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坍塌,這座城堡內被虐待過的人被埋葬在廢墟里。。し0。
幾乎每一個房間都關着被放過血的少女,她們中很多已經變成了枯骨,但仍舊被釘在牆壁上,鐵牀上和闊椅上。
羅傑轉過頭看向房間內的伊麗莎白和尼古拉,嘴角勾起,目光中盡是嘲笑。
鮮血從房間裡流淌出來,淌到羅傑腳邊。
當這座城堡倒塌之後,廢墟也快速被染成了血紅色,羅傑不知道這座城堡裡究竟儲藏着多少鮮血。
他邁步走入房間裡笑道:“到最後,你們還是難逃一死”,
伊麗莎白和尼古拉看起來並不狼狽,杜拉斯心機深沉,這兩位也不是易與之輩,只不過杜拉斯血神附體比想象中更快,所以才讓他先將了一軍。
尼古拉深藍色的眼睛還是那麼讓人忌憚,縱然他的力量已經無法凌駕於羅傑之上,但洞察人心的能力仍在。
“死亡於我並不可怕,羅傑”,尼古拉道。
伊麗莎白媚笑道:“地獄是我們的家鄉,這裡是我們的天堂”,
她笑起來的時候像個不知世事的少女,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女孩子卻在短短的十年裡殘殺了方圓千里近一千名青春少女。
那些少女也正是人生最寶貴的,最精彩的年紀,對於她們犯下的罪行羅傑不打算饒恕。
他哈哈笑道:“很好,那我這就送你們重返故鄉,這算是便宜你們了,憑你們犯下的罪行死上一百次也夠了”,
伊麗莎白咯咯笑道:“你要殺我們,容易,但只怕我們重返故鄉後這個地方”。
她纖細的手指指了指遠方。
不是禁區,也不是坎丁,她指的是斯洛克。
“這裡。只怕就會變得和我們的故鄉一樣美麗”,
尼古拉道:“縱觀大陸。只有我們知道真正的地獄,因爲我們是從那裡走出”,
羅傑晃了晃手裡的鐮刀笑道:“我是死神,早晚有一天地獄會有新的秩序,我立下的秩序”,
“死神,你現在無暇顧及地獄”,
尼古拉露出帶有深意的笑容:“時空神。血神,殭屍之神,之神還有很多你所不瞭解的神都已經降臨,有的安心將力量賜予人類,有的想要復活,神位之爭即將來臨,對你來說這是極其重要的戰爭,新的神位之戰將決定你的地位”,
“神位之戰”,
他第二次聽到這四個字。但對此並沒有什麼概念。
尼古拉笑道:“血神已經向你發起了挑戰,很快你就會遇到其他的神,你專注於神位之爭。而我和伊麗莎白作爲你瞭解地獄的橋樑,你是死神,也是傀儡師,比我們更瞭解信息的重要性”,
“而這個大陸沒有人比我們更瞭解地獄”,伊麗莎白笑道。
無論她的話語多麼輕柔,誘惑,無論她表現的多麼溫順,她身上的血精始終凝聚着。
尼古拉的源力也匯聚在周身。
毫無疑問。他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生的希望。
羅傑道:“聽起來,這樣的和解對你我都最有利”。
尼古拉道:“你和葬教的仇恨歸根結底源於坎丁城的審判,你該知道我和伊麗莎白並不同意那次的行動。當初傑索斯的救援也是由於我的提醒”,
“除此之外還有價值觀的不同,但當立場形同,利益相關的時候這些都應該拋棄,不是嗎成大事的人從來都不是隨心所欲的行事”,
伊麗莎白款款做來,嫵媚地挽住他的手臂笑道:“我們留下,對你來說更有好處,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好處”,
笑容在臉上盪漾開來,她眼中的魅惑格外撩人,即便是傻瓜也能聽出她話中的含義了,何況是羅傑
不遠處的安琪兒不禁生起氣來,她掐着腰哼了兩聲提醒羅傑。
“啊,
羅傑忽然擡起手按在她胸口,源力收縮之間她的身體便飛了出去,她一聲摔倒在地上。
但她隨即撩了撩頭髮坐在地上笑了起來,看起來羅傑是拒絕了她,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羅傑剛纔那一掌留手了。
這已經說明了許多。
“出手這麼重,唉,看來是我所託非人了”,
伊麗莎白幽怨地道。
羅傑上前一步笑道:“不知死活,你以爲剛纔我留手是因爲對你動心了,所以捨不得殺你你倒是很會得寸進尺”,
他指了指額頭道:“看一看這裡”,
“喔,對了,你看不見”,他扔出一面銅鏡給她笑道:“諾,用這個看一看”,
伊麗莎白哼了一聲拿起鏡子,鏡中的她額頭中心一個黑點若隱若現,道道黑色的氣息流轉而出,但很快那個黑點就消失了。
“這是什麼”,她察覺出了體內的異常,除了自己的源力和血精外她的額頭多出了絲絲縷縷黑色的絲線,好像跗骨之蛆一般驅之不散。
羅傑笑道:“我的傀儡線,不要試着驅散它們,如果不小心讓它們反撲那連我也不知道你的腦袋會變成什麼樣”,
伊麗莎白臉色頓變,面帶慍怒看着他。
現在她的命完全掌握在羅傑手裡了。
“呵呵,居然妄想對我用美人計,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的蠢女人,我可以讓你現在不死,但從今往後你敢濫殺一個人我就讓你生不如死,好好記着,這是我給你贖罪的機會”,
伊麗莎白敢怒而不敢言,冷哼一聲偏過頭。
他轉過頭看向尼古拉道:“老實說,葬教的所有人中你最特別”,
尼古拉笑道:“因爲他們是明顯的惡徒,而我和你一樣行走在善惡之間,我爲自己的理念而活”,
人的特別之處無不體現在言語和行爲上,尼古拉也曾用過火祭,但從不濫用,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會殺人。
他的罪行當然不小,但羅傑暫時的確需要他,他看透人心的能力和自己所缺乏的那部分知識對他來說都不可獲取。
羅傑道:“你活着的代價和她相同,所受的約束也相同,好好珍惜你們來之不易的生命吧,對你們來說天堂不是這麼好待得”,
他轉過身走向前面的大門。
“安葬這些死去的人,然後打探出杜拉斯的藏身之處,我的眼裡獨獨容不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