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網球場,原本晴朗無雲的天氣,場內的人硬是陰風陣陣,網球部的人個個都是禁若寒蟬,大氣不敢出聲乖乖的訓練。若要說這什麼,沒看見麼,部長現在笑的多麼燦爛。那笑容的殺傷力可比二十級颱風,至少網球部的人是這麼認爲的。
“柳,你說部長是因爲什麼生氣?”文太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小心翼翼的湊到柳的身邊問道。
合上筆記本,“因爲經理的原因百分之百。”柳如實回答。
“切,擺什麼臭架子,不想來就別當經理麼?”提起鳳紫汐文太就有些憤憤。
“根據以前和現在的資料,經理不想網球部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意外的,柳加上了一句。瞟向有些失魂落魄的仁王,“仁王知道原因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再看向正在熱火朝天訓練的切原,“切原知道的可能性爲百分之五十五。”
“啊,柳,你今天怎麼主動回答了別的問題?”文太有些驚恐的問道,但顯然他沒有抓到重點。
“你若再不去訓練,部長叫副部長罰你的可能性百分之百!”柳突然睜開眼睛。
果然,身後傳來了死神之聲,“玄一郎!”
“文太,訓練加倍!”真田硬邦邦的聲音。
文太慘叫的跑了開來,果然,柳這麼主動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玄一郎,仁王今天訓練的很消極呢,這樣可不利於立海大的二連霸!”幸村的聲音仍舊很溫和,那完美的身影背後好似出現百全花背景。
“仁王,一百圈!”
聽見真田厲聲道,仁王只是意味不明的瞟了眼幸村,沒有反應的擡腳跑圈。
見此,幸村突然溫和的笑了笑,“今天訓練的氣氛好像不太好呢?”這絕美的笑容讓場內所有人打了個寒戰。
果然,真田霸氣的聲音隨後在全場響起,“全體加訓一倍。”
“啊!”網球場內慘叫四起。
“呵呵,這樣纔有點氣氛麼!”幸村笑的更勝。但所有人心裡無不閃出現——惡魔二字。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個網球部新生大叫着跑過來。
“呵呵,這個新生真有活力,看樣子我真的老了!”幸村朝那個新生微微一笑。頓時讓所有人遠離了新生幾步,不退開的話說不定就是訓練再加一倍了!
只是那個新生惘然未覺,仍舊大跑過來,直到停到幸村身邊才喘氣休息了一下。雖然不太明白周身的溫度爲什麼會降低了這麼多,但新生還是喘息未定的開口,“更衣室有人暈倒了!”
拜託,你能不能別刺激部長了,沒看見部長正在氣頭上。看見幸村笑眯眯的盯着新生,所有人再次退了幾步,如果不是不敢跑出網球場,他們早就跑了。這裡可比朱羅紀公園還危險!
可是當事人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打了個寒戰然後繼續不怕死的開口,“別人說,好像是……”
拜託,你能不能別喘氣!衆人心聲。
終於當事人緩過來,擡頭瞟了幸村一眼,“是經理!”
幸村笑容一凝,上前扯過當事人衣領,“你再說一遍!”
好可怕啊!當事人突然覺得這位美人部長好像很可怕啊!“額,嗯,那個暈倒的人好像是經理。”
幸村丟開新生,焦急的跑了出去。而真田與柳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只是走時留了讓所有人都風化的話,“全體加訓二倍!”
四周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沒有聲音,沒有任何可以觸摸到的東西,靜,除了靜還是靜。鳳紫汐輕輕的站起身來,但是隨着動作全身傳來的巨痛直入骨髓,浸入靈魂,好痛!
但鳳紫汐仍是咬緊了牙關忍受着那常人早就不甚負重而昏過去的痛苦,她,不要像個弱者那樣躺在地上疼苦□□,只有勇於面對纔是她的選擇。
可是上天好像不給她這個反抗的機會,在她咬牙抵抗時一股深入身心的孤獨感包裹住了她,她只覺得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的被蠶食着,一點接着一點,而她卻好像一個旁觀者沒有一點能力反抗,這種無力讓她絕望……
“醫生,紫汐她怎麼樣?”幸村有些焦急的尋問校醫,鳳紫汐已經昏迷了一天了,剛開始只是昏睡不醒,但接着卻是發燒,一點一點的提高,現在已經快到達四十多度。鳳紫汐的雙脣早就被她咬得破裂,鮮血一直沒有停的流着,而她還在加大力度,如果再如此,只怕她燒就算退了也要失血而亡,由此可見她受到了多大的痛苦。
“幸村同學,你還是送她去大醫院吧?我這個地方實在是沒辦法治療。”老校醫抹過額間汗水,也不知道是累的,亦或者是被這空氣中的氣場給壓出的冷汗。
“幸村,如果再耽擱她就沒救了。”雖然對那躺着的少女沒有什麼好感,但光憑她現在的這股忍勁,對真田來說便是個值得活下去的人,因爲武者也是通過自己堅毅的毅力在種種試練中獲得生存的權力。
幸村撰緊雙手,緊咬着牙關,他還清楚的記得昨晚少女的話以及神色。
“請無論發生什麼事,無論怎麼樣也不要送我去醫院,如果不能敖過去,那麼就死吧!”挑起一絲笑意,如夜空搖曳的金盞花,那雙金色的眸子熠熠閃光,有的只有堅定與執着以及那份對死的漠然,不,或許用追求更好。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她不願去醫院,但他並不想違揹她的意願。
“不好,體溫到達四十度以上了,而且傷口又開始大面集流血。”老校醫一聲驚呼,花白的發隨他的動作而有些飄蕩。
“幸村,你沒權力干擾她救生的權力!”真田扯過幸村,黑着臉道,“而且,你別忘了,她是忍足家的大小姐,如果死在這裡,不僅僅是你,你的家人,甚至立海大也會受到影響!”
被真田的爆喝,幸村猛的驚醒,是啊,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那決定權不在他手上。幸村有些失魂落魄,仍舊不敢下定決心。
那個請求,那時她的眼神沒有任何雜質,眼中耀眼的金色光芒好像會焚盡一切,同時也是她第一次向自己以朋友的名義提出的請求。當時自己是被那絲在絕望中而生的笑容而震撼住了,而沒有留意其它的一切。難道她早就知道今天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幸村仔細的回想,當時鳳紫汐提起朋友二字的時候眼神是不同的,就如撲火的飛蛾,爲了這樣個字,她好似願意付出一切。但提起這二個字時她眼裡也同樣是黯然失神。
朋友,這二字對她來說很重要,比生命還重要。而她卻對自己提出了朋友二字,那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