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又一天的早上了。
前天晚上的事情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足足讓他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復過來。
夜景軒感受着體內熟悉的能量,頓時踏實了很多。他還真怕自己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異能了,他不怕自己沒有自保能力,他只怕自己再也沒有能力保護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低頭看着魅在自己懷中依舊安穩熟睡的模樣,夜景軒眼神溫柔的同時,不由的想到前天晚上發生的事。
那晚他抱住她以後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抱着她然後任由慾火煎熬着自己。
他以爲她會直接將一瓶藥劑給自己灌下,畢竟她曾經過,那個希瑞爾的人就是這樣教她的。
如果有人對她發情,便一瓶藥給他灌下去,又或者直接廢了對方的之源!
他不知道自己會遭受到哪種待遇,可是他就是不想鬆手,只能忐忑的等待她給予自己的懲罰。
可是沒有!
當他的在她的手中釋放的時候,哪怕他清楚看到對方眼中的清明、懵懂、不含半絲,可他依舊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種滿足是他從未在任何人身上體會過的!
正想着懷裡的魅動了動身體,夜景軒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想讓她繼續睡,只不過他的動作卻讓魅加速醒了過來。
魅揉了揉眼睛,感受到身前體溫和光裸的皮膚。迷迷糊糊地擡起頭打了個招呼:‘阿夜,早!‘
‘早,魅兒!不睡了嗎?‘夜景軒將她扶起來,同時用被子裹住她只穿了一件襯衫的身體。
‘不睡了!‘魅搖搖頭,頭腦慢慢清醒起來,之前發生的事也迅速在她腦海中再次出現。
之前給夜景軒洗澡的事,給他療傷的事,特別是她見到他滿身是傷的那一幕,非常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裡,只要一想起來。她的心裡就非常不舒服。
在這種感覺的刺激下。她比以往任何一天都快速清醒,同時瞪着夜景軒指控道:‘阿夜,你不聽話!‘
夜景軒被她控訴語氣弄的一愣,有些不解她爲什麼這麼。
‘我過的要你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因爲我受傷了。可是你看看你把自己都弄成什麼樣?‘魅不明白自己難受什麼勁。想來想去把它當成是因爲夜景軒不聽話的憤怒。
‘並不都是因爲你。我和他本就有仇,哪怕沒有你,他也不會放過我的!‘夜景軒聽到她的輕聲解釋道。並不想她因此產生自責的情緒。
‘你騙人!如果沒有我,你哪怕不心中招了,至少逃走沒問題。你知不知道你很笨啊?他既然想用我做人質,一時半會定然不會殺了我,你爲什麼不先離開再找機會回來救我?‘魅氣憤的看着他道。
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死腦筋?
夜景軒當然知道她的纔是最理智的方法,可是一想到她會受到的折磨,他怎麼可能保持理智?他怎麼能讓她因爲他而受到傷害,而他卻躲在一邊眼睜睜的看着?
他做不到!
無論再重來多少次,他都無法選擇這個最佳方案!
見他不話,魅忍不住繼續質問:‘如果我沒有醒過來,你打算怎麼辦?難道要拖着那樣的身體和對方戰鬥嗎?‘
她還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出現在他面前時,他驚喜的眼神,第一句話便是問自己有沒有受傷,她就知道他一直擔憂着被万俟聞悅帶走的自己,他努力逃脫只爲了再去救自己。
這樣想着魅覺得心裡更加不舒服!
夜景軒看她氣的厲害,不想她再繼續生氣下去,低聲道:‘是我錯了,魅兒,別生氣了好嗎?‘
聽到他道歉的話,魅只覺得胸口不舒服的更加厲害,卻不想再生氣,於是軟了聲音道:‘阿夜,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別再這麼笨了!那天看到你傷的那樣重,我心裡真的很難受!‘
夜景軒聽到她的話伸手將摟在自己的懷中,然後沉聲道:‘對不起,魅兒。我做不到,讓我看着你受傷,我做不到!‘
他不想騙她!
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他還是會選擇用自己來換取她的平安!
‘再,我受傷了,你還有辦法治好我。可如果你受傷了,我可就一辦法都沒有了。我可畫不來那麼複雜奇怪的陣法!‘夜景軒不想她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儘可能輕鬆的東西。
‘你畫出來也沒有用,你又不是光系異能者,那個陣法又不能把金系異能轉化成光系!再那個陣法一都不好用,我本來是想用傷害轉移的,那個更快,連陣法都不用,可惜體內的能量不夠,沒辦法纔會用那個陣法的!‘魅聽到他的話,思路果然被他帶開了,靠在他懷裡嘀咕道,語氣裡滿是對那個陣法的嫌棄。
‘傷害轉移?轉移給誰?‘夜景軒並沒有因爲她的聲,便錯過她口中新出現的詞彙。
‘當然是轉移到施法的人身上啊!還能轉移給誰?‘
傷害轉移的本來就是禁術,如果想轉移給誰就轉移給誰,那就太逆天。
她的理所當然,根本沒有注意到夜景軒因爲她的話臉色變得漆黑。
‘以後不許你用這一招,不管是對誰,都不許用,知道嗎?‘夜景軒抓着她的雙肩,盯着她的眼睛,難的嚴厲的道。
魅被他嚴厲的態度弄的一愣,愣愣的道:‘傷害轉移是禁術,我當然不會隨便用啊!‘
傷害轉移,顧名思義就是被施術者身上的傷全部轉移到施術者身上,如果施術者承受不住,很有可能當場斃命。畢竟逐漸施加在身上的痛苦,和一下子承受所有傷害,所承受的痛苦程度是不一樣的。
夜景軒見她根本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只能進一步解釋道:‘魅兒,我不想看你受到傷害。看到你受傷,我會比自己受傷,感到更加痛苦。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要用這一招,好嗎?‘
看到他眼中強烈的感情,魅雖然不清楚那是怎樣的感情,但還是聽話的了頭。
不用就不用吧!
反正能讓她想用這一招的人也不多,大不了以後多幫他們提升一下實力,少受傷就是了。
夜景軒見她頭,知道她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這才放下心來。
轉而又想到什麼問道:‘你以前有沒有用沒用過傷害轉移?‘
魅遲疑了一下頭。
‘給誰?‘夜景軒沉聲問。
一想到她曾經將別人身上的傷轉移到自己身上,夜景軒就忍不住心疼。會讓她想到用這一招,那人的傷定然輕不到哪去。
‘給希瑞爾!‘起這個魅的臉色頓時有些奇怪,但還是老實的回答。
那次希瑞爾受到很重的光明傷害,希瑞爾是亡靈法師,而光明系正好是亡靈系的剋星,一旦重傷幾乎就是致命的。她當時想着自己反正身負光明屬性,那些傷與她並不會致命,便動用了傷害轉移。
希瑞爾的名字夜景軒並不陌生,雖然魅提到他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卻可以看出這個人在她心裡佔據着很重要的地位。
只不過從她提到的隻言片語來看,希瑞爾對於魅同樣很上心纔對,他不禁有些好奇對方在知道魅用了這樣的招術後是什麼反應。
‘那後來呢?他知道你用了這招後怎麼?‘
魅聞言臉色更加不好了,好半天才不情不願的聲道:‘他什麼都沒,只是等我傷好以後,把我摁在腿上狠揍了一頓屁股!‘
那一次,她真是又痛又委屈,好長時間都沒有理希瑞爾。
後來雖然和好了,可是她依舊不明白,希瑞爾爲什麼生氣。
直到再後來有一次她受了很重的傷,希瑞爾對她做了同樣的事,她才明白他的心情。那種擔心、惱怒交織在一起情緒,那種複雜的情緒只有對方在自己的心中的地位超過了自己纔會有。
只是夜景軒對她也是抱着同樣的態度嗎?
把她看的比自己還重要?
魅低着頭,眼中閃過茫然。
雖然她的聲音很,可是夜景軒還是聽見了,沒有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他有些愕然。
只是這個方法他卻無法比照辦理,因爲他根本不捨得動她一個手指頭。
只能道:‘他教訓你也是因爲你擔心你,不想看到你再用這招,所以以後千萬別再用了,連想都不要想了知道嗎?‘
‘嗯!‘魅乖乖的頭。
她頭的動作有些大,沒注意身上的被子滑落,本就沒有扣的太嚴實的襯衫領口自然散開,露出了脖子上發黑的手印。
夜景軒一看到這個手印,眸色頓時暗沉下來。
擡手輕撫她的脖子,心疼的問道:‘還疼嗎?‘
魅並不知道自己曾經被人掐了個半死,聽到夜景軒的話,還有些奇怪。拿出鏡子照了照,這才發現脖子的痕跡。
‘不怎麼疼,你不我都不會注意到!‘魅搖搖頭,想了想拿出藥劑就要往脖子上抹。
‘我來幫你!‘
夜景軒拿過她手中的藥瓶,將藥心的塗抹在她的脖子上,然後緊緊摟着她,感受她的身體因爲疼痛而略微發顫,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發顫。
這筆賬他一定會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