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婢女千恩萬謝的下去了,琳琅在一邊皺皺眉:“都什麼時候了,這林月如怎麼還不消停呢!不過小姐,您肚子裡的孩子……也確實是很久沒動靜了。”
“我也不知道,這孩子在我肚子裡也沒長,也沒鬧,可是若是胎死腹中,又不對。我還能偶爾感受到他的心跳!”汐月低下頭,摸了摸肚子,一臉的溫柔,“算了,現在事兒太忙了,等忙過這陣再說吧!”
風之谷的望臺之上,守望者發現有一隊人馬來勢洶洶,立馬拉起了警報聲。
聽到這一聲警報聲的所有人,都開始認真的守衛着自己的崗位。
而軒轅雅蘭則帶着風之谷的女人們,個個穿着戰袍,英姿颯爽的準備迎敵。
妖孽帶着人馬過來,發現風之谷在汐月的帶領下,警備森嚴!
“大膽!!我們城主過來,你們還不快快讓行。”侍衛騎着快馬,走到了大門處,對着望臺上的人大聲喊道。
望臺上的人才不會害怕,他就是之前被關押在慈悲城大牢的弟子。他最恨的就是這些以勢欺人的人,現在天下大亂,他們只顧着自己的權勢。面對民不聊生的情況,個個選擇袖手旁觀。
這樣無恥境界讓他們早就不承認他們的地位了,他們心中如今只有汐月。汐月的大愛,她所做的一切,都深深的折服了這些弟子們。他們聽到那些參軍的普通百姓所講的事情,講到深處的時候,個個都掉下了眼淚。
這個混亂的年代,只能汐月纔是一心爲民的。至於其他的上位者,個個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哼,想進我們風之谷也要等我們通報了谷主,纔可以決定放不放你們進去。”望臺上的人大聲回道,語氣當中很是爲自己的谷主感覺驕傲。
騎在馬上的妖孽聽到這話,暗歎不過幾日,汐月居然就收服了人心。看來她果然是世間難得的奇女人,真好奇還有什麼東西是她不會的呢。
在大殿內,汐月與雲梵正在商量下一步應該要將那受傷的百姓接到哪裡安頓的時候。門外有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單跪下地向汐月通報事情。
“谷主,慈悲城的城主來了,帶着一隊人馬在外面要求進來。”侍衛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汐月有些愣住。妖孽來了!看來是得到自己將大牢裡的人救回來的事情吧。
雖然現如今自己有一種喧賓奪主的嫌疑,但汐月還是不想與妖孽動武。他們之間,或許可以好好談一談。不到萬不得已,汐月不想跟妖孽變成死敵。
“請他進來!”汐月交待道。
雲梵看了汐月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如今陪在汐月身邊的是自己,而妖孽卻碰都碰不到,這就已經足夠了。
很快,妖孽與手下走了進來。
看着一身素衣的汐月,風姿不改,依舊牽拌着自己的內心。妖孽一步一步向她走近,眼裡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他很想她,真的很想。多少次忍不住看着那個屏風,傻傻癡笑,卻找不到汐月的影子。可是無論妖孽派了多少人卻找不到汐月的蹤影,在絕望之處,又聽到汐月回到風之谷的消息。
說是過來治汐月的的罪,便實則妖孽只是想過來看看她。要不然自己怎麼會帶這麼少的人,不過是爲了給義父看看而已。
“城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汐月一臉平淡然,與妖孽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普通的客套。
“呵呵……你都自立爲谷主了,你說我過的怎麼樣?”妖孽笑了,看着汐月,想質問她爲什麼不去找自己放過那些人,而是去劫牢。話到嘴邊,卻還是習慣性的嘴賤起來了。
聽到妖孽的話,汐月當然明白什麼意思。從某種意義上講,風之谷是屬於慈悲城管轄的。就等於依附在慈悲城一樣,儘管平時兩者並沒有什麼聯繫一樣。
但是如今,汐月自己接手了風之谷。她並不想像以前一樣,還是處處受制於風之谷。她要的是絕對的自由,這樣纔可能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
如果慈悲城有出手幫助於百姓,她汐月也願意給妖孽一個面子。但是!沒有!他們只顧着自己,任由百姓受苦!這樣的慈悲城,不配讓自己聽命於它!
“城主真是喜歡說笑,你們慈悲城的上位者不是個個都過的很滋潤嗎?我不過是聽從民意,想爲老百姓做些事情,才自立爲了新一任的谷主。”汐月懶洋洋的語氣,絲毫不在意妖孽會不會生氣。
妖孽也如汐月所想,臉上還是帶着淡淡的笑容。還是深深地望着汐月,視野不轉,說道:“莫不是汐月忘記什麼事情,不然我怎麼沒有收到你要當谷主的請示呢?”
“呵呵……忘記給了你一個請帖,不過事出匆忙,等將天下安定下來,定然請城主一起慶賀。”汐月見妖孽不挑明,也樂得與他四兩拔千斤地說着話。
最後,還是妖孽忍不住了。說到拌嘴,他一向說不過古靈精怪的汐月,在這上面不知吃了多少虧。如若細細道來,都可以寫成一本血淚史了。
“汐月,明人不說暗話。按照規定,風之谷更換谷主,必須要通我的同意。你這樣私立谷主,到底將我們慈悲城放在何處!”
妖孽本不想跟汐月說這些,只是想聽到汐月服軟而已。誰知汐月句句堵着自己,讓妖孽一口氣咽不下來。好歹自己也是堂堂的城主,可汐月卻一點情面不念,這樣不給自己面子。
看妖孽語氣硬了起來,汐月也沒有跟他再假意客套了。
“城主來的正好,我正想公告天下,從此風之谷就獨立自治,不會再聽從慈悲城的派遣。也就是我們風之谷跟你們慈悲城沒有任何聯繫,如果城主不願意的話,那麼儘可以跟風之谷發起戰爭。只是城主自己要好好想想,現在這個局面,如果你不顧大局挑起內訌的話,很顯然會引起民衆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