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澤予是受不了他了,在整理臺上隨意拿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就給他扔了過去,“你怎麼不去死。”
莫澤南接住她扔過來的橙子,拿在鼻子間聞了聞,撇了下脣,說,“那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就昨晚你那樣兒,要給你爸看見了免不了一頓揍的。”懶
一句話,說得澤予鼻子酸酸的,眼睛有些發脹,就忍不住想哭。不想被那壞東西看見,便輕輕的轉了下臉。
莫澤南看看她,當做沒看到,轉回身繼續攪着鍋子裡的粥,“女孩子,好好兒的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也不就才二十五六,長得又不難看,除了那男人就沒人要了?”說着,他隱隱的笑了一聲,聲音不大,澤予卻聽到了。
她又怎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吸了吸鼻子,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緩緩的走過去,靠近哥哥,雙手從後面抱着他的脖子,臉貼在他背上,許久,才說,“我知道,你還是疼我的。”
澤南放下勺子,輕輕的回了下頭,拍着她的手背,“家裡沒人不疼你。”就屬她年紀最小,都當成掌上明珠似的。要不是這樣,她愛跟誰談戀愛誰管得着呢,這還不是怕她受不了那傷害。
“可是我就喜歡他,哥,我真的喜歡他。”她說,臉在他背上摩挲了好一陣兒,見前邊的人沒反應,鬆開了手,擡起頭來,“哥?”
莫澤南關了火,慢慢的轉過身來看着她,半晌,他淡淡的說,“他,不行。”蟲
“爲什麼?”澤予仰着臉看他,滿眼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滾出來,一臉都是,沿着臉部的輪廓,滴到了衣領裡,冰涼冰涼的。
莫澤南並不理她,戴上布手套,將鍋子端到了整理臺上,然後拿了碗,慢條斯理的一勺一勺舀着粥。澤予從身後走過來,扯他的襯衫,大聲的又問了一遍,“爲什麼,到底是爲了什麼?”
他手裡的動作頓了頓,抿着脣,緩緩的擡起眼皮看着她,淡淡的說,“不爲什麼,總之就是不行。”
“你自己都說不出來原因吧,是說不出來還是不想說?江雨燕回來了是嗎,你琢磨着撮合他們兩個?莫澤南,我是你妹妹,你不應該幫我的嗎?”
“我誰都不幫。”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將盛好的一碗粥推到她面前,“他喜歡誰那是她的事。”
“可他要是喜歡我呢?”澤予咬着脣,澤南看她一眼,那紅紅的脣都快被她咬破了。
他突然就笑了,舀了一勺粥放進嘴裡,許久,嚥下,又將小勺子放回碗裡,這才說,“他說他喜歡你?”
澤予有些不好意思了,攏了攏衣領,啞着嗓子小聲的說,“我是說如果。”她垂着眼,不去看莫澤南。
“他要真給你說這話,我揍死他。”莫澤南說。澤予猛的擡起頭,“你憑什麼?”
“吶,你給我聽好了啊。”他直接跳過了她的問題,自顧自的說着,“乖乖兒的,該相親相親去,不去,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工作,你那些心思最好別再有了。我明明白白的把話給你說全了,你記着,你想要陳宇廉,門兒都沒有。”
澤予氣得不行了,顫抖着手指指着澤南,“你、你、你**,你霸道,你蠻橫無理。”
澤南抓了抓頭髮,一手拍開她的手,“莫澤予,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情況,陳宇廉和江雨燕他們是怎麼回事你真給我裝了不懂是吧?啊?你要去給人家做替補,做墊背的?你好歹也給你爸爸留點面子,這圈子裡,除了那些老的,誰不知道他們倆當年那點事兒?”
“都過去了。”澤予哭着說,肩膀輕輕的抖着,“他們都過去了,宇廉哥不會再跟她在一起的,要是你不阻止,他一定會愛我的,一定會的。”
“莫澤予,我再問你一次。”澤南將面前的碗往臺子中央一推,用了很大的力道,“我問你,你是不是鐵了心就要去倒貼給他?”
“是,我愛他。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澤予說。早已經泣不成聲了,只見她雙手捂着臉,那眼淚也從指尖縫隙裡流出來。
澤南見她這樣子,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可這丫頭實在是太倔強了,不管他再用何種強硬的手段,估計都是斷不了她那念頭。
看着她哭成那樣,越看越煩躁,索性粥也不吃了,走到客廳拿了外套,一邊穿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換了鞋,他衝着廚房說了一句,“我不會再管你,自己好自爲之。”說完便關了門出去了。澤予緩緩的將手挪開,靜靜的站在那裡,聽到門外有車子啓動的聲音,很快的就安靜了下來。房子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靠在牆上,想着哥哥剛纔說的那些話,心裡一陣一陣的酸楚。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哥哥是爲了她好呢,她又怎麼會不明白哥哥在擔心什麼呢?可是她沒有辦法,她愛他,很愛很愛,愛到已經快要失去了自我。哪怕是沒有人理解她,沒有人會爲此而心疼她,她也必定要去做這件事的,即使最後遍體鱗傷,她也在所不惜。可是哥哥失望了,當他對她說出那句“我不會再管你”之後,她就知道,從今往後,那個疼愛她的哥哥便真的不會再管她任何一件事。哪怕,她真的遍體鱗傷,他也不會再看她一眼。
不由自主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慢慢的滑下去,坐在地上,將腦袋埋進了膝蓋裡,只聽得她帶着哭腔喃喃的說,“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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