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淋雨的下場就是第二天得了重感冒,在媽媽的堅持下我無奈的跟着她去了醫院,媽媽去拿藥,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不停地打着噴嚏打着打着又變成了呵欠,腦子迷糊的厲害,一不留神就睡了過去。
好熟悉的氣味和溫暖,我在夢中似乎夢到了那個熟悉的懷抱,幸福的蹭了蹭差點就喵兩聲了。
是被媽媽搖醒的,我皺了皺鼻子表示不滿打算繼續睡,
“墨染,不要這樣失禮,快起來。”
我不甘心的睜開了眼,一瞬間僵硬了,我竟然趴在手冢國光的懷裡!趕緊跳起來差點摔倒,幸虧他扶了一下,
“剛剛你睡着了,是這位先生好心扶了你一下,你竟然抓住人家不放,還••••••”
趴在人家身上睡覺是吧,我強烈表示了對自己的鄙視,等下,
“媽媽,你剛剛叫他什麼?先生?他才大我兩歲是我學長。”
憋笑中,偷偷看了下國光,他的臉色更冷了,散發冷氣ING。
母親尷尬的用手肘拐了我一下,向國光道謝並邀請他去家裡吃飯,他禮貌的拒絕了,我突然想到他出現醫院裡是不是他的手出了問題,
“舊傷復發了麼?”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他詫異了一下說沒什麼太大問題。
道別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充滿了探究,天啊不二附身了?
又是放學的時候,又發生了攔路事件,不過這次不是攔我,被攔的人似乎是亞久津同學,幾個和他看起來差不多(喂!)的小痞子似乎要羣毆他,我本來是想裝作一個打醬油的,但是他們擋住了我回家的必經之路,而且一檔就半個小時。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我看熱鬧的都累了,他們個個都掛了彩卻都不累的樣子讓我很是無語,不小心踢碎了個玻璃瓶,一時都愣住了,
“怎麼,你看不慣?”
小痞子一號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我想這趟渾水可能是趟定了,
“我說哥們,你們佔我地盤了,這人我認識,我保了。”
小痞子怔了一下全都捧腹大笑嘲笑我裝13,我看了看傷的似乎很重的亞久津同學,還是蠻喜歡這個角色的於是想幫他一下,
“這片地方的老大你們應該知道是誰吧?”
幾人面面相覷摸不清我的意思,我走近亞久津不顧他的瞪眼從他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上,故作瀟灑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菸圈,然後用兩根手指把煙掐滅,這可是黑道人的標誌動作,懶懶地說:
“是山本黑龍,而山本黑龍是我老公。”
幾個人表情立馬很是凝重,思考我的話有幾分可信度,我惋惜的搖搖頭,
“你們就這麼孤陋寡聞麼,上週我們倆可是剛送了二十個人進了醫院呢,不過似乎有幾個直接去見馬克思了。”
幾個人有些動搖,我見縫插針,
“要讓龍哥和你們幾個聊聊?”
說着就開始拿手機撥號,幾人顯然害怕了,撂下句狠話
“算你小子走運,今天先放過你,走。”
說完就撤了,此時電話通了,
“我去商店買點東西,晚些回去,再見。”
沒錯,是我老媽,我怎麼可能認識黑道大哥呢,不過是好奇之下打探了一下這個人,沒想到竟然幫了個大忙,是挺扯的。
“你沒事吧?”
我剛要扶起他,然而亞久津並不領情,瞪了我一眼留下一句多管閒事就踉踉蹌蹌的走了。我聳聳肩表示無語
“噝,好疼。”
手指果然燒傷了,這就是裝13的下場啊
。“咦,墨染桑,還沒回家?”
不二這個傢伙眼睛還真是尖啊,
“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不小心而已。”
我把手往背後藏了藏,
“不介意的話去手冢家包紮一下吧,他家就在前面。”
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原來手冢國光也在,有種奇怪的感覺,
“不用麻煩......”了,
還沒等說完,國光同學已經帶起了路,
“走吧。”
我只好戰戰兢兢地跟去了。到了他家我頓時有種回家了的熟悉感,神志恍惚的認爲我還是那隻貓,在門口歡迎主人回家,好像往他身上跳,
“墨染怎麼了?”
不二的聲音喚醒了我的神智,我才發現我竟然把想法付諸於實踐了,此時正抱着國光的脖子縮在他懷裡,就差用頭蹭他下巴了,好囧,趕緊跳下來道歉,
“對不起,我剛剛看到老鼠了。”
國光還是冰山臉,但眼神似乎閃爍的很詭異,我只顧低頭害羞了沒有注意到。手冢夫人爲我包紮好又熱情地留不二和我吃晚飯,不二不等我拒絕就幫我也應下了,我懷疑他想看熱鬧。
作爲一個女生,我自告奮勇的去廚房幫忙,其實我也不算廚房白癡打打下手也很擅長。
“我可以這麼叫你麼墨染”
“嗯,可以伯母。”
她一邊切菜一邊和我聊天,
“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了我家以前養的貓咪,也叫墨染哦,好想念她。”
呃呃呃,我能說我就是她麼?
“墨染可以幫我拿個盤子出來麼,在…..”
我還沒等他說完就從左邊第三個櫃子裡拿出盤子來了,
“謝謝,咦,墨染好像很熟悉這個廚房呢。”
無意的一句嚇得我差點摔倒,我怎麼忘了我的身份可是個從未來過的客人?希望國光不要察覺到。
氣氛詭異的晚餐結束後不二說送我,國光卻說不二和我不順路,他會送我。忽略不二越發詭異的笑容,我忐忑的接受了這個提議,因爲他的臉上明顯寫着如果不答應就放冷氣。路上我一直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只好不停地蹂躪自己的手指,
“是你吧?”
冷不丁一句嚇得我一哆嗦,
“什,什麼?”
我緊張的結巴了,
“你就是那隻貓,墨染。”
他很肯定地說,
“那個,那個,如果我說是你會把我送到研究院去讓人研究麼?”
我怯怯地說,他似乎有些無奈
“不會。”
“也不會找道士收了我?”
“不會。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他摸了摸我的頭,我忍不住用頭蹭蹭他的胸口,這習慣還真不好改,
“其實我不是貓妖,只是靈魂附在貓身上了,靈魂和身體出現了排斥纔會變人,車禍後又附到這具身體上,不過我這靈魂還真是強大怎麼都死不了。”
說着竟然有些傷感,真是狗血的小矯情,他一把將我摟在懷裡,讓我感覺無比安心。
“還好,你沒事。”
聲音很輕卻還是被我捕捉到了,心頭一暖,他很擔心我呢,這就是被重視的感覺,真好。
“手冢學長,你,你,你••••••”
我突然支支吾吾起來,一句“你喜歡我嗎”就是說不出來,期待卻又害怕,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什麼?”
他放開了我有些不太自然的問道,
“沒什麼,我該回家了。”
於是一路無言,我們慢慢地走着,明明只是相隔一米,我卻覺得是無法跨越的天塹,也是啊,那麼優秀的一個人,那麼平凡的我,本是連交集都不該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