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凡身份卑微,常常內心苦悶,但他也是一個樂觀的人,任何時候都會給自己信心和希望,所以對人總是笑臉相迎。不過樂觀的張羽凡認爲,只要他勤勤懇懇的在這裡工作,終有一日掌門和師叔師伯會被他的誠心所打動;但事與願違,派中的師叔師伯對卑微的他不屑一顧,師兄師弟又認定他憨厚老實,對他指指點點,時常捉弄。張羽凡不願與他們發生爭執,總是明傷暗痛撒笑容,然而這一切卓依靜並不知情。‘從哪裡摔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倔強的他一定要在青城派闖出一個名堂。
卓依靜的容貌稱不上傾城傾國、沉魚落雁,但用花容月貌來形容她卻是再恰當不過。貌美並不稀奇,但很少有女子像卓依靜這般溫柔賢慧。
每當張羽凡從青城派歸來時,卓依靜總會做好香氣四溢的飯菜等着他,她能用常用的材料將普普通通的家常飯做得美味可口,讓人嘖嘖稱讚;並不是她的廚藝精湛,而是她在用心去做每一件她份內的事。每當張羽凡被人歧視,意志消沉時,能帶給他安慰和鼓勵的仍是卓依靜。如此一個秀外慧中的佳妻,讓張羽凡覺得不虛此生,只要有卓依靜在,他受再多的苦也毫無怨言。
張羽凡身份卑微,沒什麼本事,然而卓依靜卻從未蠻怨過他;有的人很有上進心,在某些方面也很有天賦,只是時運不濟而苦無機遇,張羽凡就是這種人。“蛟龍鬚待春雷吼,雕雀騰空萬里遊。”卓依靜瞭解他的丈夫,所以嫁給他無怨無悔。
又是黃昏,夕陽斜撒將翠綠的竹林蒙上了一層彩色光暈,使得山石竹花,盡顯其美,如夢似幻。竹林的盡頭有一所茅屋,茅屋前流淌着清澈見底的溪水,淙淙的水流聲彷彿奏着歡快的樂章。
林間小道,一個身着深藍色粗布衣的青年正路經此地。此人高鼻闊口,亦可稱得上相貌堂堂;只是他的身材比較矮小單薄,再加上總是笑容可掬,令人不禁想到他定是一個性情溫和、敦厚老實的人,這個人就是張羽凡,是青城派一個寂寂無名的打雜工。張羽凡今天很開心,因爲派中常欺負他的“歲寒三劍”有事下山去了,沒有了這三個人帶頭派中弟子很少找他麻煩。張羽凡痛恨這三個師兄,所以暗地裡叫他們爲“三大瘟神”。
遠遠看到這間茅屋,張羽凡就已經想到卓依靜就已經做好香噴噴的飯菜在家等候了。張羽凡無意中發現不遠的一處山坡有很多螢火蟲,等晚上他還打算帶依靜就到那裡捉螢火蟲玩。張羽凡心中規劃着美好的一切,不知不覺已來到了茅屋前。
張羽凡邊推門邊微笑着呼喊道:“依靜!我……”他的喉嚨彷彿被一雙無形的魔爪掐住了,餘下話語哽在了咽喉;他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神情驚愕,一種不祥的預感悄然而生。只因他在推門時與三個人撞了個正着:這三人赫然竟是他的大師兄趙羽星,二師兄孫羽羣,三師兄祝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