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大雨沖刷,大地在陽光的蒸騰下更加悶熱些了。
刷!!唐銘打開了屋裡所有的窗戶。突然他停了下來,不遠處就是他的鄰居的屋子,一次都沒見過有人住過,這次他發現屋內亮着白熾燈,窗戶大開。
Bong!
一聲巨響,嚇得倆只橘貓炸了毛,窩在唐銘的懷裡喵喵的叫。唐銘像那看去。
“白鹿?!”唐銘有些疑惑,白鹿似感受到什麼,擡起頭來,她看見唐銘的那一瞬間似有些躲避。
白鹿訕訕地笑着“唐銘.....”。唐銘看了一會她身邊的大坑,“等等。”便下樓了。他跑到那院子,把白鹿拉開和那大坑的距離“你在這做什麼?”
“尋寶啊!”白鹿眨眨眼看着唐銘一臉懷疑的模樣,她的目光撇下一邊“不信算了”有些沒底氣的說着。
許久的沉默。
“你住這裡嗎?”唐銘看着她。
“啊?什麼?”
“這是你的家?”他指着那棟好久都沒住的房子“你不是不住在這嗎?”
“不住這,我住哪?”
...........唐銘扶着額頭。
“要來我家坐會嗎?”他懷着心中的疑惑。
“啊,好。”正當白鹿想跟上唐銘時,無數道像針的白光向白鹿擊去。白鹿大驚,雙手一揮,地上憑空長出幾支粗壯的樹枝擋住了那些白光,然而那些樹枝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散去。“這是獵人的....”白鹿表情複雜的看着毫無察覺的唐銘,她皺着眉。
“唐銘.....”白鹿離着他十幾步遠叫着。
唐銘停下腳步,轉過身,“怎麼了?”
白鹿看見他的胸前掛着一串銀色簡約的項鍊,在白鹿眼中,他的項鍊裡住着一個純血的獵人。白鹿的眼神變得犀利,但也就一秒,然後恢復原樣。“我突然想到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下次吧?”她歉意的笑了笑。
唐銘看着她有些發白的臉頰,“好,到時聯繫。”
白鹿看着他的背影,緊握的手掌打開了,她緩慢的擡起手,已經沾滿了汗,她有些疲累,她沒想到,那些白光不是攻擊類,是吸收類,差點吸收她的全部精力。
白鹿在原地緩了口氣,有些跌撞的走向那個大坑,她在大坑的邊緣處坐着,這時坑中慢慢升起一團白霧,籠罩了白鹿。在人類的眼裡,他們什麼也看不見,所以路人沒有察覺到什麼。
雀家府。
地下室漆黑一片,只有一處發着一閃閃的亮光。一個人看着那發着光的東西,慢慢地咧開嘴笑着。“靈根、白鹿....哈哈哈哈!我找到了...”他有些猙獰“永世重生.....永世....”他摸了摸臉,滿臉的刀疤,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扣扣扣,“父親.....”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
雀舞看着烏黑的地下室有些害怕。突然一個男人慢慢走出地下室,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的面孔顯得毫無人氣,他的眼神閃過一刻嫌棄,隨後又輕聲、溫柔的對雀舞說道“這麼了?”。
“我想出去走走....”她有些小心翼翼的說着。
男人俯視她,突然想到什麼,溫柔又險惡的說道“好,出去好好透透氣,不過你要帶着這個。”男人掏出一把不及他手掌三分之二大小的剪刀,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這是獵人用血液鑄成的。”男人看見雀舞帶着恨厲的眼神,他滿意的勾勾嘴,摸摸雀舞的頭髮“去吧。”
雀舞有些興奮到“好。”便出門去了。
男人鄙視的看着她的背影,“不急,美味最後品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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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知了叫的大聲。樹蔭下休憩的人們卻不勝其煩。,釋然的在那休息片刻。
“白鹿!”有一個女聲高聲胡椒麪着。屋內的唐銘心頭一緊,偷偷在窗邊看着。他看見一個身穿褐色大衣的女子一見到白鹿就抱了起來。“是朋友嗎?”唐銘小聲囔囔着“奇怪,大夏天的,還穿那麼厚。”看了一會,唐銘還是覺得白鹿太奇怪了,但也沒多想,轉頭做事了。
“怎麼樣?”狸一臉着急的,捧着白鹿的臉頰看了又看“我剛剛感覺到凌空傳來的警報,說你有危險,發生什麼了嗎?”,白鹿似有些疲憊“嗯,沒什麼,是獵人.....”
“獵人?!”狸眼神變得狠厲“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白鹿被說的懵,她看着狸非常的生氣的模樣,“你好像比我們更恨獵人....狸姐姐?”。狸愣了一會,“沒有....”然後鬆開拉着白鹿的手“我只是害怕你有危險,着急了。”
平靜片刻,狸輕輕的抱住了白鹿“在這個世界裡,我只有你了.....”狸鬆開白鹿,整理了白鹿的髮絲“我們進屋吧!”.
白鹿有些難過,她知道狸的所有,所以知道她撒謊了。白鹿輕輕的牽起狸的手,“狸姐姐也是哦。”,狸看了一下白鹿,勾起嘴。
“剛剛我碰到的獵人,是唐銘的項鍊。”白鹿關上門就說起了剛剛的事。
“唐銘?他是獵人?”
“不,他不是。”白鹿握着狸的手掌“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帶着那串項鍊,好在我先找到了靈池充了會能量,但是,獵人知道我具體位置到是確定了。”
一刻的寂靜。
“狸姐姐,我不懂。每個獵人看見我都叫我靈根啊?這個靈根.........”白鹿看着狸臉色一點點的暗下去,便住了嘴。
狸調整了表情“你要記住,你只要平安回來就好,以後遇到什麼事,不要做排頭,明白嗎?”
“好....”白鹿看着狸的嚴肅,也不敢想什麼。
窗外一輛黑色,不起眼的小轎車,停在了唐銘的院子外。
稍後一個瘦弱的身影從車上跳下,她有些高興“唐銘.......”,她跑去按着門鈴。不久唐銘打開房門“雀舞......你來做什麼?”他有些不耐煩。
“我來看看你......”雀舞帶着天真的笑容。
這時白鹿在雀舞身後沒多遠的地方喊了起來“雀舞同學。”
雀舞看清人後,微微的顫抖了一會又冷靜下來。她想向白鹿那走去,卻被唐銘一隻手拉住。
“離她遠一點...”他有些生氣,直覺告訴他雀舞對白鹿的危險性很大。
“你怎麼這麼防備我?我們不是從小就一起玩的嗎?你還不知帶我嗎?”雀舞可憐楚楚的樣子看着他。唐銘一時答不上。
白鹿悄咪咪的走到他們面前,“你們怎麼了?”她疑惑的看着他們。
雀舞立馬戴上友好的笑容,“上次,抱歉我有點兇,嚇到你了吧?”
“沒有啊”白鹿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她感受到明顯的壓迫性。
“這次沒什麼,想來給你送禮。”說着,雀舞便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到白露的面前。白鹿和唐銘對視了一秒,一起看向了那盒子。
“怎麼?你還計較着我嗎?”雀舞嬌滴滴的說着。
白鹿有些無措,便想伸手去接。在她差點碰及盒子時,唐銘猛地拉開她“不要碰......”
“唐銘?”白鹿有些疑惑,雀舞有些不甘心的看着他們倆牽着的手“怎麼了了,一個小禮物而已。”
“那你打開”唐銘對着雀舞說道。
雀舞有些難過和不甘“爲什麼?”她看着唐銘“爲什麼從那天起你再也不相信我了?”她突然哭了起來“我一直想和做好朋友,我有錯嗎?”她越說越有些激動“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唐銘見此後退幾步,又將白鹿拉過懷中。白鹿有些不知所措,靠在他的懷裡,竟感到有些許安逸。白鹿微微的擡頭看着那唐銘帶着的項鍊,它已經是個空殼了,看不見先前的獵人影子,而項鍊竟然被唐銘慢慢地吸收着靈力。白鹿滿眼的疑惑。
在雀舞的角度看他們的姿勢,是多麼曖昧。她不明白,那年,她聽從家族的命令,去追殺一隻鹿,他們說它叫靈根,可以就救多人的生命,她便去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擋在她的面前是她的好朋友,唐銘。當她看見那個被稱爲靈根的傢伙居然變成了人的模樣比她和唐銘更親密,她討厭那個靈根!那是她的朋友,她一個人的。
想到這,雀舞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將盒子打開,拿出裡面的東西,是把小剪刀!她使了狠勁向白鹿刺去。
“血咒?!”白鹿心中大呼,她有些驚慌,忘記了躲避。突然一道堅強有力的大手擋在她的面前。剪刀刺到唐銘手上戴着手鍊上,頓時一道刺眼的藍光擊出,只有白鹿驚訝的看着。那道光擊碎了血咒的攻勢併吞噬它,而後又回到手鍊中,一切像是未曾發生。
Dong 雀舞昏迷倒下了。
“她怎麼了?”唐銘蹲下看了看雀舞。
“她不是純種的獵人,在受到剛剛的刺激下,是頂不住的。”白鹿一臉平靜的說道“這是專門對付獵人的。”。
“白鹿......你到底是什麼人?”唐銘懷着心中的疑惑問道“我們是不是早就見過,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連串的疑問。
“現在還是先將她送去醫院吧。”白鹿避開他的疑問。現在你還是先過過正常人的生活吧,她心中想着。
當雀舞被送到醫院安頓好後,唐銘想找白鹿問清楚,卻找不到她人影,他有些沮喪。
白鹿一路狂奔,打開家門,她開始回憶着剛剛那個畫面,癱瘓的坐在那。
“我就說她有備而來,你還去。”狸坐在那冷眼看着她。
“剛剛那麼危險你也不出來幫幫我嗎?”白鹿有些驚魂未定的說着。
“我只想着好讓你吃一塹長一智,我可不想喪命,那可是血咒,雖然血種不正宗,威力也不小。”狸平靜的說道,其實她的心裡別提有多緊張。
“那個......就是靈根的精力吧?”白鹿緩緩道。
狸看了她一眼“嗯。很強大吧?”
“爲什麼是在我的身邊.....”
“..........”
“狸姐姐,曾經,樹靈是不是還做了些什麼?”白鹿閉上眼輕聲問道。
狸有些無奈“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就聽見白鹿的呼吸聲。
狸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看着她,輕聲地說着:“別再計較從前的一切了,好嗎?”,然後就抱起她走向臥室。
狸放輕了腳步聲,走到唐銘屋前。看着裡面正在擺弄手鍊的男孩。狸嘆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雀家。
中年男人發狂的炸砸碎物品,“爲什麼?!”他狠狠的瞪着旁邊的保潔人,嚇的他們都跑了。“爲什麼靈根選擇了他?!爲什麼?!”他咆哮着,忽而又絮絮叨叨的“永世重生......永世....”
醫院裡,雀舞靜靜的看着月光,眼睛裡盡是狠辣。沒關係,日子還長....,她心裡想着。
冷清的月光灑滿着大地,這一夜又有幾人無法入眠呢。
---------------雙十二快樂呀----------
天冷請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