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抉擇

洛羽看着手上的五顆珠子,心情一點一點的跌落谷底。

他原本以爲練了一天的太極拳,說治癒是奢望,可至少能壓制或者好轉一些。

可是剛剛發生的事卻讓他明白,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剛剛那一瞬間,洛羽心底對鮮血的渴望變得比之前強大一倍,那強烈的渴望讓他沒有建立起絲毫的抗拒,便被渴望支配了。

洛羽神色很是沮喪,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服氣的將唐刀丟出去很遠,雙手抱肩蹲了下來。

他想不通爲何旁人的異變,都可以隨着自身的心意來控制異變,想收便收,想放便放。而自己的異變卻是異變來控制心意呢。

他真的想問問老天,爲何自己控制不住,爲什麼要唯獨對他這麼的不公平。

他想控制住異變,他想像個正常人一樣,由心意來掌控異變。

洛羽站起身來,撿起唐刀,抽出刀鞘,揮舞着唐刀劈砍在身邊的大樹之上,大喊道:″控制、控制、控制,爲什麼我控制不住……″

只是不知爲何喊了幾聲之後猛然一愣,接着眼神中閃過一抹喜色,呢喃道:″並不是沒有效果,而是效果太好我反而給忽略了。″

洛羽想到,他是前日晚間讓二次異變在次強化,也在那時控制不住自己,讓自己開始了殺戮。

而殺戮,一直持續到深夜,到的昨日早晨,在次渴望殺戮,一直到今日的早晨,才又開始渴望殺戮。

洛羽想到,渴望殺戮的時間不對,從前日深夜到昨日清晨,這是半天的時間,自己的內心就渴望殺戮,而練習太極拳後是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才渴望殺戮。

這個發現讓洛羽心情大好,隨後洛羽又有些疑惑,太極拳確實能寧心靜氣,可如果說光靠太極拳就有這麼大的效果,那洛羽說什麼也不信。

他仔細回想,那一天他一定是又做了別的事,而這兩種事情相結合,才起到了作用。

他記得那一天殺了一屍一虎之後,取出了他們體內的珠子,一藍一紅,隨後他吞了兩個珠子。

他明白了,是珠子,如果說那天他幹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那就是吞食了那個藍色的珠子。

可是藍色珠子不是對地階強者纔有用嗎,爲何對他這個剛剛黃階的人也有用呢?

″一定是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與那些地階強者發生的事情產生了吻合,所以藍色珠子纔對我起了作用。″洛羽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身上所發生的事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記得剛認識秋水之時,秋水說過,有人進入到地階,卻不知爲何情緒不穩。對了,就是情緒不穩。″說道此處,洛羽右手成拳打在左手掌心,臉龐之上帶着笑意,接着自言自語的說道。

″地階是情緒不穩,而我是控制不住情緒,渴望殺戮。兩者雖有差別卻也相近,都是因爲情緒,所以我才能吸收藍色珠子。″

想到此處,洛羽趕忙看着掌心內的五顆珠子,居然有兩顆是藍色的,這讓他開心不已,以往紫色與藍色相比與其他五色會少了很多,可是今天卻是藍色較多。

連忙將藍色珠子吞食而下,隨後又站起身來打起了太極拳,打完三遍之後,在次靠在大樹之下。

他想好好的回想一下前天晚上所發生的事,希望能從中找出更多的解決辦法。

他記得那天晚上,他狂暴的狀態都已經消退了,之前的他覺得應該是自身的血液流逝太多,所以支撐不起狂暴的狀態,才使的狂暴狀態消退。

那時的自己已經在放棄抵抗的邊緣了,可是當自己想起父親的話,覺得不應該就這麼輕易放棄的時候,狂暴的狀態在次出現了,並且還是強化後的狂暴狀態。

如果說那時自己做了什麼,才使的狂暴狀態在次出現,應該就是自己內心深處主動釋放的殺意吧。

難道說支撐狂暴狀態所需要的並不是血液,而是殺意,或者說殺意纔是主要的,血液是次要的。

因此當我內心深處在次釋放殺意時,狂暴狀態便又出現了。

而之前我快要放棄抵抗時,內心自然不會在有殺意,所以狂暴狀態纔會消退。

如果我從現在開始就嘗試壓制殺意的話,會不會就是壓制了狂暴狀態。

不對,不應該是壓制狂暴狀態,而是控制殺意,控制狂暴狀態,因爲壓制的越狠反彈的就回越大。

想到此處,洛羽在次站起身來,開始打太極拳,一邊開始打太極拳,一邊在心底釋放殺意。

隨後嘗試用太極拳寧心靜氣的效果,來控制殺意。

只是效果並不理想,隨着心底殺意的綻放,洛羽的雙眼變得烏黑,血管開始凸起,這讓洛羽心頭一緊,趕忙壓下心中的殺意。

隨着殺意的消散,洛羽感覺胃中有一股極其細微的暖流,涌遍全身,隨後凸起的血管與烏黑的雙眼才慢慢消退了下去,只是暖流極其細微不仔細感受,是絕對感覺不到的。

如果不是洛羽壓下心中的殺意,全身戒備的感受這自己的身體,那麼就連他也不會發現。

顯然胃中涌出的這股暖流,是來自藍色珠子。

而同時也讓洛羽明白了,不事先服食藍色珠子,那麼就不能釋放殺意,如果剛纔沒有胃中的那股暖流,那洛羽就會在一次陷入對鮮血的渴望中。

現在的洛羽最首要的任務便是尋找藍色珠子。

可是要得到珠子,便只能戰鬥,一旦戰鬥心中的殺意便會忍不住釋放,釋放後就會進入狂暴狀態之中,而現在的狂暴狀態下,洛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狂暴時,如果遇到是玄階低級或者以下的怪物,洛羽還能依靠狂暴所增加的速度與爆發力,與之抗衡一二,甚至是擊殺。

他也可以事先找好獵物,可如果戰鬥時,有玄階中級甚至是以上的怪物趕到,那洛羽便只能死路一條了。

畢竟那樣的怪物速度與力量並不弱於狂暴後的洛羽。

況且狂暴中的自己,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退避,只會與之死鬥。

所以說現在的洛羽等於進到一個死衚衕之中,只是這個死衚衕之中還有一道門,洛羽卻不想推開它。

這道門便是東方秋水,或者說東方秋水手中所掌握的大量的珠子,這些珠子都是洛羽那一戰之後,送給東方秋水的禮物。

但是洛羽不敢回到東方秋水身邊,他怕自己狂暴後做出傷害東方秋水的事。

可是這個死衚衕之中唯一出路卻又是東方秋水,這讓洛羽左右爲難,不知如何是好。

心中嘆息一聲,洛羽起身向着k市的方向奔去。

……

東方秋水、楊戰、小雕,二人一獸一路上走的不急不慢,顯然並不着急。

東方秋水是因爲尋找周圍的怪物以求提升自己的戰鬥經驗。

小雕自然是以東方秋水爲主。

而楊戰卻是去哪裡都一樣,所以並不着急。

世間臨近黃昏,楊戰扛着砍刀走在前面,小雕落在東方秋水肩膀之上,東方秋水則是手中提着唐刀,眼睛卻望向四周,期望找出幾隻怪物。

整整一天的時間匆匆而過,一隻怪物都沒有發現,這讓東方秋水的心裡有些心煩意亂。

現在的她迫切的希望能與怪物戰鬥,好提升她的實戰經驗,以求早日能爲洛羽報仇。

如同知道東方秋水所想一般,只見前方的道路中,一隻九米長的豹子攔在了路的中央。

豹子身長九米,雙目赤紅,身軀線條走動間如流水,皮毛上盡是黑、黃兩色,且斑斑點點。

豹子走到路中央,攔下東方秋水與楊戰二人,對着二人吼叫一聲,隨後四肢猛然發力,向着二人衝來。

東方秋水見此,對着楊戰說了句‘楊哥,別插手。’便提着唐刀直接迎上了直奔而來的豹子。

一抹明黃色乍現,手中唐刀出鞘,東方秋水腳步奔跑不停,手中唐刀橫掃。

豹子腳步同樣不停,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東方秋水手中的唐刀,想以牙齒的鋒利咬住唐刀。

東方秋水秀眉微皺,唐刀橫掃不變,只是向下偏離,由橫掃改爲下撩。

到的豹子近前時,唐刀先是下撩,撩向豹子的前肢上部,一刀撩空。

隨後腳下微動,身形如陀螺,逆時針轉身,繞到豹子身旁,手中下撩的唐刀借住轉身的力量,在次劃過豹子的前肢處。

噗的一聲,唐刀鋒利將豹子的前肢劃出一道口子,口子既深且長。

豹子一口咬空,又因爲前肢受傷,身形不止,撲倒在地。

豹子爬起,眼中紅芒更盛,後腿在次發力,身形奔跑兩步,一躍而起,利爪伸出,抓向東方秋水。

東方秋水仰面同時腰身向後彎曲,以此來躲避豹子的撲擊。

剛剛彎腰,豹子巨大的身形便躍至東方秋水的頭頂,如果東方秋水沒有彎腰躲避,必然會凶多吉少。

仰面彎腰,見豹子的身形以躍至自己的頭頂,東方秋水手中唐刀猛然向上方刺去。

一刺,唐刀刀身盡入豹子胸腹中,同時唐刀刀鋒太過鋒利,竟隨着豹子的身形撲過,鋒利的刀鋒劃過豹子的胸腹,將豹子給開膛破肚了。

一瞬間大量的血雨夾雜這內臟便哩哩啦啦的掉了下來。

見此,東方秋水彎腰的身形不變,右腳瞬間發力,身形旋轉着向着左側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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