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當繼母的,能爲繼女搏命,這份愛,親孃也不差什麼了!抱着劉氏乾瘦的手臂,辛長寧不由得也紅了眼睛。
辛九姑此時纔想起了錢袋的事,可她左瞧右瞧,地竟然什麼也沒有,不由得疑惑的看向辛長寧。
辛長寧早把金簪和錢袋都藏在了袖子裡,假裝疲憊的對劉氏道:“娘,日頭曬得我頭暈,扶我進屋吧。”
“對對,進屋,趕緊進屋。”眼下正是九月的天氣,日頭還毒的很,劉氏聽了,慌忙把辛長寧扶了進去。
“嫂子,你陪陪長寧,我去給你們燒點開水。”楊玉蘭主動去攬了活計。
辛九姑惦記着金簪和錢袋,跟着也進了屋。
屋裡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張破舊的竹牀和和幾隻堆在牆角的破箱子,竟然連件像樣的傢俱都沒有。
辛長寧躺在了牀,辛九姑沒凳子坐,只能站着。她看來看去,外面地都空空的,終於忍不住問辛長寧:“長寧啊,你有沒有看見那隻錢袋?”
“沒有,不是被小姑扔了嗎?方纔挺混亂的,我頭暈沒看見,該不是被誰撿了吧。”辛長寧假裝出一臉惋惜:“哎呀,整整一百錢呢。”
是啊,整整一百錢呢!
辛九姑聽的心裡狠狠的跳了下,不由得回想起方纔的情景來;劉氏動刀時,現場除了成虎娘,楊玉蘭,還有幾個看熱鬧的小子,指不定被誰撿到了。
反正都是村裡的人,等會挨家去問,總能查到,但是那隻金簪子……
想到那金燦燦的顏色,辛九姑再也按耐不住,連聲道:“長寧啊,方纔成婆子給你的那隻簪子呢,掏出來給我看看,我明天正好要去鎮趕集,可以幫你們兌換成銀子。”
給你兌換,怕是回頭我連一錢都拿不到。
辛長寧在心裡腹誹了一句,立刻回道:“不行啊,小姑,這簪子不能兌。”
“爲啥不能兌?你們不正缺錢嗎?”辛九姑疑惑了。
“這可是成虎孃的簪子啊,咱們要是一聲不吭拿去兌了,她回頭反咬一口,說是咱們偷的怎麼辦?”
辛長寧早想好了一個主意,嘆口氣道:“所以我想啊,這簪子先不能兌,回頭去村裡挨家挨戶說一聲。說這簪子是成虎娘主動賠給我的,今天有哪些人哪些人看見了,她想反悔都不成。”
“也好!”辛九姑聽的愣了愣,不情願的點了下頭,又道:“這簪子是個貴重物品,還是我幫你保管吧!”
“姑姑說笑了,我還有娘呢,哪裡能讓姑姑幫忙保管東西。這要是被哪個嚼舌根的看見了,說姑姑和奶奶先是想拿我賣錢,回頭又搶我的簪子。一家子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這名聲可難聽了。”
看着辛九姑貪婪的嘴臉,辛長寧懶得遮掩,直接諷刺了一句。
“反正,你是想把簪子昧下,不給我是吧?”辛九姑總算聽明白了,臉頓時冒出一層怒氣。
“九姑娘,這簪子是本來是成婆子賠給長寧的,憑什麼給你?”
在這時,楊玉蘭端了碗熱水走進來,直接了當的鄙夷:“呦,又想欺負長寧呢。”
“你那隻眼看到我欺負她了。”辛九姑聽的麪皮一緊,立刻反駁:“你少胡說八道。”