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和老壞回來之後,我們便加快了練級的步伐,因爲在西部荒野停留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期間,老壞還密語嘲笑我,你看人家嘿嘿也是第一次玩,怎麼人家玩的挺好的;每次都是你引怪都是你亂跑。
這話剛說完,就見嘿嘿在組隊裡喊:加好,我引到怪了。
老壞一陣鬱悶,直搖頭說: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經不住表揚。
我們做了很多奇怪的任務,因爲西部荒野有些任務就是打野豬、禿鷲、山狼之類的,拿他們身上的肉,然後就可以得到烹飪的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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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魔獸世界裡,每個職業除了能夠學習2個專業技能外,還能選擇諸多輔助技能,烹飪就是其中之一,當時我認爲這個是廢柴技能所以一直沒學,現在想來就後悔了,因爲烹飪做出的有些東西是對輸出有很大提升作用的)
所以當時我做的就是把任務得來的肉全都省下來給“回憶”吃了,老壞和嘿嘿都很鬱悶爲什麼我對寵物比對自己還好。
我的解釋就是,我是一個很有愛心很愛護動物的好青年。
此話一出,一連好長時間老壞和嘿嘿都不理我,好不容易搭上一句,老壞也是一臉不爽地看着我,你小子和你的回憶慢慢培養感情去吧,還要我們幹什麼……
我徹底鬱悶,不是老壞和嘿嘿覺得我偏心吧?
我趕忙說:你們不是要和寵物比吧,雖然我是有愛心又帥氣的新世紀四好青年,你們也不用這樣和寵物一較高下嘛。
其實本來不解釋還好,可是越解釋味道就越不對,至少之後更長的時間裡,我都是一個跟班,在老壞和嘿嘿的後面,他們打怪都是臉色發青的,可憐那些怪啊,還沒享受夠美好生活的時候,就被老壞和嘿嘿虐殺了。
而且還是虐得很可憐的那種,死前就會聽到老壞死命地喊着:要你這輩子做動物,看我不宰了你!
我一直都懷疑老壞是不是過去的打擊太大了,致使只要有點觸及到之前內容的場景都會引發他內心深處潛藏着的痛楚,因爲只有我明白,獵人這個職業,有太多能勾起老壞對過去回憶的影子。
雖然對於遊戲我很小白,但是對於感情我還是能夠稍微猜測點端倪出來的。
嘿嘿也發覺不對,悄悄密我問老壞怎麼了,我沒說太多,只是說老壞心情不好;其實我知道,心情壞的時候,是不需要人打擾的,一個人安靜是最好的選擇。
只有慢慢地淡忘掉那些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憂傷,才能漸漸撫平那早已銘刻着的碎痕。
只是我不知道,老壞是否想真得抹去那些傷痕,也許在他的潛意識裡,還是保留着那曾經美好的回憶吧;就像我的回憶一樣,只是對某一時刻的簡單鑑證而已。
在一片無語聲中,我們很快就到了16級,其實40級之前的升級經驗還是很少的。
(注:從燃燒遠征開放之後,1到60級的經驗成倍數下降,我心裡一陣後悔,因爲燃燒遠征完全是對之前所有裝備的否定,外域的綠裝完全可以媲美之前的T3級裝備,所以很多人都很憤怒,AFK了,T裝備是衡量一個角色裝備好壞的標準,當然有了公正徽章之後又另當別論了,總之這個體系實在是強大到複雜,之後我會在一些相關內容中做全面解釋的,在這裡就不浪費字數了。)
爲了讓老壞的憂鬱更早過去,也爲了我們能早點走出西部荒野,去往下一片土地,我提議去匕首嶺做那個我一個人無法完成的任務,嘿嘿知道我12級就跑去那裡的時候,一陣驚歎。
你小子還真白,12級打18級的怪,你以爲你是GM啊?
不可以嗎?
可以,你不怕死多去去好了。
我一向不怕死的。
爲了證明我不怕死,我還刻意想把旁邊的怪引過來打我,嘿嘿見我有了衝動,立馬把我的衝動扼殺在了搖籃裡,他環抱着我的腰:骨骨大哥,你還是饒了我們吧,這種小事還是讓我來吧,你就在後面享享福就好了。
我憤憤惱惱的樣子終於惹得老壞也開心了起來,特地跑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卻是意境很悠遠地看了看我,我的背上莫名泛起層層雞皮疙瘩,有種異樣的感覺。
好像老壞的開心裡有點壞壞的味道。
骨骨啊,我知道你是最善良的人了,對兄弟也是最講義氣的。
我思索着:完了完了,老壞三部曲啊,首先是甜言蜜語糖衣炮彈啊。
你看我剛纔一直心情不好,心裡悶氣沒地方發泄呢,嘿嘿嘿嘿。
果然,這是暗示啊,**裸的暗示,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說你反正都是骨頭了,這幾天累得緊了吧,兄弟幫你鬆鬆吧。
這簡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男啊!
最後的結果依然是老壞把我K了一頓(因爲我反K的機率不出意外一定是零),而嘿嘿在旁邊湊着熱鬧,估計我想那狠的幾腳一定是他踹的,明顯就是嫉妒英俊瀟灑的我。
最主要的,我看是嫉妒我長得比他高,他沒法欺負老壞,就把氣全撒我身上了。
當然,這種地獄般的交流模式之後還經常有,這也練就了我耐抗的能力,後來KLZ老一就是我一個獵人頂下來的,有一種很強烈的滿足感。
老壞還密語說:看吧,知道我經常打你是爲了你好了吧?
你也知道是打我了?當時還很動聽地說是看我累了,幫我按摩按摩,你那按摩還是留給嘿嘿去吧,他皮厚防高正合適。
所以之後有段時間嘿嘿成了老壞的首選目標,可憐那小侏儒,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就被老壞狠狠虐了一通,記得那天,我和嘿嘿都鼻青臉腫地坐在一起,想着這個團隊,想着有些感情真的不是兩三句就能說清楚的。
現在說回來,老壞的情緒終於被控制了下去,每個人也許總是喜歡將自己的不快樂放在心裡獨享,卻不願拿出來傾訴個痛快;作爲兄弟的我,只能硬生生的以吃着老壞的拳頭的方式感受着老壞內心的不快樂。
雖然嘴上總是不停地咒怨着:老壞你這個惡毒的牧師啊,濟世救人不會,拳腳相向倒是很厲害啊,早知道這樣你玩P個牧師,還是玩個盜賊的好。
嘿嘿在一邊完全就是撿漏的,看我哪兒沒青的就順帶招呼了幾下,其實他們下手都不重,只是男人之間的感情總是在打鬧中才顯的更深刻。
不知不覺中我們踏進了匕首嶺,這個曾經讓我不知所措無計可施的地方,雖然按嘿嘿說得12級來這裡純粹就是找死。
只是沒想到,我們旅途的成員在這裡又將增加一位新成員。
而且正如之前期望着的,是個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