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找到你爸爸了嗎?”小伽試探着問。
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從季白榆眼角滑落。
她盡力抑制它,慢慢地說,“對……”
“那麼.恭喜你。”有什麼好開心的?如果她知道是這樣,她寧願永遠不知道這件事
真實!
哭過之後,眼淚就幹了。
季白榆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當季白榆醒來時,有些頭暈,但她不敢放鬆。
乾脆收拾了一下,去了聶氏。
沒想到秘書小姐在門口攔住她:" 聶總吩咐任何人不要進去打擾!"
季白榆把她的手往前一推,說:“我一定要見他!”
“季小姐你會讓我很尷尬的。聶總是在開會……”
秘書小姐不敢過多的觸碰她,只能在命令中打開大門。
聶清規這幾天脾氣不好,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踩雷。
門幾乎是被撞開的,巨大的聲響讓房間裡的每個人都回頭看。
季白榆看了一眼,向雀羅和向藍元都在,而聶清規的左手邊是一個美麗而陌生的女人。
她也看了看自己,然後轉向聶清規,笑了笑:“清規,你的小未婚妻來了。”
季白榆認出了她的側臉,她是白菱悅!漂亮的外表讓人根本看不出她30多歲,軍人氣質讓她英姿颯爽,是女性中不可多得的類型。
過了一會兒,聶清規起身,皺着眉頭走到她面前說:“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楊媽沒照顧好你!”
季白榆挽住他的胳膊,看着白菱悅,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聲調。“我很好,我只是擔心公司……”
聶清規摸着她的臉頰說,“我會照顧公司的。放心吧,回去休息就好。”
他越說這話,季白榆越覺得不舒服。
白菱悅和自己的愛人坐在一起討論問題,但她只能受到他的保護。
=即使她不稱職,在這種時候也不會像個孩子一樣.
揉完太陽穴,她頓了頓,說:“我先回去了.你應該注意休息。”
聶清規走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我讓於非送你回去。”
“不用,是司機送我來的。”季白榆.說
“嗯,小心點。”
“好……”
看着關着的門,季白榆有點失落,頭暈的感覺加重了。
她雙手扶着牆喘息着。
秘書走上前來,關切地問道:“季小姐,你沒事吧?”
季白榆搖搖頭,拖着虛弱的身體進了電梯。
走出大門,季白榆被門口兩個放大的金屬實體刺激的特別暈眩。
她擋住了眼睛,初春的陽光讓她覺得刺眼。
身體抖了一下,卻意外被拉了起來。
季白榆回頭一看,不禁納悶:“是你!”
休閒俱樂部。
季白榆喝了口溫水,暖暖的感覺到了心底。
停了一會兒,她擡頭看着對面的女人說:“你找我幹什麼?”
任安放下她精緻的咖啡杯,仔細看着她,說道:“我聽說你懷孕了。”
季白榆冷笑道:“你聽說的真晚。”
“晚了也沒關係,”任安看着她休息了一會兒,說道,“只要用正確的方法就行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季白榆沉聲問道。
“所以小女孩只會不耐煩,”任安看着她。
“不要這麼心急,白菱悅永遠不會這樣。”
季白榆突然覺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去,卡在胸口。
她看着對面的女人,沉默了。
任安攪拌着咖啡,淡淡地說:“白菱悅,謝瞬,季白榆,猜猜你是誰?”
“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季白榆反駁。
任安笑着對她說:“季白榆,你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沒有自信嗎?”
“是不是替代品也沒關係,”她補充道。“你知道聶清規的公司有問題吧?”
季白榆擡頭看着她說:“你做什麼?"
任安笑着說:“季白榆,你真是看得起我!”
季白榆皺着眉頭盯着她,直到她笑夠了。
“你的目的是什麼?就算證明我是替身,就算你毀了清規的事業,你覺得你能得到他嗎?”
"我想讓聶清規知道誰是最後一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任安笑着說,
“我連白菱悅都看不上,更別說你這個替身了。聽着,現在只有我能幫聶清規,白菱悅和你一樣,沒有背景,沒有家庭。我比你強多了。聶家有麻煩了,只有我能幫忙……”
“那你爲什麼來找我?”
季白榆冷冷的看着她說:“既然你覺得我的‘替身’無足輕重,爲什麼還要來找我?你想炫耀什麼或者解釋什麼?”
任安微微笑了笑:“季白榆,不得不說你很聰明。”
“那我真的很榮幸。”季白榆諷刺。
任安撫摸着她的捲髮說:“但是你現在能給聶清規帶來什麼呢?”
“除了拖累還是拖累,在聶家的緊要關頭你能做什麼?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邊抱怨自己沒用,一邊因爲懷疑而擔心聶清規?”
這句話真的戳中了季白榆的要害。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沒用,但這件事讓她覺得像做夢一樣。
她太脆弱,沒有足夠的能力.
現在如履薄冰,一個小小的錯誤就能讓聶清規萬劫不復,”
任安說現在是內訌的拔河,誰得到的人多,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 任家現在保持中立。"
季白榆沉默,她什麼意思.
任安急切地盯着她的眼睛說:“季白榆,現在只有任家才能拯救聶家。同樣,如果我們站在相反的方向……”
威脅不言而喻。
季白榆看着她說:“你想逼我離開清規。我告訴你,不可能!”
任安看上去很平靜,淡淡地說道:“因爲你的自私利益毀了聶清規未來,這也是你對他的愛的表現嗎?”
季白榆藏在桌子底下的拳頭握緊了。
她咬緊牙關說:“因爲我愛他,我知道他永遠不會這樣。即使沒有聶家,他也是聶清規!"
“聶清規沒有了聶家,你聽聽這是什麼話?" 任安在冷笑。
光,陽光,手機屏幕上的光……所有閃亮的東西讓季白榆頭暈眼花。
她搖搖晃晃地走出大廳,腦海裡不斷迴響着任安說過的話:聶清規沒有光環,它還是聶清規嗎?
”阿榆."有人在呼喚自己.
“喂!”
她聽着越來越清晰的聲音,慢慢轉過身來,卻讓她更加頭暈目眩.
在她昏倒之前,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