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開始、改變自己的行動、貫徹自我意識。
——魔術師(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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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獲得必須先付出,這個道理你都不明白?”夢魘冷冷道,“過去已經過去了,你把過去給了我,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馮曉忐忑道。
“可是,既然我想要,那麼說這個‘過去’應該很重要對不對?因爲我不喜歡做虧本的買賣,事實上的確如此,這個過去對你很重要。”夢魘突然話鋒一轉,但是聲音還是冷冷的,“可惜你如今沒有選擇,想要得到能夠把田沫當棋子,能夠和中毒虛弱的白澤戰鬥的能力,你就必須和我交易,不論你是不是願意,這個交易你必須做。”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馮曉猶豫道。
“你有七天的時間考慮,要是你想明白了,那麼你隨時可以聯繫白鷺,白鷺會帶你到我這裡來。”夢魘冷冷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馮曉沉默着離開了房間,整個房間只剩下夢魘一個人的時候,夢魘開口了,依舊是冷冷的聲音,但是這一次卻帶着些微的笑意:“白澤,來了那麼長時間,還不打算出來見一面嗎?”
夢魘能夠看到他?這個問題在陸離的頭腦裡一閃而過。夢魘不是個喜歡故作玄虛的人,陸離略微一想,就現身了……
“白澤。真是久仰,這一次的見面和上次大有不同了,在上一屆神沒有死之前。我也並不知道你居然就是神的準候選人……可見,命運是多麼的無情,在上一屆神還活着的時候,就將神選的宿敵準備好,同時,準候選人也已經長大了。可見,神還真是一個悲劇。不是嗎?”夢魘冷冷道。
“大概吧。”陸離謹慎的回答道。還沒有到宿命對決的時候,所以陸離並不擔心夢魘突然襲擊。夢魘也不會這麼做,因爲不瞭解,所以大家都格外的謹慎。
“即使是這樣,但是我還是對這個位置勢在必得。不是爲了神的身份。也不是爲了坐上神座可以許願的誘惑,而是單純爲了能夠活下去。”夢魘冷冷道,“雖然我的生命中充滿了悲劇,但是能夠活下去總好過死去。所以,不管未來決戰的時候對手是誰,我都會全力以赴取得勝利,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我不會有絲毫的放水。”
陸離沉重道:“我剛纔聽了很多,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嗎?……你爲什麼要幫助我?既然你知道我在一旁聽。爲什麼不故意說一些讓我動搖的話?比如說,你大可以說即使是別人登上了神座,我這個準候選人也能夠活着之類的。”
“我那麼說你就會相信嗎?”夢魘冷哼道。“再說,比起剛纔那個小子,我更中意你當我的對手。你比那個小子強大很多,更不好對付,但是那個小子卻讓我十分的討厭,我討厭任何不擇手段的人。比起強大的人。不擇手段的人更加值得忌憚,因爲他們爲了勝利。連自己的靈魂都能夠交易。這種人要是真的成了神,那麼將是這個世界的災難——很難想象,一個連自己靈魂都能出賣的人的願望是什麼……”
“你不看好馮曉,我應該謝謝你這麼看好我嗎?”陸離苦笑道,“我不會上當的,比起任何人,我對於自己的生命更加的看重……既然其他的候選人想要上位都要先殺了我,那麼在決戰前,我一定會親手掃除所有的障礙,然後我們堂堂正正的賭上彼此的性命打一場。”
“雖然你這麼說了,但是剛纔你完全可以殺了馮曉,你卻沒有那麼做即使你再怎麼否認,也沒有辦法消除你是個心軟的人這個問題……既然你心軟,那麼不管你佔有什麼優勢,你也沒有勝算。”夢魘冷冷道。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想要我勝利一樣?”陸離詫異道。他沒有想到兩人確定身份的第一次交談會是這樣的,他以爲即使不動手也是兩人剋制的互相擦肩而過而已,但是目前來看,已經超越了擦肩而過的程度了吧?看起來倒是有點推心置腹的意思……
“你可以認爲我只是爲了拉進我們之間的距離,你心軟的毛病大概已經盡人皆知了,既然這樣,我和你多說幾句話,以後說不定在決戰的時候你就心軟了,那麼我就能活了,這樣不是更好。”夢魘冷冷道,“當然,事實上你根本贏不了我,這不過是防範於未然罷了。你的性格已經根深蒂固,根本不可以因爲我的一句話而改變,我樂的做個好人說幾句好話,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得。”
陸離點點頭,附和道:“的確,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得……既然沒有到決戰的時候,我們聊聊天也不錯,畢竟有些話很不好和別人說起來……我雖然是神的準候選人,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的親人朋友幾乎個個都是候選人,在他們知道他們的身份後,我們本來的親情友情就都成了笑話。他們不但不認爲我們是朋友對我手下留情,還會利用我們之間的感情轉而給自己謀取利益,比如馮曉,想要利用我們之間的友誼殺了我……”
“嗯,的確是這樣,你要表達什麼意思?我可以很忙的,要是你只是想要找個人訴苦,那麼請你還是回去找你的手下們,相信他們不僅會好好的聽你說,還會盡他們所能的安慰你。你在我這裡聽不到任何安慰,我也沒有心情聽你的訴苦。”夢魘冷冷道。
“那還真是對不起了,我不是想要訴苦,但是有些話卻突然很想說……”陸離繼續說道,“即使是衆叛親離,我一個人其實也可以堅強的活下去,這大概就是命運給我的設定吧,極度的珍惜自己的性命……登不登得上神座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活下去。從這一方面來看,其實你我都一樣,所以我才感慨啊……本來以爲夢魘這種大反派,夢想都是統治世界或者毀滅世界之類的,但是卻是活下去,聽了真是讓人感慨。”
“你是在諷刺我嗎?”夢魘冷冷道,“你廢話那麼多,其實是在鋪墊什麼?”
“我想要問一個問題,那就是,要是你登上了神座,你會許什麼願望?”陸離好奇道。
夢魘沉默了一會,細細的看了看陸離,才慢悠悠道:“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麼?難道你覺得自己的人生太過悲慘,所以想要自殺將神座讓給我嗎?……好了,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不管你爲什麼這麼問,這個問題也沒有什麼不好回答的……我的願望是——神座我要永遠的坐下去,以後不再有夢魘和神的候選人。這是爲了保證我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以免某一天要面對宿敵和糟心的背叛。你呢?你的願望又是什麼?”
“就讓一切照舊就可以了。”陸離沒有絲毫猶豫道,“大概是我的能力的關係吧,讓我對改變有了一種十分絕望的感覺。不管怎麼改變,命運還是會讓它變成它想要的樣子。命運讓你哭就就會哭,命運讓你笑你就會笑,不管怎麼改變都是沒用的。”
“聽起來還真是悲觀透了,你這個人……”夢魘冷冷道。
“大概吧,我就是這麼悲觀的人,恐怕這輩子都這樣了,想要改變也沒有辦法改變的樣子。”陸離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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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氣晴好。
陸離凌晨三點醒來之後,就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看着太陽一點點的升起來,然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決定開始準備見西天宇的事情。既然已經約好了下午在咖啡廳見面,現在他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辦、怎麼回報西天宇。
西門醒來之後,剛下樓就看到陸離坐在客廳裡,悠閒地喝着茶,一副十分自在的樣子。西門愣了愣,腳步頓了頓才恢復平時的笑眯眯的樣子衝着陸離打了個招呼:“白澤先生,一大早看起來很悠閒地樣子嘛,今天可是心情不錯?”
“嗯,還不錯,西門,你起的也挺早……羅莉那個小丫頭這一會還在睡吧?”陸離淡淡道,“距離吃早餐還有點時間,要不要聊聊天?”
“白澤先生,您昨晚該不會做了什麼特別的夢吧?不然怎麼會想到和我聊天?”西門笑眯眯的坐了下來,“既然白澤先生邀請,我自然是願意的,能夠和白澤先生聊天,我什麼時候都有空呢。”
“我昨晚做了個夢,夢醒了之後,我覺得,我突然很想知道,我洗去的記憶中,裡面究竟有多少朋友和親人?”陸離淡淡道。
“白澤先生怎麼對這個突然好奇了?”西門笑眯眯的問道,“那都是不值得留戀的記憶罷了,知道也沒有什麼吧?”
“有很大的作用,你只要給我名單就可以了……夢中見到了夢魘,決定要將所有的其他候選人給除掉,既然知道那些候選人都在我的夢中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