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很不好,陰冷下來,他最討厭別人叫他小白臉,但是膚色是天生的,怎麼曬也曬不黑。
轉回頭看着可愛的小寶,不悅地說:“你可以滾了。”
“呵呵,陳哥哥,我剛來的。”她討好地說着,纔來就叫她滾,不會吧,好沒有面子啊。他誰啊?怎麼這麼霸道。
而且要是小姑姑知道了,不剝了她的皮纔怪。
“誰是你哥哥,你,滾。”他不客氣地說着,朝外面指着。
一張天使臉孔,一旦冷疑起來,就如撤旦一樣,陰沉得可怕,令人不敢正視。
小寶往後縮了一下,這個陳天恩,怎麼那麼兇,像她欠了他十萬八萬一樣。
可憐兮兮地看着他:“我不滾。”
黑白分明的大眼,寫滿了委屈直看着他。
還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他不奈地抖着腳:“本少爺,對你沒有興趣。”
“我也對你沒有興趣啊,我是來上班的。”回答得委委屈屈的。
像是殘風中的落葉,聽起來,怎麼也是半死不活。
“上班?”這回倒是讓陳天恩挑眉了:“就你?”
“是的,我是替我小姑姑來替班。”趕緊挑明身份。
“一樣,都滾。”
“不滾。”不要欺人太甚了。她揚起眸子直看着他,沒有一絲的害怕。
哥哥說,給他欺負可以,給別人欺負可不行。
其實她也一直在努力地做回自已,憑什麼他叫滾就滾啊,長得比較帥,就可以叫人家滾嗎?
他折回身子,眼裡的不悅,更加的濃,這個女的,好討厭。
無論如何,都不想在這裡看到她。
拍拍她的肩,一頭挑起她的下巴:“我相信,你很快會滾的,在本少爺換了球衣出來,不想看到你還在這裡,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因爲長天是屬於我私人性質的籃球隊。”
“不會吧?”她睜大了眼睛:“你別騙我啊?”
“白癡。”他翻個白眼,看着李教練進來,冷若冰霜地說:“教練,請不要讓白癡隨便在長天出現,我不想再看到她。”
一臉慈和的李教練拍拍腦袋:“你是小寶,唉,你怎麼誰不惹,惹上天恩啊,這個長天,是屬於陳家獨家辦的………”
不好的預感在小寶的頭上,惹火他所以,她要給炒魷魚了嗎?可是,她好像沒有怎麼惹到他啊。
不會吧,第一天上班啊,她都不知道,怎麼就惹到了那個像童話故事中帥得如桃花一樣的男人。
電話快樂的鈴聲響聲,小寶沮喪地接起:“雙兒,你別打了,我剛上班,好像我又失業了。”不是好像,而是真的。
昨天晚上,才興奮地和死黨談了大半夜關於工作的事。
“怎麼了?我還想你幫我陳天恩的簽名呢?”
“唉。”小寶長嘆:“我也不知道怎麼惹到他了,他一見我,就叫我滾,算了,我看他也不好相處,鬥定我了。”
“啊,看上去啊,還好吧,小白臉一樣,不過脾氣不太好。”誰知道鼎鼎大名的陳天恩,皮膚白嫩得牛奶一樣啊。
經常戶外運動的人,都曬得很健康的。
李教練拍拍腦袋,看着剛換球衣出來的愛將天恩。
這小寶可真有能耐啊,又說他是小白臉。沒眼看,還是趕緊走。
“是啊是啊,長得小白臉一樣。”那頭小寶還在喪氣地講電話。就連陳天恩到了她的身後,也沒有發覺。
“好啊,我一會去你那裡,你要帶我去吃我最愛吃的東西哦。”那頭的電話不知說了什麼,她笑逐顏開。
讓人趕走的人,居然還開心得起來。
他搶過她的電話,直接掛掉,當着她的面丟在地上。
清脆的一聲響,手機變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他笑起來,頰邊二個酒窩深深的,那眸子卻是冷情至極。
“小寶是不是,第一天來上班,是不允許講電話的,惹怒了我,你就想着去約會是不是,我要是這麼放過你,那我不是很沒有性格。”
她的表情很複雜,一下子也反應不過來,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又有些難看,心痛那慘得七零八落的手機。
他笑,有些得意:“韋小寶,看到我的車沒有,去給我洗乾淨,再到換衣房中去,球鞋啊,什麼都給我洗得乾乾淨淨。”
“不會吧,我是來助理的。”
“你的工作,我會給你安排。”他武斷地說着。
“我……”小寶有些傻眼。
“怎麼?”他冷冷地一看她。
馬上火氣就降了下來,想來在家裡,還給哥哥欺負得成習慣了,只要別人一兇,她就不敢說什麼。
“我不姓韋。”
他纔不理會她,徑直往裡面的籃球場走去。
一早上,就聽她叫了幾次,很好,惹火他的人,他是從來不會放過的。
誰叫她,在他心情最壞的時候,就撞在了槍口上。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