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月凝卻突然身體輕顫,推開了秦霜七的懷抱,目光中恢復了一些冷硬,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秦霜七,我是要求過只做你的情人,但也只是情人啊,如今你卻想要擁有所有的人,這,這怎麼可能?”
看得出來,一向保守的朱月凝,在這件事情上明顯就有着很大的牴觸,因爲她真的很愛秦霜七,所以她情願只做他的情人,與他有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戀情,只被他們兩個記在心裡就好。
但秦霜七聲稱要擁有所有喜歡他的女人,這根本就不是朱月凝所能接受的,從小就在軍政世家長大的她,更是有着相對保守的性格,也許是從小接受的教育使然,一夫一妻更在她的腦海裡根深蒂固。
讓她名正言順,且堂而皇之的做秦霜七女人中之一,她真的不敢考慮。
似乎看出了朱月凝的牴觸,秦霜七心中微沉,扯起了朱月凝的手,輕聲道:“月凝,我會跟你們很好的生活,只要有我在你們的身邊,我就會給你們建造一個專屬於我們的帝國,在這個領域中,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們…”
朱月凝卻明顯反感的再次將秦霜七推開,目光冷然的注視着秦霜七,櫻脣緊抿着,道:“秦霜七,我是很愛你,我說過只做你的情人我就會滿足,可是你竟然爲了自己的慾望,想要擁有所有的女人,難道,你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爲的知識這樣的目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真看錯你了…”
秦霜七搖頭,看着朱月凝如此抗拒的樣子,他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痛,秦霜七真的忘了這一點,朱月凝是一個剛直的女子,在她的人生裡,是不允許有污點的存在,或許她寧願身手錯誤懲罰,也不想引導他人走向不倫不類。
“月凝,難道你就偏要想的這麼偏激嗎?難道我做的這麼多,都不夠資格給你們保護的?那我得到的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呵…”朱月凝冷笑,“你不覺得這有點冠冕堂皇嗎?對不起,我真的不想成爲你當作填埋慾望的藉口。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這麼做,那些其他喜歡你的女人不會傷心嗎?”
“我相信他們能夠理解我的。”秦霜七默然道。
“但我不能理解啊!”
朱月凝的身體忽然顫抖了起來,凝視着秦霜七的眼眸,逐漸泛起了水霧,下一刻,就有了一滴淚珠滾落而出。
本來還在爲朱月凝的固執而感到氣憤,但此刻看着朱月凝眼淚已經溢出眼眶,傷心的樣子讓秦霜七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他自問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因爲他所做的這些,從來都只是想要給自己愛的人堅實的保護而已,曾經血腥的一幕太多讓他不敢去回憶,他害怕越晚醒悟,失去的也就越多,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一切都會來不及了。
不過,顯然朱月凝並不會想到這些。
秦霜七神情低落了下來,目光柔和道:“難道,我在你的心中,真的只是這樣的人嗎?”
朱月凝則只是靜靜地保持沉默,目光中滿是惋惜,她並不希望,自己唯一心儀的男人,僅僅是因爲他那滿足不了的**,所以纔會擁有如今的這些成就。
秦霜七最終自嘲一笑,朱月凝告訴他的答案也已經表明,可能就算他想給所有自己的女人保護,他也有可能只是一廂情願而已。
一種不甘的情緒在心中瀰漫開來,就彷彿心中魔瘴再次作祟一般,似乎自從從古家寨走出來以後,他就越來越想要扭轉別人的想法,越來越需要人順從他的意志。
但是,朱月凝就不明白,他只是想要給予她們保護的嗎?
久久,兩個人站在原地對望着,時間就這樣在兩個人互相凝望的眼神中流逝。
而秦霜七的目光,則從一開始就不解,逐漸變得冷淡了下來,漆黑的雙瞳裡,閃爍着一種詭異的光彩。
最終,秦霜七隻是嘆了口氣,道:“算了,看來我是一廂情願了,月凝,我不會強求你,但請你也別想着改變我的想法,縱使天道不容我秦霜七,我秦霜七仍舊會破例出新的倫理。”
聲音如此冷淡,朱月凝呆呆地看着秦霜七,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從一開始就感覺到秦霜七是那樣的陌生,原來,他真的變了…
變得獨權,專利,並且有着一種不被世人接受的理念在腦中形成,並且根深蒂固…
當秦霜七離開後,朱月凝才無力的蹲了下來,抱住自己的小腿,痛苦的啜泣了起來。
她只是太過喜歡他,所以纔會如此痛苦,就連他剛剛轉身毫不猶豫離開時候,她的心還是一陣陣疼痛的。
或許,秦霜七真的不屬於她的吧,或者說,他與自己根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從他身穿囚服時與他相識,到如今他被加冕最榮譽的稱號,不過短短數年間,秦霜七一個人就給她留下了太多太多終身難忘的回憶,或者說,已經佔據了她腦海中記憶的容器。
此時,離開朱月凝,秦霜七的臉色逐漸平靜了下來,但在他的心中,卻彷彿有着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着,尤其是一想到朱月凝那悽楚且決絕的臉龐,心中更是有着難掩的沉鬱。
難道他這麼做,還是會有人不理解他嗎?如果說是這樣,那麼他應該拿什麼去解釋呢?
恐怕唯有用行動證明一切了…
一抹毫不掩蓋的腥紅色光芒在秦霜七的眼中一閃而過,一抹獰笑也在他的嘴角出蔓延了開來。突然,秦霜七頓住腳步,猛然一聲沉喝,隨即一拳便‘揮向了道路兩旁,那一人腰身粗的大樹上,黑色暗影一閃而沒。
“轟隆!!咔嚓!!”
如此結實的一棵樹,就那麼在秦霜七的一拳下攔腰折斷,根本毫無懸念。
打出這狠厲的一拳,秦霜七便低下了頭,劇烈的喘息起來,身上本來整齊的休閒西服,也出現了一絲凌亂的痕跡。
這一幕,不遠處的幾名守衛已然發現,但他們的臉上除了滿是驚駭之色以外,便是深深的恐懼了。
這樣的能力,簡直非人一般的強悍,而對於秦霜七,他們同樣也是認識的,爲了他,許千石破格使他免除一切考覈,直接晉升飛鷹特種隊員,某種領域上與上將軍銜的將軍平起平坐!
這樣的人,哪裡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得罪的呢?別說秦霜七在這裡毀壞了一顆數木,就算他在他們面前往自己的身上吐口水,他們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啊…
記得上次,不就是因爲有着一名普通士兵無心得罪了他,最終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還被革去了軍職,光亮的人生頓時陷入了黑暗…
這時,正當秦霜七想要擡起頭時,前方不止一個人的腳步便傳進了秦霜七的耳朵。
秦霜七驟然擡起頭,當看清楚了來人的面孔時,他的臉龐上發生了微微的變化,一抹邪邪的笑意出現在了臉龐。
來人,便是許千石唯一的孫子,與他有着直接繼承關係的人,許巖,許大少爺…
此時許巖臉色陰鬱的走過來,在他的身後,則是一些只呆在他的身邊的士兵而已。而許巖雙手插兜,雖然臉上是一副沉靜之色,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他,他的臉上總有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許巖剛剛接近秦霜七,秦霜七便調侃說道:“原來是許少爺,呵呵,真是別來無恙啊。”
看這許巖的模樣,對於自己的到來竟然一點也不好奇,顯然他也已經知道了自己要來到這裡,也許,早在之前,他就已經研究過如何向自己發難了吧。
不過秦霜七心中是冷笑的,因爲他只想說許巖來的很巧,因爲此時秦霜七的心中滿是陰鬱,正愁沒有發泄的目標呢…
許巖眼睛一眯,看起來秦霜七還是和當初一樣,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似乎越來越難以捉摸透了…這是許巖再次見到秦霜七所首先想到的。
許巖冷哼一聲,看了看旁邊剛剛被秦霜七攔腰轟斷的大叔,冷然道:“秦霜七,你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啊,在將軍府上,你竟然敢公然毀壞這裡的公物,你說我應不應該以你在這裡發動恐怖襲擊爲由,將你直接逮捕呢?”
聞言,秦霜七嗤笑一聲,目光中毫不掩飾着戲虐的看着許巖,淡然道:“許大少爺,你也不必這麼小氣吧…況且只是一棵樹而已,你若心疼,大不了我賠你就是了。”
“少油嘴滑舌,許巖生冷道:“秦霜七,你不要想着我爺爺給了你怎樣的權利,你便可以爲所欲爲,告訴你,在北航軍事基地裡,你的特權在我的眼中只是浮雲,我要拿你,沒人可以阻攔!”
秦霜七隻是聳了聳肩,指了指許巖身後的那些士兵,嗤笑道:“你是說他們嗎?呵呵,如果你認爲這些人能奈我何,那我秦霜七可就真的白混了,在我的眼中,他們甚至不如那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