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瑤倒是好哄,雖然也覺得許清歡說的不靠譜,但還是扭着細腰走到了穆遙的對面坐下。
許清歡清了清嗓子,在距離穆遙最遠的一個位置坐下,拿起筷子盯着自己對面的那盤菜埋頭苦吃。
穆遙臉色一變,看了看對面笑的曖昧的陸文瑤,再看許清歡,眼神一冷,默默拿起筷子吃了幾口,淡淡道:“原來這紅酒,是替我和文瑤準備的。”
許清歡身子一僵,飛快的吃完,也不接他話,起身道:“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說罷便直接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陸文瑤對着穆遙笑道:“遙,自從回國後我們還沒機會單獨聚聚。今天正好……”
穆遙看着許清歡緊閉的房門皺了皺眉,將筷子擱下淡淡道:“你該回去了。”
陸文瑤尷尬的將酒杯放下,喃喃道:“就算只是做朋友,也可以一起吃頓飯啊。何況,或者……你答應我陪我去今年的同學聚會也行啊。他們要求帶同伴,你知道我……”
穆遙懶懶的瞥了她一眼:“當年那些事他們都有聽說,你確定要回去丟人現眼?”
陸文瑤捏緊了筷子,臉色泛白道:“如果你陪我出現,謠言不攻自破。”
“是謠言還是真相,我很清楚。”穆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走到門口直接將門拉開,冷冷道:“出去。”
“穆遙,我只是想你陪我去個同學聚會而已。她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你難道還忘不了她嗎?!”陸文瑤懊惱的站起來對着穆遙怒吼:“她根本不是你所以爲的那個樣子,她根本不是什麼好女人!”
“閉嘴!”穆遙冷冷呵斥:“她是個怎樣的人,你是最沒有資格品頭論足的!滾!”
“不!我纔是最有資格評價她的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陸文瑤的聲音突然激昂了起來,許清歡本來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卻聽見他們突然爭吵了起來,正正好聽見了陸文瑤說的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
她猛然想起那天穆遙突然開車在墓園呆了一晚上,難道陸文瑤說的那個女人,就葬在那個墓園裡?
她趕緊爬了起來,跑到門口貼着門凝神聽着。
穆遙的表情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夠了。我不需要知道,你害死她是不爭的事實。陸文瑤,出去!”
陸文瑤往後趔趄了一步,抱着自己痛苦的哭了出來:“你總是護着她,你爲什麼總是護着她……”
她突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猛然將桌上的碗碟全部都揮到了地上,“我不服!我不服氣!她是個賤人,她就該死!”
她突然站在原地破口大罵,許清歡站在門後聽見外面的聲音嚇了一跳,穆遙沒有出聲,只剩下陸文瑤發狂怒罵的聲音。
許久後,許清歡才聽見穆遙道:“鬧夠了嗎?同學聚會我不會去,建議你也別去自取其辱。”
“你爲什麼總是對我這麼殘忍……我恨你!”陸文瑤心碎的看着他,終於再也呆不住,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許清歡一頭霧水,猜不出他們指的到底是什麼事,只琢磨着應該是曾經有一個穆遙喜歡的女人,被陸文瑤害死了,所以才造成了現在他們兩水火不容的局面。
陸文瑤喜歡穆遙,所以才糾纏不放。
而穆遙顯然是不喜歡陸文瑤甚至討厭她的,害死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對她只是冷漠呵斥已經算是寬容了,恨透了她纔是正常的!可他居然還和她有交集,這包容度未免太高了?
許清歡正在琢磨,門突然被推開,她一時沒有防備,被門撞在額頭上,咚的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穆遙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她:“聽夠了?”
許清歡捂着額頭委屈的看着他,伸手比了個叉:“我拒絕交談,拒絕你遷怒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