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戰意皆達到頂峰,由於袁天的一擊重拳使得陳懷亙把原有的想法拋之腦後。兩股強大的氣在鬥臺上相對抗,觀衆們也屏住呼吸觀看這實力懸殊的激戰。
袁天真氣全開,他撕去染滿鮮血的上衣,露出傷痕累累的身軀。但在霸天訣的作用下,身上的肌肉變得飽滿壯實。
對立的陳懷亙也卸下盔甲,只留一件白色內衣在身,綠色的真氣圍繞周身。袁天知道自己的境界與對手的境界相差一級,但此時的他已不能退縮,即便是輸也要輸得榮譽,輸得精彩。
“小子,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風雨飄渺!”陳懷亙一劍斬出一股大風,風中帶雨直向袁天襲去。
“不動如山!”袁天渾身一震,真氣形成一個氣罩護在體外,從外面看去真的猶如一座山丘。
風雨快速襲來,強勁的風刃被氣罩擋在體外,但雨水卻在逐漸滲透進去,隨着雨水的滴進,外面的風刃也圍繞着如山形般的氣罩狂舞起來。站在罩中的袁天感受到四周在劇烈地顫動。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這氣罩外形如山,也附有土屬性,風雨齊攻,必定會水滴石穿,大風捲沙!我竟然忘了這一點,可如今我一收回氣罩,定然會再受重傷,我得想法破了這招。袁天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開始在罩內思索。
但此時陳懷亙可不給雲袁天一絲停歇的機會,揮劍再次劈砍,“大風起兮,人飄揚!”無形的風向袁天襲捲而去,觀衆席上的人雖看不見這風的移動,但能切實地感受到風的存在。
“風,風你妹呀!”袁天雙臂後伸將蒼火矛收回手中,火焰再次包裹在兩臂,他收回氣罩立即向外打出一擊,“熔岩!”
“不就是火中含着石頭,還取這麼好聽的名字,別忘了風火相剋!”
“那我就讓你瞧瞧!霸王焰巖斬!”霸拳之力緊握火焰雙矛,土巖之氣匯入其中,雙臂大開大合,一招突發奇想的術式劈向前方。
“砰砰砰”三聲巨響,鬥臺中漫布塵煙,場邊的觀衆緊緊地盯着鬥臺,想要看看煙霧中究竟如何。
“好小子,臨危還能想出這樣一招,果然是我看上的人。但剛纔那一招想必耗費了你不少真氣吧?”煙霧消散,二人各持兵器在臺中交纏。
“是又怎樣?就算接下來輸了,也要與你一拼!”
“哎,既然你這麼認真,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陳懷亙脫開袁天向後縱躍,雙腳站穩後開始提升真氣。
“什麼!竟然是藍色真氣,這……這是跨越兩級的戰鬥,看來我們的鐵騎校尉要贏下這場比賽了!”裁判高聲大喊。
兩級?天啊,你在開玩笑嗎?每一境界中包含三小級,他這藍色最少高我四小級,你讓我怎麼打啊……袁天心中嘀咕道。
“小子,想認輸,還爲時不晚,否則我動起手來你就沒有機會了。”
“來吧,就讓我輸得痛快點吧!”
兩人各持兵刃上前攻去,碰撞聲隆隆不斷,時分時合,閃擋皆具,看得觀衆們都爲二人提心。
“雨落漂珠”,忽來的雨滴漂浮在鬥臺中間,齊發向袁天射去。
“火龍雨!”袁天躍至上空,藉助其乾燥的空氣打出一陣火雨。水火相融,瞬間化爲蒸汽飄散開來。
“水蓮朵朵!”
“火舞連斬!”
“水凝——三千彈!”
“火舞——火焰漲!”
兩人一水一火在臺上打鬥數個回合,遲遲不見分曉,但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出袁天的呼吸略微緊促。
“不錯,能接下我這麼多招,不知接下來還能否承受我這一擊!”“積水成淵——蛟龍起!”一條由水形成的蛟龍從檯面升出衝向袁天。
“火龍柱!”二‘龍’相爭必有一傷,水火相剋必有一亡。奈何袁天的領悟再高,可境界的差距就擺在那裡,只能讓他爲之嘆息。
水蛟衝破火龍直擊袁天本身,袁天的防禦沒有奏效,身體被水蛟衝起震出場外。
難道就要這樣完了嗎……我要死了嗎……袁天閉上雙眼。
“袁天……袁天……”觀衆們突然歡呼起來。”
聲音?我還能聽見聲音?難道我……還活着!袁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漂浮在絞肉機的上方。
風之浮動?那小子竟然觸發了風之浮動!可他不是先天之軀怎麼會觸發此技?陳懷亙感到十分不解。
其實袁天能觸發風之浮動也很正常,他本就是先天紫氣者,又加上之前二老對他進行真氣灌輸使之提升到純黃之氣,再加上一番打鬥,無形中體內的真氣得到晉階,也就觸發了此技。
袁天愣了愣,然後控制着自己歪歪扭扭地移動到鬥臺,向高臺的裁判揮手示意。
這時裁判也很爲難,判袁天輸吧可他並未落入區域內,也未倒下、未認輸。不判吧,可他真的出場了,雖然是漂浮在空中。經過片刻的思索和後方的探討,最終在觀衆們亢奮的情緒下宣佈繼續比賽。
二人再次對視在臺中,袁天提矛主動攻擊,由於剛纔的晉階,他的真氣得到了一定的恢復,,再加上觸發了風之浮動,使得他的速度得到了提升。
“嗖”,袁天剛移到陳懷亙身前就突然消失在對手眼前,對於老道的陳懷亙來說這不過是個小戲法,他頓時向後轉身,便看見袁天向他刺來。
“叮”銀劍剛好卡在蒼火矛矛頭的分刃上,袁天收勁後退,圍着陳懷亙繞了幾圈後再次前攻,這次依舊於上次一樣,突然消失眼前。陳懷亙舉劍橫擋在頭頂,“你這招我早就用過了,別白費力氣了。”
“是麼,你看看我手上的武器!”
一支矛!不好,陳懷亙撥開袁天,立即轉身把劍擋在身前,可他還是慢了一步,蒼火矛在風之浮動的控制下快速衝擊,雖然運動軌跡被陳懷亙略微改變,但還是從他的右臂劃過,擦出一道血痕。
“這招你用過嗎?”
“哈哈哈……”陳懷亙突然大笑。
“你笑什麼?”
“讓我們打出最後一擊一論勝負吧!”
二人對立而站,彼此間都未出手,皆站在原地積蓄力量,準備最後的一擊。沒過多久,二人再次爆發真氣,藍色與綠色之氣在臺上相撞,不分伯仲。
“風雨晦暝!”
“風火山動!”
一邊是天色昏暗,風雨交加,一邊是風火繞山動,光亮絢麗。一明一暗相互撞擊,強大的氣波散射四周,前排觀衆們都趴下身子以防被餘波威及,鬥臺上發出聲響後再次被煙霧籠罩。
觀衆們急切地等待着濃密的煙霧淡淡散去,蒼溪也擔心地盯着鬥臺。不久鬥臺逐漸露出邊緣,可以清晰地看見袁天半跪在臺邊喘息。
隨後整個檯面露出,陳懷亙也臥在邊緣處。二人盡力站起向對方踉蹌走去,走到中央時袁天揮手向前打去,陳懷亙一手抓住袁天揮來的右手舉起,並將他抱住。
競技場頓時爆棚,觀衆們高聲吶喊二人的名字。這場戰鬥也許不如往屆驚豔,但卻是精彩的,是值得稱讚的。裁判宣佈袁天勝利後,二人一起倒在臺上,醫護人員上場把二人擡下。
“小子,這次你可是欠了我的人情了。”
“大哥啊,我們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呀。”
“哈哈哈哈”二人在擔架上笑了起來。
比賽繼續進行,由於袁天身有重傷,就自動退出止步第四。陳懷亙也以此爲由排名第八,就這樣甲斐城三年一屆的大賽由此告一段落。
袁天與蒼溪的精彩打鬥使得他們在甲斐城中小有名氣,在袁天修養的一段時間裡不免有人前來問候。
“小哥,沒想到我們竟因比賽受到如此關注,不僅獲得了豐厚的獎金還有人不斷送禮問候,不如我們在這兒多待會兒吧。”關天高興說道。
“咳咳,此城乃龍虎之地,我們不易久留,你的五十萬已經給你了,如果你想繼續留在這打拼的話我不攔你,我打算後天就啓程到下一站,要是願意跟着就一起走。”
“小哥,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拿了錢就走了似的,我是那樣不重情義的人嗎?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鐵定跟你混了,這五十萬就當做我們以後的路費,你拿着吧。”關天說着從收納袋中取出銀卡遞給袁天。
“好了,你願意一起走就是兄弟,這些錢本就屬於你,再者說我現在也不差錢了,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富有,但前往帝都還是綽綽有餘的。”袁天穿上鞋走到桌邊倒了杯茶喝,此時已離大賽結束過去了半個月。
蒼溪端着飯菜從樓下走進房間,三人邊吃邊聊,忘卻了之前所發生的不幸,笑容掛滿在臉上。
第二日清晨,袁天來到客棧一層要了壺茶坐在桌邊品飲,沒過多久關天,蒼溪也來到樓下,三人坐在一起點了些東西吃。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有一位身着打扮像僕從的男子走到三人桌邊。“請問三位可是參加過競賽的西天戰隊?”
袁天扭頭看了看他,“不錯,我們就是,不知您有何事?”
“是這樣的,家主曾觀看過三位的比賽,第三位是稱讚有加,今日特請三位午時到府上一聚。”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這塊令牌是入府的通行證,拿着它便可進入。”
“通行證?這麼高級?”關天突然插語。
袁天接過令牌看了看,上面刻有幾朵玫瑰,在玫瑰的中間刻着一個風字,袁天思索着答應了下來。
“天哥,看你表情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袁天拿着令牌看了一會兒,風字?難道和之前那名少年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