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瑞克•卡恩作爲突破口，另一個原因就是卡恩公司承包了大約39%的機密監控手環。
而鹽沙基地的改造過程中，由於艾肯•漢克的存在，軍工派自然要爲自己人爭取訂單。
這一切都在情報司的計算範圍之內。
監控手環有竊聽、體溫心跳和定位的功能，如果馬克無法拜託這個手環，那他只要一出猶他州，就會被幕後黑手盯上。
要知道諾亞會的內網監控系統，就是微軟、谷歌和蘋果三家一起合作打造的，而這三家公司中，管理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新科技派的人，剩下的一部分，是要錢不要命的金融派。
這也是卡恩系，爲什麼在軍工派中，逐步壯大的原因之一，因爲卡恩系是軍工派中，少數有互聯網技術的企業。
一衆軍工派董事，自然明白未來的趨勢，但互聯網這個東西，並不是說發展就可以發展的，微軟和谷歌等公司，佔據了巨大的先發優勢。
就好比之前國內的ABT那樣，壟斷行業後，他們會瘋狂兼併中小企業，打壓那些不願意合作的企業。
哪怕是擁有軍工派的大力支持，卡恩系在互聯網上，仍然處於非常被動的局面，只能做一些邊邊角角的業務。
幸好軍方的內部網絡，是卡恩係爲主，不然幕後黑手會更加肆無忌憚。
由於是瑞克•卡恩私人飛機，航空管理部門也不知道馬克上了飛機，已經飛出了猶他州。
兩小時後。
飛機低調地着陸在沃思堡附近的機場，早就準備好的護送車隊，將保護得密不透風的馬克，送到卡恩莊園中。
爲了見馬克，瑞克•卡恩甚至推掉了兩個重要的行程。
客廳，壁爐柴火緩緩燃燒着。
馬克喝了一大口熱咖啡，緩解着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不一會，穿着羊毛馬甲的瑞克•卡恩，出現在馬克面前，只見他平靜地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馬克•雷明頓，我就是瑞克•卡恩，你可出目的了。”
馬克稍微停頓一下，組織好語言回道：“卡恩先生，那三個詞語我並不知道具體含義，那是艾肯•漢克局長透露給我的。”
“漢克？”瑞克•卡恩內心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繼續。”
“我這一次來見你，是受漢克局長的委託，向您告知一個重要情報。”
瑞克•卡恩目光注視着眼前的年輕人：“漢克爲什麼自己不來？而要通過你？”
“漢克局長可能被神秘勢力控制了，因爲他發現讀腦設備存在一個隱藏的洗腦功能。”
“被控制了？那他如何給你下命令？”瑞克•卡恩並沒有相信。
馬克連忙解釋道：“因爲漢克局長在做忠誠測試之前，暗中服用了一種抗抑鬱藥物，這種藥物似乎可以抵消一定程度的洗腦。”
“而他也是因此，發現了瓦倫丁等人的秘密，由於他的身份非常敏感，鹽沙基地對他的監控非常嚴密，可能會進行二次洗腦，到時候漢克局長擔心自己扛不住洗腦，……”
馬克簡明扼要的將事情描述了一遍。
聽完馬克的解說，他雖然表面上很鎮定，但內心卻凝重起來了。
如果馬克說的事情是假的，那事情還沒有太嚴重，最多就是鹽沙基地管理出現問題了。
如果馬克說的事情是真的，那事情就太嚴重了，甚至比大中華這個外敵的威脅還嚴重。
畢竟洗腦和思維控制，這種技術一旦真的實現了，又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那誰能保證自己身邊的人，沒有被暗中控制了。
一想到這裡，瑞克•卡恩就無法淡定下來，他根據“艾肯•漢克”提供的情報，知道被暗中控制的人，應該是通過某種腦電波催眠，加上芯片的配合刺激。
而一般的忠誠測試，時間是3～5天，這段時間內，確實存在可以操作的空間。
至於如何操控被控制人員，“艾肯•漢克”猜測應該是激活詞語。
其實這個方向，是情報司綜合了一系列情報後，推理出來的最合理手段，因爲在艾肯•漢克、傑克•摩根完成了忠誠測試後，瓦倫丁就和倆人分別進行了一次閉門談話。
由於鹽沙基地的全隔絕會議室還沒有建設完成，這些談話的內容，一字不漏的被順風耳系統竊聽到了。
通過分析這兩次談話的內容，情報司確定了激活詞語、休眠詞語。
同時結合托馬斯、基裡安倆人的一些情況，進一步確定了洗腦技術的技術路線。
人爲促使大腦產生人格分裂，而新生的人格，除了初始植入的指令集，是一片空白的。
然後可以暗中激活空白人格，進而將需要塑造的人格屬性，通過一些手段，添加到空白人格中。
由於空白人格受到指令集控制，因此可控程度非常高，根據技術部門的猜測，這種人工人格的產生，需要特殊藥物配合的可能性非常高。
甚至後續的人工改造中，需要不斷服用藥物。
之所以有這個猜測，那是因爲在兩次談話中，艾肯•漢克、傑克•摩根倆人，都有短暫的喝水吞嚥聲音，而且都發生在激活期間。
而根據這個情報，情報司又出現覆盤了瓦倫丁、基裡安等人之前的日常聲音，發現倆人都有長期服用藥物的情況。
這些情報一點點綜合起來，事情的迷霧也被情報司一點點揭開。
掌握着這種情報優勢，楚軒自然不會等木已成舟，讓托馬斯輕易掌控整個諾亞會。
因此楚軒假借“艾肯•漢克”的口，將這件事暴露給瑞克•卡恩，他不相信軍工派的人會坐以待斃，就算托馬斯控制了一部分人，其他人的反撲，也主要讓諾亞會元氣大傷。
至於如何確定情報，只要瑞克•卡恩不是傻子，就知道怎麼做。
反正楚軒給的情報，絕大部分都是真的。
至於事後，無論艾肯•漢克怎麼解釋，只要他接受指令集控制的情況被坐實了，那馬克和“艾肯•漢克”的情報就是真的。
“阿爾斯。”
“在，先生請吩咐。”
瑞克•卡恩吩咐道：“在莊園給馬克安排一個住處，加強保護力度。”
他又轉過頭來：“馬克，我要確認一下情報，如果是真的，你就是我卡恩家族永遠的朋友。”
“多謝卡恩先生。”馬克顯然心裡面七上八下，但只能聽從安排。
馬克離開後，阿爾斯迅速折返回來。
瑞克•卡恩現在是渾身不自在，因爲他懷疑自己身邊的人中，也有那種隱藏起來的分裂人。
現在可以相信的人，只有管家阿爾斯和一部分在2010年之前招募的死士，因爲這些人和他形影不離，基本不會有獨自外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