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漪把辣條收起來, 在房間裡搜了搜，沒有別的驚喜。
所以她的生日禮物就是幾朵玫瑰花和六包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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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連漪不高興了。
她見張蘊在邊上連網，走到他面前, 直接問：“喂, 你都沒有給我準備別的禮物嗎？還真是辣條啊。”
張蘊：“辣條是你的前任最愛, 我還不夠用心嗎？”
話雖如此, 但連漪總覺得應該送點別的吧。
花謝了得扔, 辣條吃完就沒了。
看出她的失望，張蘊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禮盒，拿到連漪面前, 說：“你呀，我原本打算吃晚餐的時候送的。”
連漪急忙打開一看, 是一支口紅。
她拿起來細看後, 驚呆了：“這, 這是你買的？”
張蘊很得意：“對呀，專櫃的人說這個最受歡迎, 而且正好適合你這種皮膚白的。”
連漪握緊口紅：“你知道這個色號沒人買嗎？”
張蘊：“什麼？”
連漪無奈的嘆息一聲：“只能忽悠你這種不懂的人買了，不然得猴年馬月才能賣出去。”
張蘊似乎明白什麼，他做着最後的掙扎：“要不，你試試看。”
連漪苦着臉：“我之前試過呀，就像中毒了一樣。”
這是張蘊沒想過的情況, 當初買的時候專櫃的工作人員一直說這款都快斷貨了說適合皮膚白的女孩, 他纔買的。
原來那些話只是銷售手段, 不能當真。
不過幸好, 他還準備一樣禮物。
張蘊趕緊又掏出一個小禮盒, 這次饒有信心：“這個呢？”
連漪剛把口紅放下就看到張蘊又拿出個盒子。
“我就隨口說說，你也不至於準備這麼多吧。”一會兒嫌少一會兒嫌多真難伺候。
“看看呢。”張蘊緊張起來, 怕她又不喜歡。
連漪打開一看，是一副耳環。
這次還不錯。
連漪一笑：“哇，是我喜歡的東西呢，看來你有進步哦。”
張蘊得意道：“送禮物要投其所好，你喜歡辣條我買了，喜歡各種化妝品中口紅最多，我買了讓你失望的口紅，你的飾品中最多的就是耳環，我就買了耳環。”
這麼說他還蠻細心的。
連漪眼神一陣動容，眼角拂過一抹笑意：“挺用心的嘛。這說明我眼光好，選了你。”
張蘊賠笑：“有道理。”
連漪溫軟了聲音，整個人嬌羞了起來：“我以前覺得自己特別倒黴，先是蒙嘉豪再是王子融，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懷疑自己真如他們說的那麼差不配擁有美好的事物。現在看來，其實我很幸運，遇到了你。”
張蘊也說：“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幸運呢。”
連漪偷笑：“別說假話了，你當初可是各種教育我，肯定不是幸運，是倒黴吧，遇到了我。”
張蘊抓住她的手，說：“你很好。”
連漪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兩聲，張蘊說：“去吃晚飯吧，我都安排好了。”
連漪跟在他身後：“你什麼都準備好了，跟你出門我都不用帶腦子嘞。”
張蘊彎着嘴角：“哪有。”
兩人下樓梯。
張蘊的手機響了，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張蘊站在樓梯臺階上專注的接電話。
“是嗎？真的？在哪兒？”
好熟悉的臺詞喔。
連漪回想起來，張蘊當初接到去L市和安昊見面時就是這幾句話，她迅速看了張蘊一眼，他眼中的氤氳說明了一切。
張蘊掛了電話，繼續下樓。
怎麼沒說？
連漪問：“張蘊，什麼電話呀，是不是有定恆的消息。”
張蘊情緒沒多大波動：“嗯。”
太淡定了吧？
連漪挽住他的胳膊，喜出望外：“太好啦，在哪裡，趕緊去看看呀。”
張蘊呼口氣：“只是有可能，也許不是。”
看來他是怕了，怕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連漪鼓勵道：“我陪着你嘛，跟我說嘛，你都說想在十年結束現在都十一月了，那就得積極點。”
張蘊：“過幾天再說，今天你生日，說好帶你玩幾天的。”
連漪頓步：“張蘊！你別這樣，我知道你非常想找到定恆，但又怕失望，不敢了。試試嘛，不管結果如何。”
張蘊眼中落寞。
他已經記不得燃起過多少次希望，又失望了多少次。
在連漪的一再要求下，張蘊將此次的目的地說出來。
就在臨市，開車三個小時。
這麼近的距離，連漪可不想把時間花在慶祝生日上，她趕忙去取車。
張蘊卻興致缺缺。
他攔住連漪：“漪漪，不着急，把晚飯吃了再去吧。”
可連漪等不及，她知道張蘊膽怯沒有十足的信心，所以她必須鼓足勁，一刻都不停歇。
最終，張蘊拗不過她，兩人在車上吃的麪包。
——
到達K市後，連漪臨時找了家就近的酒店，剛把行李放下就拉着張蘊到酒店前面的廣場上跑去。
聽說定恆在那裡賣藝。
夜風涼，連漪裹緊身上的衣衫靠在張蘊身上。
張蘊避開她熱切的目光。
不遠處傳來悠揚的歌聲，唱的是當下流行的神曲。
興許是定恆的聲音。
連漪見張蘊放慢腳步猶豫不前，她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背，道：“就算不是又能怎樣，不過是費點體力過來而已。張蘊，打起精神！”
張蘊揉了揉眉心：“漪漪，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如果一直找不到，你跟着我的話太奔波了。”
連漪卻道：“你是我未來老公，定恆也是我弟弟，嫂子找弟弟天經地義，你管得着嘛！”
張蘊情緒仍舊不高。
連漪突然親了他一口，道：“走啦。”
張蘊沒動：“除非你再親我一下。”
夜幕下，連漪望了望四周人來人往的廣場，想起之前在街上和他親吻的事。
既然上次都親了，這次也沒什麼不行。
她貼近在他耳邊說：“想讓我親就親嘛，一本正經的樣子真虛僞。”
張蘊凝眉：“是yī běn zhèng jīng，不是yìběn zhèng jǐng，四個讀音你讀錯了兩個。”
連漪快服了他了。
乾脆懶得搭理往前走，沒多久張蘊跟了上來。
兩人都不說話。
連漪自是沒和他計較，只是不知即將見到的男孩究竟是不是定恆。
一首歌唱完，男孩感謝各位圍觀人的打賞。
連漪和張蘊走到前面，在月光下看清楚拿着話筒準備唱下一曲的男孩的模樣。
男孩穿着得體，只是比正常人矮了半截。
連漪睜了睜眼纔看清楚，男孩缺了雙腿，他並不是跪在地上而是隻有那麼高。
心間被刺痛，連漪不敢再看。
倒是張蘊直直地注視着開口再唱歌的男孩，男孩嗓音沙啞，注意到兩人時露出感激的微笑。
兩人一直沒打擾，直到男孩準備收攤時才上前。
男孩猜到兩人的來意，問：“你就是張蘊？”
張蘊：“是的，你是姚宇翎吧。”
姚宇翎應道：“是我。”
連漪介紹道：“我是張蘊的女朋友。”
姚宇翎：“你們很般配。”
連漪：“謝謝謝謝。”
三人有些尷尬，姚宇翎以爲張蘊會明天來，沒想到竟會連夜趕來，看來他想找到弟弟的心很迫切。
姚宇翎嗓子有些啞，簡單的問候後約好明天去做鑑定。
連漪和張蘊回酒店。
這次張蘊表現得很平淡不像見安昊時那麼肯定，興許是怕再失望不敢表露吧。
連漪見張蘊洗漱完趴在牀上，上牀坐在旁邊給他按摩。
張蘊轉身平躺着，握住她的手：“不需要，今天是你的生日，大部分時間都讓你在車上度過，對不起漪漪。”
連漪無所謂：“這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我知道你的心意，明白你愛我就行啦。我看你很疲憊，給你按摩按摩。”
張蘊沒鬆手：“真不用，早些休息吧。”
連漪沒勉強，躺在他旁邊，說道：“張蘊，我明白你的感受。我愛你。”
張蘊：“我愛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