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是魔法的一個極端。通過祭祀純淨的靈魂來獲取魔法修爲,這等毫無人性的修習方法被世人所不齒,但是還是有無數利慾薰心的人爲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秘密修習。
因爲太誘人了,不用經過漫長的修習,只要通過祭祀就可獲得強大的魔法能力,同時還可以同時兼修第二種魔法法系,堪稱逆天。
但是黑魔法也不是沒有缺陷,就是增長太快,一般人要是不控制的話就會被龐大駁雜的魔法元素撐爆。而且修習的越深,人性就越泯滅,完全不在乎人命,視人命如豬狗,最後會發展成爲妖魔。
這在世界上是公共的禁忌,好在世上純淨的靈魂本就不好尋找,所以這等魔法修習方式纔沒有蔓延開來,沒想到萬嶽流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修習如此惡毒的魔法,令餘連一時間更加擔心女兒的安全了。
一回頭看見一幫老頭圍着一個大男孩擠眉弄眼,不悅道:“幹什麼?”心中的煩悶憋悶不已,此時恨不得將萬嶽流拉到面前生吃活嚼了。因此語氣並不好,隱隱有些急躁。
倒是一旁的楊長老悄悄的爬到他的耳邊說明原委。即使是憂心女兒安危,餘連此時也是眼前一亮,仔細打量鍾靖問道:“你就是雜役院的那個鍾靖?”
鍾靖點了點頭,此時他感覺道餘連那可怕的威壓,就像是面臨九品魔獸時一樣,甚至更深更可怕。
“之前沒有學過魔法?”餘連不知道自己留漏出來的氣勢叫鍾靖害怕。
鍾靖搖了搖頭,此時不知道爲什麼他沒有將神秘卷軸賦予自己魔法的事情說出來。
看着有如鵪鶉一般的鐘靖,餘連這才發覺自己一時怒火攻心,將自身的威壓散發出來了。但是能承受自己一小部分威壓,說明這個小子還是可造之材,雖然剛纔無意的釋放,可是也不是術師一下能夠承擔的,沒看周圍的一般老頭都面如土色,汗流浹背嗎!
雖然鍾靖只是點頭和搖頭幾個簡單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留漏出來的威壓還是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
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學生了,目前我還有事,你先去藏書閣自習,不明白的問問楊長老。”一直旁邊站着的胖老頭道。
“是!”鍾靖終於能喘上一口氣了。
衆老頭無不暗自唉聲嘆氣,多好的一個學生啊,就這麼沒了,不行我得再仔細挑挑,一定還有漏下的人才,檢測院的那幫廢物實在是太沒譜了。
由此想法的人佔大多數,隨即掀起了一股挖掘人才的熱潮,還別說真有幾個被打壓的人才被翻出來,頓時學院是面貌煥然一新,之前不的第的小人物頓時放出巨大的潛力,叫不少老頭樂歪了嘴,當然,這都得益於鍾靖的出現。
留下了鍾靖不提,餘連連忙發動周圍所有勢力,甚至通知這裡的光明教會,要知道光明教會對黑魔法可是深惡痛絕的。
就連餘連都坐不住,帶領手下深入後山尋找女兒的蹤跡。
但是鍾靖此時卻被扔到了藏書樓自習去了,若不是出現大小姐失蹤一事,說不定鍾靖就聲名遠揚了,不過此時在學院內他也是名聲大噪,不過礙於院長千斤始終的陰暗氣氛籠罩,一時間還沒有什麼人來關注這件事。
鍾靖爲了不暴露神秘卷軸的事情,只好從低級魔法練習,他生怕別人看出破綻,因此放慢了速度學習這些已經會了的魔法,從而專心修習神識。
聖師注重的就是神識,神識可以通過【冥想術】來實現,但是他發現【冥想術】沒有想象的那麼好,甚至還沒有那一段殘缺的咒文有效。
於是鍾靖又動了修改【冥想術】的念頭。
若是餘連等法師知道,不知道是笑他無知,還是誇他敢想。【冥想術】作爲幾萬年來不成改變的修煉方式,他這個剛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居然質疑。但是多虧如今餘連的心思不再他這上,不然非得氣死不可。
當然,也不能說鍾靖的想法不對,但是對於經過數百代人的努力,【冥想術】作爲一門基礎中的基礎課實在是沒有人曾經想改變過它,除了鍾靖這個沒有歷史知識的小白敢這麼想。
但是如今不同在噬魂洞中,修煉了一會兒就覺得肚腹飢餓,不得不揉揉肚子暗想:還是在噬魂洞中如意,如今卻要操心肚子的問題。
他不知道,每名進入噬魂洞的學生所臥的岩石,不是普通的石頭,是三等的勾魂石,可以吊住人的性命長達三年之久,但是也不是每個人都敢隨便用的,若是身在噬魂洞中,外面的身體被人挪動一下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因此進入噬魂洞的人都是慎之又慎。
鍾靖看了看天色,正好吃晚飯的時刻,突然想起了李奇,想到:我得了這神秘卷軸,多虧了小旗子。可是如今我卻不能將它拿出來給他用,不如我挑一本入門的魔法記熟傳授給他,也不枉他熱心一回,若是他真的有潛質我再想老師推薦,估計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想到這裡,鍾靖興沖沖的將一本初級的魔法入門書籍記熟,估計小旗子差不多能瞭解個八九,這纔出門去,朝廚房方向走去。
這藏書樓是要憑藉貢獻點來進入的,鍾靖也就是因爲有個院長的老師才能通行無阻,不然他連邊都靠不了。當然,如今他也只是有一層的閱讀權,像二三層他還上不去,但是如今的他也不是那麼渴望了,因此也不着急,就等着老師將師姐尋回,好好的跟隨他學習。
哼着小調,鍾靖晃悠悠的來到李奇的住處,此時應該是他休息的時候,鍾靖算準了時間朝廚房走來。
等了一會兒,不見李奇的影子,不由心中奇怪。難道小旗子今天翹班了?攔住一名廚房的雜役,是和小旗子一組的小個子,叫虎子。問道:“虎子,小旗子今天沒來嗎?”
虎子先是一怔,他早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魔法袍的內院學生,不過沒敢多看,要知道內院隨便出來一個人都有權對他們進行各種驅使,這就是地位。
但是內院的這名師兄突然將他攔下,叫他大吃一驚,不由得有些害怕。但是聽見聲音很熟,仗着膽子擡頭看去,不由高興道:“是鍾師兄!”
外院的學生不管多大見到內院出來的都要喊聲學長,學姐。同理,雜役裡的人見到了內院、外院的學生都要喊聲師兄、師姐。這是規矩,不是按年齡算的。
鍾靖知道,但是頭一次有人喊他師兄,還是恍然了一下,自己不知不覺就提升了地位,這種感覺很好。看着虎子鍾靖笑眯眯的說道:“是我,小旗子今天沒來嗎?”
虎子這回聽清了鍾靖的問話,張嘴就要說什麼,可是神色古怪的有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囁嚅道:“這個......可能......吧!”
鍾靖預感道有事,一把抓住虎子的胳膊問道:“怎麼?發生了什麼事?”
虎子瞅瞅四下無人,沮喪道:“鍾哥,你要是還惦念小旗子這個朋友,就去見他最後一面吧。”
虎子的話不多,但是如同驚雷一般,震得鍾靖渾身發麻。本還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又不知從何問起,一甩袖子朝李奇的宿舍跑去。
說是宿舍,其實不過是一排草房,裡面能住上七八個人。在學院內工作的雜役都是如此,除非有些本事的纔有可能住的好一點兒。鍾靖來過這裡不止一次兩次了,熟門熟路的就拐到了李奇的宿舍。
老遠就問道一股刺鼻的草藥味,心中不免更加沉了沉。三步變作兩步,走到了宿舍門口,看見裡面此時黑洞洞的,接着月光發現草蓆上躺着一個矮胖的身影,從身形上來看正是小旗子李奇。
跨進屋子,才感覺屋裡的藥味比外面還要濃重。當他看見李奇的模樣時,不禁心痛欲裂,此時是李奇躺在那裡,四肢渾然的扭曲着,雖然用木條簡單的捆紮過,但是沒有祭祀的指導,這幫人又怎麼會捆綁的好呢。
渾身包着破布,唯有眼睛和鼻孔露了出來,呼吸時急時緩,有如破敗的風箱。渾身上下不時的還滲出血漬,若是不知道還以爲是具沒有生命的垃圾呢。
分別沒有多長時間,小旗子居然變得如此模樣,想必其中肯定有緣故,腦海中不由浮出馬氏兄弟的嘴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