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你到底幾個意思,休想挑撥我與叔父的關係!”耶律嘯然登時勃然大怒,猛然拍了下桌子。
見他發怒,蕭乾再次輕笑一聲,才道:“稍安勿躁嘛,我又沒什麼惡意!想當初,我的處境可王子差得多,不也走過來了嗎?王子雄才大略,將來定不會被他人掣肘,不說了,來,喝酒,吃菜!”
“呵呵……本王與叔父親如父子,你這點伎倆,只會白費功夫。”耶律嘯然氣憤難平,繼續道。
“此言差矣!”蕭乾搖搖頭道:“在皇位面前,哪有什麼親情可言,只有成王敗寇!說到底你和耶律擎蒼誰當皇帝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關心你,只是擔心我表妹而已。”
說話間他托起自己的腮,似是沉思着繼續道:“我知道王子現在挺疼愛惜惜的,也希望她日後能在王子身邊有個好歸宿。不敢奢望皇后之位,能當個妃子,不隨便被人欺負,安享一生行了。當然,那前提是王子得坐大位,不然競爭王位失敗的下場會如何?相信王子我清楚。”
“哼——”
耶律嘯然的迴應是一聲冷哼。
“罷了,王子畢竟不是沒斷奶的孩子,很多事情不用別人提醒的。只要王子心裡有惜惜夠了,你隨意,我開吃了。”
見他如此,蕭乾沒再說什麼,只命人將佳餚一道道端來,自顧自的喝酒吃菜。
耶律嘯然憋了一肚子氣,也早餓了,他知道這時候蕭乾絕不敢謀害他,便也動了筷子,大口吃起來。
“王子殿下,本公子還有事,先告辭了,您慢用!”
兩人這麼沉默無言的吃完了一頓飯,而後先吃完的蕭乾優雅用香茶漱了口,提前離開了。
“猖狂的小子!”對蕭乾的行爲,耶律嘯然忍不住在心頭怒罵一句。
酒足飯飽之後,他回到自己的臥房,忽然又想起了雲惜惜,召來下屬問道:“福昌縣主住哪裡了?”
下屬立刻回道:“回王子,公主本來要讓福昌縣主住外院的柴房的,後來蕭世子看不過去,將其帶到街對面的一處院落安置了,爲此公主發了好一會脾氣呢!”
“那個妒婦!”
耶律嘯然隨口罵了一句,剛準備出門去找雲惜惜,耶律擎蒼過來了。
“皇叔!”他立刻恭敬的前行禮。
“蕭乾同你說了什麼?”耶律擎蒼冷着一張臉,表情嚴峻的走進了房間,直接問道。
“沒什麼,提了點雲惜惜的事情,說雲惜惜是他表妹,希望侄兒能多關照一點,然後嘛,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耶律嘯然不以爲然的笑道:“侄兒與皇叔情同父子,豈能被他挑撥,蕭乾也真是黔驢技窮了!”
“很好!”見耶律嘯然如實回答,沒有絲毫隱瞞,耶律擎蒼滿意的點了點頭,沉吟了會才道:“既然雲惜惜是蕭乾的表妹,你以後少與她親近,萬一此女是蕭乾派來的細作……”
“不可能的。”耶律當即反駁道:“皇叔難道忘了雲惜惜是怎麼成爲福昌縣主的嗎?蕭乾是個聰明人,絕不會讓這種愚蠢自大且自私自利的女人做什麼。”
在耶律擎蒼的眼裡,雲惜惜確實十分愚蠢,不足爲慮!
然而耶律嘯然這個立馬維護雲惜惜的樣子卻激怒了他,他當即沉下聲音,喝問道:“怎麼,翅膀硬了,連皇叔的話都開始不聽了。”
“侄兒不敢!”瞬間的猶豫後,耶律嘯然立刻低下了頭。
“很好,既如此,你以後別去找那個雲惜惜了。”見狀耶律擎蒼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才轉身離開了。
“左賢王真是管的越來越寬了。”門關後,耶律嘯然的下屬忍不住嘟噥了一句。
是啊,管的太寬了,不讓自己去找雲惜惜,難不成要他在這一路都當和尚?
此地離北戎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呢!
想到此耶律嘯然的心頭立刻閃出一股無名之火,轉身恨恨的捶了下桌子。
偏偏這時候,下屬又前添油加醋的道:“殿下,其實方纔您與蕭世子一起用餐的時候,左賢王的人在門外。”
“什麼?”耶律嘯然記得自己回來時並沒有看見耶律擎蒼的人,頓時怒道:“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要不然王爺哪能來的這麼快!”
“皇叔竟然派人監視本王!他這是不信任我了嗎?”
耶律嘯然憤怒的自問了一句,氣的在屋子裡連轉了幾圈。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喝了酒的緣故,沒多久他覺得渾身燥熱,迫不及待的想找個女人瀉火!
“這城裡可有青樓妓館?”不讓找雲惜惜,他去找別的女人總行了吧!
“殿下這可使不得,方纔咱們進城的時候,滿大街的百姓都看過您的模樣了……”下面的話不用說耶律嘯然也明白:臉都被人認識了,哪能去做風流事?怕是立刻能傳遍。
“可惡!”耶律嘯然憤怒的又捶了下桌子,在屋內越待越難受,憋的實在不舒服,打開門走了出去,想吹吹外頭的冷風。
豈料才走到院,他看到幾個衣着豔麗的年輕女子在一名漢人管事的引導下往耶律擎蒼的住處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由得愣神問道。
“回王子,這幾個女人都是當地官員送來伺候左賢王的。王子要守護公主,自然不方便要女人伺候,所以,嘿嘿,沒給王子安排!”那管事笑嘻嘻的回道。
“呦,原來你是北戎王子啊!奴家可從沒見過你更英俊的男人!”
“殿下,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你能算爲了公主,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是啊,殿下,回頭姐妹們來伺候你,好不好呀?”
那幾個女人聽聞他是北戎王子,立刻全都嬌媚的衝他拋來媚眼,那聲音嗲的人骨頭都快酥了!
靠!
耶律嘯然簡直想罵娘!
他本被內火燒的煩躁無,這會子被這幾個女人一撩,聞着女人身的脂粉香,頓時更覺得自己要炸裂。
他被內火燒的要死要活的,耶律擎蒼不讓他去找雲惜惜,要他當和尚爲公主守身,自己卻叫了好幾個女人伺候,這算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過是玩個女人,有什麼好顧慮的,管天管地,還要管到他牀來?他又不是沒斷奶的娃娃。
他要去找雲惜惜,怎麼的?
感覺體內的火焰越燒越旺,耶律嘯然再也忍耐不住,大步出了院子,直往街對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