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眼珠子轉動了幾下,便開口道“這分神期的修士雖然乃是三分之一的元神精魄,但是實力也絕不容小視,而且這精魄還握有仙器乾坤扇,這就更需要衆位道友多加小心了!”
“不錯!這些我們還是比較瞭解的,不過用禁制對付精魄這個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就需要雲天道友明示了!”紅臉老者問道。
雲天則是不以爲然的笑了下,反問道“難道道友不相信在下所說嗎,若是道友有什麼更好的方法,自然可以講出來,到時候對大家都是有利的!”
聽了雲天這樣一說,這紅臉老者的臉顯得更加紅了,也不在言語,而是靜候着雲天的計謀。
雲天思前想後,半晌後,方纔如釋重負的展顏一笑,將心中所想一一說了出來:“要想對付分神期精魄,自然需要先困治這傢伙的法力了。所以我所設下的禁制,乃是一種五行相剋的禁制,這禁制雖然不像陣法一般,但是卻對抑制靈氣十分的有效。這禁制乃是當初家師所傳,我也只是學了個皮買而已。”
“一會兒,我將玄黃道旗交與衆位,衆位與我一起佈下天罡*,到時候便可以輕易斬殺這分神傀儡了。”
說完,雲天便是將儲物袋一拍,頓時幾道光芒閃現,只見他手指掐訣,那陣旗法器便是到了手掌之上。
接着,雲天將陣旗交與了衆位元嬰期修士,並讓各人按照東、南、西、北、中方向,一一插入陣旗。隨後,雲天便是又取出陣盤等佈陣法器,將陣盤按照乾坤五行方位對應放下。隨後,便是身形一躍而起,手中陣旗一揮,頓時飛沙走石,風雲變色。
見大陣已是佈置完畢,雲天心中一喜,隨即便是一口精血噴出。陣旗頓時一亮,他手中陣旗一拋,大喝一聲‘疾’字,那陣旗便是裂風陣陣,朝着五個方向飛去,隨即如同是傳遞一般將一個個陣旗都喚起了光芒,便朝着正中位置落了下去。
雲天見佈陣完畢,現在需要的便是那混元真氣,便沒有任何遲疑,隨後一拍儲物袋,頓時一把拂塵出現在手掌之上,雲天一覽拂塵,大手一揮,如是萬千柳條抽薪一般,顯得極爲飄逸,整個天罡*禁制便是佈置完畢,顯得詭異之極。
雲天落下蒼穹,老臉上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倒也不在乎,看了眼衆位元嬰期修士,開口道“衆位道友我的天罡*禁制已是佈置完畢,這大陣必須是元嬰期修士的法力才能夠支撐得起。而且這陣法我也只能維持一段時間,大家必須要迅速滅滴纔可。而這大陣唯一的缺陷之處便是鋼進大陣中,禁制會產生些反應,各位道友的修爲會暫時受到一
些限制,但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希望大家能夠理解。”
雲天此話中,帶着難以說出的詭異。
衆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畢竟對方可是能夠設出大陣,幫忙解決掉取寶的障礙,誰會沒事找事的多問什麼呢?
片刻之後,便是有一仙風道骨的白麪儒生開口道“不知道道友所說的暫時失去法力是什麼意思,難道這禁制還能夠讓我等的法力在短時間出現真空狀態,這樣的話,恐怕我們每個人進去之後,都有一瞬間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吧?”
聽完了對方這話,雲天眉頭一皺,顯得很是不高興,略微思量一下,便開口道“道友理解的只是皮毛而已,這真空是不存在的,只是一時驅動法力的時候有些緩慢,衆位可以在外面先行設下防禦護照,進去之後,也可以減少不少的危險。”
白麪儒生還想繼續張嘴說話,但卻被一個身體見狀,一臉橫肉的鬍子臉道士叫住。
“我說玄方,你老小子怎麼沒事愛耍嘴皮子呢?人家雲天道友已經設置好此禁制,我等只要按照吩咐進去,自然就可以剿滅那分身傀儡,還要你在這給人家指指點點的嘛?若是你覺得自己可以,你設下個困妖法陣試試,看能不能對付此傀儡!”
對付似乎和這儒生很是要好,說出的話也是直來直去,沒有任何的遮攔。這白麪儒生的修士乾笑了下,便也不再好言語什麼,一抱拳,道“道友莫怪,我清顏多嘴了!只是對這禁制好奇,方纔問上一二的,呵呵…”清顏老頭不好意思的一笑,便是閃到了一旁,閉口不語起來。
而就在這元嬰期的老怪在傾耳交談之際,一旁的泰斗也是忙得樂此不疲,他可不是爲了這分身傀儡而忙,而是爲了自己的事情。
泰斗看這些雲天祭出的陣旗十分的奇特,心中自是有些好奇。但自己身爲澹武國的修士,對這個東西有些陌生,便給鴻蒙傳音道“不知道鴻蒙道友是否瞭解這些陣旗呢?”
鴻蒙也是在冷眼看着這些陣旗,心中也是十分的駭然。
只見這些陣旗上面的古怪符文,自己似曾在哪裡見過,但是卻不知道符文的真正奧秘。而且那符文十分的詭異,其上隱隱地散發着幽光,讓人一見便知道此物絕對不簡單。
“恩?”鴻蒙越看此物心中越是大驚,沉吟了一陣後,方纔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絲極爲古怪的神色。
泰斗見鴻蒙一臉的震驚,居然忘了給自己傳音,又傳音道“怎麼了?鴻蒙道友難道認識這些陣旗?”
鴻蒙這纔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泰斗,臉上露出一抹凝重,道“道友難道沒有看出這
些陣旗的古怪嗎?”
“古怪?”泰斗被對方這麼一說,更是死死地盯着陣旗和大陣看了好幾眼,搖頭苦笑道“這個,在下倒是沒有看出來。想必鴻蒙道友對這些一定是極爲了解了,還請鴻蒙道友明示,泰斗願洗耳恭聽!”
不知怎地,這泰斗對鴻蒙還有些敬畏,他明明知道對方不過是金丹後期的修爲,但是卻能夠直視自己的迷魂*,這讓泰斗很是無語。
而今,這鴻蒙又是看出了陣旗的詭異之處,這更讓泰斗對鴻蒙生出了擠死敬畏來。
“道友有所不知,這陣法天罡*不是幽冥大陸之陣,乃是潮涯水族的禁制,這陣法乃是禁錮修士法力使用,是被潮涯族當做牢獄一般,囚禁他人的。而且這陣法最爲詭異的便是陣中瀰漫着混元真氣,這東西可以輕易扼殺修士的靈氣,讓修士除了祭出元神外,別無他法!”鴻蒙臉色陰沉地說道。
“潮涯族禁制?混元真氣!這怎麼可能,若真是這樣,衆多元嬰期修士進去豈不是白白喪命了不成?這雲天此舉又是何意呢?”泰斗道。
鴻蒙望了眼天罡禁制,舔了舔苦澀的嘴脣,一副袖袍,搖頭道“這個可就不是在下能夠臆測的了,或許對方就是想要用此陣滅了分神傀儡,對方在陣中有正中玄黃大旗,自然不會法力盡失的,所以只不過是打個幌子,變相滅敵罷了。”
“或許那個老傢伙就是這樣想的吧。不過,這雲天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潮涯族的法術,而且這潮涯族已經消失在血海之劫中,幽冥大陸上恐怕很少有潮涯族的後裔了,而且潮涯族的修仙法術不是已經失傳了嗎?對方怎麼會呢?看來這個雲天還真是神秘莫測啊,老夫這次倒是長了見識!”
泰斗把心中的疑問告訴給了鴻蒙,這倒不是單純的訴苦,而是希望對方能夠解惑一二。
但是鴻蒙卻是沒有告訴泰斗這些信息,而是神色顯得幾分嚴肅起來,也是板着臉,似乎在思忖着什麼,片刻後,纔開口傳音道“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但是潮涯族雖然歷經血海之劫後,全部龜縮到血海,乃至華南山最西邊,可誰也不敢保證幽冥大陸此族已經滅絕完全。若是真的存有一兩個餘孽,也不是沒有可能。”
鴻蒙心中可不想讓這傢伙知道雲天就是潮涯族的修士,萬一這傢伙一時興起追到大陣中去,即使他是分神期也不一定能夠保全。所以鴻蒙才避重就輕的說出這些,現在雲天等元嬰期修士已經進入了大陣之中,至於裡面到底什麼情況,鴻蒙就不知道了。
而且那陣中似乎已經被雲天下了某種十分厲害的禁制,他的神識根本檢測不到,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等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