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沒?!快要撐不住了!」紫荊大吼!
「成功了!」懸鈴用力拉動手上的絲線,沉重的鐵門除除打開。「看來老爹知道了我偷看花千訣的事。花千訣最終章,花千韻!」
門內是一座幽暗的大廳,中間有一條長長的樓梯通往上面的的祭壇。祭壇地上泛起着紅色的陣光,在陣的正中央有一對深紫色的無指長䄂手套,跟司徒世家一直在用的有點像樣,只是上面有着奇特的圖騰刺繡及一些不明符文在乍閃乍現,地上還不時傳出閃電。
「這就是花千韻的道器?」懸鈴呆呆地看着那對手套。
「花千韻是誰?」福隆問。
「不知道,我只在我家的秘典花千訣裡見過這個名字。」
「還愣着幹什麼!退進去!」白長老一聲令下,福隆和懸鈴一馬當先衝進去。其餘的人也一一跟上。可在關門時,因爲一時疏忽,紫荊差點兒被斬到。幸好劍蘭一手把她推開,卻被斬斷了腳。
劍蘭苦忍着痛不叫出來,可一時失血過多使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蒼白。
「紫荊!」
用不着白掌呼喚,紫荊早就跑到劍蘭身邊抽出幾支針,用六道索爲把斬斷的腳縫合起來,手法之純熟讓小墨歎爲觀止。
「你們的絲線真厲害,居然可以用在醫療上。」
「何止?連衣服也可以。我娘是醫療班的,所以我這些手法是跟我娘學。」紫荊冒着冷汗,說:「可情況有點不妙,平時我們這樣斬傷是要用真虛宮的聖水配合,纔可以把血管和皮**合在一起。但是聖水的產量一直不多,而且非常昂貴,整個鎮就只有幾支存放在寶庫。看目前情況,應該無法去寶庫取出來。」
「聖水?」小墨突然靈光,看着那隻小小的吉祥物,說:「福隆,來!」
「什麼事——!呀!呀!」
「小墨!你在幹什麼?!很噁心!呀!滴下來了!」
被福隆的口水一沾,劍蘭的臉從容了不少,爲他減輕不少痛楚。
「快!這東西想咬我。」小墨雙手撐開福隆的口,任由那些口水滴下去。褔隆極力反抗,發出啊啊聲想掙脫小墨。可小墨的力度也不小。
這些口水雖然嘔心,又黏黏的,可比起紫荊平時見到的聖水藥效還要高出不少,如同精華甘露!她二話不說,加快速度,趕在傷癒合前縫接好。
懸鈴弱弱地問:「小墨,福隆的口水——」
「滾!」小墨斬釘截鐵地道。
「噢⋯⋯」
被這麼一喝,懸鈴無奈地退開。
眼見現在的形勢鬆動了不少,白掌和劍蘭的幾位兄弟一同蹲在他的身旁。
「劍蘭,你還好嗎?」
「謝謝長老的擔心,劍蘭還能撐得到,請長老放心。」
「這就好。」這時,長老轉向自己的女兒,問:「紫荊,你怎會被他們抓住?祠堂那邊沒事吧?」
「祠堂那邊沒事,放心。是女兒不放心鈴哥哥,於是自己任性跟來。對不起,要不是我,妖狼王就進不了來,更不會連累宗主,然後又搞成現在這個樣子⋯⋯」說着說着,她的眼睛快要被淚水掩蓋了。
「我爹不會有事的。別哭,你還要救劍蘭呢。」懸鈴爲紫荊拭去淚水,說:「謝謝你關心我。」
「對不起!」
「別說了!快點縫好我的腳可以嗎?」
「對不起!」
「劍蘭沒事就好了。」白長老站起來,說:「少主,我們得儘快完成宗主的委託。」
「嗯,走吧。」
白掌跟着懸鈴一同登上階梯走到陣前。走近了看才發覺原來那對無指長䄂手套的繡工非常精緻,不單好看,還透出一鼓強勁的氣息。上面的符文時亮時淡,完全沒有規律,彷佛是在跟什麼在相互呼應着。不時還有陣陣雷電從法陣傳進來,直噼那對手套。雖然沒有爲手套帶來損傷,可總覺得這樣噼下去不太妙。
見到地上的引導法陣,白掌彷然大悟,道:「怪不得宗主之前明明不力妖狼王,但剛剛卻可以一擊把妖狼王擊退。原來是利用地下這個陣法借用此道器的力量。」
「這麼說,老爹現在是在用它來抗敵嗎?」懸鈴憂心地問:「白長老我問你,眼下要我把這對手套摘下,對我老爹會有影響嗎?」
白掌老託着下巴,道:「陣法無法拮取手套的力量,宗主就缺少了這股強大的力量⋯⋯恐怕影響甚大。」
「那麼他爲什麼叫我下來拿?!要是我拿走他不就死定?!」
「相信這正是宗主的意思。少主,你還年少,可能有聽過渡劫,但沒真正見識過。剛剛的雷聲正是登天階的雷劫。渡劫是不允許其他人在場動用任何力量,不然會被天道判定爲協渡者一同受劫,而雷勢的強度亦會因應協渡者的能力而增強。雖然宗主大人一直是爲半步天階,可那半步之遙可不是一般的半步。看來他是在強行登天,誓要把敵人一同拖進地獄。」
這時,一股強勁的雷從紅陣打出,直擊手套。整個大廳都亮了起來。
「他怎可以這樣?」懸鈴呆呆地坐在地上:「登天階,十死不生!我們沒有辦法嗎?比如取消登天這樣子⋯⋯」
白長老搖頭,道:「曾經有一位真虛宮的堂主登天,那時即使是紀日照大人都無法幫忙,還得退避千里。即使那位堂主不力天雷,宮主都無辦法靠近,只能眼白白地看着他殞落。」
「真的沒有辦法?!」
「沒有。」
「所以說我們無論做什麼都沒用?」懸鈴呆坐在地下,用力地槌打石階,說:「那人永遠都是這樣,什麼都要自己一人承擔!」
這時,雷擊不斷,白掌有點擔心手套再也頂不住雷擊,道:「少主,宗主這樣做都是爲了你好。爲了宗主好,快點取走道器吧。」
「不行!拿走老爹就死定!」
「最少他可以和敵人同歸於盡,無謂再掙扎下去。少主,你要快點!不然你爹登天失敗了,連道器都會被天電破壞。別浪費你爹的好意!」
突然強光一閃,一股強勁的雷擊再度打在手套上,整個大廳都震動起來,強勁的量力把懸鈴和長老掃開。無指長䄂手套就這樣變得暗淡無光,如同死寂的星宿。
「長老,現在這什麼意思?我在問你這是什麼意思!答我!爲什麼不作聲!」
長老也呆呆地看着這手套。
登天失敗了?
要是登天失敗,這手套爲何還在?
「爹!」懸鈴拭去淚直接轉身往大門走。
白掌立即上前阻止,可還是抓不住認真起來的懸鈴,唯有立即跟上。
懸鈴用力一推,門就打開了。等着他的是百多具曾爲司徒世家的子弟。他們一同向懸鈴盤絲,可懸鈴的手一甩,所有的絲線全數切斷,並巧妙地利用對方的絲線把對方全數斬成碎片,不管對方是誰,見人就斬。
不論是白掌還是其他精英全都呆掉。
少主的盤絲技巧比宗主還要高明!
「紫荊!幫少主拿道器!」
語畢,白掌就直奔出去。小墨見狀也掉下福隆跟着直奔出去,使福隆吃了一面土。
催動龍之力,小墨很快就跑過白掌追到懸鈴。可他忽然站着,盯着兩具被綑綁着的屍體。
小墨準備龍爪,擔心地道:「懸鈴?」
「讓我自己來!」懸鈴狠心一橫,親手把他的孃親與小妹斬成碎片。「自己的門戶自己清理,用不着你插手!我恨死所有的妖族和鬼族!我要把他們全都不得好死!」
懸鈴繼續跋足狂奔,不繼斬碎路上的所有屍體。
無奈的小墨一直跟在懸鈴身後。
你的好友,我本來就是一隻妖。
靠着那些絲線,小墨和懸鈴一同回到地面。然而,那震撼的交戰畫面讓二人都驚呆。
「懸鈴?!」滿身是傷的司徒凌霄道:「快把道器給我!」
「爹?你⋯⋯」
線弦一彈,強勁的音殺把國師迫退。司徒凌霄一步千里,走到懸鈴身邊,一邊戒備一邊道:「快把道器給我。」
雖然已登天階,可他的狀況有點不對勁,嘴角正含着血!
「爹,你成功登天階了?」
司徒凌霄苦撐着殘破的身軀,笑說:「雖然道基不完整,但日後總有辦法補完。現在只雖要想辦法把他剷除就可。來,快把道器給我。」
「我⋯⋯還沒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