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一走,禇寒煙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炕上人身上的被子,見他蓋得整齊,這才脫鞋上了暖椅。
好舒服!
禇寒煙因受驚嚇一身都在痛,泡過澡、喝過風寒藥,又把身上的擦傷給處理好後,此時一倒上暖椅便開始昏昏欲睡了。
“棠德。”
窗外一聲迴應:“奴才在。”
“去要牀暖被來,給皇后蓋好。”
“是。”
屋裡,林玉嬌把三個小傢伙弄上炕去睡午覺,看到柳楊進來:“沒事了吧?”
柳楊笑笑:“我本來就沒事,是你非讓我去睡。”
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寒煙臉發白、嘴脣發黑,柳楊再悍也是個姑娘,哪能沒事?
林玉嬌拍了拍炕邊:“柳楊,過來這裡坐。”
柳楊依言走過來:“玉嬌,你說今天這事是誰幹的?”
等她走近,林玉嬌才發現柳楊根本沒睡:“難不成你睡在牀上,就是在想這些?”
柳楊點頭:“我覺得,這些人是衝着阿煙來的!而且,還似乎知道阿煙是個女子。”
啊?
這話一出,林玉嬌驚訝不已:“不可能吧?阿煙七歲起就出了京,回來後一直作男子打扮,能與誰結仇?”
柳楊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至少,這些人不可能是打酒主意。”
誰會打酒的主意呢,幾車酒再貴也值不了什麼銀子!
林玉嬌的心緊了緊:“得問問茵姨,這事恐怕他們心裡更會有數。不過,我更加覺得古怪的事,這救你們的人。”
說到救她們的人,柳楊也想了許久。
那些人武功高強,就是她如果不借助於自己的武器,她對付不了一個。
還有那替寒煙擋槍的人,她似乎聽到他叫了一聲“煙兒小心”這一句。
“嬌嬌,替寒煙擋槍的人認識她!”
啊?
這話一落,林玉嬌張着嘴半天才出聲:“認…認識阿煙?你這樣一說,他替她擋槍就合情合理了!就是不知這人是誰啊?”
柳楊站了起來:“走,去找君叔與茵姨說話去!”
說走就走,兩人匆忙往君遠與朱孝茵住的東院而去…
哪知兩人才出門,只見付遠英急衝衝的衝了進來:“嬌妹!”
“付大哥,你怎麼來這了?”
付遠英氣息不穩,先喘了幾口氣:“剛纔刑部接報京城外天下第一酒的車隊遇匪,我先去了城外…還好,至少你們兩個沒事…”
見他擔心成這樣,林玉嬌慌忙把人讓進了屋:“先坐會,不急。春麗,給大舅爺上杯鐵觀音。”
付遠英一聽立即擺手:“不用不用,我這還得立即回刑部,死傷這麼多人,恐怕大人會找我。嬌妹、柳楊,今日君家是誰押的車?”
柳楊立即說:“我與阿炎,不過我們兩人都沒受傷,阿炎甩鞭子甩得太猛,胳膊可能有輕傷。付大人,我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好,好,沒事就好。嬌妹,這些天你們都別出城,土匪不可能來搶幾車酒,絕對是有人指使!”
這場劫殺有幕後者,林玉嬌早就想到了,只是到底會是信,她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