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剛剛走出幾步,突然看到自己面前的五名戰士同時舉起了步槍,槍口對着自己的方向,並且食指微微用力似乎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見狀暗一眼神一縮,隨即眼角透過對面的商店玻璃似乎看到了什麼,握住劍柄的手青筋暴起。隨即右腳後撤身體向後一扭,藉助腰力將長劍從劍鞘中抽出,向着身後順勢揮下。
冷冽的劍刃在梟龍戰士槍械上的戰術手電照映下閃過一道見光。耀眼的劍光反射到一側的牆壁上,隨着劍光的一閃而逝,從暗一身後一道暗紅色的血液噴射而出,濺到了暗一的後背與一側的牆壁上。
那是一隻被喪屍屍體壓住的喪屍,躲過了彈雨的潑灑後,在暗一即將走出過道後站立起來,向着暗一的背影襲去。
當看到梟龍戰士的槍口都對準了自己的方向後,暗一的眼角便通過玻璃的反光看到了那剛剛站起的喪屍。隨即一劍揮下,劍刃直接將喪屍的脖子砍斷,死的不能再死。
至於陳猛與其他戰士,則是在暗一停止開槍後,便順着剛剛暗一砸碎的窗戶跳去,與暗一匯合。
剛剛那一幕陳猛剛好沒有看到,此時走出教室的陳猛看到另外五名戰士的槍口對準了暗一所在的過道後,瞳孔一縮迅速的跑到過道。
當看到暗一手中的長劍仍然向下滴血,一頭斷了脖子的屍體橫躺在過道上,陳猛對着暗一點點頭,隨即轉身端槍向着二樓幾間房門緊閉的教室搜去。
五分鐘左右,確認了整個二樓的喪屍都已經被清理了後,暗一與陳猛便一起走在隊伍前列向着三樓走去。
之前的三樓一直都是學校人從衆勞務派遣公司的地盤,平日裡最多不過十人。在暗一與陳猛近乎比試下的清理,僅僅五分鐘左右便將三樓的七名喪屍全部斬在刀下。最後的結果竟然是暗一斬殺了四頭。
這並不是暗一的實力要大於陳猛,而是暗一憑藉着經驗搶先衝到了一間大辦公室裡,將裡面正在角落裡的喪屍斬殺。
在白天,對於喪屍來說是他們不喜歡活動的時間,在陽光中的紫外線照射下,喪屍體表的病毒被紫外線一層層的殺死。
雖然與他們體表存在的龐大病毒基數來說微不足道,但是渾身佈滿病毒的喪屍,損失一點病毒就意味着力量與速度上有一絲絲的下降。
當然,這是陳家基地傳來的消息,也只有那龐大的基地纔有實力在末日中做着研究工作。並且,陳家還傳來了關於喪屍爲什麼在肌肉腐爛的情況下還能行動這個陳星一直糾結都問題答案。
經過陳家基地的研究觀察,殘存的科學家發現,喪屍的骨頭與筋洛經絡都變得異常堅韌。完全可以說只要喪屍的大腦不被破壞,即便身軀變成骷髏,病毒侵蝕後的經絡與骨骼仍然可以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向着四樓走去,到了四樓的樓梯口後,暗一的情緒激動了起來。身體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
因爲,四樓樓梯口的防火門緊閉,在暗一試圖推開後,發現防火門後面被衆多雜物堵住。
這表明暗一心中那絲期盼成真了!高鐵班的學生恐怕大多都在這場危機中倖存了下來。剛剛在二樓清理過程中,暗一在高鐵班僅僅只是發現了兩具喪屍的屍體。
敲了敲防火門,砰砰的敲門聲在四樓空曠的大廳迴盪着,透過一絲縫隙,暗一看到了最大的那間宿舍緩緩的探出了一顆腦袋。
暗一大喜,那顆腦袋的主人正是暗一的同位!
“迷瑞!是我!快開門,我帶人來救你們了!”暗一對着那絲縫隙輕聲說道。
裡面那顆探出來的腦袋也是一喜,趕緊推開了宿舍的房門,對着裡面的人招呼道。陸陸續續的走出了十來人,一起將門後的鐵櫃子一個一個的搬來,隨着一陣輕微的咔嚓聲,那名被叫爲迷瑞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防火門,激動的拉着暗一進到了大廳裡。
隨後的陳猛等人也是走了進來,並且陳猛同時拿着對講機將樓下守衛着校門的戰士叫了上來。
當二十名戰士來到了四樓後,一名膚色比較白,紋着美瞳線的男老師便去搬櫃子想要再次將防火門堵上。
暗一看到了這名老師後,一陣錯愕,然後用着一種不屑的聲音說道:“耿主任!這棟樓的喪屍已經被我們清理完了,不用害怕!吃不了你!”
那名被稱爲耿主任的老師一愣,臉上帶着一絲扭捏,便停止了搬櫃子的動作,將手背到身後,不自禁的扭動着手指。
“道寬?你怎麼又來到這裡了,你不是已經請假了嗎?”稱爲迷瑞的少年與那幾名女孩同樣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暗一。
“不用叫我道寬了,現在我叫暗一!說說你們吧?怎麼逃過來的?”暗一同樣是滿臉好奇的對着幾名要好的朋友說道。
在聽到暗一在對着朋友們糾正自己叫做暗一後,陳猛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喜意。
“去宿舍裡吧,這裡站着也不是這麼回事!”一名女老師開口說道,同時掩蓋不住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
“嗯,琪姐!”對於這名年青的女老師,暗一的語氣與剛剛對待那個耿主任截然不同。可以看出,那名所謂的耿主任很不招人喜歡,即使是現在他是唯一一個成年的男子,在戰鬥力方面肯定會大於這些十七歲左右的少年,但是在他的周圍卻始終沒有與他站在一起的學生,即使是他可以擁有可以與普通喪屍一戰的力量。
來到宿舍後,衆人或是坐在牀上或是坐在地鋪上,而身上濺了喪屍血液的戰士則是靠在了角落裡,盤腿坐下。
暗一因爲後背的喪屍血,便沒有坐在牀上,斜靠在窗邊,暗一一身黑色的作戰服,手中滴血的長劍與腰間的手槍,身後的步槍在窗邊斜靠時的鬆懈,讓那幾名朝夕相處的同學感到了一絲距離。
曾經那個與誰都可以打成一片的男孩,此刻似乎已經隨着秋風掃下的落葉一般讓人漸漸無法看清。
“你們怎麼逃出來的?”暗一的語氣有些興奮的驚奇。
“當時爆發喪屍的時候,班裡的胖子變異了,同時老許也變成了喪屍,見人就咬,我和羅鬆,張航一塊把他們兩人殺了,就跑了出來,順道一起到商店裡搬了一些食物水就向宿舍跑了。那兩個裡面的班,因爲關了教室門,沒有一個人能跑出來!”那名叫做迷瑞的少年臉上帶着一絲恐懼的說道,並且在說到自己與別人合力殺了兩隻喪屍時,身體有着一陣顫抖。
畢竟,對於這些處在父母疼愛的年齡的少年來說,親手殺人,恐怕會是他們平時一輩子都不敢做的事情。雖然現在他們爲了生存,殺死了兩人,不對,那已經是喪屍了。但即使如此,這也是成爲了他的恐懼。
看到這一幕,陳猛眼中不免多了一絲無奈。想要將這些孩子訓練成梟龍的存在,恐怕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首先,就需要幫助他們克服內心對於死亡的恐懼。
這種恐懼既有自己死亡的恐懼,也有對結束別人生命的恐懼。
這一方面,暗一無疑是表現的很出色,展現出一種驚人的適應力,改變了自己對於生存的觀念,融入到了末日中。
經過半小時的閒聊,暗一結束了這短暫的休息時間,將同學們護送到了金駒漢儀賓館。隨後給他們留下了兩支加裝了***的手槍後便讓他們進入了漆黑的裝甲重卡內。
與金駒漢儀賓館相比,其實還是鋼鐵猛獸更加安全一些,畢竟賓館的中間幾層,陳猛他們直接跳過沒有清理。誰都不知道這些喪屍會不會遊蕩到頂層。相比較下,擁有有武器彈藥的裝甲重卡更加安全一些。
並且爲了方便發生特殊情況下的撤退,陳猛更是安排了幾名倖存者與一名梟龍戰士在駕駛艙中隨時準備接應。
安排好同學後,暗一與陳猛再次來到了學校。當戰士們佈置好防線後,陳猛便將一顆手雷丟向了露天倉庫一塊空地上。
震耳的爆炸聲響起,一隻只躲在不見光的車間裡的喪屍撕哄着衝出來,向着爆炸聲趕去。
而在教學樓最頂層天台上,抱着九五式班用機槍的戰士特地給機槍加裝了倍鏡,隨着一陣陣的點射,那些零散着匯聚而來的喪屍被機槍手準確的擊中了腦袋。
在這距離下,機槍,在這梟龍戰士的手中簡直就像是***一樣。
雖然準度略差一些,但是快速的連射造成的火力壓制下,喪屍被一隻只消滅着。一場戰鬥隨即拉開了序幕,趴在天台上的戰士將步槍設置成了點射,在高處點射着那些正在涌來的喪屍。
當開始匯聚起來的屍羣到達了露天倉庫,距離學校操場僅有不足三十米後,在學校操場上架着機槍的十名戰士開始射擊,噠噠的機槍聲吸引着四周的喪屍向學校圍來。
這讓陳猛不得不分出五名戰士開始狙擊那些從遠處的建築裡走出的喪屍。與此同時,機槍手揹包中攜帶的彈藥也在大量的消耗着。
從剛開始密集的機槍聲到只有陣陣連射的聲響後,僅剩的屍羣向着學校逼近,距離機槍陣地僅僅只有了十來米的距離。
這不是機槍彈藥不夠,實在是屍羣不夠聚集,因此在消滅成股的屍羣時浪費了大量彈藥。
在機槍彈藥全部耗盡後,機槍手拋棄了機槍,從腰間抽出手槍開始邊打邊向着教學樓退去。而喪屍羣大概還有近兩百隻左右,逼近了教學樓。
戰鬥開始從遠距離打擊轉變成了近距離擊殺。而天台上的衆人,步槍彈藥也開始短缺,不得不從天台下去,準備在樓梯道里用手槍戰鬥,屍羣在沒有強大火力的壓制下,向着教學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