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大學公共教學樓五樓,504教室,班主任正在講臺上侃侃而談,講述那個紅色年代太祖爺爺是如何漂亮地玩了一手四渡赤水繞暈了瘋狂撲來的追兵的,這是毛鄧課的課堂,也是班主任的課堂。
號稱馮大炮,馮暴君的班主任課堂上,沒人敢逃課,連開小差低頭看聊個微信陌陌來往都不敢,平時要空上一大半的教室裡如今是完全滿員,並且一個個同學都是正襟危坐,一副好好學習從不曠課的正派作風。
但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趴在教室左側靠窗的最後排,打從一上課就歪着頭一動不動瞄着窗外天空的冷漠青年,沒人敢坐他旁邊,班上每個同學,甚至連講臺上以暴脾氣著稱的班主任都刻意無視了他的存在。
順着青年那暗含異芒的目光,我們這個故事的鏡頭飛出了教學樓,此刻窗外的背景是純淨的蔚藍色天空中,赫然是一排由白色雲彩組成的巨大圖形!
總共是十幅,有直立的彷彿是頭生雙角的牛頭人身的扛着柱子模樣武器的怪物;有半人半馬拿着斧頭的怪物;還有穿着法袍貌似是女人模樣的人類法師圖形;更有拿着錘子的像是西方騎士的傢伙;甚至還有完完全全是一隻怪鳥模樣的圖形以及幾個無法準確形容的怪異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怪異圖案等等。
十幅形態各異卻異常逼真的巨大雲彩圖形橫亙半空,竟然散發出一種無法形容的古樸蒼涼鐵血森然的氣勢,彷彿這是從上古萬族大戰中摳出來的十個正奔跑在衝鋒道路上的視死如歸的戰士。
“那個長着兩個頭拿根燒火棍的傢伙絕對是最新出現的天圖,這樣說來,我算算……自從三個月之前到現在……總共是……一百零八個不同的怪物圖形了,沒有錯!一百零八個了,貌似這就是全部了吧?”
凌衝心頭暗自比對着,最終有些記憶模糊,便旁若無人地迅速掏出了,點開了照片,露出了另外一幅超級複雜的雲彩組成的天圖,他把這幅貌似鑲嵌着百多怪物圖形的彙總式照片放大,一邊用手指拖動着,一邊仔細對比,然後回憶着什麼,半晌之後,凌衝頗爲興奮地在桌子底下攥了攥拳頭,頗有成就感地用氣息低吼着:
“齊了!哥敢保證,哥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先辨認出天圖全部怪物並第一時間敢確定他們跟第一天出現的彙總天圖對應完畢的大神!就在這一秒鐘!恩……這個東西能申請吉尼斯紀錄麼?要不本天才給每個怪物起個名?”
某個貌似腦袋有點不正常的傢伙立即開始興致勃勃地拿出紙來寫着什麼東西。
離得他最近的那個頗有些姿色的畫着濃妝的女同學佟小婭聽到背後的響動後,本能地輕微側過身來用瞄着眼線帶着長長假睫毛的眼角觀瞧,卻被凌衝一個瞪眼嚇得縮了縮修長白皙的脖子,趕緊目不斜視起來。
而凌衝則是十分自然又極爲隱蔽地把手從桌子底下往前探了過去,在佟小婭的彈性極佳的豐臀上大力揉捏了幾把才抽了回來,佟小婭只是俏臉微紅,做出低首看書的樣子,身軀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凌衝是個痞子,還是個惡棍,流氓,至少東嶽大學的近似於全校師生都是這麼認爲的。
之所以說是近似,那是因爲總有某些非正常人類不會排斥凌衝這種非正常人類的,比如校長的獨子,那個二百五十斤重的胖墩兄,就是凌衝同學的鐵哥們。
之所以說堂堂正規大學享受副部級待遇的一校之長的獨子跟凌衝這麼個偏遠縣城來到省會城市大學的痞子學生成爲鐵哥們,是因爲凌衝同學曾經救過孫化胖子一命。
傳說那一晚上,孫胖子因爲跟家裡鬧彆扭,自個兒去酒吧狂灌一通出來後,被幾個社會上的真正混混給盯上了,堵到了漆黑的巷子口,昏暗的路燈下那彈簧匕首的寒芒可是嚇得孫胖子酒氣立馬消散了個乾淨,一向膽小如鼠的孫某人在小混混的幾句誘導性的逼問之下,恨不得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抖摟出來。
幾個混混卻是眼前一亮,奶奶的,沒想到這次竟然逮到條大魚,東嶽高校校校長的兒子!這還了得!那就不是摳他一把口袋裡的錢就完事了,得放長線釣大魚啊!
現在的混混也有文化了,綁架勒索什麼的是重罪,刑法伺候的事他們是不幹的,但是在不致殘的前提下狠狠揍上一頓,脫了其衣服捏住小jj拍個**啥的,總之把這個胖子恐嚇到一定程度,之後每個月,不,每週打卡打過來一千塊錢,哥幾個又吃又玩的基本能包圓了!
幾個混混想到美處,眼睛裡禁不住露出了狼一般的綠光,把孫化嚇得直打哆嗦,二百五十斤的肥肉顫動個不停。說幹就幹,這幾個混混獰笑着把孫化掀翻在地,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孫化被打得跟殺豬叫似的,悔得腸子都青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放着大路不走,在酒精的刺激下還指望在陰暗衚衕裡碰到個**拉客激|情豔遇啥的,卻沒料到導致現在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到。
其實不是沒人聽到,這一條陰暗衚衕的門縫之中,多透露出了曖昧的紅色光線,甚至不時還會傳出隱隱約約的貌似呻|吟的銷魂之音,乃是這一片區域的地下紅燈區,來到這裡消費辦事的夥計,都是精蟲上腦浴火焚身的沙場征戰狀態,可真是沒工夫在享受妹子冰火兩重天服務的時候出門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殺豬。
一拳一拳打在勁道彈性極佳的脂肪上,幾個混混都頗有手感極佳之感,正當幾個混混揍得正酣的時候,就見到背後兩扇舊式拉環木頭門被人一腳踹開,從裡邊走出一個一邊擦着臉上的口紅,一邊罵罵咧咧的赤裸着上身的青年。
“草泥馬一羣雜碎,大半夜的在殺豬啊!搞得老子差點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