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的悲慘命運,還遠不止這些…
鍾炳熄舔着乾癟的脣角,目光裡充滿了興奮的光彩,“來吧,來享受一下漲價爲我們提供的豐富的資源!”
話音落下,鍾炳熄便隨手將自己的上衣脫掉,頓時露出了他那具骨瘦如柴的身體。那看起來如同骨架子一般的身軀,卻透露着一種精悍的感覺,每條肋骨都顯現的那麼清晰,這不禁讓羅雲想到了一種東西…叫做“植物標本…”
接下來屋子裡所發生的一幕,足以讓見慣了世面的羅雲都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真的很難想象,鍾炳熄那具蒼老精瘦的身體裡,究竟藏有着怎樣的爆發力,當他征戰起來,就彷彿一匹野馬一般。
女子在他的身下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從一開始到結束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中,屋子裡充滿了痛苦的哀鳴,知道那脆弱的聲音漸漸的平息,地上流出大灘的血水,鍾炳熄滿意的爲自己穿好衣服。
整個過程裡,羅雲都不曾絲毫移動過目光,都是毫不避視的緊緊盯着這一幕幕。
羅雲已經注意到,那具被鍾炳熄無情蹂躪過的身體,此時已經一動不動的仰躺在了地上。
前一刻,那還是一具白花花的身體,但下一刻,卻發現在那身體之上,皮膚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蒼老着,直到整個身體皺紋密佈並且逐漸的變黑,女子的身體也徹底變成了一具乾癟的屍體,死狀奇慘。
羅雲默默的注視着一切,他忘記了女子生前長的什麼樣子,但她看向自己那充滿了哀求的目光,他卻牢牢的記住了…
當鍾炳熄重新穿好衣物的時候,能夠感受得到,他的面部雖然仍舊蒼老如枯樹皮,但在他的臉上,卻有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
一種攝人的氣勢,顯而易見的流露了出來。
“把屍體處理掉,羅雲,你跟我來吧…”
說着,鍾炳熄則率先走了出去,羅雲略微猶豫了一下,不再去看那具乾癟的屍體,轉身隨之走了出去。
鍾炳熄讓人把屍體處理掉,其實就是在吩咐着那兩名黑衣人。
當隨鍾炳熄走出去後,剛走沒多遠,迎面便見到冰心走了過來。
看起來有些無神的樣子,似乎一直都在思考着什麼一般,冰心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的腳尖。
但當注意到對面羅雲以及鍾炳熄走過來的時候,冰心便擡起了眼睛,目光放在了羅雲的身上。
“師傅,雲哥…”
冰心叫了一聲,而羅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走吧…”鍾炳熄在前面淡淡的說道。
羅雲點了下頭,深深看了冰心一眼,接着便要隨之跟了上去。
冰心有些茫然的看着兩個人,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但隨即她卻又發現,在羅雲與鍾炳熄走出的房間裡,又走出了兩名黑衣人,這兩名黑衣人手中則擡着一個黑色的布袋。
冰心眼神微愣,隨即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猜測,在羅雲路過她的身邊之時,冰心突然身手拉住了羅雲的手腕。
“雲哥,你們…在做什麼?剛剛我好像聽到有個女人在呼喚着求救的聲音…”冰心看着黑衣人擡着布袋離去的地方,忍不住向羅雲問道。
羅雲的眼睛微微凝起,在她的面前,羅雲絕對不想把自己與鍾炳熄之間的秘密讓她知道,在她的心裡,自己始終都是對她很溫暖的大哥哥,樹立着這樣的形象。
“我和師傅剛剛在聊天,什麼也沒有聽到…”
羅雲突然淡淡的回答道。
聞言,冰心也不好再問什麼,只是瞭然的點了點頭,自己叨咕着:“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你好好休息…”
理所應當的囑咐了一句,羅雲便擡起了腳步向鍾炳熄離開的地方走去。
雖然羅雲的表現出奇的平淡,但他的心裡卻是充滿了緊張。他不敢想象,若是楚榮雪知道了自己爲了實力,而淪爲這樣一個淫邪的人,自己在她的面前還能不能擡起頭了,或者說,她還會不會把自己當成她唯一的親人了。
哪怕被天下人嘲諷,羅雲也不願被楚榮雪唾棄,那樣的話,就算他真的獲取了那麼強大的力量又有什麼用呢?
當羅雲已經隨着鍾炳熄離開以後,冰心揣測着些什麼似的,走向房子,然而,剛走兩步,她卻在那一條兩個行蹤詭異的黑衣人走過的小徑上發現了顯眼的存在。
冰心走過去,她才發現,那竟是一個女子的飾物,若非在陽光的照耀下,這亮晶的耳墜閃爍着星點一樣的光澤,她還真的難以發現。
看着手中這耳墜,又聯想起方纔兩個黑衣人出現在視線中的那一幕,冰心的目光微微深沉了起來。
小手合起,將那耳墜握在掌心,她沒有繼續探查下去什麼,只是轉身離開了,又或許像是在避開什麼一般。
羅雲是她現在記憶中,唯一最親的人,冰心的心中,始終認爲羅雲是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突然感覺他在看向自己的目光裡,並不那麼單純了…
幾天後。
已經在張凱威與李晴兒的地方修養了數天的秦霜七,似乎已經與世隔絕一般,在這幾天裡,一直都認識自己陪伴着自己,而秦霜七也不允許任何人走進他這個房間。
只是幾天的時間,連面部都已經懶得清洗了,秦霜七那堅硬的胡茬早已經佈滿了整個下巴。此刻的他,就是頹廢的代言人…
在這期間,李晴兒曾無數次想要走進秦霜七的房間裡,去陪着秦霜七說說話,秦霜七如此頹廢的樣子,每一次看到,李晴兒都會有種莫名的心疼。
不過,每一次李晴兒要走進秦霜七的房間之時,都會被張凱威阻止了下來。
在張凱威想來,既然秦霜七心中曾遭受過打擊,那麼就應該讓他慢慢的從那種陰影裡走出來,不需要任何人去打擾。
對此,李晴兒也只好表示妥協。
秦霜七明明近在咫尺,但她與秦霜七相見一次,或者說上一句話的機會,都是在她爲秦霜七送飯的時候。
期間,李晴兒可以多多偷瞄上秦霜七幾眼,但秦霜七卻總是恍未察覺,目光始終瞟着窗外。
偶爾李晴兒會與他閒聊的說上幾句,但她說句話的時候,秦霜七若是肯回答兩句,這對李晴兒來說都已經有種莫大的滿足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李晴兒自己在自言自語,直到她把飯菜都擺在了秦霜七的面前之時,感覺到自己在屋裡呆也呆不下去的時候,她纔會默默地走出去。
但過了幾分鐘後再走進去,卻發現秦霜七面前的飯菜空空如也,而李晴兒也就理所當然的又將餐具和桌子收拾乾淨。
就是這樣,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幾天,而秦霜七自己也未曾走過那間屋子。
今天,陽光已經逐漸的從窗戶邊移走,上升到了越來越高的地帶,已經是晌午了。
秦霜七**着仍舊**着上身,而胸膛上還是那天李晴兒爲他包紮的繃帶,依舊是一副傷員的模樣。
在這裡,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秦霜七盤坐在牀上,面向窗前,手上還拿着那把斷刀。
在陽光下,轉動刀身,將反射來的陽光不斷的照耀在自己的臉上,此刻的秦霜七,臉色仍舊有些蒼白。
不知不覺間,經過上次的暗殺,秦霜七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有着飛速的提升,當然,這還是猶豫吞噬了凱特那對他只有增益的地獄魔焰的功勞,讓秦霜七的修爲在不知不覺中得到很大的提升。
儘管他並沒有刻意而爲,但受傷之後,到如今,秦霜七的實力已經再次恢復到了巔峰的水準,並且比之前更要強上幾分。
秦霜七突然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刀尖輕輕的刮磨着長滿了堅硬胡茬的臉頰,嘴脣微微緊抿着。忽然,他的耳朵輕輕抖了下,動作靜止了下來,外面的動靜吸引到了秦霜七的注意力。
這並不是秦霜七的錯覺,而是外面果然有動靜出現。
準確的說,是秦霜七感覺到了有陌生之人的到來。在這幾天裡,這個地方異常的清淨,從來就沒有什麼人出現在這個地方,所以說,今天突然到來的“客人”第一時間就吸引到了秦霜七的察覺。
秦霜七的感覺是沒有錯的,知道幾分鐘後,院落裡便有一輛汽車駛了進來。
首先走下來的,是一名容貌較好的女子,年紀大概有二十歲左右,長長地栗色長卷發柔順的搭在兩肩上,打理的乾淨且利落,上身白色的短袖襯衫,搭配着下身淺藍色的超短褲,看起來青春活潑中又帶着嬌美可人。
在她走下來後,副駕駛的位置上又走出了一名西裝革履打扮的男子,這名男子油光滿面,膚色白皙,看起來好像個文弱書生,一個金絲邊的眼鏡帶在鼻樑上,又增添了一種斯文的氣息,一頭三七分的短髮,看起來彷彿打了蠟一般,油光水滑,陽光下閃爍着亮晶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