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老壞和長大的經歷是骨頭永生難忘的一種財富,之後的創世也正是在老壞的頭腦和長大的打拼下,骨頭纔有了驚天動地的一番事業,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骨頭還沉靜在昨晚的幻世入夢中,來到“老地方”的時候,老壞和長大早已經在了,骨頭還是和往常一樣點了一杯雪碧,自從有一次長大說可樂喝多了會殺精之後,骨頭就立馬改了從小到大隻喝可樂的習慣,而選擇了雪碧;人家問他爲什麼偏偏要選擇雪碧的時候,骨頭就會先很有型地轉個圈,然後學着蕭亞軒說:“晶晶亮、透心涼,雪碧!”
衆人目瞪口呆的同時也明白了骨頭爲什麼以前每每說到女明星的時候就對蕭亞軒很來勁,原來這小子八成是看上人家了,這樣看來,骨頭除了有強烈的戀處情節外,還有很深的表演慾望,長大很是後悔地說:“讓骨頭遠離可樂實在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骨頭拿了雪碧,就在老壞和長大的對面坐了下來,說實在的,他們三人有很多的相似之處,比如都不喜歡坐在吧檯喜歡在包廂,比如對美女從面前走過從不放棄欣賞時間直到美女消失不見,比如對自己喜愛的女明星總是抱有不健康的幻想並且渴望付之於實踐,這點從骨頭喜歡雪碧的緣由上就可以看出來;總之他們有太多的相似使得上天都看不下去了,索性就來了個別有生面的網吧邊小巷約戰見面儀式,好讓這三人對彼此都有深刻的印象。
骨頭坐下來後,長大就不耐煩地說:“你小子最近幾天怎麼都窩在家裡不出來啊?今天還那麼急地叫我們出來,說,是不是金屋藏嬌了就把哥幾個給忘了啊?”
長大是出了名的YD專家,此YD並非是魔獸世界中“野德”的簡稱,而是現實中對於某些特殊方面能力超羣的簡稱,稱之爲“**”,若是長大想稱第二沒人敢做第一,色魔稱號也是當之無愧。
骨頭正準備開口,長大就又把話茬接了過去,“說吧說吧,你小子女人緣好,現在膽子大了都敢帶回家了,怎麼樣,正不正?一晚上來了幾次啊?”
骨頭聽着長大的話背後直冒冷汗,雖然說男人之間的話題不外乎事業、女人,當然在骨頭和老壞長大之間還要參差進一個遊戲,而且還要指明是魔獸世界;但是所有善意的話題起頭後,總會被長大很自然地連接到女人的身上。
況且骨頭還什麼都沒說呢。
骨頭斜着眼很鄙視地瞟了一眼長大,纔開口說:“其實,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那個…我…”
長大見骨頭結結巴巴的,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麼,趕忙從褲兜裡掏出錢,還對着一旁的老壞使着眼色示意他趕緊把錢拿出來,骨頭見了長大的舉動一時半會還沒明白過來,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名堂。
長大從老壞那抽了幾張紅的,再加上自己的一大把散錢通通塞在了骨頭的手裡,“兄弟,不是哥說你,這種事以後要注意點,雖說那感覺確實很來勁,但你也不能毀了人家姑娘啊,早點去醫院結了吧。”
長大邊說還邊拍拍骨頭的肩膀,像是家長教育孩子似的語重心長了一番,把氣氛渲染地異常悲壯,這下就連骨頭都有點傷懷了,感動長大對自己的真情真意,但是感動歸感動,自己原本只是不好意思說做夢的事,居然被長大理解成了“把哪個良家MM的肚子搞大了”,骨頭在納悶的同時也是一陣陣的汗顏,這長大的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估計把腦袋剖開來流出來的都是黃水。
“什麼跟什麼啊?我根本沒女朋友。”骨頭一邊嚷嚷着一邊把錢往桌子上一攤,接着也不管老壞長大怎麼看,就翹起二郎腿開始講述昨晚上做的那個夢。
一番描述之後,老壞和長大都是聽得愣愣的,不過穩重的老壞還是先開口道:“骨頭,雖然魔獸的確是個很出色可玩性很強的遊戲,但是你也別太認真了,畢竟我們也是要靠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你看我和長大,現在在外面一直混,吃得都是青春飯,過些年上了年紀也折騰不起,所以骨頭啊,有些事別較真,還是看淡點。”
長大也接着老壞的話繼續說:“是啊,骨頭,你還是別玩了,跟我們在外面混吧,一有MM追,二有錢花,多好,遊戲只是過眼雲煙,聽兄弟的;跟你說,昨天我們那來了一個小太妹,身材可正了,看得我口水直流,怎麼樣,要不哥介紹給你,你老呆在電腦面前,怕是累壞了,還不如直接在牀上累,不是更好?!”
骨頭早就知道這種如同白日做夢的話,要一個人相信是很難的,況且自己也是對夢裡的事情模棱兩可,但是不管他們相不相信自己總是把心事毫不保留地說了出來,接下來的時間裡,老壞和長大也是拼命地講他們最近發生的事給骨頭聽,骨頭心裡當然知道他們的好意,“讓該死的精神力見鬼去吧。”骨頭淡淡地對自己說。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本來長大硬是要拉着骨頭去夜店找找樂子的,但是骨頭雖然道上的哥們很多,人還是很傳統,對於那些給幾個子就脫衣服的女人沒多大興趣,早早回了家。
洗個澡後上線打了幾盤戰場,公會裡也沒什麼活動,骨頭覺得沒什麼勁,就下了線;倒在牀上,腦袋裡還是不斷地閃現着斬瞬關於“精神力”的話,不知不覺就慢慢進入了夢鄉。
斬瞬說過幻世入夢,骨頭一睡覺便能將自己的精神力集中起來,一下子,骨頭又看見了熟悉的小路,“你還是來了。”斬瞬的聲音從骨頭的身後傳來讓他不免有些心驚,轉過身去一看,斬瞬臉上斜着一條長長的傷疤。
“你…”骨頭第一次看見這麼長的傷痕顯得有些不知該做和反應是好,這樣的傷痕怕是一輩子都要留在臉上了。
“沒什麼,在這幻世之中,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這是常有的事。”斬瞬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輕鬆,好像在他看來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許早已習慣了殺戮的人,已經不將這些放在心上了吧。
“來,我帶你去個地方。”斬瞬沒再給骨頭說話的機會,便向前方而去。
斬瞬走路的速度極快,一開始骨頭還能勉強跟上,接着要跑步才能跟上,再下去就是連跑步也覺得跟不上了,但是骨頭仔細看過去,斬瞬的確是在走路,直到最後斬瞬在骨頭的面前慢慢變成遠處一個小小的黑點。
然後,消失不見。
骨頭氣喘吁吁地跑了好久之後,纔看見斬瞬站在遠處等着自己的身影。
順着斬瞬站着的方向看去,原來在這個小路的盡頭有一座很大的像是古羅馬時代的競技場。
在入口處豎立着的石板上,明顯得留有劍氣所至而產生的劃痕,組成三個讓人觸目心驚的大字:
角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