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太守姓王,故而就叫他的宅院爲王府了。
王府內倒還算不小,顯得很是華麗,這與那賀蘭城守的身份倒是吻合。王府的後院內,種植着各種珍奇的草藥,而且還有很多令修士眼饞的靈草。
雖然天色已經黑了,肉眼看不太清,但是身爲修士的孫尚香卻是十分了解。
前腳踏進王府內,孫尚香的第一個感慨就是:“沒想到這賀蘭城守的宅院裡,居然種植着這麼多的靈草妙藥,真是令人驚訝啊!”
“什麼,王府內還種植這東西?”葛晨也是輕聲驚歎了起來,這靈草靈藥可是修仙之人喜愛的東西,難道他賀蘭城的城守也是個喜歡修煉之人嗎?
帶着這些疑問,葛晨和孫尚香就順着那院中的小路,一間間地摸索着。
這修仙之人和常人不同,那修仙者體內有着大量的靈氣,自然會設置些禁法來遮掩,這也就將自己的目標無疑地暴露了。但是這是需要等級高於己方的修仙者方纔可以注意到的。
李巖,只是一個築基前期的修仙者,自然沒有孫尚香的等級高了,所以想要找到李巖的藏身之所,還是比較容易的。
一路之上,葛晨和孫尚香兩個人發現了多處得暗哨,但是這些都是些世俗之人,只是武功較高而已。
所以,想要躲過這些人的偵查,對於兩個修仙者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過,爲了解決後顧之憂,孫尚香只是輕輕幾個小小的法術,那些人便沉睡了過去,不醒人世了。
兩個人在走到一處小樓處,孫尚香腳步一頓,隨即拉着葛晨一閃身離開了。並且孫尚香支起防禦結界,屏息凝神起來。
過了一會兒,孫尚香方纔長舒一口氣。
“怎麼了,難道有什麼高人?”葛晨迫不及待地問道。
孫尚香點了點頭,答道“剛纔那人就是我們在酒樓中見到的李巖,這傢伙正匆匆忙忙地趕去一個地方。”
“哪裡?”
孫尚香一指不遠處的小樓,道“就是這樓中,而且我感覺到這小樓內隱隱地有着靈氣波動,想必這其中還有一個修
仙的傢伙在內!”
葛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樓,那樓內燈火通明,似是有什麼要緊事去辦。
二人中,孫尚香一身精通法術,而葛晨卻也是個練家子,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小樓外,輕鬆地附於樓上,傾聽着屋內的談話。
“大人,最近賀蘭城周圍的三家修仙勢力皆沒有太大的動靜。”李巖說話的語氣很是溫和,似乎對於面前這個人很是畏懼。
那人一縷鬍鬚,傲然道“哼哼,老夫倒想看看這雲天玩的什麼把戲。想想,這傢伙已經閉關十餘年了,不知道達到了怎樣的境界!”
“大人,那我們現在還需要繼續潛入玄真宗嗎?”李巖問道。
那老傢伙擺擺手,道“這不需要了,待到我崇陽門的弟子全部趕到之時,再去打算也不遲!現在讓那些潛伏在各個門派的弟子們全都回來吧,我們現在應該着手處理下這會道大會,看看這幾百年間,流雲國是否又出現什麼天才沒有。”
“是的,大人。”李巖答應道,隨即準備出門。
“等等!”老傢伙叫住了李巖,道“最近些日子,你們都要小心一些,我感覺這賀蘭城內有着一種十分強大的法力波動,而且那法力的強悍,似乎和那幾百年前龍璇子的法力相差無幾。”
“龍璇子?”李巖聞之,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即道“大人,那化神期的龍璇子不是已經死了嗎?況且這賀蘭城內,除了他,似乎再也沒有達到這一水平的人了。”
老傢伙聞言,乾笑了幾聲,道“這個你自然不曉得了,那已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你以爲一個化神期的高手是那麼容易死的嗎?他肉身雖死,但是化神期的高手自有着自己的強悍實力,說不定那龍璇子已經轉世了….”
這老傢伙說起龍璇子時,眼神中掩飾不住地冒出一絲滄桑感,似乎對這龍璇子有着一種獨特的情感。但是隨即展現出的陰狠之色,不難看出,這傢伙對那龍璇子似乎有着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老傢伙臉色陰沉,喃喃自語道“龍璇子啊,龍璇子,現在已經幾百年過去了,哼哼,我鴻蒙已經達到了出竅後期,那個雲天他又能有什麼本事呢?當初你到底
是怎麼想的,爲什麼就看不起我鴻蒙,難道我不是你的徒弟嗎?”
“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當初,你錯了!你是大錯特錯!現在,我鴻蒙已經重返流雲國,一切日後自會有分曉的!”
低聲的喃喃過後,鴻蒙臉色閃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微笑,隨即,一揮手消失在了屋內。
而屋中,只剩下低頭不語的李巖。
……..……..深夜的大街上,已經沒有幾個人的蹤影了。
街上,兩道身影顯得有些無力的閒逛着,這二人自是那潛入到王府之中的葛晨和孫尚香二人。
此時,孫尚香的臉色無比的蒼白,口中溢出一口鮮血,而葛晨卻並無大礙,攙扶着孫尚香朝城北走去。
“我們現在趕緊回去養傷,這出竅期的高手果然厲害,若不是我早有察覺,恐怕在已經喪命了。”
女子蒼白無力的聲音傳入到葛晨的耳朵裡,較之先前女子清涼而富有活力的聲音相比,多了幾分萎靡的意味。
“師姐,那個傢伙真的那麼厲害嗎?他好像是…好像是玄真宗的鴻蒙真人啊?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是在賀蘭山的妖獸暴動時候,死的。”葛晨疑惑地說道。
“哼!出竅期的高手,死於妖獸暴動?哼哼,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聽了葛晨的話,孫尚香精神一振,陰沉地說道。
“師弟,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顧不得這些,對方可是出竅期的高手,剛纔他只是隨意的用自己的靈氣威壓,根本沒有出手,否則的話,就憑我們兩個人,早就死在那裡了。”
這話一出,嚇得葛晨背後直冒冷汗。
過了好一會兒,葛晨才怯生生地說道“那這李巖現在還殺不得?!”
“這是當然,不過這傢伙現在有要事去做,暫時不會找到你的頭上,我們現在只有見機行事,對方不是說什麼會道大會嗎,那我們就走着瞧吧。”孫尚香說完此話,身子已是十分的虛弱,便不再多說。
二人正向回走之際,忽地那孫尚香便是吐出了一口鮮血,尖叫道“不好,師弟,我們快走,那老傢伙追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