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城年齡比葉青沅長好幾歲呢,可他一向喊葉青沅老大,可不就相當於大姐嗎?否則他還敢喊雲公子妹夫不成?
原本雲公子是想讓他滾,可是姐夫兩個字聽着順耳,他也確實想多瞭解一些青沅的事,就默許了他的存在,還難得地點了一下頭,算是認可了君傾城。
或許趕走這個聒噪的傢伙,就沒人喊他姐夫了吧……
“姐夫,我跟您商量個事~~”君傾城小意開口。
“說。”
葉青沅也側着耳朵,在聽君傾城的計劃。
沒想到這傢伙戰鬥力渣渣,坑人水平還真不錯。還別說,他的貪財屬性真爆表。
葉青沅可是答應過,她只要五萬金,多的都歸君傾城。
另一方,魏天統一身寶藍色勁裝,外穿一件暗紅色金邊狐毛領大氅,臉上以一塊黑紗覆面,不但遮住了臉上疤痕的尷尬,更爲他的氣質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貴氣。
配上他挺拔高挑的身材和獨有的貴族氣質,他自信能夠以他獨特的氣質獲得陣陣尖叫,最好能順手俘獲那個刁蠻郡主的心。
聽說廣和王對葉青沅言聽計從、寵愛如命,只要是葉青沅喜歡的男人,他老人家可以將整個羲國搭上做嫁妝。
若是成功勾搭一個葉青沅,就能收服羲國,他的未來,將無可限量。
魏天統這兩天也連夜對這位青沅郡主的生平事蹟總了詳細的調查總結,得出精闢的結論:此女好色、無情、任性、被寵壞、胸無城府、但本性還算單純善良、很好騙!
最重要的是,他通過對女人的瞭解分析出,這位郡主應該是典型的犯賤體質,你越巴着她,她就越瞧不起你,你若冷着她,她反而越肯倒貼。當然冷熱之間得有個度,太冷也會把人弄丟。
魏天統今天是有備而來,不但要成功拿下賭局,還要成功勾搭住這個又色又賤的郡主的芳心。
這不止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的戰爭,還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交鋒。
魏天統準備很充分,自認爲葉青沅已經難逃鼓掌。
魏天統自信地走向賭檯,耳邊卻沒有傳來應有的尖叫和驚呼。
一絲不安,劃過他的心房。
魏天統擡眼,盛裝的雲公子與葉青沅十指相扣,他們倆在一起,就看到纔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說貴氣,他的貴氣在雲公子天生貴氣面前,競然變成了土氣。
說身材,他自認不輸給任何男人,可是在雲公子面前,他竟然覺得有些羞愧。
論容貌,他多虧了是毀容帶了面紗,否則與雲公子的天壤之別,會擊碎她心裡最後一點自尊。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完美的男人?而他就在葉青沅身邊。
有這樣的男人在,葉青沅除非是瞎了纔會看上他!
魏天統的臉色很差,卻不得不繼續向前走。
君傾城熱情地迎上來,帶着他招牌式的儒雅笑容,卻不知,自己又在魏天統原本已經傷痕累累的心上,又多補了一把刀。
今日魏天統本想要以色迷住葉青沅,自然對男子都比較注意,這一看他差點沒氣暈過去,就連一個跑腿的都比他長得好看!
多虧魏天統毀容戴了面紗,否則得有多自卑。
君傾城的容顏偏柔性,很容易讓人忽略,但他那讓女孩子都忍不住自慚形穢的絕美容顏,卻是無人能及。若他換上女裝,絕對不會辜負他的名字,定是傾城。
“魏公子,你怎麼纔來,快上臺吧,我們家盈盈等你很久了。話說,你金票帶夠了嗎?這麼多人看着,若是拿不出錢來,可有點丟你們魏國的臉。”君傾城熱情招呼,在他眼裡,沒有魏國皇子,只有金子。
“本王似乎本沒有遲到?”魏天統禮數周到卻略顯冷漠高傲地回答。
美男如何,他算什麼東西?!他有本王的身份、地位嗎?
君傾城脾氣很好,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帶着他上臺。
葉青沅眉頭微皺,這語氣、這姿態,她不喜歡。
葉青沅還有一屬性,那就是護短。
這麼一段日子下來,她已經把君傾城當做自己人了,那她就不允許自己人被欺負。
葉青沅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慢着,既然是公平賭局,怎麼也得先當衆搜身吧?杜盈盈,你過來,我給你搜身。”
杜盈盈很配合,立刻脫了披風交給葉青沅,人也站在葉青沅面前,任由葉青沅隨便摸。
葉青沅一邊摸着,還一邊建議:“青雲公主,麻煩你幫魏公子搜身,一定要仔仔細細地搜,一個細節都不能落下。”
魏天統臉色刷白,他最不想面對的就是青雲公主黃纖纖。
爲了躲避黃纖纖的魔爪,魏天統機敏地排在了杜盈盈身後,微笑着開口:“我還是等郡主吧,我信得過廣和王府的口碑。”
“我也是廣和王府的人,那就我來吧。”雲公子突然開口說,還對着他輕輕招了招手,難得地臉上還掛着一絲微笑。
魏天統不想去他身邊,卻在他這一招手之間,身體卻不聽使喚地就到了雲公子面前。
魏天統臉色愈發不好看了。
他的武宗護衛就在身邊,卻讓他被人當場動了手腳,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
長得這麼天妒神忌、氣質高貴不凡,還這麼強大!能不能給別人留條活路了?
一向自負的魏天統,在雲公子面前竟然生出濃濃的自卑情緒。
雲公子並不屑用手觸碰他的身體,除了葉青沅以外,他不喜歡任何人的觸碰,無論男女。
他伸手隨便揮了兩下,魏天統的拉風大氅就碎成了幾段,又是隨手揮了兩下,魏天統的胸口、衣袖、大小腿褲管等各處都裂開一條縫,內可見肉,就連他的口袋也被也被整個破開,裡面的東西悉數掉落在地。
一張女人的畫像、幾張幾票、兩副骰子、還有兩個小丹藥瓶子應聲掉落。
魏天統慌亂地想撿,已經來不及了。
那女人的畫像極美,知情的人很快叫出她的名字。
是凌若雪!
原本人們對坊間傳聞還不全信,如今從魏天統口袋裡掉出凌若雪的畫像,他就算是有百口也難辨了。
他說他收了凌若雪的畫像,只是爲了他叔叔魏無啓,會有人信嗎?
還有那兩副骰子,就更有些曖昧
不明瞭,不是打算作弊,裝什麼骰子。
正在此時,紅影一閃,一隻小東西竄過,地上的兩隻藥瓶消失無影蹤。
“混蛋!”魏老怒極,一掌拍向那逃竄的身影。
葉青沅驚呼一聲,心底一片冰涼。她也沒注意,雪團兒這傢伙竟然敢當衆頂風作案。
她現在想救,卻根本來不及,再說她也不可能是那武宗強者的對手。
可那是雪團兒,是她相依爲命的夥伴。
眼看魏老的掌風就要拍到雪團兒身上,雲公子突然哂笑出聲:
“好可愛的小東西。”
這一聲笑過後,魏老的掌風竟然消失於無形,雪團兒在原地愣了一下之後,飛快地逃走。
作案偷了丹藥,雪團兒是不好意思現在回到葉青沅身邊。
好在它今天穿的是紅色衣服,回頭換一個款式顏色,應該能矇混過關。
會換衣服的寵物,人家是獨一份呢!
魏天統丟了丹藥,肉痛得厲害,卻不得不放水。
因爲忌憚。
連他最大的仰仗魏老都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他還敢做什麼?
魏國皇室的教育,讓他深諳能屈能伸之道。
現在,唯有先忍下來。
魏天統親自躬身收了剩下的東西,又接過隨從脫下來的一件普通長袍隨意地罩在身上,轉身上了對賭檯。
對賭檯上,按照賭場的玩法,第一場猜點數、第二場搖骰子、第三場玩骨牌。每場金額是一萬兩,黃金。
魏天統的骰子和骨牌都被收了,但他卻不以爲然,即便是對上逢賭必贏的杜盈盈,他依然不懼。
不是他賭術好,而是他根本不打算贏。
既然要對方治他的臉,三萬兩黃金還是要給人家,否則葉青沅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這三萬兩,是他準備輸給杜盈盈的,也就無所謂那麼多了。本皇子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他所在意的,是第四場。那一場纔是他的主場,他要贏的不是錢財,而是面子,他自己的面子,和魏國的面子。
三場賭局,毫無懸念。
賭場女王杜盈盈出場,全勝。
就連圍觀的百姓都看的沒意思,早就知道結局!
敢跟杜盈盈賭?那不是找死嗎。
唯一能提得起興趣的就是,賭場女王這麼短時間,就贏下了三萬兩,黃金。倒是真刺激。
一兩黃金足夠一個四口之家過幾年的小康生活了,三萬兩黃金,那是多少?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敢想,就連世家子弟、商賈重臣都覺得震驚。
第四局,玩什麼呢?
事先並無約定。
所以魏天統搶了先機適時開口:“聽聞羲國郡主葉青沅竟然是九品武魂的天才,還在廣陵苑中修行,不知這一場,在下能否向郡主討教?”
“無恥!”一直在賽臺維持秩序的鐘易犯了火爆脾氣,當場就反駁:“請問魏三皇子什麼修爲?”
“六階武師。”報出自己的修爲,魏天統很是驕傲。
“那麼請問魏三皇子今年幾歲?”
“在下十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