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顏,八歲,宜陽縣縣令之子。兩個月前落水昏迷不醒,醒後性情大變,並在宜陽去往洛陽的路上主持一場召喚靈魂的渡亡法會。而後又神奇般地創造出了佛門,讓白馬寺在水陸法會上一舉奪魁!現如今被白馬寺上下尊稱爲佛祖!”
魏忠賢轉過身,玻璃黃的眼睛炯炯有神,直勾勾地看着臉上掛着淡淡笑容的楊書顏,帶着微微的陰邪的聲音說:“我說的可對?”
“不錯!你說的很對,但是既然你知道我是佛祖,還怎麼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呢?”
楊書顏臉上掛着神秘的笑容,斜斜地看着魏忠賢,這個權大傾天的閹人,有點好奇的問。
“你知道爲何是我在這裡等你,不是我去拜訪你嗎?因爲我分析了你所有資料,最後得出個結論,你不是真的佛祖轉世。但是你仍有些神奇的法門,這也是我用‘我’來與你對話,也是我沒有帶一大堆人而是一個人來等你的原因!”
魏忠賢仍舊面無表情用他那獨有音調陰邪地說。
“有些繞口!”
楊書顏心中大驚,這個魏忠賢果然不容易!這都能分析出來!臉上仍然掛着淡淡的笑容說。
“我想你聽的懂!”
魏忠賢淡淡一笑,抽出雙手,摩挲着手掌說。
“魏忠賢,原名李進忠,北直隸肅寧人,爲償還賭債所逼遂自閹入宮做太監,在宮中結交太**太監王安,得其佑庇。後又結識皇長孫朱由校奶媽客氏,與之對食。對皇長孫,則極盡諂媚事,引誘其宴遊,甚得其歡心。泰昌元年,升爲司禮秉筆太監。我說的可對?”
楊書顏淡淡一笑,幽幽說道:“不過總的說來你也算是有些手段有些擔待的人!”
魏忠賢聞言,眼角微微觸動,顯然有些吃驚和憤怒,但仍舊保持着原有表情,陰陰地說:“你果然有些本事!但你不怕說出這些要遭受殺身之禍嗎?”
“怕!怎麼不怕!像我這種人是最怕死的,但是我想你能一個人來找我,肯定是覺得我有利用價值,所以我才覺得彼此坦誠最好!”
楊書顏想過,說出這些魏忠賢的身世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但是也不是全是壞處,至少在魏忠賢眼裡,知道他身世的人少之又少,如此也爲自己增加神秘感。既然魏忠賢獨自一人前來,肯定是有有所圖,只有越讓他覺得玄妙神秘越好,太真實的東西往往沒有人相信。
“你很聰明,但是聰明的人往往早死!”
魏忠賢輕哼一聲,饒有興趣地看着楊書顏。
“你也很聰明,可你活的很好!而且你的話有些不對,應該說聰明的好人往往早死!”
楊書顏眼角微微帶着笑意,從魏忠賢的眼神中,他知道這個死太監對他有興趣了!(呸呸,什麼話!)卑鄙是卑鄙者的墓誌銘,只有表現的越卑鄙,在卑鄙的人面前才更有吸引力,在卑鄙的人眼中君子其實是虛僞的,是恰到好處的掩飾而已。
從這一點講,楊書顏對魏忠賢的心理把握的很準,果然魏忠賢聽到楊書顏的話後,哈哈大笑聲音有些得意的扭曲說:“甚合我意啊,不過我仍然有些好奇,你不過是個八歲孩童,但是現在看來卻覺得你是個人精!不錯、不錯,你卑鄙我喜歡!”
“我佛講究的是一個悟字,年紀不是問題,只有悟了纔是關鍵。即使你活了上百歲,卻不能悟透人世,你也是白活了!顯然,魏廠公,你是悟了,所以你權柄大天!可是這人世有幾人能悟的了呢?”
楊書顏合十一笑,微微嘆息說。
“你這個人很有意思!既然你也是爽快人,我就不和你繞圈子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魏忠賢一雙眼睛緊盯着楊書顏,想要從他的眼神、笑容、動作裡看出破綻來,但是他一無所獲,只覺得那個笑容有些玄幻。楊書顏的手段他有所耳聞,在這個封建迷信盛行的萬惡的封建主義社會,權柄越大的人越是迷信。
反覆思量下,魏忠賢覺得還是直接了當地說好,更何況眼前這個孩童,也不似東林黨那羣只知道到處吹噓的僞君子可愛的多,也比平日裡圍繞他身旁吹噓拍馬的乾兒子敢孫子們有趣的多。
“我只是一個小小頑童,如何能幫的了皇帝前的大紅人魏廠公呢?”
楊書顏用小小的拇指撥了撥鼻子,淡淡地笑着說。
“怎麼?你不願意!”
魏忠賢猛的目光變的犀利,像楊書顏這樣的人能和自己合作最好不過,但是如果不合作,無論鬼神誅殺之!
”呵呵,廠公的脾氣可不怎麼好啊!我只是有點不理解罷了,我一個手不能縛雞的小孩童能在哪方面幫的上權勢滔天的魏廠公!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能獲得什麼,呵呵,請允許我的直白,因爲我覺得和你說話還是直白些好!”
“哈哈,你果然有趣!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人敢對我這樣說話,你是第一個!如果換做旁人,恐怕早就到地府做小鬼了!不過,我喜歡你的直白!”
魏忠賢聞言,狂妄地大笑起來,那笑聲裡更多的是得意,還有就是對合他脾性後輩的讚賞。小人得志也不是偶然,特別是小人得大志更不是偶然,魏忠賢如果僅僅是個小人,恐怕早就身死在幽幽大明宮殿了。但是他活着,他能活着,不僅僅是幸運更多的是他的手段,站在他這個位置的人,有時候還是有些容人之量的,特別是對他有幫助的人。
眼角微微帶着笑意,柔和地看着楊書顏:“我只要你是佛祖,而我也是佛祖。你是衆佛之祖,我是民衆心中的佛祖!”
楊書顏淡淡一笑,明白了魏忠賢的意思,他是做了**還要立個貞潔牌坊。話是人說的,但是說話的人要有分量。就像楊書顏對小豆子說過的一樣“我講的不是佛是身份!”
不過也不得不說,魏忠賢是很有些手段的,不僅僅是找到楊書顏,還能想到楊書顏將會給他帶來的好處。當一個人站在權力的巔峰的時候他想要的就不僅僅是權力了!歷史上魏忠賢臭名昭著,但是如果是帶有穿越的歷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