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天,暮色變得更黑,剛纔消歇的雨絲又下大。
瀝青公路旁擋着一塊久經失修而斑駁生鏽的標識牌,離得不遠的山腳下,堆放着幾顆石頭長着翠綠苔蘚,經過雨水的沖刷都毛茸茸的。
遠處的地方開過來一輛灰白色的貨車,那輛貨車途經這片郊外的樹林,突然,貨車在路邊停下,再開走的時候,對面的樹叢間竄入一個身影,樹葉發出“唰唰”的響聲。
茂密的樹林中,嬌小的少女被雨水淋溼,顯然被淋成落湯雞,全身溼漉漉的。
身後隱隱約約傳來腳步聲,她盲目地衝向樹林中,順着漆黑的夜路奔跑着,道路太黑看不清腳下的地面,步履歪歪斜斜的,躲避着仇人的追殺。
她跑到河邊的木屋外檐下躲雨,能擋雨的部分很少,冰涼的雨水不斷的沿着屋檐邊滴落在她的髮絲。可她出去也是被雨淋,還不如就在屋檐下躲着。
不久,大雨下的小了,天空中看不到別的事物,仍舊呈現暗紫色。
少女走出屋檐,只聽到一聲,來不及躲避開,臉頰被劃破了一道口子,一滴血落在地上。
她看向意識到的東西——
一張黃色畫着奇怪圖案類似符咒飄落她的鞋面。
她彎腰撿起那張紙,拿在手上正反看過幾遍,覺得只是一張普通的紙正打算扔掉。沒有預兆,她的眼前猛然一黑,失去知覺。
迷迷糊糊中,她睜開過眼睛,好像有一個人抱着她在黑暗中穿行。
“冥族找一個新娘,太困難了。”
蒼老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中,緩慢睜開眼,似乎近在面前,然而感覺不到除了自己還有別人。
“你是誰?”她努力適應黑暗的環境。
“我是誰不重要,怎麼會是你呢?明明是冥族的仇人,卻選擇了你作爲冥族的妻子,哈哈哈!原來如此!”無形之中的存在先是疑惑,卻馬上得到解答,強烈的笑聲在空中迴盪着。
她不理解它的話,並不打算繼續思考。
打量着四處,這裡好像是一座別墅的內部,她看不清漆黑的四周,逐漸的,雙眼能適應這個地方。確定此處是別墅內,她站在客廳中。
她一路向前走着,很安靜,只能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毫無任何動靜。
“寶貝,我等了你一千年,終於找到你了。”忽然一個黑色人影無聲地進入黑暗中,俯身朝下,冰冷而微弱的氣息在她耳邊傳開。
她本能抗拒他靠近自己,從褲兜掏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面泛過銀白光。她的身子一歪,刀刃抵住男人的脖子。
“噁心的東西,誰讓你靠近我的,去死!”話音未落,她手中的刀子卻掉在地上,竟然沒發出聲音!
白皙的脖子和泛着銀光的刀子接觸,她的手無形中被束縛住。可惡,這個男人會法術嗎!
一時間,她的手被無形中束縛着,身體無法動!
“親愛的,你怎麼對你的老公這麼暴力,嘖嘖,這可不行哦。”男人用舌頭舔了下小巧的耳垂,如願聽到她的輕嗯。
“可惡,你要殺要剮都可以,本姑娘絕對不會皺一根眉頭,別再靠緊我!”幸好她還能發出聲音,這句話後半段不可抑制帶了一絲懇求。
“北冥瞳,血契已經認可你的存在,我會套牢你,一生一世!”他霸道雙臂困住她,不可抑制對她咆哮。等了她太久,他怎麼可能放開她!
他掰過她的臉,舌頭吃進她嘴裡,兩人的口腔佔滿對方的味道。
“流氓!放開我!”北冥瞳咬住男人的舌頭,鐵鏽的血腥味在彼此嘴中蔓延,他才停止動作。
她的雙手莫名的又能動彈,推開身後的他,忙不迭跑進黑暗走廊。
不停地奔跑,前方一直漆黑不見光亮,她不知道跑了多久,體力無法再支撐,向後倒下時好像進入一個寬厚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