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快來了，還有，我建議先抽根菸。”胡亮瞄了一下我的衣服，那裡是我放煙的口袋。
我有些愣愣的拿出煙給胡亮點上，然後看胡亮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後點點頭自己也點上。
“動物界除了人會抽菸外，其他動物都不會喜歡煙的味道，所以是不是可以試試呢？再說了就算無效也能讓我們過過煙癮，散發一些味道，多少能混淆一下我們的人味，還能讓我們放鬆一下。燒餅你也來一根啊！”胡亮啄了口煙繼續說着，“我說差不多的意思有兩個，第一個，牛一旦發狂頂起來的話，前幾下是很厲害的，但是被頂的東西如果一動不動的話，慢慢的它就沒興趣了，當然前提是這牛是不是像末世前那樣；再一個是因爲，喪屍，沒錯，這麼大的動靜，喪屍不來就太對不起它們好湊熱鬧的本性了。”
在胡亮剛剛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哞~~~”的一聲有些長的叫聲傳來，其實聲音並不是真像“哞”，咋聽之下很像是“哞”加“昂”在一起同時喊的感覺，不過不管聲音，聽上去都是那麼讓人心驚膽戰的。但是好消息是，從這喊聲一開始到結束，車子沒再被撞。
不過車外仍然有很多聲音傳來，又因爲我挨着胡亮，位置放得很低，所以沒法看得見外面的情況。只是能聽見有類似於刮擦聲，類似於重物拍地聲，類似於撞擊聲等等的一對聲音混在一起。
看我有些探頭探腦的，胡亮說話了：“別像個烏龜似的伸縮着腦袋行嗎？要看就起來看看唄，放心吧，我賭五毛錢你沒事兒。”
我微微有些訕笑......或者說憨笑地看了看胡亮，然後貓着腰來到窗口，不過倒不敢從窗戶裡看，而是從小孔就能看到。
果然是好戲，胡亮沒騙人，不知道燒餅是不是應該早就看到了，他那個位置轉頭就看的到。而且有個好消息就是，看上去我們的車子停的地方還不錯，喪屍都是從離着我們十幾米遠的一個巷口出來的，所以我們這個位置應該是不會讓喪屍發現有活人的。
看那場景如同當年自己和比人打架般讓人心裡激動，而且對這牛的感覺似乎變好了一點，雖然恨它如此對待我們，但是看到它這麼賣力，還是多多少少在心裡給它加分的。
它在殺喪屍，確切的說應該是全面虐待喪屍，不管不顧的對着身邊靠近的喪屍發起攻擊，之前聽見的刮擦聲是它的角上頂着一個喪屍，這喪屍應該是個女的，但是挺胖，被牛角勾着在地上拖過；而重物拍地聲應該是黃牛頂到喪屍的同時撬起了腦袋，喪屍上天了，然後自然而然的就拍地了；至於撞擊聲，那是一次次黃牛衝入喪屍中間時，那些倒黴蛋不幸被彈飛的聲音。
不管是無毛喪屍還是普通喪屍，幾乎都沒有傷到這黃牛。我知道喪屍咬合力驚人，可前提是黃牛根本就不給它們咬的機會。不過看起來這場打鬥一時半夥沒那麼快結束。
因爲除了被它正好頂到後，腦袋中招的，還有在地上拖拽後硬生生把腦袋弄破的，甚至因爲是在太倒黴倒地後被牛蹄子踩到頭的之外，很多喪屍都還能站起來繼續圍上去。
畢竟牛的攻擊模式也就那樣了，我們也不可能指望這頭黃牛像人一樣思考變通，會知道只要爆頭就可以解決一個。反正看上去這黃牛的耐力應該沒問題，就讓它們自己慢慢鬥下去唄。
看着看着，我發現這頭牛給我有些奇怪的感覺，其實一開始就感覺有些奇怪，想問問胡亮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不過看到它微微停下來站了一會兒，在搖頭晃腦的時候，我就明白它奇怪在什麼地方了。
它動作的幅度和連貫度比一般的牛要爽利很多，隱隱約約有點兒之前看見過的那條菜籽蛇似的動作，給人很乾淨利落的感覺。舉手投足間都是刷刷的，雖然還是有正常牛給人該有的一些感覺，但總之要利落很多。
而這時我也看清楚了這頭牛的全貌了。它一邊的牛角斷了三分之一左右，之前鏡子裡看到的應該是另一邊沒斷的。它的角還算比較平的，不像一些別的牛的角是比較彎的，但一點也沒影響它勾住喪屍。
它鼻子上有明顯的鼻環，但又看着不像是鐵製品，好像還有些繩子節，不知道它當時是被綁着還是鬆着的。
它頭到屁股，不算尾巴的話看着快三米了，蹄子到背頂點的話也起碼有個一米五左右。一身肌肉豐滿，背毛密而有光澤，皮膚應該很厚而且也有彈性，至少好不容易看見一個粗腿喪屍跳上背後咬了一口，但是隻見一嘴毛，沒見一滴血留出來，倒是這喪屍一個不小心被顛了下來，然後就看見這頭黃牛一個回馬槍，一頂一拖再一踏，也是這喪屍倒了黴了，每一次的動作都剛剛好壓制了它想跳起來的動作，然後就這三招，喪屍被踩中腦袋斃命。
再看踩死喪屍後的黃牛，不慌不忙繼續衝着撞着，口中還聲聲嘶吼着。喊叫時肚子一動一動的，肚子好大不過一點沒看出下垂的跡象。再看前胸又深又寬，後檔同樣也挺寬的。
牛屁股稍稍斜斜的而且很緊湊，四條腿蹦躂起來看着就知道它的筋腱百分百是非常發達的。
正好這時它站住了一會兒，側面對着我們的車子。趁它還沒動，我從側面看它，腰還挺直，後肢彎，站立時纔看清楚它的四個蹄子又大又正，難怪只要踩到喪屍腦袋的話，喪屍比爆頭。
它突然又向前衝撞了起來，原來有一個粗胳膊的喪屍來得晚了，現在被它發現了。但是粗胳膊喪屍剛剛揮起手，還沒連接上第二個動作的時候，就被這黃牛一撞，然後直直陷入後面的一輛小型車的前擋風玻璃上，“啪啦”一聲，腦袋和上半身都在車裡。可是這還沒完，黃牛居然依舊衝過去，順帶的還撞倒幾個剛剛圍過來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