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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山格雷岡進入小鎮後一共殺了一百二十六人,造成了斯洛克鎮罕見的屠殺。無論是布洛克家,商會還是紫薇花學院都因此而震怒,傳召信像雪片一般飛往徒利家。
格雷岡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斯洛克鎮會出現這等意外,不用吟唱的魔導師,頂尖的植語學家,還有罕見的源術師....,這樣的人物即使是在人才濟濟的聖殿騎士團也會很受器重的。
消息傳到徒利家,老剝皮手也暴跳如雷,屠殺斯洛克小鎮肉山格雷岡居然做出了這種蠢事他知道格雷岡只會衝鋒陷陣,行事莽撞所以纔會特地派了“血眼”加西亞,但傳來的書信中卻沒有加西亞的消息。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老剝皮手現在要面對的是斯洛克鎮的傳召,亞當斯和布洛貝爾老爺子已經寫信給了教廷。
剛經歷了屠殺的斯洛克小鎮還沒有恢復,街上行人稀少,雖然兇手格雷岡已經被逮捕了但見過昨天那一幕的人還心有餘悸,當然也有特例,羅傑就是其中一個。
昨天晚上格雷岡被逮捕後他就趕到了天鵝湖旅館,蘿莉塔的房間。
蘿莉塔似乎又做噩夢了,她臉色蒼白,嘴裡喃喃地說着什麼,眼淚吧嗒吧嗒流下來。
“蘿莉塔,蘿莉塔....”,
羅傑輕輕搖了搖她的肩膀,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紅紅的眼睛看着他。
“羅傑少爺......”,
羅傑溫柔地握着她的小手,擦去她腮邊的淚水道:“蘿莉塔,你又做噩夢了”,
蘿莉塔點了點頭,羅傑順手將她攬在懷裡感受着她身體的柔軟,聞着她身上散發的少女芬芳。
“你從小就經常做噩夢,每一次看見我都很心痛,蘿莉塔,這個世界上羅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的眼淚”,
羅傑與蘿莉塔一起長大,很小的時候他們一起睡在羅傑房間裡的小牀上,那個時候蘿莉塔就時常被噩夢所困擾,這是羅傑最無可奈何的事;他很聰明,他詭計多端,但面對噩夢卻束手無策。
蘿莉塔蒼白的臉上勉力擠出笑容:“羅傑少爺,有你在蘿莉塔從不害怕”,
“但再過幾天你就要和博士回去了,蘿莉塔,我不在還有人在你做噩夢的時候摟着你嗎”,羅傑道。
蘿莉塔笑道:“蘿莉塔會把對羅傑少爺的思念帶入夢境中,驅走可怕的噩夢”,
羅傑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笑道:“如果能進入你的夢境,我一定讓美夢伴隨你永世永生”,
聽着他深情款款的話語蘿莉塔所有的害怕都煙消雲散,此時此刻只想安靜地將頭埋進他懷中閉上眼感受這份溫暖......
天鵝湖旅館暖意融融,但與這裡只有三公里之隔的死亡鬥技塔外卻是涼意逼人。
兩匹馬從叢林裡緩步走出,左邊的戰馬領先一個馬頭,馬背上坐着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中年人。
中年男子臉色蒼白,身材頎長,腰上掛着一把細劍,旁邊還有一柄輕騎槍。他坐在馬背上顯得有些文弱,那雙淡紅色的眼睛裡卻透出不平凡的殺氣。
右邊的馬背上坐着一名黑皮衣男子,他身材高大,剛毅的臉上佈滿了寒霜,揹着劍一聲不吭默默跟在紅眼睛男子的身後。
他們騎着馬走出樹林後就跳下馬將戰馬停在鬥技塔徑直走進鬥技塔。
“歡迎光臨,鬥技塔很久沒來過你們這樣的貴客了”,零按照慣例倒上兩杯紅酒,淡淡的血腥氣傳入紅眼男子的鼻腔裡。
他輕輕嗅了一口坐了下來,黑皮衣男子如標槍一般站在他身後。
“對於一個久經沙場的人來說,這酒裡的血腥味太淡”,紅眼男子微笑着將腰間的細劍解下放在桌上。
“血眼”加西亞,零把玩着手裡的酒杯打量着他,紅色的眼睛,蒼白病態的臉孔,帶着殺氣的微笑,這些都是“血眼”的標識。
而這個在徒利家地位僅次於老剝皮手的人物顯然是一個不同尋常的狠角色,聽說徒利家的家業有一半都是他和身後這個“黑色寒冰”打下來的。
“血眼”加西亞被稱爲徒利家最鋒利的刀,這個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第一次出現就是徒利家的二號人物,他的事蹟在那之後才被人知曉,徒利家開疆拓土時的屠殺到處都有他的身影,剿殺異教徒,血戰“不死教徒”,馬蘭王國最後一戰,甚至奠定了徒利家地位的“雙雄談判”中都是他給老剝皮手保駕護航,在與格魯特家的“戰矛”雷加的對峙中毫不遜色。
至於“黑色寒冰”,目前爲止除了老剝皮手和加西亞外還不知道他做出過什麼值得一說的事,但毫無疑問的是他是徒利家的三號人物,比肉山格雷岡還要高。
零淡淡笑道:“鬥技塔裡有的是血,你想要多濃烈這裡都能滿足你”,
“我想也是”,加西亞身子微微前傾用紅色的眼睛看着他道:“現在,我問你回答,答錯一個字這裡的血就會濃烈一分”,
零放下手裡的高腳杯,悠閒地靠着椅子道:“可以,但如果問了不該問的這裡就會多出兩具屍體”,
他打了個響指大門兩邊的僕人恭敬地關上門,寒森森的大門立刻就被蒙上了一層寒意。
鬥技塔外明月高懸,冷風吹拂着荒草,大約一刻鐘後大門在沉悶的聲響中再次打開,“血眼”加西亞和“黑色冰刀”走了出來,“黑色冰刀”先把加西亞的馬牽到他面前才走過去牽自己的。
加西亞用手帕擦了擦細劍上的血跡又插了回去,他看着斯洛克小鎮的方向笑道
“能夠想象嗎尤烈,鬥技塔第八層的弱者敢殺徒利家的人”,
尤烈一聲不吭牽着馬,加西亞翻身上馬後他才坐上馬背,
“走吧,揪出那個叫撒旦的,我要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人物”,兩匹戰馬嘶鳴一聲衝進樹林裡,馬蹄聲漸行漸遠。,
鬥技塔裡,零撫了撫臉上細細的血痕,鮮血滴在高腳杯裡與紅酒混合在一起,他放下手掌端起紅酒杯時臉上的血痕已經消失了,看着消失在林中的兩人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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