下去,恐怕他支撐不了多久。

“爲什麼要找上我?”沒有移動身體,目光依舊望向窗外,陶朱朱嘴中喃喃詢問着。

司徒天樂目光鎖定在前方,呼嘯而過的車輛,令他混沌的神智,得到了一絲清醒。

對於陶朱朱的詢問,他只是扯動了一下嘴角,“笨豬,跟我在一起就這麼令你覺得不快?”

“跟一個瘋子在一起,沒有人會覺得愉快。”陶朱朱幽幽側轉過身體,目光轉移到司徒天樂的身上,他身上散發着濃濃的危險信號。

是的!她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只是在危險信號傳出的同時,又參雜着一份哭泣,無聲的哭泣。

陶朱朱不知道爲何自己竟然會對司徒天樂有心疼的感覺滋生。

她宛如看到了曾經那個被人遺忘在角落的自己,只能獨自舔舐着傷口。

“哈哈哈嗯!那倒也是。”司徒天樂因爲陶朱朱的話語,而開懷大笑,瘋子,他也許真的是瘋子也說定。

“你到底想要帶我去哪裡?”面對他的笑聲,陶朱朱不在慌張失措,只是平靜的透過車窗望向街道。

午後的街道,車輛並不多,行人亦不多,加上這裡並非鬧市區,就顯得安靜了,只有那一盞盞紅綠燈不時的從眼前飛逝而過。

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給她打電話了,要是見她沒有接,會察覺到什麼嗎?

她還是不能放棄,師父一定會察覺到,而對於司徒天樂。

她想,司徒天樂或許並非如她所認識的那樣,也許他所表現只是爲了隱藏真實的自己?

“一會你就知道了。”

很快就會到達目的地,至於爲什麼他非要拉上陶朱朱,這個答案恐怕就連司徒天樂自己都無法回答。

隨性而作,這是他一貫的作風,不去考慮後果,只是享受過程。

刺激與挑戰佔據了他生命的全部,只有那顆被冰封的心,在大的刺激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也許活着,就是爲了接受下一輪的挑戰。

“我想我想你,今天早上你我”

陶朱朱猶豫着,到底是否要詢問早上,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可一時間腦中空空蕩蕩,她什麼也不想知道了。

“早上?”

“算了,當我什麼也沒有問過。”搖了搖頭,陶朱朱最終還是打算放棄詢問,過去的事情,她不想再去想。

“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發生的事?”司徒天樂嘴角勾勒出一抹壞笑,握住方向盤的手,輕微的在發着顫。

“什麼意思你這話?”忘記了所發生的事?司徒天樂這句朦朧的話,讓陶朱朱的一顆心提了起來。

“你已經忘記了,又何必我再提起。”

“你”陶朱朱被司徒天樂的話說的瞬間語塞,因爲生氣而緋紅了雙頰。

被提起的心得不到任何的緩解,這男人難道總是這樣無視別人的感受?任意妄爲?

“我們到了。”司徒天樂抽動了一下嘴角,將染滿了鮮血的紙巾扔在車內,打開了車門走去。

陶朱朱眨動着雙眼,即便仍是白天,可這裡卻顯得昏暗無比,就似被烏雲遮住了日頭,有些讓人從骨子裡冒出寒意。

他們所在的地上應該是某處小巷

她憑什麼要聽從他的話?

正在她躊躇着是否要下車時,車門被打開,手臂被拉住,沒有思考的時間,被直接脫出了車內。

“喂,司徒天樂!你別太過分了,我有說過要跟你去哪裡嗎?”陶朱朱大聲叫喊着,手用力拍打着司徒天樂握住的手臂,這男人到底想要怎麼樣!!

“笨豬,作爲一個女人還是聽話一點比較可愛。”司徒天樂拉着陶朱朱的手,直直地向着前方的走去,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抗拒。

隨着走動,右肩頭的傷口因爲得不到包紮而再度裂開,鮮血順着他的手臂滴落,昏暗的小巷中,只有那點點鮮血在月光下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陶朱朱捶打着司徒天樂的手臂,可惜他的力氣遠遠地大過於她,根本不容許她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對於一再掙扎的陶朱朱,司徒天樂糾結的眉宇更加的深蹙,手臂一揮,將她推向牆壁。

陶朱朱身體緊貼在牆壁,想要逃走,可惜爲時已晚,兩條手臂成型了一個牢固的囚籠。

動彈不得她,只能怒瞪着他,纔想要張口大聲喊叫。

得到卻是粗暴的對待!

陶朱朱瞪大了雙眼,看着正用嘴巴堵住她雙脣的司徒天樂,眼皮不敢眨動一下,就是怕自己是在做夢。

嘴巴中傳來的蠕動,清楚的告訴她,這並非是夢,而是真實的存在。本能的提起手,想要揮打向他的臉頰。

半途被阻止,兩隻手被他緊扣住,提起,按在頭頂,與牆壁緊貼。

現在的她宛如被釘在砧板上的小羊,任其蹂躪。

震驚遠遠多過了驚恐,司徒天樂的舉動,只是加強了她體中的怒意與憎惡。

陶朱朱牙齒用力向着他的舌頭上咬去,司徒天樂悶哼了一下,急忙從她的嘴中退出。

啐出了一口鮮血,剛纔要不是他的舌頭退離及時,恐怕現在吐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他的舌頭,不過就算這樣,還是被咬傷了嘴脣。

血腥之氣充斥在她的嘴巴,強壓着竄起的噁心感,陶朱朱憤然的怒瞪着司徒天樂,沉默不語。

看着一直怒視着自己的陶朱朱,司徒天樂不怒反笑,雙手支撐在牆壁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中

司徒天樂望着自己禁錮在臂彎中的陶朱朱,舌頭舔舐了一下破皮的脣角,臉上幽幽浮現上笑意。

“別告訴我到現在你還不會接吻。”

陶朱朱臉上一陣泛青。

“哈,不會吧?南澤哥也太失敗了,居然還沒教會你接吻啊?”司徒天樂深邃的眸子中,爍爍生輝,嘴角不斷向上揚起,一手撫摸上陶朱朱的脣瓣,動作輕柔。

嘴脣被碰觸,陶朱朱渾身顫抖了一下,擡起頭,看到的是司徒天樂嘲弄的目光,提手拍掉司徒天樂放在她脣瓣的手。

“不要碰我!!”

“呵呵走吧!”司徒天樂望着被甩開的手,低低地笑了一下,抓住陶朱朱的手,向着小巷的深處走去。

被拖動着向前走,陶朱朱望着漆黑的小巷,這是不是懲罰?懲罰她的不夠成熟!

“笨豬,不要總是苦着一張臉,不然再可愛,也不會有男人願意多看你一眼。”司徒天樂向前走着,嘴巴一張一合,話語中滿是諷刺。

“要你管,反正我又沒要你看我!。”陶朱朱反駁着司徒天樂的話,她有師父就夠了!

“真是不可愛。”司徒天樂說着,將抓住陶朱朱的手,更加地握緊,牽着她走進了一道階梯,向着地下走去。

“你到底想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喂!!”越往下走,陶朱朱的驚慌就越甚,到底司徒天樂要帶她到什麼地方?

這裡怎麼看都不是常人會來的地方,不過想想在前的司徒天樂根本就是個異類,也難怪所帶來的地方也是異於常人。

只是這樣跟他繼續走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黑暗,前方只有黑暗,陽光離她越來越遠!

“帶你去個,你一直想要去的地方。”

“什麼意思?我一直想要去的地方?瘋子,放開我!!我要回去!”

陶朱朱聽着司徒天樂的話,緊張的渾身的毛孔都不斷擴張,她一直想要去的地方,他還真會說,連她都迷茫在十字路口,他卻知道?

“我保證你一定不會後悔。”

司徒天樂沒有放開陶朱朱,將她拉近自己身旁,步下最後一個臺階,走入了一條隧道。

眼前的隧道,讓陶朱朱咋舌,狹小的隧道,就算他們兩人已經緊貼在一起,還是會覺得擁擠。

從前方傳來微弱的光點,看上去距離還有些遠。

還未走到光點,司徒天樂將她拉向隧道中央出現的交叉口,走向了左邊的道路。

大約兩三分鐘以後,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廢舊的鐵門。

司徒天樂伸手,在鐵門上先是重重地敲擊了一下,再是輕聲敲擊了三下,最後又是重重地兩下。

陶朱朱看着他有規律的敲擊,想來這應該是暗號吧!

這樣的想法,更是引起了陶朱朱心中的驚慌與害怕,這麼神秘,到底他會帶她到什麼地方去?

沒時間多想,鐵門緩緩地打開,從內走出一名高壯的男子,當看到司徒天樂的那一刻,上前,恭敬道:“少爺。”

“亞傑,劉叔在這裡?”司徒天樂臉上冰冷一片,目光緊鎖在男子的身上,詢問道。

“劉叔剛纔確實在,不過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出去了。”路亞傑將目光放在司徒天樂身邊所帶的女子身上,好奇與驚詫閃現在他的眼底。

“照舊,順便幫我拿點綁帶與傷藥進房間。”司徒天樂拉着陶朱朱走過路亞傑的身前,跨入了鐵門。

陶朱朱低下頭,不想去看四周,詭異,從看到那道鐵門開始,她就覺得司徒天樂帶她來的地方,充滿了詭異。眼角接收到的,是昏暗的燈光,空氣稀薄,濃濃地頹廢氣息,令人作嘔。

鐵門過後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四周都是一間間小房。不時有着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響起,隔音措施可想而知。

大體上,陶朱朱已經知道司徒天樂帶她來的地方,看這些情況,應該是某個地下旅館。

“喂”

“閉嘴。”司徒天樂沒給陶朱朱說話的機會,冷冷地將她的話打斷。

陶朱朱努嘴,望着拉住她手不斷向前走去的司徒天樂,在踏入鐵門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司徒天樂的轉變。

寒意充斥在他的四周,現在的他陰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一時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他難道總是在變?邪魅在他的身上體現淋漓,不知爲何突然又想起了撒旦兩個字。

也許在這樣昏暗,陰沉的地方,纔是他的地盤。

光是看那開門的男子對他的恭敬程度,莫非這是他家開的?

對於這樣一個充滿了陰暗氣息的男子,要是有點理智的女人,都會在第一時間想要逃離。

而陶朱朱自認爲現在的自己決定是理智的,因此現在她的腦中就在拼命讓自己冷卻,如何從他的身邊逃離!

司徒天樂拉着陶朱朱,走過了走廊,來到拐角處,拉着她向左拐,沒走多久,在一間房前停下,拿出房卡,打開了房門,拉着陶朱朱進入。在司徒天樂的拉扯下,陶朱朱不情不願的進入了房間,漆黑讓她看不清楚前方。

直到司徒天樂將房間中的燈打開,她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一間極其普通的客房,地方不大,大約在二十幾平米,不過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

當目光放在房中唯一一樣顯眼的物件上時,她本能的倒退了幾步,一張雪白的大牀

司徒天樂一手支撐在門板上,斜眼望向站立在房中的陶朱朱,將她臉上的神情一一看在眼內,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陶朱朱望着眼前刺眼的白色大牀,轉身想要逃出房間,在接觸到司徒天樂挑釁的目光時,急急收住了腳步。

“你我我要回家!!師父會擔心我的!”

司徒天樂將身體靠在門上,一條腿擡起架在門板上,挑動了一下眉,“想走請自便。”

陶朱朱驚詫的望向司徒天樂,深鎖了一下眉宇,走到他的身前,看了看他擋在身前的腿,低沉道:“你這樣是讓我自便?”他這樣擋去了道路,讓她怎麼離開?

“你不會自己跨過去?”司徒天樂似笑非笑的看着陶朱朱,架在門上的大腿卻沒有想要移動的跡象。

“別太過分了,要不是我覺得你這個人並非是如表面看來那樣大惡不赦,也不會上你的車。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好人,要不然今天早上也不會”

陶朱朱雙手握緊成拳,她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讓他放行!

“嘖嘖!”司徒天樂將手指在陶朱朱的身前左右晃動了一下,說道:“看來你是誤會了。”

“誤會?”不解他話中的含義,誤會?她誤會了什麼?

“早上我會離開,不過是猜到了南澤哥會回來,我可不想讓南澤哥看到我出現在他的地盤,那很危險的哦。當然,這樣做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你剛纔說的,讓你放鬆警惕!”司徒天樂嘴角勾起,邪氣纏繞在周身,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做過讓人覺得他是好人的事。

“什麼意思你!”腳步向後退去了一步,司徒天樂嘴上的話語與他臉上表現出來的神情,令陶朱朱心驚。

“什麼意思?我難得說的好不夠清楚?那次在迪廳後巷時,我就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要你做我女人!”

“你”陶朱朱臉上一陣青紅白,伸起手就想要甩上司徒天樂那張越看越討厭的臉頰。

“我說了,女人還是聽話點比較可愛。”司徒天樂穩穩地接住了陶朱朱的揮過來的手,將她再次圈禁在自己的臂彎中,俯下頭,看着一臉怒氣的她,嘴角的勾弧更甚。

“放開我你這惡魔,我跟你無怨無仇,爲什麼要找上我!!”陶朱朱掙扎着身體,他的桎梏讓她動彈不得,雙手被釘固在牆壁上。

她到底犯了他什麼忌諱了,讓他這麼不待見?

“爲什麼?”司徒天樂促狹起雙眼,上下打量着陶朱朱,“這個答案恕我不能告訴你。”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聽到了沒唔”陶朱朱掙扎被他壓制,嘴中未有說完的話語消失在他的嘴中,瞪大了雙眼,看着又一次被鎖住的雙脣。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讓司徒天樂這樣的肆意妄爲下去!

可她又是那麼的不甘心,好不容易纔能夠跟師父在一起,她又豈能輕易的放棄自己!

好傷心!心疼、心酸,一一的襲上心頭,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中滑出。

司徒天樂望着雙眼一臉痛苦的陶朱朱,忽然厭惡的將她甩開,轉過身,一拳擊打在牆壁上,低吼道:“滾!要滾現在就馬上滾!!”

手一拳拳重重地敲擊着牆壁,發出沉重的咚咚聲。

陶朱朱跌坐在地上,眼淚如決堤的水壩,傾瀉而下,不管她怎麼去擦,去抹,還是無法將淚水從眼中驅趕。

茫然的望着跪倒在身前的男子,他的背影滿是孤寂,他的話迴盪在空中。

是啊!她現在就可以馬上從他的身邊逃走,可是爲什麼身體動不了,一點體力都沒有。雙手緊捂住眼睛,想要杜絕去看他!

爲什麼不走?爲什麼雙腿不能動了?

“怎麼還不走?你不是一直想要走嗎?”司徒天樂雙手緊握,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早已麻痹,對於身後一直未有動靜的陶朱朱,他低聲詢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要問我!!”不要問她爲什麼沒有離去,她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只是當看到他的背影時,身體中的力氣就像是完全被瓦解了一樣。

“呵呵哈哈哈”

陶朱朱的吼叫聲,讓司徒天樂轉過身,坐在地上,大笑出聲。

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笑聲壓制不住的從嘴中傳出,笑得氣喘如牛,笑得眼淚直流。

“不要笑了!”陶朱朱雙手捂住耳朵,司徒天樂的笑聲中有着太多太多的無奈與孤助,他的笑聲聽在耳中只是覺得悲從中來。

“呵呵笨豬要是你現在不走,恐怕就沒有機會再走了。”笑聲漸漸地從司徒天樂的口中消失,擡起頭,一手按在額頭上,一手探向衣服內,摸索着。

“你的煙不是已經沒有了麼?”陶朱朱放棄了掙扎,靠在牆壁上,提醒着正在身上胡亂摸索的司徒天樂。

“確實。”司徒天樂躊躇了一下嘴角,他居然忘記煙盒中的香菸早已被自己抽完。將手放在膝蓋上,出聲道:“喂,笨豬,真的不想走了?不後悔?”

“後悔?”

“男人會帶女人來旅館會做些什麼?”

“你”陶朱朱驚詫地擡起頭,看到的是一雙藍寶石般深邃而漂亮的眸子,他的話帶着嚴重的警告,她想要走就是現在,可是“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說了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大聲吼叫着,她都已經給出了答案,他就不能爽爽快快的給她一個痛快?

司徒天樂望着陶朱朱,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走向門口。“亞傑,把東西給我,對了有沒有煙?”

“有。”路亞傑目光緊鎖在房中,從口袋中拿出煙盒,遞給司徒天樂。

“好了,要是劉叔來了,讓他馬上來見我,華叔要是問起,你應該知道怎麼說?”

“是的少爺。”

“那就這樣了。”司徒天樂將路亞傑手中的盤子拿過,關上了房門,走過陶朱朱的身前,走向牀邊。“笨豬,過來幫忙。”

陶朱朱擡起頭,望向司徒天樂,“幫忙?”

“沒看到我受傷了?”苦澀的指了指右肩上的傷口,他可是忍到了現在。

“哦!”陶朱朱木訥的從地上站起,向着司徒天樂走去,每走一步她都覺得好沉重,站立在交叉口的她,意外的選擇了一條從未想過要走的路,是福是禍,她也無從得知,只是想要這樣的走下去!

不過她是絕不會放棄,她相信師父會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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