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古楓沉吟片刻道:“天意四相陣乃是融合風水、祈星法、幻術、兵陣四種術數而成,由兩儀而生,四方有瑞獸之靈氣把守。東爲青龍氣,西爲白虎氣,南爲朱雀氣,北爲玄武氣,四相變幻多端,不斷生克補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入其中,灰飛煙滅,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應對之策。”
呼延嵩憂心道:“可惜明日遼軍就要大舉進攻了。”
古楓道:“將軍爀憂,明日之前我一定想出應對之策。”但呼延嵩聽他話語中並無多大自信把握。
其實古楓還不知,他和呼延嵩的對話已經傳到了蕭化成耳中;並不是蕭化成在他們身邊放了竊聽器,(飛宏這旮所說的竊聽器是指蕭化成在呼延軍中安排了耳目。)因爲呼家軍收編嚴格,每個人不但要合對身份,而且要有較高的素質,奸細們只有失業的份。而是蕭化成的不傳之秘-“百里賊耳朵”,只要他覷準方位,調好經緯度,就能準確知道對方說什麼,這也就是他隨軍作戰屢戰屢勝的原因之一。
得知古楓苦無對策,蕭化成面露喜悅,洋洋自言道:“天意四相陣乃我必生精力所創,豈是你說破就能破的。古楓!你就等着兵敗如山倒吧!”
午夜將至,將士們勞累了一天,除尋夜者外,大多都已酣然入夢;而古楓仍獨自在將軍府東廂翻閱典籍,尋思對策。
深深午夜,寥雲飛自睡夢中驚醒,寂寂空室,百無聊賴,(將帥一級高層人士自然有單獨寬敞的營帳,不過寥雲飛沒有命人在營外把守。)於是他點燃蠟燭,小心翼翼取出了一個畫軸。寥雲飛緩緩展開畫卷,凝神癡視。這幅畫從紙的色澤來看已經非常陳舊了,但仍保存完好,毫無破損。
紙上所畫的是一名芳華妙齡少女:畫中人蛾眉瑩秀,明眸似水,柔情無限;一身素白的綢緞裙如脫塵仙子,冰清玉潔。雖然這幅畫已略有些褪色,但看上去,仍然神韻不減,栩栩如生;由此可見,畫師爲了作這幅畫真的是殫精竭慮,嘔心瀝血;也使人們不禁聯想到畫中之女子在現實中更是美豔絕倫,無懈可擊。
凝視着畫中的絕代佳人,寥雲飛眼開始溼熱,但她的臉卻是掛着笑容;因爲畫中的女子勾起了美好的記憶,也帶着了他無限傷痛。如今,寥雲飛想再見到她只有在畫中。
畫中的這名女子就是杭州花魁餘巧巧。早在三年前,趣武雙全的寥雲飛奉旨身任杭州知府一職;爲了揭露貪官污吏,寥雲飛不得不僞裝起真實的自己,與這些官員爲舞,經常留戀於青樓花坊,在此期間他結識了貌若天仙的餘巧巧。餘巧巧是花魁,色藝雙絕。當時,寥雲飛與餘巧巧是杭州最熱門的話題,不是在誇他們郎才女貌,而是爲世人所不恥:他們一個是貪官污吏,一個是人盡可夫的妓女。
其實是世人不瞭解他們,妄將評論。又有誰知道,餘巧巧這麼多年來仍能守身如玉。多少個夜裡她要搜腸刮肚想方設法對付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多少個夜裡夢醒時,她的臉上滿是淚痕,現實與美夢竟是霄壤之別;多少個日夜,她滿懷愁苦,卻要強顏歡笑,在此度日如年。究竟有誰明白她?誰又能給她關懷與慰藉,救她脫離苦海?
兩個孤單的魂,會心的眼神。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不會看不起對方;他們彼此瞭解,惺惺相惜。人生若得一知己,死而無憾。這是寥雲飛邂逅餘巧巧所發出的人生感嘆。
既是兩情相悅,本應終成眷屬;但他們身份有別,終難結合。紅顏薄命,餘巧巧抑鬱成疾,舍寥雲飛而去;他在她的墓碑前立下重誓,終身不娶。
自此,他們陰陽相隔,人鬼殊途,相見只能在畫中。
目睹畫中的餘巧巧,往事歷歷在目。今事昨非,別有一番酸楚涌上心頭。
忽然,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陰風,身側的燭火在風中搖曳欲滅,但終未滅。風住了,心未暖,寥雲飛的眼前一亮,一道白光自畫中發出。寥雲飛的瞳孔不禁收縮,全身肌肉收緊;緊接着,一個白影自畫中飛出,落在寥雲飛的面前。寥雲飛怔住了,眼前赫然是畫中的餘巧巧。餘巧巧沒有一絲妖異之氣,只有獨一無二的美:蓮的高潔、牡丹的端秀、蘭的清香,無所不含,在寥雲飛看來 眼前的餘巧巧就如百花仙子一般,美得無法言喻。
寥雲飛凝視着她,心潮起伏難平,眼中深情複雜,半晌才脫口道:“巧巧!”
餘巧巧臉上沒有特殊的變化,仍在微笑着,就像含胞待放的花朵。
寥雲飛突然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她,她的心悸動了一下,表情略顯生澀。寥雲飛多年以來蓄積的淚水禁不住滴滴下墜。
她分明感覺到他在哭泣,她的心止不住顫動;他卻以爲這只是夢境,往常只有在夢中才可以相逢,但這一次卻異常地逼真,因爲這本就是真實的。
寥雲飛對她說:“巧巧,我好想你,我終於在夢中見到你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寥雲飛卻哭得像個孩子。
看他落淚,她的心在刺痛,她懇摯地告訴他:“這不是作夢,巧巧真的回來了。”
寥雲飛心中一動,輕推開她,凝視着她,用微顫的手輕撫她的俏臉。他問:“你重生了嗎?”問出這句話,他這才感覺到她的肌膚冰冷徹骨,他又問:“巧巧,你爲何這麼冰。”
她擠出一絲笑容說:“我現在只是一個鬼魂,你害怕嗎?”
寥雲飛搖搖頭,露出迷人的笑容:“我不怕。因爲你是巧巧,令我魂夢牽繞的巧巧。”寥雲飛心中有千種相思之苦要向她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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