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炫直接如此說道,大大咧咧的走了。
他卻是朝着客棧走去,要將猥瑣雞那貨還有小鼓接過來,準備暫時住在雨家,等候十天之後的洞陽比武會。
至於和那什麼小憐成親,陳炫並不放在心上,一個心性狠毒的女人,陳炫對她沒有任何的興趣。
之所以如此提,只不過要讓那女人感覺難堪罷了。
你不是極爲看不起我嗎,說我是個土包子,鄉下人嗎?
現在偏偏我這個土包子、鄉下人,就要成爲你的夫君。
哦,更準確的說是主人。
因爲爲人侍妾,基本上和婢女也差不多了,妾室和道侶妻子那地位可是相差甚遠了。
常常有人將妾室送人,這在修真界,還算是一件風雅的事情,爲人稱讚。
別人會說你不沉迷女子,有成就大道的骨氣和風姿。
這女人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想殺陳炫,陳炫就這般噁心她,倒也是一報還一報。
至於要和這女人行成婚之禮,陳炫毫不在意,這不過是凡俗人才看重的俗禮罷了。
一邊朝着那客棧所在的位置緩緩的走去,陳炫卻是一邊在路邊的各種攤位上留意着。
他則是希望能夠買下一些小玩意送給小鼓。
小鼓雖然跟着陳炫才修煉不久,可是卻已經是展現出來了非凡的修煉天賦。
雖然她不能修煉仙道法術,但是對於體術一道,卻是天資非凡。
“老闆,這個柄玄鐵劍怎麼賣?”陳炫走到一個小攤販的面前,拿起一柄小巧精緻的長劍來,這般詢問道。
這老闆是個精瘦的中年男人,本來一聽到有生意,他頓時來了精神,笑臉看向陳炫,可是等看清陳炫手裡的東西,他的笑容不由一淡,神情冷淡了許多。
因爲陳炫拿起的只不過是一柄極爲廉價的凡劍罷了,僅僅是給一些凡人使用的,值不了多少錢。
陳炫買這劍當然是給小鼓買的。小鼓用凡劍正是合適。
“這個劍不過是贈品,小夥子,你要這劍啊,可以,不過必須買一件其他的東西,諾,這些裡選。”
那中年男人指着他攤位的另外一塊,如此說道。
陳炫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邊擺放的全是一些粗劣不堪的法寶,不由一搖頭。
這種東西,他還真看不上,既看不上又毫無用處,買來做什麼?
他雖然錢多,但也不是這樣浪費的。
正想將凡劍放下,再到其他地方去挑挑,陳炫眼角卻是瞥見了一樣東西,讓他心頭猛地一驚。
卻見那一堆粗製濫造的法寶之中,有一塊殘破的黑色石塊,似乎是某件石製法寶的殘片。
這石塊看上去十分的普通,甚至是破舊不堪,上面更是坑坑窪窪的,凹凸不平,好像全是麻子的臉,好像月亮上的坑。
說的好聽點,這叫法寶殘片,說的難聽點,這東西就好像一塊垃圾。
不過正是這塊凡人眼中的垃圾,讓陳炫引起了興趣。
因爲陳炫看的出來,此物的石料似乎十分不凡,絕不是一件簡單的材料。
“好像是星隕石鐵,又好像是凡林鋼,上面似乎是覆蓋了一層什麼東西,也有可能是其他什麼珍稀之物,這要回去剝開了才知道。”
陳炫心念一動,卻是已經大致猜出了此物的來歷。
這星隕石鐵和凡林鋼都是一種少見的材料。
雖然這樣的材料,以陳炫現在的修爲,打不出來,就算打出來了也無法使用。
不過呢,既然是上好的材料,要是能便宜買來,這等好事,陳炫也是絕不會錯過的。
想到這裡,他卻是面上露出了一副肉疼之色,口中說道。
“今天我侄女過生日,本來是想買這柄劍送給她做禮物的,此劍雖然材料差勁,但是做工漂亮,相信我那小侄女定然會很喜歡。也罷,我就出血一會!”
陳炫這般說着,卻是有些肉疼的在那堆法寶之中挑挑撿撿了起來,一會拿起這個,一會兒拿起哪個,惹得那老闆都有些不耐煩了,陳炫這纔看似不經意的將那破石頭殘片拿了起來。
“老闆兒,我看着這件東西,在你這攤子裡最破,想來是很便宜吧,多少錢,我買了。”
那老闆聽了陳炫的話十分無語,選來選去,浪費那麼多的時間,你還要選個最便宜的!
“一百顆下品靈石。”老闆不耐煩的說道。
“五十!”
“八十!”
“五十!不然我不要了。”陳炫作勢要走。
“拿去,拿去!”中年男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陳炫將那柄凡劍和石頭殘片揣入戒指裡,便是慢悠悠的朝客棧走去。
他卻是沒有注意到,這石頭殘片進入他的戒指之中後,立刻是和另一樣東西發生了異變,產生了一個他所料未及的大變化。
如果陳炫此刻將神念投射到儲物戒之中,他就會發現,他剛剛一將那灰色石塊投入其中,他儲物戒空間的角落裡,卻是有着一枚漆黑的橢圓之物,瞬間躁動了起來。
只見這漆黑的橢圓之物,大體呈現出一種漆黑之色,只不過此物的中心卻是有一拳黃色的圓形區域,使得此物看上去好像一枚詭異的眼球。
陳炫奪寶無數,有些物品有時看都不看就丟進了戒指,而這顆眼球便是被世人稱之爲“魔族之蛋”
而此刻,這魔族之蛋在陳炫丟入了那灰色石塊之後,立刻是十分躁動的跳躍了起來,蹦到了那灰色石塊的面前。
“呼!呼!”
那魔族之蛋一接觸到那灰色石塊,那石塊居然是漸漸軟化融化了起來,如同堅冰遇見了太陽!
漸漸的那灰色石塊融化成爲了一灘灰黑之色的液體。
只不過令人震驚的是,這灰黑的液體之中,居然是有一隻好像蠶寶寶一般的幼蟲,暴露了出來。
這幼蟲一見到這黑色的魔族之蛋,頓時十分驚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就要蠕動着身子逃跑。
可惜的是那魔族之蛋顯然不會讓他跑掉,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大蛋之上傳遞了出來,朝着那灰黑的液體,朝着那蠶寶寶瘋狂的吸吮了過去。
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這蠶寶寶和那些灰黑色的液體,居然是都被那魔族之蛋吸收了個一乾二淨,沒有留下一點蹤跡。
吸收了這石頭殘片之後,這魔族之蛋卻是發生了一絲稍不注意就難以察覺的變化,只見,此蛋的蛋殼之上,那一道道漆黑的紋路之中,卻是多了一絲灰黑之色的嶄新紋路。
這灰黑之色的紋路和魔蛋之上的其他紋路很是相似,僅僅是顏色從黑色變爲了灰黑之色額,若不是對這魔蛋有很深研究的人,只怕是根本難以察覺。
陳炫所不知道的是,就在這魔蛋吞噬了那灰色石塊之後,無盡的虛空之中,一個不知道和陳炫所在的大陸相距了多遠的地方,一座古老之極的殿堂之中,一個身穿渾身金光,沒有一絲雜色衣服的男子坐在王座之上,驀然睜開了僅存的一隻通體赤金的眼睛。
“邪龍魔星已經開始了第一步進化,希望他能早日吞噬一個氣運強大的宿主。”
陳炫現在完全不知道這奇異的一幕,他的心底只是有一股怒氣升騰了起來,因爲猥瑣雞卻是在客棧之中給他傳音了,“主人,你快回來,大事不好了!有幾個垃圾貨色,很是不要臉,牛逼哄哄的衝進了客棧的大門,在詢問那客棧老闆咱們住哪一間房,好像是要找我們的麻煩!”
陳炫一聽,心中也是心知肚明,這絕對是黃家那些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那什麼黃家二公子被自己打斷了雙手,想來卻是心有不甘,還要來找自己的麻煩。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座上次饒了你的狗命,既然你還要來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陳炫心中這樣想着,卻是直接架起一道飛劍,朝着客棧的方向飛馳而去。
陳炫這一動作,立刻是引來了無數人的注意。
洞陽城之中,禁止飛行!
除非你達到了龍象境界,乃是龍象高手,纔能有在城中飛行的特權。
可是龍象高手飛行,那都是可以凌空而走的,不需要像丹水境這般,還需要腳踏法寶。
陳炫腳踏飛劍,這小子很明顯是沒有龍象境界啊。
“這小子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在洞陽城之中違反禁令!”有人高呼了起來。
“是啊,好像這一塊是黃家的人在執法吧?我賭三塊靈石,不出三十息的時間,此人就要被黃家的執法隊打下來,狠一點的廢掉修爲,丟到城外自生自滅也是很正常的啊!”
“可不是,現在黃家的威嚴在城裡如日中天,這小子敢在黃家眼皮子底下違反洞陽城禁令,這不是找死是什麼?我是黃家人,我也要抽死他!”
衆人議論紛紛,看向陳炫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一個死人。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陳炫剛剛飛出了不遠,就有三個身穿執法黑衣制服的男子攔住了陳炫的去路。
這三人的胸口還有一個大大的黃字招牌,表明了他們的家族身份。
這卻是洞陽城的一個慣例,凡是四大家族出任執法隊的任務都要穿上這樣標明家族身份的制服,來弘揚他家族的威嚴和名聲。
“小子,馬上滾下來,自斷雙腳,不然廢了你的修爲,將你丟到狗圈裡去喂狗!”
領頭的長臉男人冷聲喝問了起來,好像陳炫不是一個人,而是他面前一隻待宰的豬羊。
“不錯,狗東西,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在哥幾個的眼皮底下違反城規?你這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趕緊跪下來磕頭認錯,說不定哥幾個還可以考慮考慮只打斷你的一隻狗腿,當個瘸子總比兩隻腿都沒了好。”
陳炫懶得和這些小人物多說,只有幾個字的回答。
“滾!不然死!”
三個黃家的執法隊之人聽了陳炫滿是煞氣的話,頓時一個也是極爲不滿,心頭殺意涌了上來。
“兄弟們,好的很啊,這小子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們上,先打斷他的狗腿,在廢了他的修爲,拿他的一身狗肉去餵豬!”
幾人死到臨頭尚不自知,舉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陳炫瘋狂的攻擊了過來。
陳炫看在眼裡,卻是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翻手拿出一柄長劍來,閃電般的朝前一衝而過。
呼!
底下圍觀看熱鬧的人只感到眼前一花,陳炫已經是如同閃電般駕着飛劍遠去了,而那三名黃家的執法之人,卻是愣愣的站在半空,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們正在疑問,卻是突然聽到噗嗤一聲悶響。
三道血箭瘋狂的飆射了出來!
仔細一看,這三道血箭的來源赫然就是那三名剛剛還囂張不已的黃家執法者的眉心之處!
噗通一聲巨響,三日齊齊從半空之中摔落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估計到死,這幾個人也沒有想明白,怎麼大街上隨便一個丹水圓滿之人,就有了這等強大之極的實力,只是一招就秒殺了他們三個!
而且他們還是洞陽城第一家族黃家的人啊!
“這個小子到底是哪裡來的,居然如此膽大包天!”
有圍觀之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震撼的說道。
“是啊,這可是黃家之人,居然這麼說殺就殺,這是不要命了嗎?”
有人吃驚而不解的說道。
片刻之後卻是有人想起了什麼,“我想起來了,就在不久前,不是傳說有個人在東大街一把打斷了黃家二公子的手,這個傢伙難道和那人是同一個人?”
“很有可能!”
“這傢伙是找死啊!估計要不了多久他的腦袋就會掛在城門口示衆了。”大家對陳炫蓋棺定論,彷彿陳炫的未來已經只有了這一個下場。
陳炫並不知道這些人的議論,只是十分着急的朝着那客棧衝去,猥瑣雞那焦急的傳音一直在他的腦海裡迴響,“主人,那些傢伙們已經走上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